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夜宿山林,南疆盅术
咻!
很快,一个紫衣少女如嫡仙子一样疾驰而来。
她乌发如云,俏脸如玉,一双大眼空灵无比,内韵神秀。
“咦,好香的味道,可否……”女子看向苏墨显得有些犹豫道。
苏墨点点头,“姑娘请自便。”
“嘻嘻,多谢公子,我叫秦雪,你呢。”
女人立马坐了下来,歪着脑袋问道。
“方寒。”
苏墨随手将烤好的火鸡分了一半,递了过去。
“多谢。”秦雪展颜一笑,从苏墨手中接过烤鸡。
“姑娘大半夜一个人,难道不怕遇上危险?”
秦雪咬了一口火鸡,嘻笑道:“公子这话说的,你都不怕,那我怕什么!”
苏墨疑惑道:“我?”
秦雪一脸认真道:“是啊,方公子只有炼气三层,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
“额……”
苏墨愣住了,是啊,自己早已不是以前的修为了。
现在的自己只有炼气三层而已,而她……赫然是筑基初期修为。
想到这,苏墨不禁脸色一红,好在有火光的映照下,倒是看不出来丝毫。
忽然,秦雪诧异道:“咦!方公子烤的可真好吃,你这手艺跟谁学的?”
“无师自通。”
“那你这烧烤的手法有什么讲究没?”
“唯手熟尔。”
一时间,秦雪看向苏墨的目光都变了。
可面对她的目光,苏墨却面色平静道:“姑娘,你吃完记得给钱。”
“啊?”
不是,美女吃饭也要给钱?
秦雪愣住了,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难道自己的美色还吸引不了他?
想到这,秦雪耐住性子问道:“不知公子这一顿烧烤,价值几何?”
苏墨一脸平静的伸出两根手指。
“两百灵石?”
“你疯了吧你?”秦雪一张俏脸顿时气的鼓了起来。
“咳……咳……我说的是二十块灵石。”苏墨一脸古怪。
虽然自己现在急需灵石,但,也不会胡乱宰客。
心中自有一把公平秤。
“哦……”
闻言,秦雪有些不好意思,脸色一红道:“好吧,二十块就二十块,真小气,不就吃你一顿烧烤吗?”
说完,便从储物戒取出二十块灵石塞到苏墨手中。
“多谢秦姑娘。”苏墨收起手中灵石谢道。
看见苏墨这副守财奴样子,秦雪不禁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
“公子准备去哪?”
苏墨想了想回道:“随便逛逛。”
随后两人沉默下来,开始细细品味美味佳肴。
不多时,秦雪擦了擦嘴巴,开口笑道:“多谢公子的款待,夜已深了,早点歇息。”
说完,轻飘飘的一步迈出便出现在十几丈之外,几步便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孤男寡女实在不适合独处一晚,她准备另找一块栖身之地。
…………
金云宗。
“宗主,听说江师弟成为了流云圣地的圣子,这消息是真的吗?”谢灵琪朝着金龙散人问道。
“哈哈……不错,刚刚传来讯息,三日后就有流云圣地的季长老前来赐下福泽。”金龙散人抚着胡须大笑道。
流云圣地,拥有数名化神强者坐镇,门下弟子数十万,乃是凌驾于整个天阳国的存在,地位崇高。
“那……江师弟这次会回来吗?”于清瑶犹豫道。
金龙散人回应道:“勇儿初入流云圣地,正被圣地高层悉心教导,此次自然不会回来。”
“江师弟不仅天赋惊人,福源更是深厚,远远超过那个曾经的天才。”谢灵琪惊讶道。
于清瑶也接着道:“不错,小师弟才是真正的天才,苏墨那个行苟且之事的小人,简直差远了。”
“还是没有苏墨的消息吗?”
金龙散人轻声道,脸上露出一丝心痛之色。
“也许死了吧,管他做甚。”
“不错,这种人不配为金云宗弟子。”
金龙散人打断了两女的话:
“好了,接下来两天时间,你俩整肃一下宗门弟子,为流云圣地季长老的到来做好准备。”
“谨遵宗主令!”
