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暗中操作
“果果，给妈拍张照。”果果妈拉着果果，站在寺庙门口的一个石碑旁。
“哦~”果果拿出手机，“拍好啦！”
“我还没摆好动作。”果果妈摆了个剪刀手的姿势，“茄子~”
“好啦~”果果转头看了看郑海。
郑海慢悠悠地踩着碎石子走到果果旁边，看了眼果果妈：“阿姨，我帮你和果果拍一张吧！”
“好呀，好呀。”果果妈站在石牌旁，朝果果招手：“快来！”
“妈，我再给你拍一张，刚才拍的不好看。”果果实在是不想拍照，找了个借口。
“等下！有风了。”果果妈从包里掏出一条花丝巾，围在头上，眼神望向远方，“怎么样？漂亮吗？”
“妈，这次特别好，保持保持。”果果举着手机，不断找角度，实际是在磨蹭时间。
“好了没？”果果妈觉得过了很长时间。
“茄子~”
果果妈也跟着喊了一声。
“好啦。”果果拿着照片给郑海炫耀着，“怎么样，我拍照技术还行吧。”
“哎哟~真不容易。”果果妈趁机朝果果招了招手，“快拿过来，给我看看。”
“妈，你快看，这张最美了”果果边跑边说。
“嗯，是不错！”果果妈趁机拉住果果，朝郑海招了招手。
“阿姨，我帮你们拍一张吧。”郑海说。
果果来不及拒绝，就被塞了一个丝巾的角。
“小海，谢谢你，麻烦了。”
“举到头顶，别掉啦！”果果妈站在果果后面，扯着丝巾的另一个角，“开心点！茄子~”
果果突然灵机一动：“妈，我们和郑海也拍一张吧。”
“快看镜头，别说话。”果果妈保持着微笑，轻轻推了推果果，“茄子~”
“你不拍，我拍。”
郑海立刻捕捉到了果果不情愿的小表情，开心地笑了笑，又重新拍了一张正常的。
“拍的比果果好看多了。”果果妈看了眼合照，满意地笑了笑。
“那个”
果果看着郑海，话还没讲出来，就被妈妈打断了。
“小海，里面还有很多拍照的地方。”果果妈笑着说。
郑海点了点头，指着山腰上的塔尖说：“好多人都在塔下拍照打卡，很出片，我们一会儿也去拍一张。”
“我还没发现呢。”果果妈朝着山腰望过去，“快看，果果，确实有个塔！”
“哪里？”果果好奇地往远处看，一不留神，小拇指从郑海手背上滑了过去，“怦~”
“妈，别看了。”果果催促着。
郑海看着惊慌失措地果果，悄悄地笑了笑。
“看到没？你顺着我指的方向看。”果果妈必须要让果果看到。
“阿姨，我也看到了。”郑海悄悄溜到果果旁边，悄悄勾了勾果果的小拇指。
“嗯？”果果看了看郑海，不自然地笑了笑。
“算了，算了，我们进去再看吧。”果果妈挽起果果的胳膊，开玩笑地说：“真是小瞎子。”
果果心虚地笑了笑，跟着妈妈朝寺庙门口走去，视线穿过寺庙门，顺着长廊，一眼望不到边。
“小海，除了塔，还有什么？”果果妈边走边说。
果果趁机朝郑海做了个鬼脸。
郑海眼睛闪着光看着果果，轻轻抬了抬眉毛，快步走到果果妈身边：“阿姨，前面有个佛堂，里面供奉了很多佛。”
“走吧，我们去看看。”果果妈示意郑海带路。
“阿姨，我们穿过这个走廊，就到了。”郑海说。
“果果，给我拍个照。”果果妈站在走廊边的菱形窗户旁，“阳光洒下来，斑驳陆离，真好，记得把影子拍进去，才有意境。”
“哦，知道啦。”果果按照妈妈的指示，一秒搞定。
“你拍的真难看，再帮我拍一张。”果果妈嫌弃地看着果果拍的照片，重新走了回去。
“阿姨，我帮您重新拍。”
郑海重新找好角度，等到果果妈摆好姿势，重新拍了一张。
“还是小海拍的好看。”果果妈开心地看着照片，十分满意。
