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善良没好报
一如前文所说，钱乳母是个难得的好人，自己都只是个入宫侍奉的奴才，却真心实意的心疼这个自己喂养的孩子。
乳母需要用充足的奶水来喂养公主，因此她的每一餐和每一饮都必须符合特定的规定。这意味着她只能摄取少量的盐分和油脂，以维持清淡的饮食习惯。
然而，翊坤宫内的餐食风格却与清淡毫无关系。华妃本人对于浓郁油腻、味道浓重的菜肴情有独钟，特别喜爱大鱼大肉等丰盛美食。由于她的喜好，她手下的人们自然而然地也遵循了她的饮食习惯。这样一来，翊坤宫的餐桌上摆满了各种色香味俱佳的佳肴，但对于乳母来说，这些食物可能并不适合她特殊的饮食需求。
更何况，华妃将温宜公主抱过来，仅仅只是为了能够更好地惩罚曹琴默罢了，并不是打心底里真正喜爱这个孩子。既然她身为这一方小天地的主人都没有开口说话，那么其手底下的那些人自然也就不会特别去关注和照顾乳母的日常饮食情况了。
毕竟，在这样一个等级分明、规矩森严的环境之中，人们往往只会听从和执行上头人物所下达的命令与指示，而对于其他一些无关紧要或者不太引人注目的事情，则会选择视若无睹或者置之不理。
钱乳母本想开口，但另一个张乳母担心惹事连忙拦住了她，焦急地小声说道：“这可是华妃娘娘啊！你可千万别乱说话，不要命啦？”
“可是……我的奶水质量不好，公主吃得越来越少了。”钱乳母忧心忡忡地叹着气。
张乳母有些不耐烦地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儿地说：“吃得少那不也还是在吃嘛！总比不吃强吧？你就别瞎操心了！”
实在没有其他好的解决办法了，钱乳母只能亲自动手，把饭菜用茶水仔细地冲洗之后才敢送进嘴里，遇到那些已经无法食用的食物，她便只能选择放弃。即便这样，公主的身体状况仍然每况愈下，日益消瘦。
此外，由于每天都要喝下一碗浓稠的安神汤，钱乳母自身也受到了影响。至于这些安神汤到底有多少能转化到乳汁里，没人说得清，但她本人确实吸收了不少。每次喝完后，她晚上都会睡得格外深沉，根本无暇分心去照料公主。
到了夜晚，就只能依靠张乳母了，张乳母心中的怨气非常大。尽管翊坤宫分配了一些小宫女过来协助，但她们两个人谁也不敢轻易指使这些小宫女做事。无奈之下，钱乳母只得承诺将自己得到的赏赐银子分给张乳母一半。
三天后钱乳母找了个机会出来找曹贵人，此时曹贵人去翊坤宫请安被再次被拦在门外，她远远的招呼曹贵人。
曹贵人一脸愁容，面色苍白如纸，仿佛被抽走了生命力一般，整个人显得无比憔悴。她已经数日未曾见到公主的身影，心中对她的状况充满了担忧和牵挂。然而，华妃却拒绝与她见面，甚至不允许她前去探望公主。
就在曹贵人忧心忡忡之际，乳母的出现如同一道曙光，照亮了曹贵人内心的焦急。她急忙迎上去，声音颤抖地问道：“你怎么出来了？公主她……她还好吗？”
钱乳母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后，压低声音说道：“奴婢是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溜出来的，实在不敢多待，请贵人赶紧想想办法将公主抱回去吧！”
曹贵人闻言心中一惊，连忙追问：“难道华妃对公主不好吗？”
钱乳母语气低沉地说道：“屋子里布置的物品精致无比，所使用的材料更是非凡昂贵。但公主毕竟年幼，对这些奢华之物并无太多需求。她真正需要的是母乳，但我们这些做乳母的饮食却偏重油盐，影响到我们的乳汁质量，公主不愿多喝一口。短短数日，公主已经消瘦了不少。”
曹贵人听闻此言，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眼眶，心中满是酸楚与痛苦。她心疼不已，仿佛那消瘦的身影就在眼前，她无法忍受这种折磨。
“还有就是公主离了生母，啼哭不止，华妃为了止住哭声，竟然要给公主喂安神汤，虽然被拦下了，福子姑姑叫奴婢来喝这安神汤然后化成奶水喂给公主，可是谁也说不清楚这药性如何，华妃根本没有慈母心肠啊，公主哪里能好呢？”钱乳母继续说道。
曹贵人感激涕零地对着钱乳母深深地鞠了一躬，行了一个大大的礼，说道：“妈妈，请受我一拜，如果不是您，我的公主恐怕还要遭受更多更大的苦难和折磨呢！”
