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江默生日
时间眨一眨眼就过去，六天后是年二十五，年味正愈发浓郁。
前几天说好年二十八那天开车回家，南简然现正烦恼一件事，江默的生日要到了。
“送什么礼物好呢？大后天要回老家过年了。”
年三十是江默的生日，但那天她们已经回老家了，之前在国外没有看到喜欢能送出去的礼物，现在临近年关了还在想，网上订好的蛋糕在那天凌晨十二点就送到欧阳家，现在就差礼物了。
贺晓华放寒假在贺叔叔他们的催促下已经回家了，钟镇年底很忙，木程橙也在忙下一季的设计稿，她姐不行，说不定下一秒爸爸就知道。
南简然换了衣服抓起包去商场，直接去高档区。
一间间店逛下来没点头绪，衣服不行，人家穿的都是定制的。
皮带不行，人家用的是自己设计全球独此一条。
剃须刀不行，一对比人家用的，拿不出手。
围巾、、、，算了吧，质量还不如人家自己的。
保温杯不行，还只是上下级关系不能这么亲密。
逛累了找一家奶茶店点一杯奶茶，坐在靠窗的位置喝，垂眸看着商场，突然一家店吸引了她的目光，抓起包跑出去。
听着销售员说，她还是一头雾水，拍了张品牌照和手表款式给木程橙，问他这个牌子的怎么样，看到发来一个牛逼的图，她就知道这个肯定不错。
销售员在旁边看着，刚开始看她的操作觉得客户不满意自己，后面才明白客户不是内行，甚至都不沾边，笑容重新垒上眼眶。
在销售员和木程橙俩人的口中了解下，南简然用全副身家还向橙子借了点含泪买下男士机械表，问有没有送到家服务，销售员很开心的说有，客户消费满一万起免费送到家，写下地址和送货时间，跟蛋糕一样是年三十的凌晨十二点。
走出商场，口袋空空的感觉不太好，有种安全感离自己很遥远。
双手拢抱自己“没事没事，过两天还有年终奖。”
很久没坐过公交车的她捣鼓手机好一会才上车，在急刹车和吵闹中到站点，走了半个小时才到家。
年二十七这天南学文、南简萦开始放假了，说要一起去超市买过年礼。
不用在家做饭，白素琴肯定愿意。
南简然可不敢出去，她现在可身无分文，发的奖金还要用在过年红包上，多用两百都想骂自己太大方。
“去嘛去嘛，姐姐我刚到手一笔广告费，不花浑身不舒服。”
最后实在拧不过他们三个人，跟着去了。
钟镇和木程橙要在年三十那天才回家，贺晓华一个人在家待得都发腻了，天天被逮着去相亲，于是贺晓华每天雷打不动在群里问他们什么回家。
【回了回了，明天回。】
年二十八一早回江城市，南简然和南简萦坐后面，一个打着游戏一个弄着电脑，谁能想到年二十八还会有突然的工作，毕竟偷懒了半个月都忘记还有工作这事了。
江边【南南小姐，这份合同加密保存好，年后召开董事会议用。】
南简然【收到。】把文件保存到加密的文件夹中，而这个电脑的所有资料都是由江默设计的安全软件保护。
江边【南南小姐，我在回a国的飞机上，下飞机请你吃饭。】
南简然【谢谢，我在回老家过年的路上。】她截了个图给江默，盖上电脑，闭上酸涩的眼睛休息会。
每年的过年大小家都在增加人数，外公家最小的五岁，爷爷家大伯这边今年增添了两位新人，一位堂姐夫，一位堂嫂。
年二十九先去外公家拜年，吃了晚饭才回大伯家，回到大伯家，堂姐南若婷刚好和堂姐夫要回去。
只在门口和他们聊了几句。
晚上她和姐姐睡，回来过年便没有打算回市里的房子那住。
时间即将到凌晨十二点，南简然的心跟着秒针转动一起紧张，想又不想江默收到礼物和蛋糕，整个人都纠结。
不知道他收到礼物喜不喜欢。
会不会嫌弃她买的礼物没他平时用的好。
看着姐姐玩游戏玩嗨了，她拿着手机和厚被子到阳台，等到一点没有江默的一条消息进来，只好回去睡觉。
江默在欧阳家一向不会在一楼待的太长时间，今晚有些特殊。
是他的生日。
接近凌晨时间被他哥从楼上拉下楼过生日，看着哥哥姐姐们布置简单的客厅，插上蜡烛的蛋糕，无奈的扶额。
大家还要给他唱生日歌，连小小的外甥女也不觉得困跟着闹。
