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晓的撤离与算计
&34;那么,对我所想,你又有何看法?&34;
&34;没有力量的人脆弱不堪,即便有心,也无力实行。依靠这些人,成不了大事,毕竟他们连自保都困难!&34;
&34;榊树,你当真如此决断吗?&34;
蝎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榊树身后,显然已听见他与仓木的交谈。对此,榊树并无异议,他本就没打算隐藏。
不仅是蝎,就连附近那些重伤的战士,只要稍加留意,也能捕捉到片段。他们听后会有何感想,却无人知晓。
&34;我确是认真!&34; 榊树坚定地点头,&34;弥彦为雨之国民的生存奔波,蝎你竭力让砂隐摆脱战火,我也必须有所行动,否则岂非显得无担当!&34;
蝎沉默不语。
&34;蝎,你如何看待我那些想法?&34;
&34;至少比你那妄图一举消灭五影的幻想实际些,至少不那么天真!&34;
蝎的毒舌犹如利剑,他以一贯的面无表情,平静的语气说出,仿佛在陈述无可辩驳的事实。
&34;天真的想法总要有,说不定哪天就能实现呢!呵呵呵~&34;
榊树大笑,伸手去揉蝎的头,却被蝎的反击打断——一张口,毒针瞬间袭来。
&34;蝎,你的头发摸起来竟如真人一般!话说这些头发莫非是你原本的,一根根拔下再粘到傀儡身上?难以想象果然不让你改造我的身体是对的!&34;
蝎冷漠地摊开手掌,掌心的金属孔洞透出危险的气息。他似乎准备来点狠的!
&34;罢了罢了,不开玩笑了!&34;
榊树连忙举手投降,尽管与蝎相处时间不长,但他感到与蝎颇为投缘。比起过于认真的弥彦和跟班长门,蝎虽冷漠寡言,但那份少有的自由和随性,让榊树感到十分契合。
至于小南,榊树微眯双眼,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小南对他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难以言表!
&34;蝎,你如何看待晓组织?&34;
他认真发问,蝎沉思片刻,同样认真回应,尽管从他的面瘫表情看不出。
&34;这是一个充满想法的组织,但面临的困难重重,成功的希望渺茫。晓太过脆弱,一切维系于弥彦一人,只要针对他,便能轻易摧毁晓!&34;
&34;那么,对我所想,你又有何看法?&34;
&34;没有力量的人脆弱不堪,即便有心,也无力实行。依靠这些人,成不了大事,毕竟他们连自保都困难!&34;
蝎总能冷静客观地分析问题,言辞犀利,前提是没有涉及父母的因素。
蝎的一生笼罩在父母离世的阴影中,若非如此,他绝不会在动漫中死于小樱和千代婆婆之手!若非千代婆婆用父母傀儡触动蝎的心弦,她和小樱可能早已丧命蝎手!
&34;现在无力量,不代表未来没有!&34;
&34;并非人人皆有成为忍者的天赋,即便你传授他们忍术,多数人终其一生也无法学会!&34;
蝎看得很透彻,榊树摊手回应。
&34;哼哼~我可没想过当保姆。蝎,你还是保守了,依我看,他们现在的意志力恐怕连凝聚查克拉都难!不过,我自有速成之法!&34;
蝎对此产生兴趣。
&34;我最近获得一项有趣的新能力,或许能派上用场!当然,要速成,关键在于你!蝎,我需要你的帮助,你的傀儡制造技术将是关键!&34;
&34;榊树,你是说将这些人制成人傀儡?&34;
&34;蝎,你竟有如此大胆的想法,我喜欢!但他们并非制造人傀儡的好材料!你看那些残肢之人,你可以为他们制作傀儡义肢,再创造些有趣的工具,如此他们岂非有了战斗力?&34;
&34;这就是你要我准备傀儡材料的原因?&34;
&34;正是,话说你准备好了吗?&34;
蝎无需准备,他的卷轴中已有不少材料。他注视着榊树,再次提出最初的问题:&34;榊树,你真的决定这么做?&34;
&34;当然!&34; 榊树一把搂住蝎的肩膀,如同挚友般热情洋溢,&34;蝎,这里是木叶与岩隐的战场,不会波及砂隐。如同袭击木叶与岩隐使团,让我们搭档,再大干一场吧!&34;
蝎未作回答,但这已是默认。对榊树来说,这理所当然!
