第12章 不死之躯，永恒之艺
木叶部队听令撤离，他们深信波风水门言出必行，他是值得信赖的男子！
转眼间，场上只剩榊树与波风水门对峙。
“你叫什么名字！”
波风水门的声音冷冽，他的语气既能让人如沐春风，也能让人如临寒冬，关键在于，你是他的朋友，还是敌人？
尤其是伤害他同伴的敌人，波风水门绝不轻饶。
“榊树！”
“记住，我叫波风水门！”
榊树修复着螺旋丸造成的伤痕，双眸危险地眯起。看波风水门充满敌意的模样，他已被列入对方的击杀名单。
曾是他喜爱的角色，如今却似有不共戴天之仇……然而，那又如何？
波风水门的苦无投掷技巧精湛，四枚苦无封锁了榊树的所有闪避空间。
“藤鞭体术……”
榊树回忆过往，结合记忆，想起飞雷神之术的奥秘，波风水门能以特制苦无为坐标，瞬间穿越时空，出现在苦无所在之地。
因此，不能让这些坐标苦无靠近，榊树挥舞藤鞭将它们击落，他的恢复力足以承受正面的苦无攻击。
然而，波风水门技高一筹。
四枚苦无只是虚招，真正的杀招是波风水门瞬间出现在榊树身后，苦无直刺心脏要害……
在无尽的江湖之中，波风水门的行踪如风般难以捉摸，竟在榊树毫无察觉之际，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令他心生惊诧，无暇多思。
“雷遁·雷霆万钧！”
刹那间，榊树体内雷光闪烁，电芒如龙，直扑波风水门。然而，对方身手矫健，不仅从容避开，还抽出了插在榊树体内的忍刀苦无，雷电竟未沾其衣角。
榊树正欲疗伤，忽感背脊一阵异动，一股奇特的查克拉能量悄然滋生。他欲驱逐，但这股查克拉犹如附骨之蛆，紧紧吸附在他身上，难以摆脱。
无奈之下，榊树狠心撕下那片被侵染的肌肤，简单粗暴，却立竿见影。只见那片皮肤上，赫然烙印着一枚黑色的符咒，仿佛被人以秘法印刻。
这正是波风水门初战时，以螺旋丸袭来之际，暗中留下的飞雷神标记。
飞雷神标记显形，却仍不安分，如灵蛇般欲重返榊树体内。他毫不迟疑，将其远远抛开。
“咦，人呢？”
正欲与波风水门一较高下，却见对方身影消失无踪，难道又是飞雷神之术？榊树紧张四顾，波风水门如幽灵般难以捉摸，却见他朝最初的战场疾驰而去。
榊树连忙追赶！对于木叶的仇敌，尤其是像榊树这般罪孽深重的对手，波风水门从不留情。然而此刻，非解决榊树之时。
宇智波富岳在波风水门行动前，已将关于榊树能力的情报告知。波风水门试探性攻击，无论是螺旋丸还是直击心脏，皆被对方的惊人恢复力化解。
既然短时间内无法取胜，波风水门唯有暂且放过，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使命在身。
另一战场，蝎冷静操纵傀儡，油女黑翼已无生机，陷入绝境。一柄利刃自傀儡肘部射出，直指油女黑翼的心脏，她无力躲避，只能闭目待死。
“看来，我的忍道就此终结。”
油女黑翼闭上双眼，等待命运的降临。突然，一道金光闪过，她睁开眼，波风水门如救世主般降临，一记螺旋丸，利刃与傀儡一同粉碎。
接着，一只强健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腰，油女黑翼望向波风水门，眼中满是激动与感激，脸颊泛起微醺的红晕，连油女一族的冷面也无法掩盖。
“走！”
飞雷神之术发动，波风水门携油女黑翼瞬间消失，只留下榊树和蝎，成为他辉煌的背景。
收拾战场，众人返回营地。“大人，求您救救藤助吧！”藤助在一些死组织成员中颇受敬重，他们抬着藤助，请求榊树救治。
只见藤助躺在担架上，见到榊树，眼中狂热不再，只剩死灰，满是求死之意。对藤助印象尚可的榊树，不吝施救。
