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真飞不动了
在荧幕上，一位手持话筒的绝美女子，指向天空中那个巨大无比的旋涡，那正是龙血秘境的入口，此刻却在开启与封闭间徘徊不定，即便有人得到了秘境意志的许可，也无法踏入半步，这是千年未有的异象。
“目前，诸多世家已着手调查此秘境的异常，期望尽快揭示真相。”主播的声音庄重而神秘，与这超凡的题材相得益彰。
顾皓安看着这一幕，脸上的表情错综复杂。这个秘境可真是善变，一会儿开启，一会儿又自我封闭，如同捉弄人一般。
“还好我不知道入口在哪里，否则岂不是像其他人一样傻等一天？”他自语着，返回厨房，煎好鸡蛋，取出面包，涂上草莓酱，然后将早餐送至客厅的餐桌。
“妈，开饭啦！”他朝着顾千秋喊道，解下围裙挂在厨房的挂钩上。
餐桌上，顾千秋晃动着短小的双腿，小口嚼着面包，瞪着大眼睛问顾皓安：“小安，你还打算去龙血秘境吗？老是宅在家里玩游戏可不好，多出去闯闯，破两座山对身心都有益处。”
“我不认得路。”顾皓安无辜地回答，“况且，它现在还没开放呀。”
“你是傻吗？”顾千秋露出无奈的神情，“如果你来了，它敢不开门？哪怕下一秒就要崩溃，它也不敢把你拒之门外。”
顾皓安沉思片刻，随即恍然大悟：“也是……可我还是不清楚方向啊。”
他望向电视直播的画面：“看样子那应该是在草原上……我又不会飞，也没特殊能力瞬移，不知具体位置，又没交通工具……真头疼。”
“你不会用‘白度’搜吗？”顾千秋翻了个白眼，“实在不行，还有‘缺德地图’呢。”
顾皓安咀嚼着早餐，思索一会儿，掏出手机打开“缺德地图”，输入“龙血秘境”，结果——
竟然真的有！
顾皓安心中一惊：“‘缺德地图’这么强大？”
“背后肯定有世家支持，这样的更新不足为奇。况且，秘境未开启时去了也没用。”顾千秋优雅地切着荷包蛋，平静地说，“现在路线有了，怎么去就由你自己决定了，妈不再操心。”
“怎么去……”
顾皓安摩挲着下巴，脑海中浮现出一条横跨天际的巨龙。
但他立刻否定了这个念头。
“不行不行……直播呢，我要是把苍劫召唤过来，恐怕日后不得安宁。”他摇头，“太惹眼了，还是算了吧。我还有别的办法过去吗……”
正当顾皓安思索如何到达龙血秘境之际，脑海里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主人啊……我的钛合金链条到了吗？”
下一刻，顾皓安的目光转向了自己的房间。
对了，小黑好像能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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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了，快一天一夜了，怎么还不开放？”北宫家的千金脸色阴郁，连左青雨以外的人都不敢靠近她三米之内。
“难道提前开启的消息是假的？”左青雨慢慢睁开眼，略显困惑，但并未像北宫庭月那样愤怒。
“不可能……如果是单个世家的消息，或许是误传。但提前开启的消息已被所有世家确认，这怎么可能出错？”北宫庭月摇头，“一定有关键因素阻碍了秘境的开启，到底是什么呢？”
左青雨深呼吸，保持最佳状态：“既然已经来到门前，没有理由回头离开，再等等吧。”
“哎……顾皓安这家伙……”北宫庭月撇撇嘴，“他是不是猜到昨天秘境不会开启，所以没来？”
左青雨想了想，顾皓安的性格确实如此……他肯定会这么做。
“但现在，下方已被世家部队和各路媒体包围，就算是空中，附近也有岗哨，那家伙要进来……可得费一番周折了。”
北宫庭月突然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我现在很期待他被一群记者围住提问的画面。”
左青雨的神情古怪，她知道，如果顾皓安真被拦住，可能会搞出意想不到的麻烦。况且，那些人恐怕拦不住顾皓安。
“等等，灵力的浓度在提升！”
北宫庭月猛然转头，盯着近在咫尺的巨大漩涡。
“这是……要开启了？”
就在众人骚动之时，远方的地平线——
“缺德地图为您持续导航，距离目的地剩余-200米。”
顾皓安：“？？？”
小黑悬浮在空中，八条钛合金链条组成了巨大的螺旋桨，壮观非凡。顾皓安坐在两链交叉的简易座位上，尽管不太舒适，但乘坐速度堪比战斗机的背包，令他对这点微不足道的不适视而不见。