自此，郑海化身果果妈的摄像师，一路跟拍，到了佛堂，期间郑海和果果再也没有悄咪咪地互动。
“谢绝参观！”果果指着门口摆的告示牌，看了眼郑海。
果果妈小跑着朝佛堂门口走，边走边说：“小海，帮阿姨和佛堂合个影。”
“妈，今天进不去了！”果果大喊道。
“可以进。”郑海趁机走到果果身边，轻轻碰了碰果果的肩膀，迅速弹开了。
“你”果果假装生气地指着郑海。
“这样可以吗？”果果妈站好了姿势。
“你妈看着呢。”郑海笑着嘀咕着，赶紧拿起手机，给果果妈拍照，“阿姨，特别美。”
果果轻轻“哼”了一声，“你们先拍，我先进去看看~”
“别挡我镜头。”果果妈着急地朝果果挥了挥手。
“知道啦！”果果快速跑进了佛堂。
“哇~~~这里面佛像好多呀。”果果惊讶看着四周的佛像，“太多了吧。”
“果果，不要一直盯着看，不礼貌。”果果妈双手合十，拜了拜。
“佛像长得都挺慈祥，为什么不能看？”果果不解地问。
“晚上会做噩梦。”郑海一本正经地说看着果果。
“那你怎么不拜？”果果质问郑海。
“我又没盯。”说着郑海虔诚地双手合十，拜了拜，“佛祖莫要见怪，要算账就去找果果。”
“我才不怕呢。”果果又看了眼佛像，只觉得新添了几分狰狞，害怕地藏在郑海身后，“你别吓我。”
“不吓你。”郑海转身看着果果，“据说这个佛像是按照之前皇上的身高，等比建造的。”
“那”果果望着郑海，出了神。
“果果！”
“啊—！”
郑海赶紧扶着要跌倒的果果，“胆子这么小呢。”
果果妈带着老花镜，无语地看着果果，“这都被吓到了？！”
果果点了点头，还缠绕在害怕的情绪里，没有出来。
“快来，这里有壁画，还有简介，故事很精彩。”果果妈指着墙上的壁画，开心地说。
“没事吧。”郑海想抱抱果果，碍于在场的果果妈，只能看着果果自己慢慢恢复。
果果总觉得周围的佛像全在盯着自己，心情有些烦闷，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我想先出去一下。”
“我陪你吧。”郑海说。
“果果，磨蹭什么呢。”果果妈见果果一直不动，立刻走了过去，牵起果果的手，“快过来看看，壁画很好看。”
“妈~~~”果果不情不愿地跟在妈妈身后。
“别乱想了，马上就没事了。”果果妈拽着果果，走到墙边，“看看，好看吧。”
“白蛇大战法海，水漫金山，法海谢罪？”果果惊讶地看着墙上的故事简介，“妈，这”
“好看吧。”果果妈指着壁画说：“你看，这个白蛇最后被压到了雷峰塔。”
果果突然意识到，这边的世界里的人没有听过这个故事。
“这个故事里的白蛇据说是皇上的爱妃，被一个叫法海的国师识破身份，强制押在了雷峰塔里，皇帝自此无心从政，出家当了和尚，据传他的塑像保存在另一个寺庙里。”郑海说。
“啊？这个故事是真的？”果果惊讶地看着郑海。
“这只是一种说法，但是无从考证。”郑海说。
果果摇了摇头，觉得有些荒诞，又看了一眼壁画内容，还是觉得有些荒诞，转身走到佛像下面，双手合十，拜了拜，“嗯？我拜什么？”
“小海，那个寺庙在哪里？”果果妈饶有兴致。
“阿姨，我带你们去。”郑海指了指旁边四个佛像说：“阿姨，您看，这边有四大天王。”
“小海，咱们走吧。”果果妈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果果，“别看了，出去啦。”
“这里面没有财神吗？”果果说。
“果果！”果果妈瞪了果果一眼。
郑海笑了笑，连忙说：“据说吉祥天女是代表幸福与财富女神，你可以试试。”