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
滑向接听‘你好。’
‘江先生您好，我是别墅的保安，这边有两位送快递的人说有您的两份礼物，一份是蛋糕另一份用包装裹着，看外包装纸袋是某家上市手表。’
‘有说是谁送的吗？’江默走到一边问。
‘说是一位小姐，但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位。’
‘让他们等会，我现在过去。’江默拿起挂着的车钥匙，衣服都没换就出去了，屋里的人看他急忙出去喊都喊不回来。
知道他生日的除了家人就是她了，他只告诉了她一人。
到别墅小区大门口没从两位快递员那问出什么，签下快递，提着蛋糕和一个礼物上车，开车回到欧阳家车库，他没有下车，看着透明盖里的蛋糕，面上只有一个特殊的麦，是他每次录音专用的麦，只给她看过照片，做的很像。
打开礼物袋拿出那包装纸包着的礼物，很小心的扯着包装纸，露出的盒子上有logo，即使没买过这个牌子他也还是认出是一个上市的手表品牌，当看到手表的那一刻他笑了。
盒盖上还有张卡片，手指捻出来看，上面写着：江先生，江默。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卡片上摸了几次，脸上的笑没下来过，提着蛋糕和礼物进去，看到一群人还在客厅。
“哎，阿默回来啦，快快，我们一起吃蛋糕。”欧阳花容笑着向江默招手让他过去。
抬起修长的腿往他们热闹的区域走去，把蛋糕和礼物放到一边桌上，在一张椅子坐下“我不吃，你们吃吧。”
速度快的江申已经在看江默带回来的蛋糕了，当然他们是不会动其它私人物品的“那你这还提着蛋糕进来，不是想吃是什么？”
欧阳钦捻出一张卡片“呦，这上面有卡片耶，蛋糕无牛奶成分，可食用，谁这么细心？”
“嗯？不是阿默你自己买的啊。”江申也看到蛋糕上的卡片，弟弟牛奶过敏他是知道，一直都在避免这些。
江默听到走过去拿过蛋糕卡片，看不是她的字，又放下“一起吃了吧。”即使再强的占有欲他都希望家人能先接受自己喜欢的人，这个蛋糕就当今年和她和他们一起给自己庆祝生日。
“你说的啊，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欧阳钦接过蛋糕下手切了，看蛋糕上的就知道意义非凡了，把那块分给江默，其他的就他们几人分了。
等他们闹完已经是两点半了，一起收拾完才放江默走，都三点了。
回到房间，江默第一时间拿出手机点开南简然的聊天框，想了很久，打字打了很久才打出一句话【谢谢送的礼物和蛋糕，蛋糕好吃。】，还发了一张自己吃的那块蛋糕照片。
即使后面还是吐了。
早上起来，南简然依旧习惯性问早餐吃什么，爷爷他们听了没什么，就一一说早上喝粥什么的。
白素琴往小女儿身上看一眼，之前喊都喊不起来，这段时间自觉性倒是提升不止一点，第一次出差回来好像也是主动问。
只有南简然知道自己是被江默养出来的习惯性，吃着早餐扶着额，心里在想怎么样才能改过来，幸好喊名字没被听到。
直到后来她带着江默到爷爷家还习惯性这样问，被爷爷他们拿出来调笑，只有江默是宠溺的摸着她的头，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吃完早餐南简然才看到江默昨晚发的信息，心里一阵高兴，没藏住脸上的高兴被堂哥南霖看到，这很像暗藏喜欢的女孩子啊“然然，你笑得这么开心谈恋爱了？”
南简然看到堂哥那调笑，马上收起脸上的高兴“没有，就是初中同学约吃饭，挺久没见的。”
初中同学早几天约好初三那天去同学聚会，嗯，她没撒谎。
白素琴知道女儿要去同学聚会的事，在一旁点头“对，然然跟我说，据说她们班主任也会去。”
南霖可不相信，不过也没抓着不放，妹妹这个年龄谈恋爱也正常。