钱乳母一脸焦急地看着曹贵人，连忙摆手说道：“贵人快快请起，可折煞奴婢了。奴婢不过就是个卑微的下人罢了，主子们发号施令，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哪敢有半句怨言？只能听从照办啊！倘若日后华妃娘娘又想出什么坏主意来，奴婢也是无能为力，根本阻拦不了啊！所以贵人您一定要快些想点办法才是啊！”
说完她看了一下周围，还好没有其他人，但是自己也不能久留了，“奴婢不能出来太久，这就回了。”
曹琴默失魂落魄的点点头，“妈妈小心。”
等人走后，她再也撑不住身子，歪倒在音袖身上。
“小主？”
曹琴默神色复杂的看向远方，事已至此，只能拼一把皇帝的心了。
曹琴默回去之后仔细地思考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她知道以华妃的性格和手段，如果直接向皇上请求要回温宜公主，不仅无法成功，还会引起她的反感和报复。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她终于决定使用苦肉计。
让温宜公主生病，然后嫁祸给华妃，让皇上认为是华妃照顾不周导致公主生病。这样一来，或许有机会重新夺回孩子的抚养权。即使不能成功，至少也能让华妃因为担心被皇上责怪而对温宜公主更好一些。
于是，曹琴默叫来了音袖，将一包神秘的东西交给了她，并嘱咐道：“把这个东西交给乳母，今晚吃饭的时候掺入到饭菜里面。记住，一定要小心行事，千万不能被任何人发现。”
音袖接过东西，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幸运大神罩着曹琴默，这晚皇上就在翊坤宫歇着。
夜已深，皇帝和华妃刚刚结束一场激烈的“运动”，两人皆已沉沉睡去。然而，突如其来的一阵嘈杂声打破了宁静的氛围，将皇帝从美梦中惊醒。他眉头紧蹙，满脸不悦地坐起身来，一旁的华妃同样感到头疼欲裂，她面色阴沉地望向窗外，怒声质问：“颂芝！究竟发生何事？竟敢在这深更半夜吵闹不休，真是愈发没有规矩了！”
颂芝匆匆忙忙地从外面赶回宫中，神色慌张至极，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向皇上和华妃禀报着刚刚打探到的消息：“启禀皇上、娘娘，偏殿那边传来消息，温宜公主不知为何突然间发起了高热，不仅如此，还不停地吐奶，甚至呛住了气喉！情况十分危急啊！”
皇上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问道：“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的怎么会突发高热呢？”
他立刻起身，华妃跟着将大衣给他披上，颂芝也拿着披风给华妃裹上，几人就这么脚步匆匆的去了偏殿。
&34;快去！赶紧把太医叫来！&34;皇上一脸焦急地喊道，脚步匆匆地向前走着。
华妃疑惑地看着颂芝，显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轻松地安慰着皇上：&34;陛下莫要太过担忧，小孩子偶尔发个热也是常有的事儿。&34;
然而，皇上并没有回应她的话语，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华妃见状，心中虽然有些不悦，但也只能无奈地跟了上去。
颂芝小跑着说道：“已经去叫了值班的太医，但是怕太医不是精通小儿科的，周宁海已经拿了翊坤宫的手牌去宫外叫太医了，只是带人进来还需要皇上手令。”
皇上赞赏的点点头，“苏培盛，去宫门处等着。”
“是。”
华妃一见这个架势，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事情有些严重，她生气地问：“乳母怎么照料的？”
乳母立刻要跪下，皇上连忙制止，“专心照料公主。”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华妃，生气的问：“你又是怎么照料公主的？”
华妃惴惴不安，不敢再开口说话，因为她也看见公主脸色都快发紫了，这不会是要死了吧，她心想皇上一定会怪罪自己的，这才几天就把公主养死了。
都怪曹贵人不争气，生出这样体弱的孩子来，还连累自己被皇上怪罪。
太医终于来了，皇上都不用他行礼，叫他赶紧抢救公主。
小夏子来报曹贵人在翊坤宫门外求见。
“宣！”
