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返回主城
当杨凌他们探讨这个议题时，整个康县沉浸在这一新闻的震撼之中，城乡各地提前点燃了新年的光子炮和量子烟花，人们欣喜若狂，跃跃欲试，纷纷走出虚拟现实的家门，聚集在全息街头欢呼，仿佛庆祝一场来之不易的壮丽胜利。有人点亮纳米烛光祈愿，有人沉浸在情感模拟器中悲痛，有人抑制不住喜悦，网络空间里则是无尽的讨论和信息传递，这个夜晚，这个新年，这个跨时代的瞬间，将让无数人失眠，而这个夜晚，注定会被铭记，成为与众不同的历史节点。
尚未晚，普天同庆尽欢颜。
平民百姓的愿望其实很简单，只盼一个秩序井然、星际安宁的世界。
杨凌心情大好，于是他在多个社交圈连续发出数万元的虚拟货币红包，庆祝这场得之不易的胜利。的确不易，老三的眼镜上都残留着战斗的痕迹，犹如熊猫一般。
“哔哔哔哔~”红包被迅速领取的提示音不断响起，短短几分钟，巨额资金就变成了长长的领取名单。
“老二，你简直就像科技女神！我要为你设立一个纪念雕像！”这是首位领到三百元的窦云涛的留言。
“嘻嘻，杨凌哥哥，我运气不错吧！祝你新年快乐！”薛玉蓉发来消息，附带一张俏皮的自拍，笑容如阳光般灿烂，仿若星辰绽放。
“感谢你的新年大红包，我们初八返回主城，请你吃太空餐！”这是薛玉琴的回复。
“我的运气不太好”大班长留言，她只领到了十八元，发送了一个噘嘴的表情符号。
“嘎嘎，有没有人能告诉我，我太爱你了”这是丁聪，他抢到了三百八十八元的超大红包，兴奋得无法自持。
“老子要崩溃了！”这是老三高文峰的留言，配上一个哭泣的表情，他只领到了七元，想必郁闷至极。
同学甲：“你何时出发，我把家里的高级烹饪机器人送给你！”
同学乙：“不送，慢走！”
丁聪：“哎呀，老三，别想不开，先把去年借的六百信用点还我。”
同学丙：“老高，我赠你一束虚拟白绫，新年跨越时光隧道，记得分享那边的异域风光。”
俞强：“星际歌女不懂国家哀痛，隔江仍唱旧曲。”
众人：“”
高文峰：“”
除了同学群，其他几个群相对文雅得多，昔日的同事们领了红包后，纷纷送出祝福与感激。现在杨凌已离职，过去的职场争斗也烟消云散。想到办公室的卢老、徐凯、罗云强等人，不禁感慨万分，这一刻，他竟觉得他们也有几分可爱和真诚。
形式上的正式女友韩星琳单独发了个价值1999信用点的超大红包，让她激动不已，发来几个害羞的表情，并询问他何时返回长安星区。
至于韩雪，他犹豫再三，发送了888信用点。红包瞬间被领取，韩雪随即传来一张照片。杨凌一看，立刻感到全身能量波动，鼻腔仿佛要喷出热血。
照片中，韩雪身穿情趣生物纤维服，倚在床上，微透的轻薄布料几乎等于无，她丰满雪白的身体曲线流畅，玉腿交叠。此刻，她脸颊微红，含羞带怯，眼眸中闪烁着迷离的光芒，小嘴似开似合，看得杨凌连忙收紧双腿，心虚地左右张望，发现无人注意，才将照片收藏，然而内心的炽热渴望却难以平息。
随着照片，韩雪又附言：“已经准备好啦！等你回来享用~！”
真是要命！这个小妖精，真是会撩人啊！
杨凌猛地起身，推开智能门步入庭院，点燃一支烟，迎着寒冷的星际风，十几分钟后，他的情绪才稍有缓解。
当他渐渐冷静下来，杨蕾抱着雁儿走出来，手中拿着各种烟花。杨凌童心大发，开始帮雁儿放烟花，陀螺、蝴蝶、降落伞、喷泉，多彩的光束在黑暗中旋转闪耀，雁儿兴奋地手舞足蹈，杨凌也玩得乐此不疲。