午饭后要开始准备晚上的饭，奶奶和大伯娘、白素琴抓着南简然两姐妹还有堂嫂邹秋意一起做年夜饭，和家人一起做饭很开心的南简然不知道江默已经到北城刚下高速。
听着导航一路开车到南简然大伯家附近，江默看着这里年味十足的热闹，突然竟不觉得冲动。
早上起来突然有种冲动想见到人，看着家人在忙碌着晚上的年夜饭他回趟书房，跟外公说出去一趟拿着车钥匙一路开快车，到北城的收费站他心里又一阵觉得自己太冲动。
今天年三十她应该在家和家人聚一起开心的准备年夜饭，就像外公、外婆他们那样开心。
坐在车里看着那些无忧无虑的孩童点着他小时候也爱玩的鞭炮，一点马上就跑，嘻嘻哈哈的孩子笑声从打开的车窗传到耳里。
他的童年也很快乐，甚至比江申的童年还要快乐。
他不用接受家族重任，平时假期可以抱着爸爸妈妈的脖颈撒娇要去哪玩，觉得一个人无趣时央着爸爸让哥哥一起去。
谁能想到做了十四年的梦突然如同夜空中的烟花绽放后熄灭。
而当初的南简然只是一棵幼苗却妄想撑起一片天，他以为不可能，她做到了。
后来在他心上扎根发芽，如一开始那般高大。
四处流连之际只有这棵大树让他得以喘息。
粉丝只知道蓝桉，却不知蓝桉这个名字本意是她。
垂下眼眸拿着手机打给通讯录第一的人，听着拨打电话的声音，呼吸屏住。
在厨房忙的南简然有些心不在焉，听着奶奶教堂嫂怎么炸酥肉，心里却在想江默，想他今天的生日是怎么过的，越想越不能集中精神，和旁边的白素琴说“妈，我手有点累，等会再来。”洗干净手，拆下围裙放到一边。
刚走到放手机的桌上就听见自己的手机铃声响，脚步一步一步走过去，心跳的声音‘砰砰’像在期待着什么，拿起手机看着来电人的姓名，接起了‘喂。’声音都在跟随主人的情绪一起雀跃。
任由拨打的声音左右的人在听到电话被接起还是他在内心祈祷的人，呼吸都转折了几次‘是我。’
随着接听，他深吸气再呼气，如同重获新生。
南简然拿着电话走出客厅来到大院子里，坐在秋千上脚尖点地，秋千的绳索晃荡摇曳，那一头柔顺的长发随风飘动。
眼睛因听到他的声音变得更加莹亮‘嗯，我知道，生日快乐，江默。’
‘谢谢。’
两人听着电话都不说话，突然，南简然听到外面有邻居贴完对联打鞭炮的声音，只是、、为什么电话那头也同时响起？
‘京都可以放鞭炮？’
‘不能。’
‘那、、、、、、’双脚踩地面，明亮的双眼望向围墙。
‘我在你家附近。’
天哪！
这是什么操作！
秋千因起身动作太大，南简然走出好几步还在后面摆动。
跨过大门，举目环顾四周。
沿着右边往大马路走出去。
一孩子正高兴嬉闹，倒退丢炮仗，没看到后面有人来，南简然敏捷地侧身一闪，就见车牌京开头停在路边。
熟悉的车牌号，车窗玻璃保密性很强根本看不到里面，。
走过去，车窗正巧摇下来，站在车边，挂了电话“江默，今天大年三十，你跑来这干什么？”
不知道跟家里人团聚啊。
“先上车。”江默打开副驾驶门，南简然只能绕过去坐上车，关上车门后熟练的打开储物箱翻零食。
说起来坐副驾驶位也是江默养出来的，第一次坐江默开的车时她下意识打开后座门要坐，在江默冷声中默默关上后座门坐到副驾驶位，然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是江默开车，储物箱一定放着她爱吃的零食。
南简然翻出了一瓶果汁，其它的都不想吃，推了回去，手中的饮料被江默拿走拧开了瓶盖再给回她。
都知道她能拧开却还是帮她拧开是什么意思？
“什么时候回京都？”清冷的声音贯穿车内沉默的气氛到南简然的耳朵。
“初四吧，初三我和我爸都有同学聚会，公司不是初八才开始上班吗？”
江默没回答她“现在有时间吗？许久没来北城了，想转一圈。”
南简然看下手机时间一点四十分，点了点头，时间还早。
车开得毫无目的，就一直在马路上转悠，路过北城中学的时候南简然让停下，她下车去买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