“哪个？快带我去，我要拜拜。”果果拉住郑海的胳膊，环顾四周，没有找到。
“在这里。”郑海拉着果果走到了一尊佛像前，“没效果，可别怪我。”
“知道啦。”果果双手合十，拜了拜，嘴里面嘟囔着：“让我发大财。”
“我可以帮你实现。”郑海避开果果妈的视线，悄悄凑到果果的耳边，轻声说。
“别闹啦。”果果示意郑海，妈妈在旁边看着呢。
“小海，这个是财富还有什么？”果果妈走到果果旁边，笑着说。
“代表幸福与财富。”郑海往后挪了两步。
“幸福呀，正好，小海，你也拜拜。”果果妈说。
“是是是，我以前都没注意。”郑海乐呵呵地朝着佛像拜了拜。
“走吧，咱们继续逛。”果果妈牵着果果，朝佛堂门口走。
“幸福。”果果开心地看了看跟在后面的郑海，小声地，吞吞吐吐地说：“妈，我”
“嘘，回去再说。”果果妈说。
“你知道了？”果果惊讶地看着妈妈。
“先玩啊。”果果妈拍了拍果果的手，“你拍照技术太差劲了。”
“陈警官~~~我酒吧什么时候才能营业？再不开张，我贷款要逾期了，帮帮我吧。”小美坐在陈sir的对面，委屈巴巴地说。
“都整改完了？”陈sir一边整理资料，一边用遥控器打开了办公室的百叶窗。
“嗯。”小美把纸箱往陈sir脚下推了推，“您点点，够不够？”
“一直让你安监控，这次吃大亏了吧。”
陈sir踢了踢纸箱：“算你运气好，这次死的是流浪汉，无人认领，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
“多谢陈sir，那我先回去了。”小美开心地说。
“赢了钱赶紧把之前的窟窿补上，别再去赌了。”陈sir看了一眼小美，继续整理资料。
“知道了，知道了。”小美脸上笑嘻嘻，默默地骂，当什么好人，该收的钱一分不少，死了人还要怪我脑袋上。
“最近安分点，被其他人查到你有前科，我可保不了你。”陈sir盯着小美。
“不会的，放心吧。”小美推开门，走了。
陈sir重新把门锁好，打开保险柜，把箱子里的钱平整地摆了进去。
“小海，小海！”果果妈站在塔边，摆着姿势，等待拍照，迟迟不见郑海有动静。
“郑海，你怎么了？”果果担心地摇了摇郑海。
“嗯？”郑海有些迷茫地看着果果。
“小海，你没事吧。”果果妈担心地跑过来，摸了摸郑海的额头，“应该是太热了，我们先休息下吧。”
“妈，我来吧。”果果搀着郑海，挪到距离最近的，靠近阴凉的椅子旁边。
“郑海，快坐。”果果喘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果果妈从包里翻出一瓶清凉油，“给他摸到太阳穴，可能有点中暑，一会就好了。”
“妈，郑海在讲话。”果果耳朵紧紧贴着郑海，“郑海你说什么？大点声！”
“你闪开，我来听。”果果妈推开果果，凑到郑海跟前，勉勉强强听清了两个字，疑惑地看着果果，“清净是谁？”
“清净吗？”果果仔细听，还是没有听懂郑海在讲什么。
“你耳朵真差劲。”果果妈嫌弃地说。
“妈，他还说什么了？”果果说。
“听不清了，就听清两个字。”果果妈闻了闻清凉油，有点闹心。
“清净，你这次要去哪里？”郑海脑子里浮现出了清净的模样。
“我还在飞机上，马上就落地b国了，你的家乡。”清净说。
“你不是一直去d国吗？为什么这次去b国。”郑海疑惑地问。
“要我替你去看望你父母吗？”清净问。
“”
郑海突然睁开眼睛，靠在椅子上，默默流眼泪。
果果时刻关注着郑海，发现郑海动了动，赶紧问：“你醒了，你还好吗？”
“没事，我没事了。”郑海赶紧偷偷擦了擦眼角的泪，清了清嗓子：“没事了，没事了。”
