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五味杂陈
“大蛇，大蛇，快出来，快出来！”果果一进家，就朝次卧跑。
“妈！我修炼呢，等一下！”大蛇说。
“别修了，别修了。”果果推开门，立刻捏住大蛇的脑袋，“你出来！”
“干嘛！！！”大蛇垂着身子，眼睛盯着果果：“妈！你能不能别添乱！”
“我给你添乱？你杀人啦，你知不知道。”果果生气地看着大蛇。
“杀人怎么了？大惊小怪！”大蛇不以为然地看着果果。
“你你有没有心？”果果审视着大蛇，脊背一阵阵发凉。
“我有呀，快放开我！”大蛇使劲转动着脑袋：“啊~~~啊~~~放开我！”
“你有，为什么要杀郑海？”果果看着大蛇。
“快放开我，再不放开我，我咬你啦！”大蛇吐了吐信子。
“快说！”果果赶紧把大蛇扔到沙发上。
“好痛！太痛啦！”大蛇吐着信子，伤心地看着果果：“你让我杀的！”
“我？什么时候？”果果震惊地看着大蛇。
“那天晚上，我在修炼，你喊我，让我帮你报仇！”大蛇生气地看着果果。
果果努力回想，“我和郑海吵完架，，醒来就躺在床上，中间干了什么？”
“我要去修炼啦！哼！”大蛇说。
“别去！”果果立马拽住大蛇的尾巴：“你先别去！”
“妈，你又想干嘛？”大蛇不耐烦地看着果果。
“我喊你的时候，我在哪里？”果果说。
“你在床上睡觉呢！”大蛇说。
“床上？难道”果果不可置信地看着大蛇。
“妈，你还是去拿一下ct片吧。”
“我做梦的时候，喊的你？！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果果坐在地上，盯着窗外。
“妈！妈！”大蛇见果果不吭声，赶紧溜走。
“唰”一下，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吧嗒——！吧嗒——！”
“是我害的，呜呜呜~~~嗯，对，要承担后果。”果果边擦眼泪边往次卧看：“大蛇，你以后要照顾好自己，我要去自首！”
“妈！你就别白费力气啦！他们不会相信你的！”大蛇赶紧溜到果果面前。
“那怎么办？你别修炼了。”果果说。
“不行！为什么！？”大蛇吐着信子，在地上打滚，“我还要变成龙！你是坏妈妈！”
“那你保证，你以后再也不杀人。”果果说。
“不行！万一坏道士来了，我蛇胆就保不住了！！哼！”大蛇翻起身子，看着果果威胁道：“我死你死！！”
“都这么多天了，道士肯定放弃你的蛇胆，去找其他蛇胆了。”果果安慰道。
“不可能！我才不听你的！”大蛇吐了吐信子。
“要不然，我们把房子一卖，去住山洞，不霍霍其他人了。”果果说。
“山洞？！好呀！我们什么时候走？”大蛇吐着信子，开心地看着果果。
“以后不准杀人，即使我要求你，你也不许杀人！”果果怼着大蛇的脑袋说。
“妈，痛！痛！痛！”大蛇赶紧溜到沙发另一端：“我就杀，谁叫他让你伤心难过！”
“你给我过来，谈恋爱哪里有不伤心的。”果果伸手拽住大蛇的尾巴，拖到跟前：“记住了吗？”
大蛇吐了吐信子，“妈！我要吃炸鸡！”
果果趁机扯住大蛇的信子：“我再讲一遍，听到没？”
“痛！妈，我要咬你了！”大蛇探着头威胁道。
果果见大蛇软硬不吃，只好暗自下定决心，不谈恋爱了。
“妈！我要吃炸鸡！”大蛇蹭着果果的大腿，可怜兮兮的看着果果。
“在东方，有股神秘的力量，乘风驾雨，山崩地裂~~~~”
“不准！！”果果瞪着大蛇：“嘘，别说话，我妈。”
“果果，妈妈帮你约好了，今天晚上7点森林广场。”果果妈开心地说。
“啊？这么快！”果果说。
“快？都拖好多天了。”果果妈说。
“我我能不去吗？”果果小声地询问。