“小黑啊……你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狂风被顾皓安用灵力构筑的屏障挡住，但他仍忍不住眯起眼睛。
“我也不太清楚……”小黑用链条挠了挠书包的盖子，“好像是前几天的事，反正那天过后，我就突然变强了。”
“没错！是尊主在那天昏迷，被千秋大人带回的。”
我那天昏厥，是被千秋大人带回来的？
顾皓安先是一怔，随即若有所思地摩挲下巴。
“或许是我对天道的领悟更进一步，才使小黑得以被动进化……”
他凝视着脚下的小黑，尽管小黑无法表达情绪，但他能感受到这个书包体内涌动的炽热力量。
这钛合金锁链并非顾皓安为小黑购置，他还没无聊到那种地步。
不过小黑拍打着书包肚子，声称有了这玩意，能在十分钟内将顾皓安送达任何地方。于是顾皓安让它低调行事，溜进炼金工坊自行打造。
结果……就成了这般模样。
书包的背带已被两条金属链取代，实则小黑腹内还藏着整整八根钛合金链条。一旦它打开书包盖，犹如触手狂舞的混沌风暴。
你说，一个书包如何藏下这么多铁链？那为何不问小黑何以能言语呢？
顾皓安掏出手机，邪恶地图的导航已失灵——小黑的速度太快，半分钟前还显示距离目标负两百米，令顾皓安一头雾水。
所幸，他已隐约看见远方天际，缠绕雷霆的巨大漩涡，否则在这片草原上就要迷失方向了……
小黑的钛合金链条涡轮引擎让顾皓安畅快无比，因小黑本体微小，总让他有种自己在飞翔的错觉。
“小黑，背着你，能带我飞吗？”顾皓安啧舌，跃跃欲试。
“呃……”小黑沉吟片刻，“应该行吧，主人要不试试看？”
一人一书包如此闲聊，疾速接近龙血秘境。
不料，几秒后，小黑察觉到异样。
“尊主……前方似有结界，我的速度要被压制了。”
“嗯？”
顾皓安眯眼看向前方，竟发现不远处……有人？
“这里还有交通巡警？”顾皓安疑惑，“小黑，真飞不动了？”
小黑摇晃触手：“飞不动了，飞不动了。”
强大的结界剥夺了小黑的超速涡轮，只能缓缓飘移。空中两位巡警显然也注意到顾皓安。
一黄一绿，就这么称呼他们吧。
黄毛眯眼看着飘近的顾皓安，疑惑地转向绿毛：
“怎么这时还有人来？秘境参赛者不该早就到了吗？”
“谁知道呢？”绿毛耸肩，“有资格证明的放行就行了呗。”
正如顾千秋所言，大洛议会对龙血秘境的开放非常重视，绝非任何人都能随意进入——即便是灵蕴未复苏前，世家也会自发维护秘境入口的秩序。
阻挡小黑的结界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毕竟全方位防御怎能遗漏天空？
控制名额，监管人员，这些都是常规操作，甚至可以说是必不可少的。左青雨在与北宫庭月联手前，也曾打算争夺龙血秘境的名额——毕竟像左家这样的衰落世家，不可能有进入秘境的资格。
绿毛的想法也是正常，他们常扮演“守门人”角色，眼力极佳。
远处那人，虽看不清容貌，但从无人陪伴且有种御风而来的气息，可知绝非寻常角色。
然而，当顾皓安靠近时……
黄毛绿毛同时盯着顾皓安脚下的小黑，对视一眼，悄悄传音：
“那东西……是书包？”
“或许是造型奇特的……法器？”
顾皓安察觉到他们的目光，咳嗽一声，礼貌地问道：
“那个……能让我过去吗？”
绿毛回过神，立刻微微低头，恭敬地回应：
“请出示议会颁发的资格凭证，这是例行公事，如有冒犯……还请大人谅解。”
顾皓安一脸困惑：
“资格凭证……是什么？”
黄毛绿毛愣住，出于职责，试探性地问：
“您的家族长辈……没给您吗？”
顾皓安：“……”
让我妈给这玩意？她能给我什么资格凭证，空酒瓶吗？
此刻，黄毛绿毛确定，顾皓安没有资格凭证。
“大人如果没有……小人只能道歉了。”黄毛低头道，“我们是奉议会之命行事，没有凭证者不能通行。”
顾皓安微皱眉头：“无法通融？”
绿毛偷瞄顾皓安，发现他虽略有不悦，但并非针对二人，连忙说：
“是的，这是议会规定，要不……小人先联系上级，看看能否通融——！”
一根赤金色的链条抽飞了绿毛，黄毛惊怒交加，抬头望向顾皓安时，却被那几乎冻结意志、令灵魂颤栗的威胁感封住了喉咙。
一道青色雷霆自漩涡中射出，横贯天际，仿佛要摧毁所有阻挡顾皓安的障碍，最终停在他面前。
若那链条没抽飞绿毛，现在他恐怕连渣都不剩。
黄毛颤抖地飘在原地，死里逃生的感觉并不美妙。
顾皓安看着眼前形成的雷霆之路，直通漩涡，起初不解，感受到路上的喜悦后，试探问道：
“你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