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西门家族
&34;我是欧阳俊杰的母亲。&34;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十分温柔的声音,&34;您就是那位给我们写信的高菲小姐吗?"
&34;是的,&34;高菲回答道
&34;是我,我刚刚看到了您的来信,很高兴能在星期三到您家吃饭,感谢您的邀请。"
&34;不必客气&34;
这个声音听起来像是一个年长一点的女士,充满了友好和开心,没有带着任何傲慢或恩赐的意味
&34;我们都非常期待能见到你,亲爱的,我的儿子特别高兴,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新的表妹,那么,星期三见吧,再见。&34;
高菲感到受到了热烈的欢迎,电话那头的热情让她感到有些惊讶
几分钟前,她还对这个西门家族感到未知的害怕,但现在,仅仅是电话里的几句友好话语,就让她感到陶醉
现在想想,自己都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在打这个电话之前她还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她也是人,应该是能正常沟通的。
时间很快,一晃就到了周三,高菲按照约定前往西门家族
她乘坐出租车穿过一个天桥,滨海市的桥梁美丽得引人注目,桥面宽阔,呈优美的弓形,横跨在开阔而蜿蜒曲折的江水的上方
建筑无比的壮丽屋顶高耸入云,各种特色的大楼伸向蓝天,甚至这些建筑,每一个都有名字,它们的名字听起来都像音乐一样悦耳
滨海市这个城市,虽然以其美丽的风光和古老的文化而闻名,但它也有一种倔强和傲慢的气质,这种气质让这座城市更加独特和吸引人
很快就抵达了西门家族的庄园,看着这个有故乡一个村子那么大的庄园,高菲心中是充满了震惊的
在这滨海市游玩的这一个周里面,高菲十分的了解,这个城市可以说的上是寸土寸金的存在,这个庄园的价值不可估量
这时,一名男仆走到高菲身边,他身穿白色号衣,号衣上的黄铜纽扣上也刻有家族纹章,他还戴着白线手套
高菲通报了姓名后,便跟随男仆走了进去,往接待客人的大厅方向走去
庄园里面西门家族的家族纹章无处不在,有的悬挂在十尺高的铁门上,有的雕刻在大理石圆柱上,还有的镌刻在进门大厅的帐幔板上,那是一个冠形的纹章,中心横穿着红色的花环
高大宏伟的大理石雕塑矗立在那里,俯瞰着整个大厅,两扇精美绝伦的巨大双层门缓缓打开,露出了一个宽阔的凉爽客厅,华贵的气息扑面而来,让高菲的心跳个不停
不久,一个男人向她走来,他身材修长,脸色如象牙般洁白光润,是她一生中所见过的最帅气的男人
“我是欧阳俊杰,请问您就是我表妹是高菲小姐吗?
这个男子说完话,便友好的伸出自己的一只手
高菲点点头,也伸出自己的手,两人双手轻轻的一握,稍作停顿后
欧阳俊杰微笑着看着她,开口说道“请进,我妈妈正在等你”
高菲有点惊讶,他妈妈要见我?随后便跟着欧阳俊杰往客厅里面走去
根据她的初步印象,这个房间的进深似乎相当长,甚至有些夸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她以后在这里住习惯以后,这所房子似乎并没有显得那么庞大了
但在今天,她初来乍到的这一天,它宛如一条无尽的长廊,显得无比广阔
房间的四壁挂满了挂毯,中央是一张巨大的桌子,桌上铺着雪白的桌布,银色的餐具熠熠生辉
壁炉周围的瓷砖上雕刻或彩绘着西门家族的徽章,金色的描边和红色的镶嵌使其显得分外华丽
高菲跟着欧阳俊杰的身后走着,迎面遇到了一群仆役,他们忙碌地穿梭在房间中,两个男仆在桌旁伺立
而一个女人则坐在一张长躺椅上,双脚高高地搭在踏脚板上
她打量着高菲,向她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手上的指环闪闪发光
“多令人高兴啊!我是欧阳俊杰的母亲,我们电话沟通过,来,坐在我的身边,让我好好看看你。”这夫人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同样的银铃般悦耳
她年轻时绝对有一张美丽的脸庞,不可思议的白皮肤,闪烁着光芒的大黑眼睛和涂抹成鲜红色的嘴唇
她头戴一顶宽边女帽,从帽顶垂下一张面网,露在帽子外面的灰黑色头发,精心卷曲成优雅的波浪,在黑色的丝质长衣翻领上,一朵淡红色的玫瑰花静静绽放,犹如波浪般优雅
初见之下,高菲惊讶地猜测这位老夫人恐怕已近八旬高龄
与此同时,另外两位客人也从长靠椅上站起,其中一位夫人的举止也是十分优雅的独特风韵,她温柔俊秀的面容和漆黑的眼睛令人难以忘怀,尽管她身着素服,未施脂粉,但那双明亮的眼睛却更加凸显出她的美丽
老夫人介绍道:“这是我的儿媳妇董洁,这位是我们的朋友,齐可休先生。”她特意加重了齐可休的发音,相比之下,介绍年轻的董夫人时却显得有些草率。
齐可休先生走上前来与高菲握手,他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年轻人,黑发灰眼,牙齿整齐洁白,让高菲不禁联想到一句话,洁白贝齿是无法伪装的
“您好,我叫齐可休,见到您很高兴,高菲小姐。”他的话语中带着北方口音
老夫人示意大家坐下,她微笑着说:“靠近我,亲爱的,我听不清楚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随后,仆人开始送上茶水点心,这个家对茶的程序非常讲究,茶从一个巨大的银壶中倒入小巧的杯子中,糖和牛奶则用银质托盘送上,点心和一块用糖霜和核桃装饰的糕点被郑重其事地切成块,逐一分给每个人,其他人都尽情享受着这丰盛的茶点时光
他们一边闲聊一边吃东西,不一会其他人面前的餐具皆空空如也
而高菲,由于过度的神经紧张,未能顾及到用餐,她身心紧绷,无暇他顾,就连最基本的进食都抛诸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