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躬背的老翁
&34;止步吧，尔等……&34;
正当武宗众人疾驰至城门之际，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位躬背的老翁。
他背脊如弓，孤零零地立于宏大的城门中央，身形显得颇为凄凉。
老翁似患重疾，紧握拳头抵住唇边，连连咳嗽，随后虚弱地开口：&34;此地杀人，便需承受杀人的代价。&34;
&34;再向前一步，后果自负……&34;
言毕，老者身上骤然迸发浩渺的皇者威压，沉稳厚重，犹如执掌皇权千载的古皇，震慑一方天地。
&34;竟是古皇之尊？&34;
众人感受到这股气息，皆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九品皇者之上，便是此境。
谁料想，在这混乱古城之中，竟有如此强者坐镇。
须知，即便是造化武宗的三大最强者，离这境界也尚差半步。
难怪，神州各大势力对此地皆讳莫如深。
原来，这里非但生灵涂炭，更有如此强者镇守。
望着气息悠长的老者，六长老与七长老心凉如水，二人相视一眼，满面绝望。
面对九品皇者，他们无一战之力。
如今面对古皇，这无疑是必死之局，二人连一战的勇气亦无法提起。
&34;不该涉足此地……&34;
六长老与七长老互望一眼，眼中闪过懊悔，皆认同以他们现今的实力，不应涉足此处凑热闹。
此时，林天挣脱了七长老的手。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他走向了那位挡道的老者。
躬身驼背的老者缓缓抬头，显露布满皱纹的面容，注视着林天，有气无力地怪笑道：&34;小子，你胆识不小，老夫颇感欣赏，若在之前，或许还能收你为徒……&34;
&34;不过现在嘛……咳咳……&34;
说到这里，老者忍不住咳嗽几声，随即指向不远处的尸骸，道：&34;你必须给混乱古城一个交代！&34;
林天闻言摇头，他看着眼前的老人，神情平静，语出惊人：&34;老顽固，生命无多便找个地儿躲藏，安安静静地埋了自己，省得在外死去，无人收尸……&34;
闻此言，四周之人险些惊掉眼球，看向林天的目光尽是惊骇。
&34;这小子莫非疯了？竟敢诅咒古皇？&34;
有人低声议论，难以置信。
如此强者，即便置于天魔宗与无双圣宫这样的神州顶尖势力，也是老祖级别的存在。
就连他们也不敢轻易招惹。
众人面露错愕，看不透林天此举。
更有甚者认为，林天自知死期将至，欲在临死前骂上几句，也算不枉此生。
这位古皇修为的老者显然也没料到林天竟会如此说，愣了许久。
半晌，他才回过神。
老者眯起双眼，&34;小子，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34;
&34;你寿元将尽，难道不是吗？&34;
林天轻笑着反问。
闻言，老者佝偻的身躯猛然一震，瞬间挺直，恐怖的皇者气势全面绽放。
六长老、七长老及武宗众人胸膛如遭巨锤猛击，面色苍白，一同倒飞出去，半空中鲜血喷洒。
四周的观者纷纷后退，面色骇然。
唯有林天与肩头的乌鸦，未受丝毫影响。
老者用灵气封锁周围天地，以防消息泄露，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林天，沉声道：&34;你都知道些什么？&34;
&34;我啊，不但知道你最多还能活两个月，还知道你身有旧伤，嗯，没算错的话，应该是两百年前遗留，伤及肺腑，且是被极寒属性的灵力所伤，所以每逢月圆之夜，寒气就会发作……&34;
林天淡然掰着手指数道，说到此处，他抬头看着满脸不可置信的老者，笑道：&34;啧啧，那种寒气入骨的感觉不好受吧？&34;
听到林天的问话，老者终于回过神来。
