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业障心魔
沈北亭上线之后习惯性地打开了论坛瞥了眼，时间仅仅来到晚上八点钟，属于黄昏游戏的论坛关注总人数就已经来到了40万之多。
这款游戏爆火的速度比自己想象地还要惊人，看来自己的脚步也要加快了，总不能重活一世再加上金手指功能，自己还会屈居人后吧。
想到这，沈北亭不再停留，快步冲向幽鸣森林的深处。
周身环绕的魔兽已经从外部的1-10级渐渐来到了15级左右，这预示着沈北亭已经即将到达森林的最深处。
“继续向前……”莫名地，沈北亭听到了低吟，不知从何处传来。
“这是神识攻击！”在自己意识崩溃的前一秒，沈北亭第一次召唤出了欢伯苦。
繁华歇
等级：10
种族：人类
徽章：光（初阶觉醒）、雷（初阶觉醒）
体力（血量，提升量为元素天赋10）：2020/2020
元素转化量（蓝量，提升量为元素天赋10）：2000/2020
元素亲和力（技能伤害提升值，提升量为元素天赋1）：201+5603（长庚苦装备效果）=7613
抵抗力（防御，提升量为元素天赋1）：203
精神力（神识，提升量为元素天赋01）：21+10（泣鸦戒）+20（秋心玉）+563（长庚苦装备效果）=1073
第一次开启欢伯苦，目的竟然是为了暂时提升自己的精神力避免受到蛊惑，这让本来信心满满地沈北亭很是无奈。但所幸，在自己的精神力提升到100以上之后，确实那种悠远而来的蛊惑之声变轻了许多。
但沈北亭深知，自己这样的状态根本没有办法维持多久，一旦蓝量耗空，精神力跌落回去后自己仍然要受人宰割。他想要转身逃离，却发觉自己的双腿如同灌铅一般，不能挪动分毫。
“阁下何必藏头露尾，不如出来见见？”想走没办法，沈北亭立刻开启嘴炮攻击。
微风划过树梢，良久都没有回应。
“既然不愿现身，那在下只能逼先生出来了！”沈北亭左手微抬，骇人的雷电风暴已经在手中酝酿。在欢伯苦的强化之下，沈北亭撕碎了新手礼包中的雷元素卷轴，那本来停留在五十级雷元素全力一击的卷轴，此时量是一般的五十五级强者，都无法凝成。
“愚蠢的小子！停下！”
“轰！”空中再次缥缈而来的声响没有阻止沈北亭的出手，席卷枯枝残叶的雷电风暴直直落在了沈北亭面前的森林之中。倏地，轰鸣声与森林中魔兽的惨叫声一同传来。
“你这个疯子！”终于，一张暗银色的鬼面浮空出现在了沈北亭面前，因为不是生灵，也不是沈北亭所有之物，所以游戏系统没有办法探查它的面板。
“你便是森林深处蛊惑人心的物件？”
“蠢小子，为何不收手？”
“我收手，你还会出现吗？”沈北亭心中暗骂：这技能卷轴都撕开了，自己就算是想收手也没办法。
“你这小子，我在看到你手中竟有此羽化阶神器之后就已经打算现身，又何须你这样叫来我？”
听到此，沈北亭解除了欢伯苦的召唤状态，毕竟他的蓝量已经在燃烧中即将见底。“你是？”他打量起了面前的暗银色鬼面，自己在上一世中没有见过它，自己可以确定，在游戏论坛中也没有相关类似的百科。那也就是意味着，在原来的黄昏大陆下一年，都没有玩家可以见到它的真实面目。又或者，有不是玩家的原住民拿走了这件神器。
“小子，将你刚刚召唤出来的武器拿来我看！”鬼面的声音很是急切。
“你先说名字。”似是感受到面前鬼面有求于自己，沈北亭显得很是有恃无恐，更何况，目前还是游戏阶段，大不了死后等待24小时的复活就是了。
“好……好小子，我便是数百年前心魔皇族——业障所留下的一缕残魂，败于落霞帝国恨天剑荀无归手中，在将要魂灭身殒之时，将神魂附着在储存空间中的各个武器中逃离，却还是被那荀狗一一灭杀，只有这一具鬼面逃了出去，却也在最后一刻挨到了他的剑印。被封在这鬼面中数百年的时间。”
“那和我的武器有什么关系？”
“这雷霆鬼面本是跃迁阶的神魂装备，这些年我养精蓄锐尝试突破封印，却次次失败。后来才终于明白，这剑印是将这鬼面封印在此地，我如今不过是依附于这鬼面而苟延残喘，又哪有可能跳脱出鬼面打碎它的封印。”
“需要更高阶的武器？”沈北亭一下子便猜出了其中要点。
“那你便是承认了，你手中的那道锁链，是羽化！”鬼面中的声音愈加兴奋。