然而藤助却说：“大人，让我去死吧，我已无颜再活！”事实上，他之前复仇木叶忍者，心中亦渴望死亡。
尤其当他看到熟悉的虫子，那曾吞噬女子的虫子，他疯狂地想要冲向油女黑翼，却被同伴死死拉住，最终被击晕。
藤助很快醒来，却更希望永远昏迷。唯一庆幸的是，他伤势严重，无人救治，很快便会死去。然而，同伴还是将他带到榊树面前。
“理由？”
榊树直视藤助，藤助目光闪躲，随即闭目，痛苦地说：“大人，事到如今，我已无颜再见您！我忘了您的教诲，因惧怕大国，面对木叶忍者，我轻易放弃了信念，将希望寄托于木叶的谎言！结果，屠杀开始了！本该是我死，这是我应受的惩罚，为何，为何她替我死了？啊~”
藤助脑海中重现惨剧，疯狂尖叫。身旁的同伴小心翼翼地讲述了女子为救藤助而死的事。
“她那么美丽善良，总是努力生活，本应快乐地活着！都是我，我那时懦弱地选择了投降，害死了她！她我”
榊树无暇听他诉说，直接开始治疗。“大人，别，求你别救我，我该死！”藤鞭出手，将一心求死的藤助捆绑，强行施治。
“如果重来一次，你会怎么做？”
“我绝不会那么懦弱，就算死，也不会让她受伤。但已无法重来，她已经死了！”
“可你还活着，是那个女子给了你重生的机会！”
榊树简单处理了藤助的伤口，确保他不会失血过多，便转身离去，留下冰冷的话语：“若你不珍惜这次机会，就自行了断吧！证明那个女子的牺牲毫无意义，她所付出生命的对象，竟是如此可笑！”
死门与木叶的对决暂告一段落，江湖的血色画卷暂时收起一角。
木叶村七十多位忍者陨落，仅余不足三十人逃出生天，伤亡比例超乎想象，令木叶心如刀绞。然而死门的境况更为凄惨，原本四百多人的队伍，此刻仅剩两百出头，聚集在空荡荡的议事堂内，昔日的喧嚣已被死寂取代！
不同于木叶忍者战至最后一息，死门的成员大多在木叶忍者的暗杀之下无声无息地丧命，毫无抵抗之力。
榊树望着这些幸存的死门残部，连问两问：“各位，你们是否痛恨木叶？是否渴望向木叶复仇？”
前一个问题毋庸置疑，经历此劫，幸存者对木叶的恨意深重，若有实力，定会直闯木叶，以牙还牙。然而现实残酷，他们无力回天。
因此，对于第二个问题，理智告诉他们，应拒绝复仇。诚然，木叶的暗杀让他们对木叶的恨意更深，恐惧也随之加深。圣母或许可亲，但恶棍肆虐则令人畏惧！木叶在他们心中已成此形象，甚至因其强大，将其视为天灾般恐怖。
面对天灾的无边威力，人力显得微不足道，唯有逃避方能保命。若不幸丧生于天灾之下，只能自认倒霉，人岂能向天灾复仇？
鸡蛋碰石头？然而，也有人高呼复仇，但这大多是理智被无尽的仇恨冲垮后的疯狂，而非真正的勇者所为。即便如此，这类人在幸存者中也属少数。
大多数人只想活下去，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他们也希望抓住，这卑微的愿望并无过分之处。实际上，榊树觉得此刻，某些事与人，确实该有个了断。
“我明白你们的想法！不论你们曾是何身份，忍者、平民，还是如今的死门成员，你们骨血中最根本的身份，是雨之国的子民！这个国家上下，已失去勇气，所有人都患上了‘惧大症’。”
听闻此言，众人纷纷低头，无法直视榊树锐利的目光，仿佛内心被洞悉，羞愧难当。然而，曾经要求他们勇敢，不容退缩的榊树此刻却异常宽容。
“就连号称‘半神’的雨之国守护者半藏，也不例外，你们患上惧大症，也属正常。”
死门成员低垂的头更低了，但听到接下来的话，所有人瞬间抬起。
“接下来，是我与木叶的决战。至于你们，此地已暴露，留在这里不再安全。你们离开吧，希望你们在死门的日子有所收获，以此面对未来，更好地生存下去！”
众人哗然，惊疑、惶恐、无所适从。
……