&34;你是如何得知这些的？&34;
老者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眸底掠过一抹冰冷杀意。
&34;很难吗？&34;
林天好笑地看着老者，不以为然地说：&34;只需一眼，我便知悉。&34;
老者闻言，低头沉默，目光闪烁，不知在思量何事。
半晌，他忽然抬头问道：&34;可有解决之道？&34;
&34;有。&34;
林天微笑，缓缓道：&34;我不仅能治愈你的伤势，还能至少为你延寿五百年。&34;
&34;不可能！&34;
闻言，老者不假思索道：&34;小子，老夫还能活多久，我心里有数。&34;
&34;虽然这伤势影响了我的寿元，但我依靠各种灵果宝药，已活了近两千载，就算治好，也剩不了几年，最多走得安详些，不受极寒之苦。&34;
&34;延寿五百年，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34;
说到这里，老者面色微冷，杀意毕现，认为林天在戏弄他。
林天闻此，轻笑一声，淡然如清风拂云般回应：“五百年光阴，何足挂齿？是圣皇尊位，抑或是……真仙之境乎？”
老者闻言，双瞳骤缩，震惊地注视着林天。
此等淡泊，将两境之分说得如此轻松，于他而言尚属首次耳闻。
须知，当今神州，能称圣皇者屈指可数，皆乃隐居不出的古老妖孽。
至于真仙……
那乃涅槃之境的大能者！
妖兽一旦修至斯境，便可化身人形。
在这圣贤匿迹的时代，此类强者无论置于九天十地何处，皆堪称顶尖存在。
然而，如今神州虽有其传说，却已数千载未曾有人目睹其真容。
“你身怀涅槃之法？”
老者呼吸急促，脱口问道。
欲成真仙，必先历涅槃。
而此，恰是最凶险的一步，阻挡了无数强者前行。
旋即，他想起了什么。
“也罢，你得了武帝传承，其中必定包含涅槃之法……”老者望向林天，低语道。
林天未加解释，含笑淡然道：“更不必提涅槃之法，便是圣贤之道我亦有之，甚至可助你一臂之力破境。”
“然你亦明了，天下间并无白来的馈赠，欲求所得，必有所付。”
“你竟还欲与我讨价还价？”
闻言，老者满面愕然地看向林天，难以置信的话语如同奇谈。
难道此子不懂，他此刻生死皆掌控在他手中？
林天未理老者的惊异，面色平静道：“近来我需一名马车夫，你虽年岁已高，但实力尚可，如何，可愿考虑？”
“还想让我驾车？”
老者闻言，眼球几乎瞪出，怀疑自己是否听错。
随即面色阴沉地斥道：“小子，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知晓，且心知肚明，如何，不愿？还是说……你打算将我擒下，以种种手段逼我说出方法？”
林天戏谑地连连发问。
老者闻言目光闪烁，默不作声，心中确实起了此念。
“老夫，我家公子要你做他的马车夫，是看得起你，别不识抬举！”
此时，立于林天肩头的小黑咧嘴怪笑道，看穿了老者的心思。
“视我为马车夫，是抬举？”
闻言，老者一脸古怪，想笑却又笑不出。
堂堂古皇，就算踏入无双圣宫那样的帝统势力，宫主亦会亲迎。
而这小子，竟想让他去做马车夫。
他以为自己是谁？
武帝乎？
老者嘲讽地摇头，不耐烦道：“老夫给你一次机会，将武帝传承共享予我，而后带着武宗之人，滚出这混乱古城，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否则……”
“杀无赦！！！”
话毕，一股滔天杀意朝林天汹涌而来。
“杀无赦？”
林天无视那刺骨的杀意，冷笑不屑道：“凭你，凭什么杀我？”
林天的声音夹杂着神念，一落之际直击老者心神。
刹那，老者面色惨白。
“你，你——”
他恐惧地望着林天，刚才那一缕神念中，他感受到了一丝无上威压。
至于那威压究竟多强，老者也无法言表。
仅是气息泄露，便令他心中丧失了反抗的勇气。