实则,来到雨之国北方,虽有临时起意,但之后他深思熟虑,综合各方因素,找出了看似可行的路径。其中,蝎早已纳入他的考量!
要让这些老弱病残真正强大,几乎无解。即便是自来也这样的名师教导,他们一生的成就恐怕也不及木叶随便走出的下忍。但蝎不同,他拥有忍界无双的傀儡制造技术,制作各种机关道具易如反掌。若涂上剧毒,哪怕是最弱的人,手持机关也有致命一击的机会!
毕竟,即使是强大的上忍,也难以抵挡蝎的剧毒!当然,前提是能成功让对方中毒,虽极其困难,但至少有以弱胜强的希望。
因此,榊树才有了底气确定自己的计划。否则,正如仓木所说,只会让他们白白送死!
说干就干,蝎着手为这些断肢的伤患打造义肢。“先从谁开始?”蝎冷峻的目光扫过伤者,简洁的话语令他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有谁愿意以重生的决心,借此开始新生,那就抓住机会吧!”听到榊树这么说,那位失去双腿的青年毅然决然,成为蝎的第一个制作对象。
身为傀儡制造大师,蝎制作义肢这种技术含量较低的工作自不在话下。他先是用目光测量断肢的长度,接着步入空旷的岩洞,寻到一张平整的石桌,又从卷轴中召唤出各类材料和工具,开始制作义肢。蝎制作傀儡时,不喜欢旁人打扰,静谧的环境有助于他专注其中。唯有榊树是个例外,因为蝎对他无可奈何。漱玉此刻竟也能留在蝎身边,蝎对此默认,她身上似乎有种神奇的力量。
洞内,刻刀在木头上轻响,时不时传来小锤敲击的声音……漱玉始终沉默,连呼吸声都压制得微不可闻。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蝎,自从跟随着蝎,她就这样,寸步不离,眼中只有蝎一人。
蝎虽几乎未曾与她交谈,依旧冷漠,却也默许了她的存在。废墟外,榊树正为断腿青年进行更深入的疗伤,绿色的汁液滴滴落下,加速伤口愈合结痂。给予断腿青年这般待遇,是因为榊树觉得他有些骨气,便出手相助。
半个时辰过去,蝎完成了义肢制作,走出洞穴,漱玉紧随其后,义肢握在她手中。蝎制作的义肢初看并无惊人之处,木质构造,与普通傀儡的腿相似,只是在膝盖下方延伸出数根长条支撑,支撑条上各有上下两个环圈。
随后,义肢平放在断腿青年面前,两个环圈套在他残存的腿骨上,固定收紧,然后触动膝盖处的机关,支撑条也随之紧贴腿骨,确保牢固连接,不会脱落。这一切都是漱玉操作完成,蝎只在一旁静静观看,一语不发。
装上义肢,断腿青年迫不及待想要起身,无人扶持,他依靠完好的左脚支撑,一点点站起,然后站稳。装有义肢的左脚与健全的右脚共同支撑着断腿青年,双脚站立,高度一致,义肢制作得恰到好处,没有丝毫偏差。
断腿青年尝试迈步,刚抬起腿就摔倒在地。失血过多使他虚弱,榊树的治疗只能愈合伤口,体力的恢复还需时日。何况装的是义肢,与真腿仍有差异,也需要时间适应。然而,断腿青年似乎等不及了,咬牙从地上爬起,继续尝试行走。
跌倒再起四次倒下再爬起再倒下最终再次站起断腿青年竭尽全力,终于协调好义肢,顺利行走,他还意犹未尽,试图奔跑。又一次重重摔倒。
“老天爷,我又站起来了!哈哈哈哈哈~”断腿青年爬起,这次没有再跑,仰天大笑。尽管全身布满瘀青,几道伤口在不平的地面上划开,鲜血淋漓,他毫不在意!