两女随后退出大殿,朝着广场飞去。
“金云宗弟子!紧急集合!”
两女对着传讯玉简发出了命令。
轰!轰!轰 !轰 !
很快,一道道人影从门中各处疾驰而来,汇聚在广场。
“发生什么事了?”有人问道。
“不知道呢?”
“会不会又是苏墨师兄的事?”
“害!你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跳崖潜逃都已经一个月了,还提他做甚。”有人不满道。
“可我觉得苏墨师兄不是那样的人,他在宗门这么多年了,一直对我们彬彬有礼,还时常帮助这些低级弟子。”又一人反驳道。
“嘘!叶师姐慎言,你到现在还敢替他说话,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一人吓得连忙捂住她的嘴巴,同时神色警惕的看向四周。
“呜呜……”叶青挣脱开来,大声道:“为什么不能说?我觉得事情还有许多疑点并不合理?”
叶青,苏墨的师妹,三阶炼丹师,炼丹天赋在整个流云宗弟子中排名第一。
声音之大响彻全场!顿时,喧闹之声戛然而止。
偌大的广场,黑漆漆一大片,数百名弟子齐齐扭头看向叶青。
众目汇聚,压力骤然来袭,但,叶青还是挺了挺胸膛,迎着众人的目光大声道:
“我觉得苏墨师兄不是坏人,那些事情并不是他做的!”
“人证物证俱在,你凭什么说不是他做的?”
“难道你在说我诬陷苏墨师兄?”刘峰站出来说道。
“肃静!”
此时,于清瑶双手虚压,威压一放,拿出了大师姐的派头。
她目光扫视全场,最后定格在叶青身上,问道:“叶师妹你还有何疑点,说来听听?”
叶青:“第一,苏墨师兄八岁踏入炼气一层,十二岁就是炼气圆满,十四岁成功筑基,十八岁晋级金丹。”
“这等修炼天才,在整个南阳国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为何会看上你这区区二阶玄灵果!”
说到最后,叶青死死盯着刘峰,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
刘峰迎着叶青的目光,大怒道:“你什么意思?难道说我在诬陷苏墨?这玄灵果可是在他房间中搜出来的! !”
“非也!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刘峰,你被妖兽追杀,曾经苏墨可是救过你一命的,难道你忘了吗?”
接着,叶青又看向另一人:
“还有你金羽!你当年突破筑基失败,是苏墨为你寻来凝神草,巩固神魂,你才没有遭到反噬,反而修为更上一层楼!”
“还有你季明!你修炼火系法术,迟迟领悟不了其中奥妙,是苏墨悉心指点了你三日,你才有所突破。”
“还有小师妹谢灵琪!苏墨师兄为了替你收服这只万里鹤,一身肋骨断了不知多少根,差点有去无回。”
叶青一一指着众人,大声道:“这些你们都忘了吗?”
只是可惜,面对她的质问,谢灵琪与金羽等人只是皱了皱眉:
“叶师姐,你说的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怎么还提?你要知道人心是会变得。”
接着,谢灵琪开口了:“叶师姐,这万里鹤我只不过是随口说了句很喜欢,并没有要求他去做什么。”
“可你却收下了!不是吗?”
“而且,你还天天乘着这只万里鹤逍遥天际。”
谢灵琪气恼道:“他愿意送,我为何不能收?”
“那苏墨的先天道骨呢,大师姐你们为何抽掉他的! ?”