“如何，还想强取豪夺？”
林天淡笑道。
老者沉默，面对眼前这般诡谲的林天，他此刻确无出手的底气。
“你确信，能助我登临圣皇，乃至真仙之境？”
沉吟良久，老者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心中已有定计。
“只要你信我，你便能抵达彼岸。”
林天脸上洋溢着无尽的自信。
老者凝视他许久，最后咬牙道：“好吧，既然如此，我答应你。”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你食言，老夫即便死，也要拉你一同陪葬。”
说到最后，老者面容狰狞，恶狠狠的模样令人心生惧意。
林天闻言，只是摇头，心中不以为然。
区区古皇也想拉他陪葬，未免太过天真，此事连大帝也办不到。
他若轻易便死，此刻也无法存活至今。
“罢了，既已答应，从此刻起，你便是我的马车夫，伴我左右，规矩简单，唯命是从，可明白？”
林天看着老者，训诫道。
闻言，老者感觉浑身不适，极不习惯，多年无人敢如此对他说话。
然而，不习惯归不习惯，为求生存，乃至更进一步，老者乖乖点头应允。
“对了，你叫何名？”
林天忽然问道。
“老夫——福永。”
“福永？”
林天点点头，随意道：“那以后我就唤你小福子……”
“小福子？”
听见这称呼，福永瞪大眼睛，嘴角不住抽搐。
小黑早已熟悉林天的脾性，对于他这般称呼福永并无诧异，只在一旁窃笑不止。
“笑甚，此语不佳听乎？”
林天见状面色一沉，不由轻敲小黑额头，旋即转身，随手破解了福永布下的禁制。
福永目睹此景，目光中惊讶更甚。
对这位神出鬼没的少年林天，心中忌惮之情亦随之加深。
林天冷眼扫过持刀剑指武宗众人的古城执法者，挥手吩咐：“退下。”
执法队闻言面面相觑，不知林天与福永交谈何事。
如今见他安然走出，又令他们退下，皆感无所适从，目光齐齐投向福永。
“各自归去罢……”
福永无奈地摆手示意。
闻言，众人立刻收起兵刃，原本以为必死的武宗众人纷纷松了口气，好奇地望着林天，想知他与老者究竟有何交谈，为何态度转变如此之大。
不仅是他们，围观的百姓亦是一脸匪夷所思，不明眼前究竟是何种局面。
为何这位古皇未曾对林天下手？
“福老，何故如此？”
执法队首领，那红衣中年终于按捺不住，问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指着林天，不甘地道：“此子不但破坏我混乱古城规矩，还杀害副城主，难道就此放过他？”
福永又恢复先前病态，收敛气息，驼背无力地道：“这是武宗内务，与我混乱古城无干……”
“但他们已入我混乱古城，依规矩当受古城庇护，况且，动手之处乃在城内。”
红衣中年咬牙道：“福老，若我们就这样放过他们，日后还有何人敢加入我混乱古城？”
“汝是在质疑吾之决断？”
福永语气骤然加重，颇显不悦。
他明白红衣中年所说，但现在他只想活着，然后晋升圣皇，甚至真人之境。
混乱古城的威望在他眼前的追求面前，显得微不足道，失去便失去，他并不在意。
红衣中年看出福永的不耐，但他不愿轻易放过林天等人。
正当红衣中年咬牙准备再言之际，不远处的林天不耐烦地向福永喊道：“先解决这个啰嗦的家伙，扰人清静！”
闻言，众人皆是愕然，一时反应不过来。
他们刚才听见了什么？
此人竟在命令一尊古皇！
“他疯了吗？”
众人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天，心惊不已。
更让他们震惊的还在后头。
福永并未如众人预想般因颜面问题对林天发难，而是沉吟片刻后走向红衣中年。
“福老，你，你要做什么？”
红衣中年见福永朝他走来，顿时一惊，神色大乱，连连后退。
“你话，太多……”
福永摇头，无力地叹道。
随即身形一闪，来到红衣中年面前。
他看似虚弱，但动作迅疾无比，只见他伸出手掌，瞬间扼住了红衣中年的咽喉。