不久，藤助前来拜见榊树。藤助带着未愈的伤痕，显得虚弱，但精神状态与以往截然不同，仿佛经历过此事后，有所领悟。
“大人，请收回解散死门的决定。”
“理由？”
“我们这次让您失望了，但我们请求再给我们一次机会，让我们带领死门向木叶复仇，这次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我为何失望？”
榊树的确不失望，但他对死门的决绝态度坚定不移。死门因他而生，如今因他而散，恰如其分。
“死门就这样解散了？如同一场梦，梦醒后，一切恢复原样，即使觉得自己变了，但在残酷的世界中，依然卑微渺小……”
藤助怔怔地呢喃。
“我一开始就说过，没有救世主，一切要靠自己！”
榊树平淡的话语如雷霆一击，震撼了藤助。没有救世主……或许，他曾经认为的救世主——榊树大人，也不是……唯有靠自己，唯有靠自己……
藤助看向榊树，眼中的狂热渐渐消退，平静回归。
“榊树大人，我明白了！死门是否解散并不重要，关键在于我要如何做！接下来，我会寻找志同道合之人，也许我们的力量微不足道，但也要让肆意妄为的木叶和其他大国看到我们的勇气……感谢您创建死门，为我这样的小人物开辟新的人生，我会永远铭记您的教诲……”
藤助闭上双眼，想起了为他牺牲的那个女子，那是他半生悲剧的缩影。如果能重来，他不会再在恐惧和逃避中看着她为他死去。然而，世界的残酷就在于无法重来。如今，他要带着她的那份，重新活一次。
榊树笑了，不再是伪装的微笑，而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
夜幕降临。
莲柰再次来找榊树，她似乎偏爱在这深夜时刻来访。
“榊树大人，请不要解散死门！”
榊树微笑不语，只见莲柰美目含泪，恳求道：“大人，您当初将我从小镇带到死门，如今又要解散，是要抛弃我吗？请您不要如此无情！”
&34;呵，难道你仍愿随我闯荡江湖不成？&34;
&34;自然，因我乃是你最忠诚的影子！&34;
&34;呵，我即将与木叶的高手一较高下，若你甘愿为我挡剑，我自当欣然接纳！&34;
&34;只要大人所愿，小女子定当遵命！&34;
莲柰言辞恳切，榊树含笑摇头，道：
&34;此话出自你口，实在难得！你在我心中，可是个为求生存不择手段的独行女侠！&34;
莲柰苦笑，嘴角微扬：&34;大人对我印象不佳啊！&34;
&34;非也，比起那些浑浑噩噩的江湖散人，我倒是敬佩你坚韧的生存之道。晓组织瓦解后，你便自由了，可继续回到你的小镇，做你的独行女侠，延续往昔生活。&34;
&34;大人，你觉得我还能回去吗？&34;
榊树淡然静候，莲柰凝视他，眼神深邃。
&34;现在的我，已非当年之我。皆因你，我才渴望追随，而你却无须我或许，你根本不需要任何人！&34;
正思索间，一阵清风拂面。
榊树席地而坐，莲柰俯身，深情一吻，一如当初。
榊树望着莲柰半是圣洁半是邪魅的容颜，淡然而接吻。
许久，莲柰红唇轻离，眼神迷离，一如往昔，又是一样的致命礼遇。
胸口暗藏毒刃，唇边涂抹剧毒。
榊树拔刀，割开中毒的肌肤，望向莲柰，平静问道：&34;你希望我取你性命吗？&34;
&34;能死于大人之手，是小女子的荣幸！&34;
莲柰对榊树坦然一笑，明知此举对榊树并无意义，却依然如此，岂非一心求死之兆？
&34;你可真是变了！&34;
莲柰抱着赴死的决心，放下了伪装已久的心。
&34;大人，其实我对你恨之入骨，你毁我引以为傲的容颜，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我追随你，不过想找个时机报复。我莲柰，不仅是求生不择手段的女子，更是恩怨分明的独行女侠，可惜&34;
