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张家
没钱只能干回老本行，降妖除魔。
江离舒的魔气需要掩盖，准确的来说是需要她不在他身边能够自主掩盖，据她所知确实有这么一本功法，还是未来变成魔尊的他公之于众的，也就是那个时候仙魔双修的人有了出路，她的门派也因为收这类弟子成了异类。
如果她没记错，史书上记载，那本功法藏匿在北边一个小国山中的一个秘境里，位置很偏，十一个轮回年开放一次。算着年头，刚刚好就是明年开放。
为了他今后的修炼，余小鱼必须去攒启动资金她明天就盯着悬赏榜，看有没有什么灵异事件……那种花钱杀人的她才不干，她又不是干捕快的。
“夜半小孩啼哭……窗外有一冒红光的鬼影……”余小鱼一字一句的念着检索着脑内的知识，在准备这委托的计划表，旁边的江离舒也没闲着，撒娇卖萌的和一边的大姨打听情报。
大姨被他逗乐了，还顺手给了他一块糕点。
“大姐姐～”江离舒捏着嗓子，夹出小奶音：“那个房子为什么旁边都没有人住呀。”顺带还歪着头，看上去有点痴傻，加上姣好的面容又能让他人放下戒备心，心生怜爱。
余小鱼嘴角一抽，好小子，我可没教。
大姨听到他问的，显然是有些后怕的觉得晦气，蹙眉有些抵触的挥挥手：“哎呦，那不吉利的东西，小娃娃问那玩意干啥。”
江离舒扭了扭身子，扭扭捏捏的撒娇“大姐姐～我就是想知道嘛，你看那房子那么大～感觉很好住的样子。”
大姨看他天真，只能小声和他说：“小娃娃，你是不知道，那家子玄乎的很，自从啊，张家姑娘嫁过去……当天晚上就没了……自从那晚那宅子也总有人莫名其妙的……总之你个小娃娃，离那宅子远点，小心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
时间不早，大姨匆忙回家做饭去了。
“姐姐！糕点”小团子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把糕点递给她。
余小鱼无奈的看着他，只能轻唤：“跑慢点。”接住他：“哪里拿来的呀？”
“那个大姨给的，我咬了一小口没有毒，姐姐可以吃了！”
佯装生气的捏捏他的小鼻子：“你呀你，谁让你自告奋勇的`试毒′了？万一真的有毒怎么办？嗯？”语气虽是责备的但却格外亲昵。
“姐姐～”小团子只是撒娇似的蹭蹭她：“你快点吃好不好？”
小孩子一片心意，她不想扫了兴，但是她还是更愿意给他吃，只是摸摸头，把糕点掰成两半：“这是离舒自己找来的，一半是离舒的劳动成果，另一半是离舒给姐姐分享的小糕点，好不好？”
“可是我想都给姐姐……”
“我也想都给离舒”
二人相视而笑，江离舒最终松口一人一半，咬着糕点鼓着腮帮子：“姐姐怎么每次都和我想的一样。”
“对了，姐姐，你刚刚听到了吗？”
余小鱼表情也严肃起来：“听到了，看来我们得先去一趟张家瞧瞧。”因为银子不够住客栈，二人只能靠在马车上凑合过夜，余小鱼把他抱在怀里，生怕危险环境他出什么事。
这是她叮嘱的第三次：“明天去张家一定要跟紧我知道吗？不能因为要打探消息像今天一样乱跑，被鬼怪抓走了，我就当没看见咯。
张母在烧香，满屋子挂着白绫……张母跪在堂前穿着一身白衣哭泣——我们家怎么那么命苦啊。
宅子说不出的阴森。
张母抱着两幅画像嘴里不知神神叨叨着什么。
“疯婆子又在乱叫什么！”张老爷子叫人拆了屋里的白绫：“疯婆子！别整天装神弄鬼！”
看见她手里抱着的画像，张老爷子移开了视线，有些慌不择路的粗鲁的扯过一个丫鬟来：“去，把那疯婆子手上的画像烧了！现在！”
丫鬟也不敢违抗，战战兢兢的一点点走过去就要抢那两幅画像。
“不！这是元儿，是元儿不能烧！不能烧！”张母魔怔了一样的泪流满面的护着画像，被下人架住手脚还要用嘴去咬。
张宅在夜晚亮起火光，张母和疯了似的不知哪里来的气力挣脱了舒服，因为腿脚不利索摔了一跤，还要爬着过去捡火焰里熊熊燃烧的画像。