“不去？！你想干嘛？！”果果妈强压着怒火。
“嗯我现在还不想”果果心虚地说。
“不想什么！今天必须去，不去就从我房子里搬出去，自己出去租房！”果果妈突然生气地喊道。
“嘟嘟嘟”
“挂了。”果果看着大蛇。
“被骂啦？”大蛇吐着信子看着果果，趁机说道：“别怕，等我法力好了，我带你飞！”
“哎——！”果果瞥了一眼大蛇：“我先去睡会儿。”
“妈！我饿！我饿！”大蛇赶紧溜到果果肩上：“你听。”
“咕噜噜——！咕噜噜——！”
“你不饿，不饿。不想就不会饿了。跟我一起睡会儿。”果果边说边走进卧室。
“不！”大蛇迅速溜到地上：“你自己睡吧。”
果果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半个小时以后，叫我。”
大蛇溜到厨房，打开冰箱，探着脑袋往里看：“什么都没有！”
“好饿！”大蛇溜到果果床上，贴在果果耳边：“妈，我要吃炸鸡！妈！快给我买！”
“让我睡会儿，就一会儿。”果果摸了摸大蛇，迷迷糊糊地开始做梦。
“妈！你睡了一会啦，快起来给我买。”大蛇吐了吐信子。
“嗯，嗯。”果果无意识地说着，脑子里开始出现乱七八糟的画面。
“妈~~~我要饿死啦！”大蛇吐着信子，尾巴不断打着果果的胳膊。
“啊——！别吵啦，你真是我祖宗！”果果猛地睁开眼睛，“就睡了十分钟，走走走，我带你出去吃。”
“哇呜——！太好啦！快点！快点！妈，吃什么？”大蛇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果果。
“去了就知道了，我找个包背你。”果果打开衣柜，翻来翻去：“没有包？我记得上次看到了。”
“妈，别背包了，我待在你口袋里就行。”大蛇吐着信子，看着果果。
“找到啦！”果果从衣柜底部的一个抽屉里，翻出来一个小小的包。
“藏包里，别让人看到。我到时候把吃的放包里，你别出来。”果果打开包。
“里面太闷，我不进去！”大蛇立刻失去了兴趣。
“那你在家待着吧，我去相亲了。”果果把包扔到了一边，又看了眼大蛇：“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给我带好吃的回来。”大蛇吐了吐信子，溜走了。
“别修炼，听到没。”果果不放心地，走到次卧门口，看着窝里盘着的大蛇。
“妈！给我买炸鸡！”大蛇抖了抖尾巴。
“我先走啦，你好好睡觉。”果果摸了摸大蛇的下巴：“听话~~我马上就回来。”
“砰！”
“森林广场在哪里？”果果拿着手机，边走边搜：“这么近，现在还早，走过去吧，应该不会遇到变态吧？”
“没事，我走大路，应该没事，加油！”果果鼓足勇气，开始跟着导航走。
“再看看，那个人长什么样？”果果找出手机里的照片，仔细看了看：“黑框眼镜，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些微厚的嘴唇，棱角分明的脸庞。”
“”
“左眼睛上有个白点？”果果仔细抠了抠屏幕，“原来是屏幕上沾的渣渣，吓死我了。”
“小心！要撞到柱子上啦！”一位好心人喊了一声。
“啊？”果果赶紧抬起头，突然停住脚步：“妈呀，吓死，差点就撞上了。”
果果赶紧绕过柱子，继续跟着导航走：“快到了，还好，提前到了，到广场逛逛吧。”
“咦？！道士怎么在这里摆摊？看不到我，看不到我。”果果迅速低下头，转身往回走。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果果低着头，继续往前走。
“果果？你是果果吧！”男生开心地跟在后面。
“不是，不是。”果果偷偷瞥了一眼道士的方向，“幸好有人围着他。”