屋内的人们也陆续走出，点燃跨年的星际烟花，看着一朵朵在星空中绽放的绚丽火花，远近交织，照亮夜空。
此刻，星空繁星点点，人间万家灯火通明，新旧交替，在这瞬间，隐约听到新年的宇宙钟声悠然传来。
半夜已过，新的一年即将到来。遥望那深邃的极夜，等待明日晨光照亮星河，新的一年就此启程，万物复苏，万象更新。
八日，杨凌回到了长安星区。
大哥大嫂乘坐星际飞船前往了火星殖民地，杨旭也带着冯欣启程前往月球基地，城市的光谱虽然依旧斑斓，但节日的氛围已被遥不可及的星辰替代，繁忙的机器人提醒着人们，新的一年，不努力研发，依然无法获得生存的资源！
杨凌在智能生态系统的微型庭院漫步，井水潺潺，基因改良的植物繁茂，果实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他走出庭院，摩拳擦掌，斗志昂扬，新年要有新气象，他决定大展宏图，于是他向韩雪发送了全息通讯请求。
二十分钟后，韩雪如约出现在虚拟空间中。
俗语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两人已十多天未曾相见，此刻，单身男女的他们来不及多言，如同两颗燃烧的星辰，迫不及待地紧紧相拥。
衣服瞬间散落在虚拟空间的地板上，客厅、沙发、餐厅、卧室，伴随着强烈的渴望和思念，他们在这无尽的数字世界里一次次交融，享受着难得的欢愉。在这长久寂静的豪华虚拟住所，即使是寒冷的冬日，也被暖意包围。
杨凌轻抚着怀中微喘的女子，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清新舒畅。
真是个妖娆的精灵啊！
自除夕夜被她的全息影像触动心弦后，这几天他都心绪不宁，直到此刻，沸腾的激情才渐渐平息。
“凌，你就是姐姐的守护神，我感觉一刻都不能没有你~！”韩雪紧紧环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膛。
“韩姐，你也是我的救赎女神~！”杨凌拨开她顺滑的虚拟发丝，凝视着她绝美的面容轻声回应。
“真希望就这样快乐到永远~！小凌，姐姐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人~！你的愿望，就是姐姐的愿望！”她翻身压在他身上，亲吻他的每一寸肌肤，缓缓下移……
“嗷~~~”
一声悠长而极致舒适的“狼吼”在寂静的虚拟夜晚回响。
……
杨凌从太空舱中跃出，将半桶珍贵的水资源递给期待已久的龚全盛，这是他对上次承诺的兑现。
“龚哥，剩下的都在这里了！”
“知道知道。”龚全盛接过水桶，笑容满面，小心翼翼地将水递给旁边的郭鹏，然后说：“怎么样？上次的处理结果还算满意吧！”
杨凌神色平静地回答：“我满意不满意不重要，关键是百姓满意不满意。”
龚全盛露出一丝尴尬，苦笑说：“杨兄弟，实话实说，这种事各地都有，是当地政府的责任，我们一般不便插手。”
“了解！”杨凌点点头，如今政府与企业分离，军队与政府各自独立管理，一个负责国防，一个负责民政，两条线互不干涉，决策由高层统一制定。
“知道就好~！理解万岁。”龚全盛露出笑容，“对了，没事的话，龚哥请你吃顿便餐！”
杨凌调侃道：“还是算了吧，你提着半桶水请我去吃饭，我吃得下你可能就吃不下了！”
“呵呵~！”龚全盛干笑了几声。