曹贵人一身素淡，她看着正在被抢救的公主，眼泪瞬间如珠帘一般，她跪在地上，“公主如何了？”
皇上有些动容，也有些不忍心，“太医还在救治，你先起来吧。”
华妃瞪了一眼曹琴默，不高兴的说：“这个时间宫门早已落锁，你好大的胆子还敢在外行走，竟然视宫规于无物，这么晚了还来本宫这里，意欲何为啊？”
曹琴默低声抽泣，好不可怜，“嫔妾夜间突然心悸不宁，耳边仿佛有孩子的哭声，就想到了温宜，一时忍不住便走到了翊坤宫这里，嫔妾犯了宫规，请皇上娘娘责罚，但是还请让嫔妾看一眼孩子吧。”
“母女连心，也是情有可原，你起来吧，朕免你无罪。”皇上大为感动，这就是母爱，他有些不满的看着华妃，果然不是亲生的就没有这般怜子之心，孩子在生病，她却只顾着打压别人。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苏培盛领着几个太医也赶了回来，不多话，皇上示意他们都过去医治温宜。
周宁海气喘吁吁的坐在门槛上，自己这条残腿今夜差点跑没了。
福子端上茶水，“公公辛苦了。”
周宁海叹了口气，“只要没有误事就好，希望公主没事，不然咱家今晚就白跑了一趟。”
福子拍马屁，“怎么会白跑一趟，只要皇上看到娘娘用心就行了，公主能好自然没事，不好了，咱们也尽力了。”
“希望如此吧。”他看了一眼福子，“还是你机灵，一看公主的样子就知道要叫太医，也实在是大胆，都不跟主子回禀就敢叫咱家拿着牌子开宫门。”
福子微微一笑，“情况紧急，等把主子叫醒，还不知道要等多久，这也显得娘娘看重公主不是？公主若有个不舒坦，就直接叫太医，相信皇上也没办法怪娘娘的。”
周宁海听到华妃叫自己进去回话，他放下水杯，“你不进去？”
福子笑笑不说话，周宁海懂了，也轻轻一笑，一瘸一拐的走了。
太医查出来温宜公主是喝了不洁的奶水导致的幽门闭塞，奶水又呛住了气管，无法呼吸才导致的浑身发紫。
皇上大怒，“怎么回事？”
曹贵人心中大痛，她差点害死了自己的孩子，但是现在她只能泣涕涟涟，“可怜公主才几个月大，还不会说话，也不知是得罪了谁，竟然要遭此大罪，若有事，尽管冲着我来啊，我愿替了公主，只求公主平安啊。”
华妃不善的看着曹琴默，“公主年幼能得罪谁？你这说的什么话，本宫的翊坤宫会有这种牛鬼蛇神吗？”
“嫔妾不敢。”曹琴默缩在一旁，等太医出来，她立刻抱着公主不放，脸上只有失而复得的喜色，还好公主没事。
皇上不高兴的看着华妃，“华妃，她是公主生母，关心则乱，你这个时候还要计较什么？”
颂芝连忙上前帮华妃说话：“娘娘照料公主十分尽心，都是咱们翊坤宫的人，娘娘早就吩咐了公主但有不舒服就立刻请太医，今夜也是太医来的及时，这才挽救了公主。咱们宫里听娘娘吩咐做事不敢不尽心，只除了两个乳母，是从曹贵人那里来的，会不会是乳母没见过好东西，来了这里一时贪嘴才害了公主？”
“可若是照料周到，怎么会没注意乳母的饮食？”曹贵人开口道。
皇上生气，但是公主没有生命危险之后他也就不再打算治华妃的罪，他也不愿意事情搞大，最擅长息事宁人。“乳母不尽心，着内务府再选人进来伺候，这两个杖毙！”
曹贵人不甘心，也没有办法，可怜她的温宜白白遭了罪，不过有皇上看着，她相信华妃也不敢针对公主。
钱乳母顿倒在地，她立刻看向曹贵人，但是曹贵人只是转过头不看她，手里却拿着一个破旧的破浪鼓在哄温宜。
她认出来了，那是她女儿的东西，生大儿子时公公买的，后来大儿子不用了，就给了小女儿。
自己刚生下女儿不过三个月就来到曹贵人身边喂养温宜公主，她把温宜公主当做亲生的女儿来疼，她可怜温宜见不到自己的母亲，听从曹贵人的话下药，没想到如今还要为她送了命，可怜她自己的女儿再也见不到母亲了。
她认命的闭上了嘴，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她想起了张乳母的话，你一个奴婢心疼锦衣玉食的主子，谁来心疼咱们呢？
皇上到底没有开口叫曹贵人抱走温宜，但是他也开口不许华妃阻拦曹贵人看孩子，他带着疑心离开翊坤宫，今天还有大朝会，一夜没睡，头疼。
华妃送走皇上之后还要去景仁宫接受皇后一番阴阳怪气，所有人都在同情曹贵人，觉得自己嚣张跋扈不讲理，真是的，她们知道什么？若不是曹琴默背叛，她怎么会费心费力的去养一个公主？
看到沈眉庄向皇后谢恩，说是感激皇后给菀常在送去的燕窝，她不屑的翻了个白眼，皇后就会用这些小恩小惠的拉拢人。
不过，沈贵人是个麻烦，皇上特许她协助办理除夕宴会，不过才刚学着宫务，就叫她办这么大的事，皇上还真是看重她，华妃不高兴的想着。