片刻后,断腿青年收敛笑声,依次向漱玉和蝎道谢,最后面对榊树,他猛然单膝跪地,以义肢支撑,炽热的目光仰视着榊树。“大人,您兑现了承诺!我藤助卑微,无法揣摩您的心意,我只知道,今后我的生命属于您!”
“我对你的生命没兴趣,你只需记住自己曾死过一次,无所畏惧地重新开始,这就足够了!”“是,一切遵命!”
感受到藤助眼中的热忱,榊树隐约感到熟悉,他曾从晓组织的成员眼中看到过,他们注视的是弥彦,那是狂信徒的眼神。
不久,雪土带领外出觅食的人归来,虽然乱糟糟,但无人失踪,只是带回的食物少得可怜。对此,榊树并不在意,反正他不需要进食,那些人饿着,与他何干?
随后,雪土看向榊树,期待他安排下一步。榊树微笑回应:“雪土,接下来的事还请你负责!”雪土确实是最佳人选,他安排众人炊烟袅袅,将采集的食物烩成一锅,每人分得一碗残羹剩饭,虽不饱腹,但也饿不死。
雪土处理得井井有条后,捧着一碗菜汤来到榊树面前:“榊树大人,这是您的!”“不必了,我不需要食物。”“虽然味道不佳,还请大人忍耐一下。”
雪土暗自立下潜伏的决心,数日之后,当榊树将日常事务悉数托付于她,她展现出卓越的治理才能,将三十名老弱病残调理得井井有条,一切看似渐入佳境。
榊树擅自创立了死组织,将这三十人纳入其中,此举竟也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在晓组织时,包括这些人在内的所有难民,始终处于被援助的地位,对晓组织唯有感激之情。如今,他们对榊树或许并无感激,但与晓组织时期的最大区别在于,他们意识到自己不再是死组织的受援者,而是组织的一份子,如同曾经帮助他们的晓组织成员一般。
主人翁的意识在一些人心中悄然萌芽。既然已是死组织的主人,他们的态度自然有所不同。或许他们从未想过能像晓组织成员那样以助人为己任,不是缺乏意愿,而是从未觉得自己卑微的存在有资格如此。
然而,每当听到榊树强调自助、自救时,这些人心中也不再反感。身份认同的转变引发了心态的微妙变化,其中藤助尤为突出,他从绝望的深渊中归来,渐渐成为榊树的忠实信徒,做事积极,竭力鼓舞他人。
藤助的话语,出自与他们相同的处境,甚至更为绝望,因此更能触动人心,他的精神本质变化本身就是最有力的证明。在各种因素的共同作用下,两类人的变化最为显著:一是战争孤儿,因无依无靠,最易领悟自助之道;二是曾经绝望的伤残士兵,他们的遭遇让他们深刻认识到世界的残酷,唯有依靠自己才能生存。
相比之下,有家眷的孩子则难以体会,他们有亲人的庇护,甚至亲人传授生存经验,他们在挣扎中等待,坚信这些经验不会错。而老人们,早已熟知世态炎凉,他们拥有岁月赋予的生存智慧,无需听从小鬼般的少年教诲,只需缓缓前行,静待生命的终结。
这一切,都在榊树的默默注视之下。那些勇往直前的人,他会推动他们继续前行,成为死组织的中流砥柱。而那些停滞不前,不愿进步的人,残酷的世界终将追上他们,将他们拽入深渊……
一日,漱玉出现在榊树面前:“大人,蝎大人有事找您。”
山洞错综复杂,蝎身处最深处,那里一片死寂,透出拒人千里的寒意。区域内只有蝎和漱玉二人,蝎进入后便如居家般闭门不出,数日未曾离开。
完成传信任务后,漱玉并未随榊树返回,而是忙于其他事务,她的确忙碌不已。
这些日子里,蝎的傀儡制作技艺无人能及,然而在旁协助的漱玉,却担当了更多。不仅是假肢的安装,机关道具的教导,甚至炼制药膏和调配秘药,皆是漱玉一手操持。蝎的性情冷峻,自然不会主动传授技艺,漱玉的傀儡知识,全凭她日夜伴随蝎侧,默默观察领悟。
漱玉心中所想简单至极,只愿为蝎分担更多,她深信唯有如此,方能在蝎身边找到自己的位置。她所做的一切,只为留在蝎的身边,那份执着,如同她生命的使命。
榊树看在眼中,对蝎直言道:“蝎,你的追随者漱玉天赋异禀,傀儡术正是她的归属,何不收她为徒?”蝎默然,低头专注制作傀儡,仿佛未闻此言。
“你难道没发现漱玉与你有几分相似?或许是命运的安排,你们相遇,这是难得的缘分,应当珍惜。”两颗受伤的心,一个因父母双亡而孤独,一个因母亲牺牲而空虚。蝎以傀儡填充内心的缺口,于傀儡术上展现出惊人的才华。漱玉则因蝎而生出空缺,只想留在他身边,为他做些什么,傀儡术也随之融入她的生活。即便无法超越蝎,她也能紧随其步伐,因为她的热爱源自蝎,而非傀儡术本身。
蝎闻言,冷淡回应:“我的宿命,是与傀儡共度永恒!”