“咔嚓——”
福永毫不犹豫地扭断了红衣中年的脖颈，随后面无表情地将他抛至一旁。
“不错，此等果断，甚合我意。”
林天满面赞赏地鼓掌道，四周一片寂静。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料到林天竟真能调动一尊古皇，而这位古皇前一刻还欲杀他。
“此子，太过古怪……”
城中有宗门强者目睹此景，面色凝重。
“他是如何做到的？”
天魔宗之人震惊地看着这一切，一脸不解。
“难道……此子手中握有续命之法？！”
忽然，有人捕捉到了关键，想起福永隔绝声音前，林天的最后一句话，瞳孔骤缩。
闻言，所有人瞠目结舌。
但转念一想，这续命之法虽珍贵，但这林天毕竟出自大帝遗迹，身怀惊人秘术并非不可能之事。
众人深望林天一眼，眼神闪烁，各自心有所思。
古城内，酒楼之上，窗边坐着一位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与一名身披白袍、气质非凡的老者。
其中一人正是曾给武宗送礼的观棋圣地圣主。
他们遥望城门口发生的一切，那位气质非凡的老者对观棋圣主摇头道：“圣主，你失算了……”
观棋圣主闻言一笑，摇头道：“也算不上失算吧……只是未料到那小子会来此地。”
“不过，他来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反而送了我一份大礼。”
言至此处，观棋圣主起身远眺，目光落在林天身上，笑容愈发浓烈，低语道：“这可是武帝的传人啊……”
原初，他仅欲借战场古令之威，引造化武宗之人现身，步入这乱世古城，借武宗前任大长老之刃，泄胸中之恨罢了。
毕竟，昔日观棋圣地于造化武宗一役损失惨重，岂能真做视而不见之事。
未曾料想，那传闻中的武帝传人——林天，竟亦在此地现身。
此事于观棋圣主而言，实乃意外之喜。
若能将其擒获，昔日所有损失皆可弥补，尤为关键，此子似掌续命之术，乃非凡品。
此事非同小可，较之帝术，亦有过之而无不及。
沉思半晌，观棋圣主吩咐道：“传我密令，古战场中以拘捕林天为首要任务。”
言至此处，他略作停顿，回想起先前种种，随后道：“告知弟子们，此子手段繁多，务必谨慎行事。”
“一旦有机可乘，先将其修为废去。”
老者闻此，连连点头，示意明了。
“圣主，那位古皇陛下，此刻似对那林小子言听计从，即便我们抓住他，恐怕也难以脱身吧？”
老者似想到一事，急切说道。
观棋圣主闻言，摆手淡然道：“太上圣主近日寿元将尽，如不能涅槃，不出三个月，便将羽化归墟。”
“我等即刻启程，请其出关，有他坐镇，一介古皇又有何惧？”
“届时，捉住林天，夺得大帝传承与续命之术，圣主必能更进一步，挣脱寿限之枷锁。”
老者闻此，心中一凛，疑惑全消。
有圣皇出关坐镇，又何需担忧？
他向观棋圣主点头示意，旋即转身去找观棋圣地的门人。
观棋圣地之外，诸多势力亦闻林天手中可能握有续命之术后，生出不良之意。
因其在许多时候，续命之术对宗派之助益，胜过帝术。
“这下林天可谓麻烦重重了……”
另一楼阁之上，英俊青年微笑着说道，身旁老者闻言，低声道：“殿主，我们是否插手？”
“我们插手何事？”
青年男子轻笑摇头，带有嘲讽之意：“帝术我圣宫亦有，至于续命之术，虽珍稀，但我无双圣宫从不强取豪夺，我们乃无双大帝之传人，非强盗，可懂？”
老者闻言，面露尴尬，连忙应诺。
青年男子见状，稍感欣慰，随后望向远处，林天当众取出紫金葫芦，分灵泉以疗众人之伤，笑道：“世人皆以为他好运，实则连赵羽都不及。”
“我却觉得，众人皆因大帝传承之光华，而忽视了他的本身……”
“据我观察，自他现世至今，无论是面对武宗前任大长老，还是此城古皇，始终面不改色。”
“仅此平静如水的心态，便非一般人所能拥有。”青年男子缓缓言道。
老者闻此，微皱眉头，回想之下，发觉确有此事。
