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谈起恋爱来
众人心里又惊又喜,还有几分意料之中。
也是,掌门的性子,敢直接跟碧落门的人对骂。
他要不愿意,也不能屈服于仙尊的淫威。
一时众人心中都有些说不出的激动,却又谨记着上山前席於的教诲。
要稳重!
谢牧坐在侧后方,盯着挨坐着的两人,眼眸黑沉无比。
无妨……
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反正那人早晚会被抛下,何必真为他动怒呢?
他闭了闭眼,心中再次默念起心法来。
席於没想到叶珩会这般大胆,竟然敢在仙盟大比会场当众……
他眼波流转,一时有些不解。
叶珩笑了笑,也不解释,便转过了视线,看向紧接着登场的伏羲宗和仙盟众人。
席於收回视线,面色沉沉。
孔涟这人,果然让人讨厌。
两人见面后,他能够感应到两人身上的因果线十分强烈。
他莫名有种自己的宝贝,在他不知情的地方被人染指了的感觉。
更不必说刚才孔涟看他时的眼神。
狼子野心!
比谢牧那小兔崽子还让人厌烦。
更让他烦躁的是叶珩为何要亲他。
他不是没感觉到叶珩那前前后后不想“认账”的态度。
往日里藏着掖着的,这会儿孔涟一出现,他当着徒弟的面就敢对他……
叶珩见他脸色越来越差,有些惊讶。
不由得也收敛了笑意,眉头轻皱。
“你……不愿?”
明明是他先在弟子们面前……这会儿怎么反倒犹疑起来了?
他仔细分辨了下这其中区别,很快找到了其中关键。
上次是在温茂跟门人面前,彼此关系熟稔,透个底也无妨。
但这里是仙盟大会,人多眼杂的。
如果谣言只是谣言,就总有翻说的机会。
可如果被人看到这一幕,那两人的关系便会坐实。
席於在顾虑这个吗?
席於知道他思虑重,看他神情就明白他又想远了。
他斜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盯向前方。
“你在利用我吗?”
脑中传来一道声音,叶珩一顿,正要传音回去。
席於又道:“别说话。”
他扫了眼云层之后若隐若现的山脉。
“此地强者云集,诸多大能隐匿其后,你修为低,传音容易被人听到。”
叶珩便止了传音的念头,只是眼神充满探究地打量他。
这还是他头一次,听仙尊用这么不确定的语气问自己。
却问得他满脑子问号。
利用他?
利用他什么?
他想了一会儿,收回了视线。
恰好感应到纳戒中的玉牌有些动静。
他忽然福至灵心。
不会是跟上次在碧云寺一样,误会他跟沈言玉,现在又以为自己跟孔涟……?
他眨了眨眼,不由得怀疑起自己在仙尊心中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他若喜欢一个人,自然是光明正大的,要给他最好的所有。
至于感情的事情,两人之前有过讨论。
他以前没有道侣,现在是“失忆”。
跟孔涟即便有些因果关联,也不可能还残留有什么感情。
无论如何对席於都谈不上“利用”二字。
席於余光扫过他神情,眉头一耸。
“想明白了?”
叶珩直接出声:“我觉得你脑子有病。”
席於:……
席於还是坚持传音:“或许你之前对他……”
“不可能。”
他根本不是原身,跟孔涟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就算他跟原身有,也跟他毫无关系。
反正他打死不会承认,狗仙尊也休想给他扣帽子。
他说得斩钉截铁,让席於沉默了一下。
好半晌他才接着开口。
“他的眼神……”
叶珩一顿。
这醋也要吃啊?
他认真地打量起席於。
席於立刻抿紧了唇,正襟危坐地目视向前方。
叶珩沉默。
狗仙尊还真是时不时就要给他的良心戳上一剑。
他从来不知道他这样的一个人,谈起恋爱来居然也会这么黏黏腻腻。
亏他先前还说那么些冠冕堂皇的洒脱话,净是些只争朝夕之意。
两人之间一看就是在秘密传音。
也不知道仙尊说了什么,竟气得掌门当众骂他有病。
众人不敢猜,众人不敢看,众人的小心思不曾断。
青岩红玉候在一旁,却不敢再有半句多言。
金云宗之事只是一个插曲,大家的热情很快又重新投入到了大比之上。
伏羲宗作为此次大会的主办宗门,最后才到场。
叶珩第一次见到大宗的宗主,传闻中的大乘巅峰。
身为一宗之主,他的容貌看上去竟意外的普通。
但焉知这不是这位大能的障眼法。
就像那位布下山河倒悬、乾坤之象的渡劫期尊者一样,一见之后便会忘掉他的容颜。
伏羲宗跟仙盟轮流一番客套话后,大比正式开始。
最先开始的是筑基期的比试。
会场是圆形场地,场中是一块平坦石地。
只见那位伏羲宗主管赛事的长老一抬手,场中石块骤然变化起来,平地拔高出一座巨型石台。
石台上刻着神奇的阵法纹路,隐隐散发着结界灵光。
“本次仙盟大比为期五日,第一日为团体战。”
“第一场比试为擂台赛,两个时辰内,哪个门派留在台上的弟子数量最多,哪个门派便能拔得头筹。”
“现在各宗有一炷香的准备时间。”
这个赛制出乎众人意料。
往常因为各宗门筑基弟子人数最多,所以先是抽签两两对决淘汰。
谁知这次一开始便来了个团体赛。
众人纷纷猜测起来,是不是因为这次清竹门的事情闹得太大,导致三宗跟仙盟的诸位大能动了怒。
这才有了这般抉择。
这团体赛赛制看着简单,但实际上也很考验协同合作,更是考验各团队弟子的心性与手段。
清竹门“珠玉在前”,他们可绝不能步其后尘!
各个门派立即商议好了出战的人员与出战的策略,比试很快开始。
小清风门弟子一直以来彼此关系融洽,以凌剑峰弟子为首,其余弟子听从安排,各展其长。
凌星宇跟凌路两人做惯了这类事情,很快便把安排好了战术。
席於听后也只略指点了两处。
对此叶珩心有所感。
这倒是他上辈子少见的场面。
他多半时候只需要坐镇高台,运筹帷幄。
偶尔有事需要亲自下场的,大家的反应也都奇奇怪怪。
……完全是脑子有病!
一见到他就跟失了智一样,做事说话都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如果从这个维度来看,那他所处的世界可能的确是一本小说。
毕竟正常想的话,一个人的身边不会,至少也不能,一下聚集这么多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