“你就是果果，我认得你，我叫张超，你的相亲对象！”张超继续跟在果果身后。
“嗯？”果果赶紧站住，转身歪着头又迅速缩了回来，冲着张超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们先出去吧。”
“好呀，你吃饭没？我们先去吃饭。”张超追上果果，并排走着。
“走吧。”果果快步走到张超跟前，你挡着我，别被道士发现。
“你在躲谁呀？”张超往后看了眼，“右拐，我车就停在附近。”
“哦，哦。”果果快步朝右拐，不放心地朝广场看了看，道士正好被广场里的柱子挡住了。
“这是我的车。”张超赶紧跑到果果面前，拉开副驾驶车门：“上车吧。”
“嗯？”果果看了张超一眼，上了车，没戴眼镜？和照片上长得不太一样，感觉有些呆萌。
“被你看出来了。”张超坐在驾驶位，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走吗？”果果害怕道士突然冲出来，赶紧问。
“走，走，走。”张超笑了笑，立刻发动了车子。
“果果，其实你听了不要生气，我们真不是故意的。”张超说。
“嗯？”果果疑惑地看着张超。
“其实是替我哥来的，他最近交了新女友，就就让我来了。”张超一个刹车，停在了红灯路口。
“哦，是这样呀，没关系。”果果松了一口气，这样挺好，我还不想谈恋爱，可以开心地做朋友。
“你不生气？”张超疑惑地看着果果。
“滴滴滴！”
“绿灯，快走。”果果指着交通灯说。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我还要谢谢你，对我很诚实。”果果看着开车的张超。
“哈哈哈！”张超开心地看着果果：“这家店很好吃，包你满意。”
“好呀，那我可要吃个爽。”果果说。
没一会儿，两个人就到了这家美食店，果果和张超跟着服务员，坐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这些都是招牌菜，都点来尝尝吧！”张超开心地说。
果果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看着店内的装潢，脑子里就会蹦出和郑海的事情。
“点好了，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吗？”张超看着果果，发现果果兴致不高。
“没有了，就这些吧。”果果望着窗外，开始发呆。
“我给你讲个奇闻，这是我前几年去修建水库的时候，当地人跟我讲的。“张超往桌子前凑了凑，看着果果发亮的眼睛，继续说道：“相传他祖上传下来的故事，海江遭遇的百年一遇的大洪水，不是天灾。”
“真的？！”果果往前凑了凑，盯着郑海，急忙问：“那是什么？！”
“他祖爷爷的爷爷当年住在一个渔村，出门就是海，全村都以打渔为生，每年农历正月十三，村长都会带领村民举行祭海仪式，乞求保佑新的一年出海平安，鱼虾满仓。
只要是这附近的村民，只要出海，无论当天狂风暴雨都会平安归来，而且每次出海都会满载而归。
村民们都觉得是有神明保佑，对海也是越发敬畏，便约法三章，不得做对海有害的事情。
在他祖爷爷6岁那年，半夜11点嚷着撒尿，他妈把他从床上抱下来，送到门外。
在月色下，他妈迷迷瞪瞪地看到远处水面上冒着一个巨大的白色的闪着光的东西，揉了揉眼睛想要看个仔细的时候，就只看到海面上泛起的波光粼粼。
祖爷爷撒完尿，他妈就牵着他回屋继续睡了，也没有再在意这个事情。
又过了两天，他祖爷爷又要出去撒尿，他妈觉得反正村子里很安全，就叫他一个人出去了。
