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她说她喜欢你
祁栎咂咂嘴,说出去的就跟泼出去的水似的,想收也收不回来了。
走到寝室楼下时,就和孙柏周辰打了个照面。
他们满脸着急,像是要赶去什么地方,但见到祁栎的身影,又重重的松了口气。
“你们去哪儿?”
孙柏拉着祁栎的手,左右的看了看,“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
周辰:“校友群有人发了张照片,说篮球场上围了很多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孙柏看到了他们围着的人是你,我们这才火急火燎的想往篮球场赶。”
孙柏:“怎么回事儿啊?”
周辰:“他们没对你做什么吧?”
孙柏:“你怎么惹到那些人了?”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就跟十万个为什么似的。
祁栎听了不禁头大,按了按太阳穴才道:“回寝室跟你们说。”
电梯停在了三楼,他侧着脑袋看了看季衍。
季衍的神色很淡,薄唇紧紧抿着。
他犹豫了几秒钟,说出了自以为很难为情的话,“谢了。”
也不想听到季衍的答复,他红着脸迈出了电梯。
和季衍认识了几十年了,他从未道过谢,更别说当着这么多以为他们是死对头的人面前道谢。
把寝室的门关上,孙柏就是喋喋不休的发问。
祁栎就像是被押进了大牢,他有种这不是同学之间的关心,更像是审问犯人的感觉。
把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简短的说给他们听,耳边刚安静没多久就又聒噪起来。
孙柏:“卧槽,光明正大的约架,他们也不怕被教导主任抓到?”
周辰:“估计是惯犯了。”
孙柏:“别怕,到时候我们跟你一起去。”
祁栎:“???小爷会怕?”
开玩笑,他的字典里就没有“怕”这个字。
肖宇这些人走在大马路上他都不会给个眼神,今天跟这些人说了这么多,已经很拉低他的格调了。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考上s大的,能有这个脑子?
果然大学只会过滤学渣,不会过滤人渣。
孙柏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知道你家里有背景,可也不能单打独斗吧?万一你被揍了咋整?”
“滚啊,小爷就一定会被打?”
这么不信任他?
“这不是担心你吗?”
“不需要。”祁栎冷冷道:“把你的手拿开。”
孙柏立马松开他的肩,“嘿嘿”笑起来,“别生气嘛,人多力量大。”
祁栎翻了个白眼。
第二天早上没课,祁栎还在睡觉就被孙柏喊了起来。
“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
他的眼神像是要杀人,看的孙柏心里直发毛。
同样还在睡觉的周辰也被吵醒了,坐起来幽怨道:“你大早上咋咋呼呼的干什么?”
孙柏惊恐的咽了咽唾沫,害怕再不说清楚是怎么回事,这两位大爷就要活剥了他。
“我查到肖宇为什么找你麻烦了?”
祁栎昨天就拜托孙柏帮忙去查查这件事,因为他不记得他在s大惹过谁了。
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总得知道为什么吧?
孙柏喜欢在校友群水群这件事他是知道的,所以认识的人也多,查起来也比较容易。
祁栎打哈欠的动作顿住,想了下才问,“肖宇是谁?”
“就是昨天找你麻烦的脏辫男。”
孙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内心吐槽:我嘞个豆,连找你麻烦的人叫什么都不知道,心可真大!
周辰来了精神,赶忙问,“他为什么找祁栎麻烦?”
孙柏看了眼他,把事情细细道来,“上次你和季神比赛投篮的时候,不是有个女生想要加你微信吗?”
祁栎散漫的“嗯”了声,“so?”
“那个女生叫杨佳雯,和肖宇是同班同学。肖宇跟杨佳雯表白被拒了,而拒绝的理由就是她喜欢的人是你,所以肖宇就等着个时机找你麻烦。”
“卧槽?”祁栎和周辰同时震惊。
孙柏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同款震惊,虽然说祁栎确实丰神俊朗,可大家都是成年了,不至于被拒绝了就去找人家麻烦吧?
该说不说,真的很幼稚。
祁栎是真的汗流浃背了,没想到上大学后被约架竟然是因为感情问题?!
烙铁,简直不要太离谱了。
孙柏撑着下颚,俨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虽然我们人数上比不过人家,但感情上已经遥遥领先。”
祁栎无语:谢谢,大可不必以这种方式遥遥领先。
周辰思考了老半天,才吐出两个字,“就这?”
祁栎无奈的叹了口气,摆摆手道:“行吧,知道原因我也就睡的安心了。”
他倒在床上,生无可恋的望着天花板。
周辰吃完这个瓜也准备继续睡觉,他刚躺下去又坐了起来,趴在床边漫不经心的问,“你怎么起这么早?”
孙柏回头,脸上的惊吓一闪而过。
他支支吾吾,“我我睡不着就起来给祁栎打探消息去了。”
“是吗?还有你睡不着的时候?”
“当然了,祁栎被找麻烦了,我怎么能心安理得的睡觉?”
祁栎本人似乎也嗅到了不对劲,幽幽道:“可是你平常睡觉雷打不动哦?”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孙柏颤了颤,他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吓我一跳。”
祁栎和周辰对视了眼,若有所思道:“没见你这么不经吓啊?”
周辰:“别是心里有鬼吧?”
孙柏的脸颊不由自主的红起来,他梗着脖子,“有什么鬼,你们别瞎想?”
周辰:“是我们瞎想吗?”
祁栎:“还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两个人一唱一和,听的孙柏心里很不是滋味。
“没有没有,都是你们瞎想的。”
祁栎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身影,他恍然大悟,“你不会是去找草莓哥了吧?”
“卧槽,这你都知道了?”孙柏说完又开始摇头,“不是,没找他。”
祁栎“啧”了声,“装,继续装。”
被戳中了心事,孙柏有些无地自容。
说来也奇怪,对方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人,但从祁栎的嘴里说出来就有种怪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