夜半张宅响起一个女人的惨叫。
特地挑了个大早，白天阳气盛，去调查总没有晚上危险。
轻轻戳了戳小团子的脸：“离舒？”
江离舒一个激灵，不知怎的一下子从余小鱼怀里窜出来，似乎有些没敢看余小鱼的脸：“咳咳咳，姐姐早上好呀。”
“？”余小鱼有些不明所以他的举动，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烧了？”
小团子眼神飘忽，下意识舔了舔唇瓣：“没……只是有点热……”
天知道他梦见自己亲了姐姐……然后好像还把姐姐弄哭了……虽然不知道这个梦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就觉得有些莫名的羞愧。
余小鱼看他坚持自己没事就没深究。
张家宅并不大，甚至有些破败。门锁都锈了，墙皮掉了漆也没有补上，轻轻叩响门锁还吱呀作响。
没等多久，门便开了。是一个小小的仆从：“大姐姐，你是……”
小小的身影扒着门，有些好奇又有些警惕。余小鱼和她对视了一会儿，觉着气氛有些尴尬，才缓缓开口：“额，我是接了你们家悬赏的……道士，对，道士。”
啪——门关上了。
风把余小鱼刘海吹得老高：“这小姑娘……还挺有个性……”
江离舒扒着余小鱼的手气呼呼的上去踢了门沿一脚，然后一个劲的敲门：“喂，你什么意思，凭什么把姐姐关在外面！”
“道士都是坏人！不能进来！”
见江离舒捏了团黑气吓得余小鱼立刻把他拎起来，放到自己身后，小声说：“离舒，没必要没必要，我去劝劝那小姑娘。”
余小鱼声音放缓：“小朋友，可以告诉姐姐，为什么道士都是坏人吗？”
“不可以！”
“……”余小鱼忍了：“小朋友呀，姐姐是来帮你们家驱邪的，快开门吧。”
“我们家才没有妖怪！”
余小鱼一愣和江离舒对视一眼……这女孩说不定有问题。张家宅的事沸沸扬扬……这小娃娃居然说没有妖怪。
“怎么会呢，姐姐可是收到了你们的委托了呀～”余小鱼打算套话。
小女孩似乎瞬间激动起来：“明明是那个人——”
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青青？不是说了有客人就去报告老爷子吗？你怎么又把人家关外面？”
门开了，男子抱着那个叫青青的女孩，半弯着腰赔罪：“那个，我家青青不懂事，冒犯了客人。”他扯了扯青青的袖子，正色道：“快，给客人道歉。”
“我才不道歉！道士都是坏人！”青青喊完自顾自的跑走了。
“你这孩子！青青！”青青已经跑远了。
男子踏了半步想过去追，但是碍于要接待客人便还是叹了口气，好声好气的转过头对余小鱼解释道：“客人别在意，我家娃娃就这样，是不是麻烦到您了，我给您赔罪”说着就要从袖子拿点什么东西给余小鱼。
“不用。”余小鱼一把推回去：“孩子嘛，生性调皮，我知道，就是……她为什么觉得道士都是坏人？”
男子支支吾吾的似乎也没有不好说：“您是……接了委托的道士是吗？”
余小鱼没有否认的点点头。
男子却只是叹气的捶了捶大腿：“这孩子……还不是……还不是跟了那老夫人……回来了就神神叨叨的……”
说起老夫人他似乎有些无奈：“明明都疯了……为什么还带着……青青，早知这样我……我就不该贪着那点钱来张家。”
余小鱼表示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男子整理了一下情绪：“嗨，让您见笑了，我这就带你去见老爷。”
余小鱼跟着走了一段，发现江离舒忽然站着没有动。
“离舒？”走过去牵起他的手：“怎么了？”
他一直盯着那边的草丛，神色有些凝重：“姐姐，你有感觉到吗？好像有人……”
“嗯，有些……气息……”余小鱼捏了一绺灵气过去：“记住这里，我们先走吧……见张家老爷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