果果妈小心地拍了拍郑海的肩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阿姨，我帮你拍照。”郑海笑着，拍了拍胸脯，“我真的没事了。”
“妈，我们回家吧，郑海昨晚都没怎么睡觉。”果果说。
“好呀，我们明天再来。走吧，小海。”果果妈说。
“真是对不起，今晚我请客，给你们赔礼道歉。”郑海不好意思地说。
“都是我不好。”果果想要把昨晚的事情全盘托出，发现妈妈和郑海的眼神不对，赶紧闭嘴不讲了。
“小海，别自责，你回家立马睡觉，饭什么时候吃都行。”果果妈拍了拍郑海的后背。
三个人终于达成了一致意见，开车朝酒店方向走。
一到酒店，郑海就乖乖回去睡觉了，果果妈和果果则躺在酒店房间，盘算着晚上要去吃的地方。
“妈，我们还吃上次那家吧。”果果瘫在床上，拼命找好吃的，结果一无所获，眼巴巴地看着妈妈。
“去你昨晚玩的地方吧，你妈也想体会下年轻人的夜生活。”果果妈看着果果。
“妈~~~你可真逗，那里面不适合你。”果果摇了摇头，继续找好吃的。
“怎么不适合老太婆了，我人老心未老。”果果妈狡辩地说。
“我好饿，要去吃什么呀？”果果的肚子咕咕作响。
“你昨晚去的酒吧？是郑海开的吧。”果果妈盯着果果看。
“我的好妈妈，快点我肚子都快饿扁了。”果果撒娇地说。
“我这有个美食店，你带我去酒吧，我就带你去吃饭。”果果妈说。
“你非要去酒吧干嘛？里面一群年轻人，哪里有老年人蹦迪的。”果果不爽地看着妈妈。
“哦~被我猜对了。”果果妈脸色一变，“明天就回国。”
“说好的明天继续玩的，你又想干嘛？”果果生气地大喊道。
“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果果妈平静地看着果果。
“你说呀！”果果根本冷静不下来。
“你这样我们没法谈，快点买机票，明天回国。”果果妈态度坚硬地说。
“你有毒吧！凭什么你要干嘛就干嘛！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果果气呼呼地说。
“那不行，你必须要跟我一起回去！”果果妈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
“你想干嘛就干嘛呀！还有没有人权了，昨晚你打呼噜，把我吵出去，今天给你拍了一下午的照片，凭什么！”
果果气得刚要出去，被妈妈拦了个正着。
“我是你妈，你必须听我的。”果果妈死死拽住果果的手，“你今天出去，我就和你断绝母女关系。”
“说的这么厉害，我今天就出去了，放开我。”果果说。
“你可想好了，回国之后也要从我的房子里搬出去！”果果妈松开手，看着果果。
“什么？！”果果吃惊地看着妈妈，底气一下子不足了，这个大蛇竟然没告诉我房子是我妈的，太穷了吧。
“你走吧，我不拦你。”果果妈坐在床上，开始刷手机。
果果眼巴巴地看着妈妈，进退两难。
“你要是不出去，我们还有的聊。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果果妈看了一眼果果，拍了拍床边，“坐过来。”
果果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有台阶下总比没有好，以后再想对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