“是又如何？你既然自己已经说了你是曾经心魔的残魂，我们两族万年仇敌，我又为何要帮你破封？”
“小子，本尊陨落之前乃是羽化阶的实力，只要你助我破封，本尊自有信心让你脱凡羽化。”
“哦？本尊？你不是那心魔的一缕残魂吗？”
“小子，你就没有心动？”
“你也看到了，我手上的欢伯苦乃是羽化阶的武器，我自是有办法凭借自己达到羽化阶。”拥有着特殊支线的金手指，沈北亭确实在资源这块有恃无恐。当然又有谁会担忧自己的奇珍异宝多呢？沈北亭当然想要这面鬼面，只是想从这心魔口中再多撬出些东西。“你回答我三个问题，若是都能答得上来，我就助你破封，如何？”
“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第一个问题，魔族对人类帝国的入侵仅仅只有长锋帝国枯水山、蓝烟谷这两条路吗？炼冤地之中有能通往其他人类国度的道路吗？又或者魔族有在研究关于时空裂缝的元素技吗”
“你这是一个问题？”鬼面气急败坏的大吼。
“这由不得你。”
“罢了，当年本尊中那荀狗埋伏，本就也有魔族殿上之人的暗中协助，我对统一世界没什么热情，也对那背刺我的魔人没有好感。那便将我知道的告诉于你，但这都是数百年前的谋划了，可能早已做旧。据我所知，枯水山虽是距离炼冤地更近的选择，但魔族西征的重心，一直都在蓝烟谷之上。”
“为何？魔族大军想要行至蓝烟谷，至少要在密林与沼泽中行军7天时间。为何要选择一个更加困难的地方？”
“蓝烟谷的地脉中心深埋着一处空间法阵，我只知道这么多了。”讲到这里，鬼面便对这一话题避而不谈了，他接着向下说道；“在数百年前，炼冤地没有能通往人类帝国的其他路径，但魔族达亚从来没有一刻停止过研究相关的空间法阵，是否成功就不得而知了。”达亚便是魔族的法阵祭司，他们所研究的阵法相比于人类更加古老神秘，人族至今也不曾得知一名达亚是如何培养出来的。但其实这些都不是沈北亭这个问题的根本目的。他更想知道，一年后游戏会在真实蓝星降临的原因，是否是因为魔族千百年来的计划。
“好，第二个问题。魔族会在暗中与兽人合作吗？或者说，在发动战争时合作配合？魔族知道兽人南侵的根本目的吗？”
“兽人？那群智商低下的畜生？高贵的魔族才不会弯下脊梁和那样卑贱的存在合作。至于他们的目的？他们的脑子里不是只有粮食和斗殴吗？”
这样的回答在沈北亭的预料之内，魔族这样自视甚高的种族确实机关算尽也不会去考虑与兽人合作的选项，除非真的要到灭族这样的危急时刻。
“好，最后一个问题，你相信这世界有天命之女吗？”
“哈？”鬼面有些愣住了，面前的年轻人之前所问的两个问题，或多或少都涉及到人魔之战的核心，所以他心中也会理应认为，这最后一个问题多少也是和这方面有分离不开的关系。
“什么……什么之女？”
“天命之女，你相信有些人生来就是为了改变世界吗？”这是沈北亭在得到特殊之间后最为困扰的事情，因为那系统的描述文案上，真真切切写着：主线角色。
如果这个黄昏大陆真的是款游戏，真的有所谓主线的存在，那上一世的经历究竟是什么？世界游戏的一部分吗？
“无稽之谈。”在沈北亭乱想之时，鬼面就已经给出了他的回答。
“如此坚定？”
“且不说这世界从来就不存在什么天命，就说这万年来，世界真的有被什么人改变过吗？”
“在理。”说着，沈北亭已经掏出了自己的欢伯苦，“我应该怎么做？戳一下这个面具就可以了吗？”
“这条锁链已经是你的契约武器了？”
“自然。”
“那你只需要同样契约这副鬼面就可以了。”
沈北亭并不担心这心魔耍什么样的心机，还是那句话，玩家的容错足够支撑他如此大胆的行事。
沈北亭将手放上鬼面，开始接纳它与被他封印的灵魂。
“叮，您已获得雷霆业障——心魔（跃迁阶神魂鬼面）：（未解放的）被动效果：增加佩戴者5点元素天赋。未佩戴时给予拥有者25的雷元素伤害加成，给予拥有者20的元素转化量提升。佩戴后给予佩戴者175的雷元素伤害加成，以及200的元素转化量提升，提升100神识，持续时间为5分钟，代价为：有极高的概率被心魔俘获占据。”
果然，和自己想象的一样，想要得到力量就必将承受被它反过来占据的风险，但玩家不ca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