他祖爷爷刚撒完尿，就听到海上有个声音说：‘六个月后会有洪水发生，快通知村子里的人尽快搬家。’
他祖爷爷第二天醒来，就把这个件事给忘记了。
又过了两天，村子里有个男的，去隔壁村喝酒。
半夜回家，刚进村，就被一个身穿白色袍子的年轻男子叫住，说道：“我六个月后飞升，周边村子避会遭殃，你快去通知他们，尽快搬离此地！”
男的借着酒劲看了眼年轻男子，没有影子，瞬间清醒了过来，拔腿就跑，根本就没记得穿白袍子的人说了什么。
第二天天不亮，逢人就说村子里有鬼，叫大家伙快搬。
村子里的人都说这个人疯了，没过几天说自己遇到鬼的这个人就搬走了。
没搬走还不要紧，这一搬走，村里面有处事谨慎的人，难免心里犯了嘀咕，不过好在过了一个月，相安无事，没在出闹鬼的新闻。
村子里的人又放下了警惕，开始抱怨搬走的人散播谣言，扰的他们这一个月心惊胆战“
那后来呢？”果果干脆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张超。
“又过了一天，祖爷爷又半夜出去撒尿，又有个声音说道：‘六个月后会有洪水发生，快通知村子里的人尽快搬家。’祖爷爷好奇，问了一嘴，‘你是谁呀？’。
‘我叫嘲，再过六个月我就要飞升了，你们不搬走的话，都要遭殃！’
‘你飞升后又会变成什么？’
‘你告知他们，我就告诉你。’
祖爷爷一听，来了精神，回去就把他妈摇醒，说‘海里面的人让我们快点搬家，他要飞升了！’
他妈妈觉得他在说梦话，‘好，好’，就哄着他睡着啦。
天亮后，他祖爷爷就催促着他妈赶紧搬家，说是海上的人说的，他妈被催的不耐烦了，就把他打了一顿。
当天晚上，他祖爷爷又半夜跑出去，等着海上人跟他说飞升的事情，左等右等等不到，刚要开门回去的时候，海上哗哗哗的声音冲着祖爷爷的方向就来了。
祖爷爷站在原地，出神的看着，突然海上的声音说道：‘我也是信守承偌的人，既然你讲了，我也告诉你吧，会飞升成龙。’
‘那你现在是什么？’祖爷爷望着海说道。
‘你我算是有缘，我就给你看看我的真身吧，不要被吓到！’。
说完一条全身泛着七彩光的银色的鱼慢慢浮出水面，只漏了一点点在祖爷爷面前，祖爷爷看着这庞然大物，心里又惊又喜，伸手要摸的时候。
‘你怎么半夜又出来撒尿！快回来！’祖爷爷的妈妈出现在了祖爷爷后面。
‘妈，你看到有大白鱼没？’祖爷爷转身指给他妈的时候，大鱼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孩子，什么时候加了梦游的毛病！’祖爷爷的妈拉着祖爷爷就回屋了。
大鱼身体的能量越来越大，没过两个月，就开始淅淅沥沥的下雨，一天比一天大，没有要晴的意思。
村子里的人都很奇怪，雨水比往年多了不少，海上的水也慢慢涨了水位，就这么一直下了四个月。
一天夜里，没等大家睡着，大鱼又开始讲话：‘念在你们这么多年虔诚祭拜我，我提前通知你们，两个月后，我在此地飞升，定会有洪灾发生，你们尽快搬走！’
村民们听到后，有些听话的就连夜打包袱走了，有些不信邪的，还是赖着不走。
祖爷爷他们家就是听话的，连夜跑走了。
后面祖爷爷的爸妈听人说，期间海水涨到快进村子了，那些不走的，后面又被连续警告了两次，有些害怕的走了，有些胆子大的，还是赖着不走。
大鱼也懒得理这些人，六个月后，雨是越下越大，狂风卷着暴雨放肆的下着，海江上游湖里面的水量激增，不到一晚上，就爆发了洪水，那些没走的人被卷进水里，全死了。”
果果对经历过这一切的鱼和人们，心里有说不出的感情，迫不及待地问道：“那大鱼最后飞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