皇上连着几日没有来翊坤宫，只是叫人看过温宜便走，也没有赏赐给华妃，连养病的菀常在都有赏赐，华妃心下不安，她觉得皇上是怪罪自己了。
她想起了那天颂芝说的话，她叫人找来陆二。
华妃端坐在榻上，眼神犀利地盯着眼前的陆二。
陆二恭敬地站在那里，身姿婀娜，容光焕发。
华妃上下打量着陆二，眼中的嫉妒之火愈发旺盛。她注意到陆二的肌肤变得更加细腻光滑，宛如羊脂玉般；她的衣裳并不华丽昂贵，却更衬得她气质高雅。
更重要的是她还年轻，相比之下，华妃觉得自己仿佛失去了昔日的风采。
华妃心中暗暗恼怒，这陆二在自己的翊坤宫养尊处优的调养不过几个月的功夫，竟然得到如此显著的效果，半点看不出当初刚见时的那副怯弱模样。
华妃不禁咬牙切齿，若是将这样的美人献到皇帝面前，只怕皇上顷刻就会忘记自己这个老人了吧。
此时，陆二微微一笑，试图向华妃讨好。然而，华妃却冷漠地转过头去，她心中的嫉恨让她无法对陆二产生丝毫的好感。
福子一见华妃这样便知道这个女人小心眼又发作了，她能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劝导。
“娘娘，要早下决心啊！”
华妃犹豫不决，她深爱着皇帝，根本不愿意亲手将皇帝推给别的女人。
她异想天开的说：“要不本宫还是一包药直接弄死了甄嬛吧。”
陆二在一旁大惊，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华妃，华妃娘娘应该是在开玩笑的是吧？
福子打着哈哈，“娘娘说笑呢，眼下皇上看重菀常在，咱们万不可轻举妄动啊。更何况，菀常在是小，要是咱们行动间露出马脚叫人抓住了，坏了娘娘和皇上的情分就不好了。”
华妃撇了撇嘴，她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皇上，她眼神不善的看着福子，“没有别的法子了？本宫也不是现在就要拉下皇后，兴许哪天她人老珠黄自己就病死了呢？”
福子又想叹气，“娘娘，皇后是后宫之主，整个太医院都在为她尽心，何况人家还年轻，跟皇上差不多的年岁，娘娘要这么等着？机不可失啊，等菀常在病好了那就晚了，头一个是珍宝，第二个就是鸡肋了。到时候娘娘再把二姑娘推到人前也不过就是膈应了一下菀常在而已，说不定还会叫太后起了疑心，娘娘请仔细思量。”
华妃沉思了一下，确实如此，她打起精神来，看着陆二，“本宫给你取个好名字吧，总不能以后当了主子了还连个正经大名都没有。”
颂芝立刻示意陆二跪下谢恩，“娘娘赐名多大的福气啊，还不快谢恩？”
陆二再次走到中间跪下，“请娘娘赐名，娘娘大恩如同再造，小女感激不尽。”
华妃威严的说道：“嘴上说的好听，希望你不要像曹琴默一样以为生下皇嗣就可以忘恩负义另攀高枝，本宫眼里可容不下这等不忠不义之人。”
“不敢。”
华妃文采有限，“从容阴礼,婉娩柔则，你就叫从容吧。”
她突然想起这么一句，刚好纯元皇后的名字就是柔则，她给自己手下以这前头两个字为名，就是希望能早日压下纯元皇后这把保护伞，她看向陆二，“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期待啊。”
陆二，也就是陆从容不明所以，她以为华妃是在告诫自己遵守妇德，和顺柔婉，不得不说这是个误会。
“明早你就去替本宫去养心殿给皇上送碗参汤吧。”华妃说道。
福子打断，这可太明显了，皇上一定以为华妃心虚才会御前献媚，不但陆从容得不到想象中的效果，让皇上不会珍惜，还会让皇上对华妃的心意失望，毕竟他一向自得华妃对自己的深情厚谊，嫉妒吃醋就是表现。
“也不能这么主动，这不是娘娘一贯的作风。”
华妃不耐烦，她没好气的说道，“那你说要怎么办？”
福子转念一想，计上心来，“乳母贪嘴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害得公主吐奶不断，娘娘十分忧心以致劳神难眠，所幸咱们翊坤宫里有位宫女家中弟妹众多，照料婴孩颇有心得，主动请缨照料公主，果然公主在她照料下日渐好转，娘娘也可放心和皇上交代了。”
华妃赞赏的看着福子，“这样一来，不仅消除了皇上对本宫的误会，还会让陆从容进了皇上的眼。”
“从今天起你就帮本宫去照料温宜公主吧。”华妃对着陆从容吩咐道。
她才不管陆从容会不会照料孩子，反正她说会，其他人就不能给她掉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