“又是这般冷漠!你忘了我曾触碰你的心,它并非冰冷,而是温暖的!”
蝎不予理睬,随手丢给榊树一张写满名字的纸,上面似乎列满了草药。他命令:“把这些药草全部买来!”
“有何用处?”
“配置新的药膏!”
“你不是已备齐材料?”
“我要研制新的秘药!”
“为何?你常用的药膏已足够,对付他人绰绰有余,不必灰心!”
蝎瞪了他一眼,似在责备他的愚蠢。榊树会意,耸耸肩,接过纸张,转身离去:“交给我吧,定不负所托!”
随后,榊树找到雪土,简短交代:“基地的事就交给你了,我需离开几日。”便悠然离去。雪土暗自思量,他离开去做何事?又想到,这正是她传递情报回岩隐村的良机。
然而,她必须先处理好死组织的事务,让自己的暂时消失显得自然,以免引起怀疑。于是,雪土一面忙碌,一面暗自发誓:即使榊树怀疑,也休想抓住她的把柄,她要赢得他的信任,到时候便是他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之时。
榊树确实在怀疑雪土是间谍,但他并无确证。但对榊树来说,怀疑一个人并不需要证据。雪土的努力,他看在眼里,心想:间谍果然有用!不论她是心怀鬼胎,恐惧,还是其他原因,她总是顺从且能主动做事,令他满意。
若是那些忠于弥彦的晓组织成员在此,恐怕早已翻天,哪有雪土这般,遵循他的意志行事,坚定执行,言出必行!幸好有雪土相助,否则以榊树的个性,定会厌倦琐事。至于蝎,这些小事显然不在他的考虑之中。
若那些被他视为间谍的人在此,想必力量会更大,做事更为轻松。可惜,现在只能依赖雪土一人。此刻,忙碌中的雪土莫名感到一阵寒意……
“喂,听说晓组织撤退了。”
“该死的,那群混蛋总算滚了,再没人能阻碍我!哈哈哈~”
“据说他们在驻地留下了无数金银粮草!”
“胡扯,人走怎会留下财物,那岂不是傻子?”
“听说晓组织的人的确撤了,但留下了所有物资,如今那里只有几十个难民。”
“你听谁说的?”
“前天抓到几个难民,携带重物,肥得很!我还没问,他们就全招了,说那些东西是从晓组织驻地艰难带出来的,那儿还有大量粮食财宝,让我放他们去抢驻地。
哼,我可不是傻子,怎能放过眼前肥肉,先抢光他们,再去夺晓组织驻地不迟!”
“难民都如此富态,那晓组织驻地的财物必定更多,不过这恐怕不易得手吧?”
“听说那里现在由一个小鬼掌管,是他赶走了难民,也许他想独吞财物!”
“我懂了,好一计策!晓组织表面上收留难民,实则想独吞财物,等搜刮干净后,再派黑脸出现,正好独吞一切!”
“真是狠毒!我就说嘛,哪有真心助人?什么人与人相互理解,我看错人了!哈哈~原来不是他们傻,是我太天真,没想到晓组织的人如此阴险狡诈!”
“这世上,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娘的,想要活得滋润,就看谁的心更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