林天似乎无论面对何事，皆泰然处之，从容不迫，此人要么无畏无惧，要么不通世务。
而林天，绝非后者。
“殿主，您是说，林天还隐藏了后手？”老者心惊道，难以想象何种底牌，能让林天面对古皇亦能无所畏惧。
“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青年男子摇头，笑道：“不过，我对此人颇感兴趣，若在古战场相遇，或许能成为朋友。”
老者闻言，略显迟疑：“殿主，这……不妥吧？”
林天如今已被多人窥视。
不出意外，这些人必会选在古战场动手。
若殿主与林天在战场结为友伴，岂非间接成为他人之敌？
老者欲劝青年男子慎思，然而青年男子对此毫不在意，甚至对其劝诫略有愠怒。
“洪老，难道我世无双结交朋友还需看他人脸色？还是说，我无双圣宫逊于他人，需避让三分？”
青年男子说到此处，不满地冷哼一声。
老者闻言，唯有苦笑。
……
武宗众人本伤势不重，如今又有林天的灵泉相助，很快康复，个个容光焕发，仿若无事之人。
周围众人见此情景，不禁感慨。
“林天身上的宝物真不少，刚才那便是传说中的先天至宝，紫金葫芦吧？”
“还有那香气扑鼻的灵酒，仅仅一口，便使人陶醉，仅一滴，竟让武宗众人痊愈，定非凡物。”
“你看他涉足何处，传闻中他在东域发掘的大帝遗迹，里面的宝物皆被他一人收入囊中，身怀宝物多，岂非寻常？”
闻言，有人嗤笑一声，言道：“呵，宝物虽多，然匹夫无罪，怀璧其咎，此理不通之人，纵有珍宝盈室，亦是徒劳。他日必为他人做嫁衣，引祸上身矣！
林天自此之后，确乎成了诸多人觊觎的目标。然而有福永庇护，在这动荡古城之中，再无人胆敢招惹林天与造化武宗。
经福永周全安排，林天等人直接安居于城主府内。
武宗门徒日日勤修不辍，视古战场之行如重责，而林天则如纨绔子弟般，于城主府中观赏歌舞升平，品尝灵酒，享用福永奉上的灵果佳肴。
然则，这段时日，林天并非无所事事。
他以龙血藤与生命灵泉酿制的灵酒，成功治愈了福永的伤势，此事令福永信心倍增，对林天的态度顿时提升数筹，不再如以往般犹豫不决。
近日，神州各路势力纷至沓来，齐聚古城。神州天骄榜上的翘楚频繁现身，城中热闹非凡。即便林天久居府中，仍时闻外界天骄之事。
譬如前日，魔子莫邪，天魔宗当代英杰，奔赴古城，与大梵佛宗的佛子一较高下。两大帝统势力的传人交锋，引得世人瞩目，连本无缘古战场之人，皆纷至古城，只求一睹两大天骄之战。
那一役，斗法激烈，各展奇谋，底牌尽出，堪称精彩绝伦。帝统势力之深厚底蕴，此刻显露无遗。二人以异象境修为，竟展现出王者风范，令在场的老牌王者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新人胜旧人矣……”小黑观战归来，亦不禁赞叹二人实力，已可抗衡寻常王者，欲灭杀此二人，恐非易事。
林天闻之，只是淡笑摇头。帝统势力领袖，本就是天骄中的翘楚，何其简单，拥有如此实力，实属寻常。甚至在林天看来，此等人资质尚不算顶尖。真帝子出世，一旦施展禁术，即便在异象境，斩杀皇者亦不足为奇。
“告知六长老他们预备，神魔战场即将现世……”林天坐于庭院，仰望万里无云的天穹，低语道。
他感知到，虚空之中，另有一界正逼近此地，那正是神魔战场所在的微尘世界。
小黑闻声连连点头，旋即飞往邻院。
不消片刻，六长老与七长老领着整装待发的武宗弟子，来到林天的庭院。福永亦察觉动静，悄然步入林天的园中。
轰鸣声骤起，天空中惊雷滚滚。随后白云逆流，众人清晰目睹天空裂开一道长痕，这是两界相撞所致。
透过裂痕，众人窥见无尽黑暗的虚空，银光闪烁其中，那是九天中最可怕的虚空乱流！此物足以轻易穿透皇者之躯。故众人穿越虚空，多选择固定的传送阵，因那处往往有先贤构筑的空间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