莲柰咬牙，惋惜自己无力手刃仇敌，榊树微笑倾听，听她话锋一转。
&34;虽无法报仇，但这段时光我不曾后悔！因为我发现，我坚守的生存信念与大人的理念竟有共鸣！不怕大人笑话，我曾收留过一些流离失所之人，让他们在蜘蛛组找到安身之处。那次事件中，只有六花真心追随我，甚至以自毁容貌示歉，其他人呵呵，至今仍让我心痛，但这不正是人之常情吗？只能说，他们学到了我这位独行女侠的真谛！
加入死组织后，我发现我能做许多想做而不能的事，甚至让动荡的北方稍得安宁。十年前若能遇到死组织，我的人生或许不会如此坎坷！
大人，我死不足惜，但请别解散死组织，那里不仅是你的家，也是所有成员的归宿，我希望死组织的理念能流传下去！&34;
&34;自己的事，自己去做，与我何干！好了，你也该启程了。&34;
&34;大人不杀我？&34;
榊树闭目，不置可否。
&34;果然，这才是我认识的大人，一念之间，生死由你，内心冷酷，却又时有难以捉摸的柔情！
我还记得你目睹我自毁容貌时的冷漠，手指划过我伤痕时的无情，这些都令我灵魂颤抖。
但我无法抗拒的是，从你眼中，我看见的并非美丽女子，而是一个有趣的生命，我的生存理念首次得到认同。
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你夺走我引以为傲的美丽，却赋予了我自我认同的价值，你才是真正的魔头，让我又爱又恨又惧&34;
莲柰再次亲吻，但瞬间收回，纯粹至极。
她对榊树展露前所未有的真心笑容：&34;自己的愿望，自己去实现，我已明白大人的意思，将继续作为你的追随者活下去！我想说，遇见大人我不悔，我会永远铭记你，若有一天&34;
莲柰欲言又止，缓缓退出，目不离榊树，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刻入心底。
门扉合上，榊树睁开眼，眼神略带异样。
死组织成员纷纷离去，营地空荡荡，让人恍如梦中。
然而，有藤助、莲柰这样的存在，即便是梦，也会延续下去。死组织并未真正消逝，种下的种子，或许某日能开花结果。
死组织成员各奔东西后，蝎也准备离开。
&34;一切终结了，看来你也没达成目标。&34;
&34;确实未成功，但结束还早得很！&34;
&34;你要与木叶一战？&34;
&34;嗯，木叶阻挠了我的计划，怎能不付出代价？你，要一同前往吗？&34;
&34;不，我要追寻属于我的永恒艺术！&34;
&34;那么，保重了！&34;
&34;榊树，你不可死！&34;
&34;放心，我乃不死之妖孽，忍界虽广，但再无处可避，我们终有一日再会！&34;
话音刚落，蝎翩然离去，身边随行的少女漱玉，无疑是他的忠诚追随者。
蝎的离别并非突兀之举，自他刺杀三代风影，倡言和平，却终究功败垂成之后，和平的愿景已不再属于他的期盼。若非榊树强将他拉入晓组织，继而催生了死亡组织，蝎早已投身于追求永恒艺术的道路上。
死亡组织的经历彻底消磨了他的和平信念，他深感即使竭尽全力，各方势力总会设法干扰，让一切回归混乱的起点。他明白，和平遥不可及，唯有永恒的艺术，才能被他牢牢掌握。人若能永恒，战争还有存在的必要吗？即使战火纷飞，只要生命恒久，哀伤便无处滋生。
蝎带着这样的执着，再次踏上了寻找永恒艺术的旅途。而榊树经过这段时间的共处，也隐约猜透蝎的心思，故未强留。
蝎离去后，死亡组织的营地仅剩二人。雪土面色苍白地望着榊树，那天她被卷入与木叶的激战，不幸遭到愤怒的木叶忍者围攻，差点命丧黄泉。但她此刻的苍白，更多源自内心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