于清瑶眼神有些躲闪,想了想辩解道:“苏墨犯下滔天大罪,能留他一命已是网开一面,他该知足了。”
什么?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叶青有些难以置信,她两年前外出寻找灵药,仅在最近几天才回到金云宗。
原以为是同门之间发生了误会,对苏墨的态度转变了。
但她真没想到,这连人心都变了。
“叶师妹,你外出两年,这段时间并不在宗门内,这苏墨,早已不是曾经的苏墨了。”
于清瑶看着难以置信的叶青,提醒道。
“是啊,叶师姐你刚回来,并不知道具体情况。”
刘峰也是点头:“这苏墨突然之间就性情大变,搞得整个宗门人心惶惶,所有师妹皆是吓得夜不能寐。”
“我不信!”叶青还是摇头道。
她瞪大着眼睛看着众人,眼中露出一丝坚定之意。
于清瑶叹了一口气:“罢了,叶师妹,那我就带你去苏墨住所,你一观便知。”
说完,她便一马当先,带领众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天门峰而去。
天门峰。
一间二进二出的小竹院矗立其中,孤零零的,显得极为落寞。
于清瑶大手一挥,禁制解除,露出了房间中的场景。
入眼见。
密密麻麻的稻草人偶摆放在房间中,上面贴满了许多人的生辰八字,其上还扎着一根根血色银针。
这一幕看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于清瑶:“叶师姐,你看,这就是苏墨施展的南疆盅术,其心歹毒。”
“原来如此,难怪许多女弟子突然莫名其妙发病,变得疯疯癫癫。”
“这蛊术,一看就极为邪恶!”
众人虽然不懂南疆邪术,但,从上面散发出来的诡异气息,却能清晰的察觉到这股诡异邪气。
让人心中寒意直冲头颅。
“叶师姐,铁证如山,你现在可看清楚了。”
于清瑶看着脸色苍白的叶青。
“这……不可能,谁会在自己房间留下证据!这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苏墨师兄从来没有去过南疆,如何习得南疆盅术,要知道,这南疆盅术根本不传外人!”叶青依旧满脸不信。
她始终坚信,苏墨没有理由做出这种事情。
这种旁门左道,只有一些走投无路的魔修才会修炼。
他是一个天才,放着绝世天资不练,却去修炼什么蛊术害人。
没有道理。
“这还有什么不可能的,这苏墨我们巴不得他早点死。”一旁的谢灵琪语气恶毒道。
“就是,我亲眼看见苏墨那天晚上冲进了师妹们的房间。”刘峰道。
“不错,我也看见了!”
“我……我的贴身裹胸衣竟然在苏墨房间中!”
“咦!那人偶上面竟然还有我的发丝!”
人群议论纷纷,显得大为震惊。
“不是的,这绝对不是苏墨师兄做的,我不信!”
叶青颤颤巍巍的跌落在地,神色慌乱,心乱如麻。
这一刻,她彻底慌了。
可直觉告诉她,这不可能是苏墨设下的,他没有道理陷害宗门弟子。
可……这些人偶又是怎么回事?
于清瑶看着叶青这副样子,心疼道:“走吧,让叶师姐一个人好好静一静,大家随我回宗门广场,我有事宣布!”
在宗门施展盅术,对付同门弟子,铁证如山。
这件事情已经无需多言。
说完,一行人便离开了天门峰。
再次回到广场,于清瑶扫视全场,清了清嗓子道: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小师弟江裴勇拜入流云圣地,成为了圣地圣子!”
“三日后!就会有流云圣地的长老前来,为金云宗赐下福泽!”
哗!
人群一片哗然,震惊声响彻天际。
看着场下众人的神色,于清瑶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金云宗能得到圣地福泽赏赐,全都要感谢江师弟,他是我们金云宗的骄傲!”
“不错,江师弟好样的!”
“圣地的福泽啊,想想都激动。”
另一边。
经过一晚的修炼,苏墨睁开双眼,起身继续出发。
不过,他只在苍云山脉外围行走,随手灭杀一些低级炼气妖兽。
按照这个速度,应该还要月余时间才能抵达嗜血城。
突然,接连走了半天路的苏墨眉头紧皱。
在他前方,一片狼藉。
树木皆被横推,四周还飘散着灵气波动,地上更是有血渍和脚印。
“这里曾经发生过战斗,且看四周的破坏程度还是筑基修士造成的。”
很快,苏墨就从四周被破坏的程度,做出了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