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老羊头烤肉
晚上8点，海军路夜市上的人还是不少。海军路因为在七、八十年代这里有一所海军学院而得名，后来海军学院搬走了，海军路的名字却留了下来。
海军路夜市是十台市几个比较有名气的夜市之一。夜市入口处的墙壁上，涂鸦着一句很有意思的标语：在吃货这条不归路上，我们从来都不孤独。
走进夜市西行100米左右，路边的小桌上坐满了吃烤肉的人。这家烤肉店的名字也很有意思，叫“老羊头烤肉”。原来，烤肉店的老板外号就叫老羊头。老羊头看上去也就三十五、六岁样子，此人面貌长相奇特，他额头的两边各长起一个凸起，下巴上还留着一把山羊胡子，看上去像是一个羊头怪人。
“老羊头烤肉”的摊位前已经没有了空桌。
陶云碧扯着脖子对老羊头喊：“老羊头，把你和弟妹床上的桌子搬出来让我用用。”
旁边的食客人听完，都哄堂大笑起来。
老羊头还真的就从店里面搬出一张小桌子来，他在路边找了一个位子把桌子放下。
老羊头笑着对陶云碧说：“也就是你陶总有这个面子，换个人试试？别说是吃烤羊肉，烤羊屁都没有的吃。”
老羊头一边说着，一边又从旁边的位置上拿过来两个小板凳。
老羊头问：“还是老规矩？”
陶云碧说：“那必须的。”
老羊头便转身回店里面忙去了。
旁边有食客伸着脖子冲陶云碧喊：“这桌子你都敢用？骚气不骚气呀？”
食客们又哄堂大笑起来。
陶云碧歪着脑袋跟旁边的食客调侃：“这你们就不懂了，这桌子有灵气，谁用谁知道。”
食客说：“是谁用谁怀孕吧？”
食客们再一次的大笑起来。
独孤青云猜测这张小桌子里面肯定有故事，否则也不会惹得大家这样的开心。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小桌子前。独孤青云用手指在桌子上面敲了敲，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木质小矮桌。
独孤青云问：“这是什么情况呀？这小桌子里面有故事吧？”
陶云碧故作神秘的说：“那必须有故事呀。你可别小瞧了这张小桌子，老羊头的生意之所以这么火，全是这张小桌子的功劳。”
小木桌顿时勾起了独孤青云的好奇心，他忙说：“给我讲讲呗，这是什么情况？”
据陶云碧所说，他认识这个老羊头差不多已经有七、八年时间。
七、八年之前老羊头还没有开始卖烤肉，他和老婆经营了一个卖老豆腐的夜市小摊点。那段时间，陶云碧晚上喝完酒之后，就喜欢到他这里吃上碗老豆腐，胃里就会感觉舒服很多。那时候老羊头的生意并不好，再加上老羊头的老婆一直都怀不上孕，所以老羊头的脸上整天也看不到个笑模样。
那天晚上陶云碧喝多了酒，坐在老羊头的摊位前喝老豆腐。就看见老羊头坐在一旁长吁短叹。
陶云碧于是就问：“老板，遇到什么事情了？我看你心情不好呀。”
老羊头叹了口气说：“唉，生意不好干呀！一年到头忙活下来，赚的钱就够交房租的。我的老婆也不争气，结婚都好几年了，连个孩子也怀不上。”
陶云碧当时喝多了酒，就开玩笑说：“生意不好干，是因为你做生意没有亮点。别人卖老豆腐，你也卖老豆腐。别人卖三块钱一碗，你也卖三块钱一碗。你这么干下去，能把房租挣回来就不错了。”
老羊头瞪大了眼睛问：“这位老板，我这脑子笨，你帮我想想办法呗。”
陶云碧盯着老羊头额头上的两块凸起，开玩笑说：“你看你额头上的那两个包，长得跟个羊头一样。不如你这个小店就叫‘老羊头老豆腐’。”
“我额头上的这两个包，这是天生的。我不瞒你说，我小时候村里人就给我起了个外号，叫我羊头怪。”
陶云碧继续开玩笑说：“对呀，这就是你的亮点呀，你这是与生俱来的优势，你没有很好的利用起来。干脆呀，你卖老豆腐同时再加上一个烤羊肉。老羊头烤羊肉，没准一下子就能火。”
老羊头还真把陶云碧的话当了真。他不仅给自己的小店换了名字，还特意留了一把山羊胡子，看上去更像是一个羊头怪。老羊头的这副形象，就像当今的很多扮丑的网红一样，让人看一眼就忘不掉。没想到的是，老羊头烤肉还真的就慢慢火爆了起来。
这时，老羊头端着一个不锈钢盘子和一盘凉拌菜走过来。不锈钢盘子里面除了有红柳烤羊肉、还有红柳烤羊蛋、红柳烤羊鞭。凉拌菜里面是黄瓜、腐竹、木耳和花生米。不用说，这些都是陶云碧喜欢吃的重口味烤肉。
老羊头把不锈钢盘子放在小矮桌上，说：“陶总，你们慢慢吃。一会儿，我送你们两碗老豆腐。”
陶云碧也不客气，说：“我就喜欢吃你们家免费的老豆腐。”
陶云碧从盘子里面拿出一串烤羊蛋，放在嘴里咀嚼的津津有味。
独孤青云不喜欢吃烤羊蛋、烤羊鞭，总感觉里面有一股羊尿味。他拿了一串红柳烤羊肉放到嘴里吃了一块，这羊肉烤的外焦里嫩、孜然佐料放的也足，吃起来满嘴生香。
这时，一个30多岁的妇女拎着啤酒提架送过来4瓶啤酒。
陶云碧坏笑着说：“弟妹，不好意思啊。你们家的生意太好了，我只能借你的小矮桌用用。”
旁边的客人便就又大笑了起来。
妇女也不生气，调侃的笑道：“用吧，用吧。谁用谁怀孕。”
陶云碧笑着说：“我这辈子是怀不了孕了，我只能是用谁谁怀孕。”
妇女便说：“你看谁谁怀孕才好呢？你要是有本事，你就把这条街上所有的女人都看个遍，你把她们都看怀孕了。”
妇女说完便笑着离开了。大家又都笑了起来。
独孤青云越发的好奇起来，催促说：“这小矮桌里面肯定是有故事，你赶紧给我讲讲。”
独孤青云越是想知道，陶云碧越是故意不说。
陶云碧伸手从啤酒提架里拿出一瓶啤酒，用桌上的酒瓶起子打开。
陶云碧说：“我知道你不能喝酒。今天晚上你喝一瓶，我喝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