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线番外三
他这次一定控制好自己,绝不会再做出除了喝血之外的任何多余的动作。
i在下定决心来找应迢之前,江半絮在心里考虑得很好。
可事实证明,一旦尝到血的味道,事情就完全脱离掌控了。
空旷阴冷的房间里,江半絮跨坐在应迢的腰腹上,脑袋埋在对方颈间。
连日来的饥饿感使江半絮完全无法自制,他的动作称得上急切。
初生的獠牙埋在苍白的肌肤里,新生的吸血鬼浑身紧绷,尽情地吸食着香甜的血液。
,的上,止方因方讨于济下血电产生了极大的欢愉感。应迢躺在床边,有力的手臂揽在江半絮细瘦的后腰上,防止对方因
他能听到青年吞咽自己血液的声音。
江半絮饿了好几天,好像怎么都喝不够似的。
但应迢全然没有打断的意思,他甚至会在江半絮身体紧张时,抚着脊背使人放松下来。
瘦弱的身躯逐渐放松,变得柔软。
獠牙缓慢地从伤口处抽离时,应迢似乎很轻地闭了一下眼睛。
吸血鬼的脖颈上血迹斑斑,江半絮连忙伸出舌尖,先是愈合了伤口,又小心仔细地将溢出的血痕舔舐干净。他给人清理完后,才神情茫然地抬起脸。
新生吸血鬼的气色顿时好了许多,眼眸还是血红色,显然还没缓过神来。
江半絮的手掌撑在应迢的胸膛上,对方在他想要抽离时抬起手按住。
黑暗里,即使是被吸血的一方,应迢身上强大的压迫感仍令人畏惧。
吸血鬼的声音有些低哑:“舒服吗。”
江半絮与他对视,反应迟缓地点头:“舒服。
怎么可能不舒服。
对于一只吸血鬼来说,可以喝饱鲜血是最舒服的事情了吧。
随着点头的动作,一滴血珠从新生吸血鬼鲜红的唇角滴落,恰好落在应迢的下唇处
江半絮看到那滴血,眼睫抖动了一下。
他的后颈被人按住,用力地揉捏着
“舒服的话,下次想喝,不要再做无谓的忍耐。”
江半絮闻言微怔,喉结不受控制地轻轻滚动。
他对眼前这位城堡主人再次改观了。
江半絮一直以为对方是十分可怕的存在。
现在却觉得应迢实在是太大方了,竟然真的愿意随时被他这样吸血。
江半絮的视线无法从对方唇上的那滴血移开,但他的语气和态度是十分诚恳的:“你真是个好人。”说完意识到哪里不对,又慢吞吞地改口:
”好血族。
在颈后揉按的动作似乎僵了一下。
应迢的眸色变得更深了:
“不要浪费。”
话音刚落,江半絮立刻俯下身,听话地喝掉了对方嘴唇上的血珠
吸吮干净的同时,应迢咬住他的唇,舌尖闯入了他的口腔。
从那以后,江半絮和应迢相处的时间逐渐变得多了起来。
应迢会亲自带着江半絮去狩猎场,教导他如何打猎。
会在无事可做的时候,带着江半絮参观城堡的每一处,给他讲述血族的历史与戒律。
作为一只强大的吸血鬼,他还会教导江半絮自我训练的方法,帮助江半絮快速强大起来。
同时,城堡主人也会定期为这位新生的吸血鬼提供一次新鲜血液。
对于这些事情,城堡中的其他吸血鬼不会表现出任何异样的情绪
因为没有吸血鬼敢干涉或评价和城堡主人相关的事。
而随着相处的时光越来越长,江半絮和应迢的关系也一天比一天熟悉。
他早就不害怕这位强大的吸血鬼了,也逐渐能够在对方面前彻底放松下来。
江半絮最近沉迷于阅读和血族历史相关的书籍,客厅里,青年蜷在柔软的沙发上,看书的神情十分专注应迢坐在一旁,手中随意翻看着一本书,开口道:“你已经五天没有进食鲜血了。”
江半絮从书页中抬起脑袋。
“你忘了,我们约定好以后一周一次,我要练习减少对鲜血的依赖。”
一开始达成约定时,他几乎是隔一天就要喝一次应迢的鲜血
即使应迢从来没说过什么,态度也是一如既往的大方纵容,但次数多了,江半絮的良心真的非常不安。现在随着喝下的鲜血越来越多,加上有应迢来指导他训练,江半絮觉得自己真的变得强大了不少,对饥饿感的忍耐能力也跟着提升了。所以他在几天前做下决定,要开始练习减少吸血的频次,让自己逐渐降低对应迢的鲜血的依赖。
江半絮相信有一天,自己一定也能做到像应迢那样,只靠替代品就可以健康地生活。
对于这个决定,他当然是提前跟应迢商量好的,应迢当时也很赞同。
只是对方现在好像又忘记了。
但又很快舒展开来。
青年的话音落下后,应迢眉间轻皱了一下,似是有些不悦。
“好,练习当然好事。”吸血鬼语气平缓地说完,撇下手里的书起身离开了。
时间很快来到了该喝血的这天。
江半絮的卧室里,应迢坐在宽大的座椅上,让江半絮面对面靠在自己怀中
吸血鬼的手腕被咬出两个深深的血洞,鲜红的液体缓缓地溢出来。
江半絮的唇上已经沾染了血色,点缀在苍白的肌肤上。
这些天,他被应迢养得很好。
肌肤细腻干净,乌发富有光泽,眼眸染上血红色时,不像一只吸血鬼,像来自森林深处的精灵。
江半絮被香甜的血液气息迷惑得眼神发直,可应迢却在他想要靠近时,轻易掌控住青年的下颌,并将手腕移开了。江半絮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下意识地直起身去争夺,可惜又完全不是应迢的对手。
他眼睁睁看着鲜血沿着伤口往外流,越来越多。
新生的吸血鬼焦急起来,露出委屈又不解的神情。
他听见应迢冷淡地问:“不练习了”
江半絮:”
他的反应已经很迟缓了,但还是能够通过对方的语气判断出来,应迢现在是在翻旧账。
“我只是说那天要练习,现在已经满一周了,”江半絮的视线紧紧锁在应迢染血的手腕上,语气可怜地跟对方讲道理,“求求你了,万一血滴到地上,浪费了怎么办不知道哪个字眼取悦到了身前的吸血鬼。
应迢似乎轻笑了一声,旋即松开钳制着江半絮的手掌,并将手腕送到青年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