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调查
“我说不上来”
叶斯冷冷地回应道“她有点呆板，如果你喜欢那种多愁善感的女人，那或许可以算作一种独特的美”
“然而，在为人处世方面，她似乎并不太懂得人情世故。”
他的眼睛里隐约流露出一种害怕的神色，他拿起饮料，却又随即放下
杨文远暗暗观察，当被问及关于西门俊杰的问题时，他毫不犹豫地回答，但一涉及到年轻的夫人的事情，他的态度便截然不同
他看了看手表，杨文远打算结束这次会面了
于是，杨文远再次提出了原先的问题：“西门俊杰和董洁住在你这里时，有没有哪些地方是他们曾多次光顾的？”
“是否有什么偶然的相遇，后来却变成了经常的来往？这个问题非常重要，叶先生，请你尽量回忆一下。”
他并不想，也不愿意去回想那些事情；甚至在他回答之前，杨文远就已经预感到他的答案将是否定的了。
“他们并没有结交真正的朋友”
他说道:“十天的时间并不长，现在，杨文远先生，恐怕我得请你谅解了。”
“这是当然。”
杨文远伸出手来，叶斯勉强地握住它:“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问这些问题吗？还是你已经知道答案了呢？”杨文远平静地问道。
叶斯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前额紧锁，皱纹深刻，漆黑的眼睛里流露出恐惧和神态突然转变的样子
“我想我已经猜到了”
他说道:“你来这里是想弄清楚一些有关雷清的丑闻吧，哼，你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消息！”
“阿纳！送这位先生出去。”
室外的阳光耀眼，杨文远沿着两边成行的棕榈树的道路慢慢地朝大路走去
在会见叶斯之前，他对这位电影明星和他的背景进行了简要的了解
在电影界中，他是一位受人尊敬的演员，生活上没有任何丑闻
他与家境富有的社会名流雷清结婚，共同生活了十五年，直到她去世，他没有孩子。
以前那个危机里，好莱坞的电影明星中能够积蓄金钱的人为数不多，他就是其中之一，并且与雷清共同积累了大量的财富
人们推测，他可能从遗嘱中得到了不少好处，他没有保留那座用自己拍电影的所得收入买来的住宅
他对西门俊杰并无好感，但又对他心生羡慕，他对西门俊杰的描述与杨文远所极端蔑视的那种傲慢的上层人士颇为吻合
西门俊杰加外貌英俊，魅力四溢，深谙人情世故，对地位低于他的人总是嗤之以鼻
他并不尊重电影界的人士，这让他们如何能不恨他呢？他们本来就已经感到不安全了，他不喜欢西门俊杰，对他夫人董洁的态度更是厌恶
刚刚“你来是想弄清一些有关雷清的丑事的……”他说这句话时，那张突然变得苍老的脸上现出了痛苦和藐视的表情
直到此时，杨文远才觉得还有一些事情必须要弄清楚
回到禁毒科总署后，他径直去了办公室，前一天，他让朱光辉去调查大山的背景和以往的关系
这天晚上八点钟，朱光辉来了电话:“我一直在找你杨文远，可他们说你出城了。”
“我去加利区的好莱坞了，你现在是在家里还是准备出门？”
“我正好在路上”
朱光辉说道:“但我可以一边喝啤酒，一边向你汇报进展情况，我们二十分钟后在老地方见面好吗？”
半小时后，杨文远来到了他和朱光辉经常会面的小饭店间，看到朱光辉已经坐在墙角的隔间里，他径直走过去
“你来晚了啊”朱光辉朝杨文远举起杯子，“阳光之州怎么样——还是像往常一样满是黑烟吗？”
“不，阳光很好，回来的时候路上遇到了很多女孩子，都很漂亮，总的来说，这一天过得还不错，你为我打听到大山的什么情况了吗？”
朱光辉耸了耸肩，撇了撇嘴，“情况不多，他现在经营着眼下不怎么盛行的古董生意”
“我进去看了看，他们的货色都很高级，没有次品或伪造品，这个地方有什么问题吗？”
“我还不知道”
杨文远说道:“但它似乎与运送毒品有联系。”
“在大山开古董店之前，他是做什么呢？”杨文远随意地问道
朱光辉稍作沉默，随后点燃了手中香烟，他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雾，然后说道
“他在北区曾有一家门面开商店，但多年前就已经出售了，我对此进行了详细的核实。”
“那家店面也是他的吗？”杨文远追问。
“是的”
朱光辉肯定地回答，再次深吸了一口烟斗，:我进行了详尽的调查，他买下那座商店后经营了一两年，然后就卖掉了”
“那个商店与毒品完全无关，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古玩商人，你觉得呢？”
“我并不这么认为”
杨文远摇了摇头，“我们需要再深入调查一下，了解所有详细情况，他的东西卖给了谁？是个人收藏家还是其他商人？所有能了解到的信息，我们都要一一掌握。”
“好吧”
朱光辉耸了耸肩:“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过我认为这可能是在浪费时间，你根据什么认为有必要这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