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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蛟龙渡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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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年前?又来?

    叶珩已经不知该不该感到奇怪了。

    只是再次怀疑起这系统的可靠性来。

    它若不靠谱,自己这任务是不是可以不做了?

    席於见他神色有异,接过话。

    “中央地带的大舆谷?”

    “不错。”白殷澄也不废话。

    “百年前我游历到那里,落入大舆谷蜃境之中,撞见龙凤相缠之景。”

    席於神色微凛。

    “神兽相斗,大灾之兆。”

    白殷澄摇头:“倒不是相争,只是蛟龙末路,大限将至。”

    “当日正逢雷雨,它欲趁势渡身,奋力腾飞之后却撞上路过的鸑鷟。”

    “那鸑鷟配偶新丧,方哀泣三日,紫羽浴血。蛟龙一跃之力,不得不缠住鸑鷟,企图借其之势再续攀登。”

    得遇神兽是大机缘,刚巧他所修之道与世间灵兽息息相关。

    撞见的还是蛟龙渡劫此等千万年难遇的景象,更是福气盈天。

    偏是不巧,遇到的却是神兽困境。

    正所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大机缘往往伴随大危机。

    那鸑鷟本就力竭,已然腾飞不起。

    蛟龙却不欲放弃,两者互不相让,挣扎之间卷入上古刺藤之中,便是想要放弃也无法解脱了。

    白殷澄到时,两兽气息已经十分微弱。

    若再不解救,都将陨落。

    但那刺藤尖锐无比,竟扎穿了二兽躯体,若要施救就要先斩刺藤,再解二兽。

    且不论刺藤坚硬难断,二兽之血至阴至阳,也非修仙之人肉体所能承受。

    正道修仙见此之景,除却获取机缘,还应遵循天道之理。

    白殷澄修此道之人更是如此,故他又不得不救。

    若就此离去,此后大道必难有所成就。

    故此系他之福祸,他之两难。

    他说完后,几人都明白过来,纷纷看向叶珩。

    “是叶掌门解了我之危难。”白殷澄目光定定地看着叶珩。

    对上他黑白分明的眸子,他仿佛又回到了当时那进退两难之地。

    那时这人一袭白衣,悠然地从树林中走出,看到二兽相缠的景象,只是微微愣了一下,便抬步上前。

    他听到他开口,声音沉稳如山石。

    “你化龙失败了。”

    蛟龙目中透出不甘,保持着仰望天空的姿势,缓缓挣扎。

    本已稍稍干涸的蛟血再次洒落出来,顺着刺藤砸上地面,落在他的脚边。

    “你若继续僵持下去,只怕等不到下一次渡劫了。”

    蛟龙目中的不甘,瞬间化为绝望。

    那人看了看它身上的伤,又转向那只鸑鷟。

    因配偶新丧,那鸑鷟眼中早已灰暗,死志已明。

    原本若由它哀戚,不出几日也会死去。

    只是如今被刺藤所困,心痛之余身躯又平白受了一遭苦难。

    “不如你成全它一次。”

    鸑鷟灰暗的眸子稍稍转动,漆黑的眸子里照映出那抹白衣。

    在它哀叫出声的一刻,那人迅疾伸手,徒手剖了它的内丹,直接塞入蛟龙口中。

    蛟龙厉嚎一声,身躯陡然变化,周身遍布的黑色鳞片一下泛出耀眼紫光。

    那人趁势扶住鸑鷟身躯,斩断刺藤连接本体之处。

    随手一抬,化龙池中水倒飞而起,洗脱两兽污血……

    白殷澄从未见过有人敢生剖凤凰内丹,徒手触摸神兽之血的。

    他还以为是遇上了哪位前辈,正欲上前拜会,却见那人落地后踉跄了下。

    白衣被血染成了红衣,凤火灼过后寥落地挂在身上,衣衫下是肌肤侵蚀后的森森白骨。

    注意到他,那人偏头看了他一眼。

    一双眼黑白分明,如黛山之雾,薄凉深邃。

    鸑鷟已化作灵光消散,他手中还抓着两节藤刺。

    看了他一会儿后,他把藤刺抛给自己,便转身消失于林中。

    蛟龙消化了内丹后落回池中。

    探出脑袋便欲寻人,在场却剩下一个自己。

    诸多机缘,就变成了他一人承受。

    “那一场化龙造化,是属于你的。”

    在场几人听后都陷入了沉默。

    席於紫眸颤动,一时说不出自己的心情。

    白殷澄百年前可是化神境修为,面对那样的场景,连他都要掂量半晌。

    叶珩竟敢徒手破局?!

    也难怪他来小清风门时,身体是那般残破模样。

    竟花了整整一百年的时间,才勉强将其修复完整。

    却仍是连渡个元婴都要遭受天罚。

    还有……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大方”。

    他死死盯着叶珩,紫眸中翻涌着暗潮。

    随随便便就能送一个陌生修士一场化龙的造化。

    失忆后一无所有时,也能毫不犹豫地将上古洞府拱手相让。

    他真不知该说他是大善,还是大愚。

    叶珩有些受不住他这般目光。

    此举在仙尊心中或许是大义。

    可做这事的人不是他,他却无法解释。

    他也是今日才知道,原身原来是这样的性子。

    难怪他能让金子骁为他冒险取石,让沈欹深陷血阳岛迟迟不归,就连孔涟也不惜为他动用禁术……

    席於这般正经的人,恐怕更是难以抗拒吧?

    他想起自己每次提及那些或为门内弟子,或为境内凡人所做的,稍显“大义”的买卖时,这人似乎都很是心动的模样。

    心口忽然像塞了颗未熟的果子,流出些酸又涩的汁水来。

    他转头与席於对了下目光,又轻哼了声收回。

    这声哼得席於顿了下。

    谢牧知道叶珩来路不凡,却没想到他曾历过这般风云。

    以他之见识也知此事的凶险,更不必说他师尊身处其中,直面神兽威压了。

    机缘不机缘的他其实都不在乎,他见不得叶珩再因为任何人任何事情而受到半点伤害。

    他手下微微用力,掐得贺平清“嗷”地叫了一嗓子。

    几人瞥过眼去。

    谢牧已经垂了头,低声开口:“弟子听闻师尊受伤,一时失控,唐突了贵客。”

    师尊教诲,在人前场合无论何时都该保持镇定,不可自乱方寸。

    听得他话中关切,叶珩勾了勾唇角。

    “算没白养你。”

    谢牧眸子闪了闪,抬起头来笑道:“弟子此生便是要为师尊分忧的。”

    叶珩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他看向白殷澄:“若是为此事,白掌门倒不必放在心上。”

    “当时情形即便没有我插手,白掌门要破局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何况已经过去百年……”

    他忽然想到了修真界的因果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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