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拂窗败叶知惊梦
“叮！您已完成特殊任务：夏镜雪的请求。正在结算任务……任务完成度：100，获得奖励：元素异变。”
“注：元素异变不可作用于已异变属性，不可作用于七大元素之外属性。”
“业障……业障？！”在成功之后的第一件事，沈北亭焦急地确认业障此时的状态。
“放心……死不了。只是短时间里，我都没办法再帮你出手了，神识之力消耗的太过严重。想要发挥跃迁巅峰的实力暂时是不可能了。”
“没事业障，你没事就好。”沈北亭终于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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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圣帝国圣城，神谕大典现场。
“你觉得今年光明女神会降下神谕吗？”沈北亭站在人群之中，等待大典开始的同时问向身旁的精灵。
“不会。”青泫然的回答很果决。
“为什么？你觉得镜雪心也不诚？”沈北亭开口提问，“还是说你觉得现在的圣教……”沈北亭侧了侧头，前来观看神谕大典的信教徒摩肩擦踵，而那与他们暗中较劲至今的教皇、橙衣与黄衣等人，此时都坐在高台之上。
长锋皇家之人离开了，圣女也没了之前探查出来的暗元素。大典当前，黄衣等人暂时没了办法再去阻止圣女平安回到圣城。
教会与皇室不同，对于教会来说，在任何时候，民心都不可明目张胆的违逆。圣女既然已经战胜暗灵晋升至了跃迁阶，那此次交手就算是他们输了，这次神谕大典他们什么都不能做。
即使那个他们想要千刀万剐的沈北亭就在台下，他们也只能当做没看见一般。
“当然都不是这些原因。”青泫然摇了摇头，“我之前说圣教如何作为导致许久没有神谕不过是胡诌罢了，神明销声匿迹如此之久只会让信徒更加惶恐不安，这一点怎么都不利于教会的良好发展。主神一直没有回应只可能有两种原因：要么祂此时很忙很忙，忙的片刻都不曾停歇，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九年。”
沈北亭听着听着，越觉得不可能：“这也太离谱了吧！”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青泫然顿了顿，“他们的神陨落了。”
“你不只是精灵族的哨兵对吗？”沈北亭此时悠悠地开口。
“嗯？”
“我也是在当时进入医疗室时才反应过来的。”高台之上有人影走动，看起来神谕大典就要开始了，“你不过是个升格巅峰，哪里来的自信答应下来守门的要求？毕竟我都告诉你了，那是晋升跃迁会释放的元素风暴。”
“就这些？”
“不……还有你实在太了解神谕的信息了。了解到、已经参加过这样场合的镜雪都不清楚你说的那些。我特地在来圣城的路上问了。”
“所以你究竟是谁？跟在我身边有什么目的。”
“……大典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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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池之前，是一身白袍的圣女夏镜雪一人缓慢的脚步。她手捧着一枚圣光徽章，一步一步地，来到了圣池之前，那里被十二只蜡烛围出了一块空地。夏镜雪踏了进去，伸出手，将那枚圣光徽章对上了其中一支蜡烛。
仿若放大镜取火的原理，夏镜雪就在骄阳之下静静地站着，直到一炷香早都烧完的时间后，那第一支蜡烛才被点燃。接着是第二支、第三支……
在第十二支蜡烛被点燃的瞬间，残阳已经开始西下。完成了这些的夏镜雪向着圣池中央伫立的光明女神雕像跪了下来，口中开始吟唱属于圣典中的诗歌。
然后、然后耀眼圣光落下。
“神谕！是神谕！”
“女神大人在上！您果然没有放弃我们！”
“圣女殿下！果然只有圣女殿下才能唤来神谕！”
“圣女殿下！圣女殿下！”
“光明女神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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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传来的叽叽喳喳声吵得沈北亭耳朵发聋，他此时伸出了自己全部的神识之力，探查着夏镜雪周遭的一举一动。
他只能“看”到，那道圣光贴在了夏镜雪的左耳边，停留了许久。一直到夏镜雪点头，那光芒才消失在了空气之中。而一颗被透明圣光浸染的果实落在了她的纤手之中。
下一刻，无云无风的苍穹之上落下甘霖，沁人心脾。
“圣女殿下！女神大人说了什么？”底下的人问。
“女神大人说，不必担心，圣光永远与我们同在。”圣女伸手接下了数滴飘落的圣洁之雨，转而又道，“这枚果实，是赠予那位蒙住双眼的白发行使的。”
“哈？”沈北亭闻言有些发懵。
光明女神大人当然不可能这么说，夏镜雪心想，这是她至今为止，以圣女的身份做出的最离经叛道的事情，但她心情从未如此欣喜。
“这枚初灵果是给你坚持至今的犒劳。”这才是当时女神在自己耳边的原话。但、谁又知道呢？
“圣女殿下！”黄衣主教洛如是此时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如此贵重的圣物，就给了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
“洛主教，是在质疑女神大人的安排吗？”夏镜雪冷言回复。
“我……”这样的罪名就是再给他三个胆子，他也不敢承下来。
“拿去。”在洛如是陷入沉默之时，夏镜雪已经走到了沈北亭的面前，伸出了手。
“这……”
“快把它吃了，这样就没人打它的主意了。”夏镜雪继续道，若是带着离开圣城，难免会有在场之人的惦记。
沈北亭闻言也知道圣女态度强硬，于是接过果子，一口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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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的感觉是温和，接着是如春风般的清凉，再往后，沈北亭在脑中好像能看见什么画面。
那是一片荒凉的山峦，沈北亭可以看到远方数十只在半空中腾飞的蜥蜴龙。
视角拉近，沈北亭看见了一道闪着亮光的传送法阵，那法阵就快要被完成了。它纹路之上的光芒耀眼，花纹华丽而繁杂，这绝对是等级不低于羽化阶的元素法阵。沈北亭甚至可以通过法阵的阵眼看到传送阵那头的些许画面。
波光粼粼，蓝天与白云，那是大海。是无尽之海吗？沈北亭心想。
他保持着猜测，一直到，他看见那画面中出现了游轮。
“蓝……蓝星！”沈北亭仿若探查到了禁忌，他的心脏漏跳了数拍，一阵窒息感涌向心头。
“神识探查？竟然有胆探测到我龙族之地？”
下一刻，沈北亭如受万吨重锤，呕出鲜血昏倒在了地上。
“梁行使！”夏镜雪从未想到这样的发展，她试图将沈北亭扶起。但凭空出现的长弓打断了她的动作。
“你给他吃了什么？”青泫然目光冷冽，弦上凝聚骇人的元素利箭。
“女神大人……不可能，梁行使他也有圣光元素的！”夏镜雪无法相信，她是知道沈北亭身上所蕴含的纯粹光元素，女神赐予的圣物不可能对他有伤害。
“那邪教徒被女神的圣物反噬了！快给我拿下他！”难逢的好机会，黄衣主教洛如是一拍座椅，喝声下令。
“我看谁敢！”来源自同一个地点，不同声色的声音从两女口中发出。
首座之上的教皇惊讶于夏镜雪不过刚刚步入跃迁，圣光元素就凝练地精湛无比。但当他看到那精灵手中飓风时，才终于是将这家伙认了出来。
“谁都别动！放他们走。”教皇终是开口。
“陛下！这是除去那沈……”
“快放他们走！”教皇苍老而混浊的目光与青泫然的美眸相触，他看见了那墨绿色眼瞳中的杀意——正不掩饰分毫地对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