杨凌想了想，说：“对了，龚哥，你不是开了一家保安公司吗？我和几个朋友合开了一家公司，涉及很多高价值的商业机密，能不能请你安排几位高手指导一下我们公司的安全防护措施。”
“这个当然没问题，什么时候，哪里，随时可以帮忙。”龚全盛说到这里得意地甩了甩头，“你放心，绝对是世界顶级水平，把你们公司保护得密不透风，连007都进不去。”
杨凌想到上次皇家秘密研究所在严密防护下仍发生泄露的事情，顿时满脸无奈地说：“龚哥，少吹牛不会死人，吹大了可要爆炸的！”
龚全盛脸色一沉，一旁的郭鹏强忍笑意，全身颤抖。
杨凌知道龚全盛以为自己开的只是一家普通的小公司，没有所谓的商业机密，但自己这个项目一旦公开，必将震撼国家乃至全世界，普通的保安公司或许能对付一般公司的安保，但面对外国政府组织的特工就会束手无策，那时自己的公司就像一个筛子，到处都是漏洞，根本无法保住任何秘密。
而龚全盛表面上是退役的特种兵，但杨凌确信他有着深厚的军方和政府背景，保安公司只是他的掩饰之一，于是他认真地说：“龚哥，我们做的这个项目一旦问世，地球都会为之动荡，如果被外国政府窃取了机密，国家肯定会后悔，所以我希望你能非常严肃地确保我们的安全措施无懈可击。”
龚全盛看着杨凌一脸认真的样子，立刻收敛笑容，说：“按照国际标准，安全级别共分为四级，根据保护对象的不同，所需人数、素质、设备也不同。我国将其细分为七类：个人、公司、实验室、信息、设施、设备、区域。这些不同类别又根据需求分为一般、秘密、机密、绝密等级。公司性质的商业信息，可以划分为秘密级，还需要根据商业规模的大小、数量、等级来确定安全措施。杨凌，你要达到秘密级别的安全，这可不是一笔小投资哦！”
龚全盛初时并无异样，直至看到巨型滑板无声无息地升空，他的全身瞬间震颤。待到丁聪站上滑板，仅凭语音就能驾驭它在空间中自由穿梭，他已彻底呆滞，直至视频结束，仍怔怔地看着手机屏幕，一动不动。
“龚哥！龚哥！”杨凌晃动着手在他眼前，好几秒后才使他回过神来。他一把抓住杨凌的手，激动道：“小杨，告诉我这视频是假的，行吗？”
杨凌微笑着回答：“抱歉，龚哥，这个……是真的！”
“真……真的……”龚全盛喃喃自语，半分钟后问：“这是你们自主研发的，还是引进的外星技术？”
杨凌撇了撇嘴：“如果是买外国的，我还会找你？”
龚全盛的脸色变得极其严肃。作为特种兵，身为军队保密部门的校官，这样的军衔并不简单。在和平年代，积累军功异常困难，更何况严苛的政治审查。因此，他的洞察力、能力、政治素养和国家意识都极强。对于国内外顶尖的高科技装备和武器，即便不精通，也绝非一无所知。当巨型滑板升空的一刻，他就敏锐地察觉到了它的非凡之处——悄无声息，仿佛一片羽毛般飘起，还能飞至三四层楼的高度。它的飞行方式与现有无人机截然不同，平面简洁，没有引擎、推进器或螺旋桨，却能承载数十公斤的人平稳飞翔。
杨凌没有多言，而龚全盛思绪飞转，严肃地问道：“杨凌，你们对这个东西的研究进展如何？”
杨凌想了想：“除了核心推进系统尚需解决量产问题，基本上已经完成了。”
“你们打算用它干什么？”
“空中滑板！”
“什……什么？”龚全盛如遭重击，险些喘不过气来。
杨凌满脸得意：“龚哥，你看到视频了，这东西看似一块门板，其实就是加大版的空中滑板。起初我们打算制造个玩具，你看过《回到未来》吧，悬浮滑板！啧啧，我羡慕了很久。恰好手上有些资金，我有个同学专做电子玩具，我们就合伙研究空中滑板。结果……哎！”
杨凌叹了口气，苦笑继续说：“结果理想与现实的差距太大，只能做出这个玩意。还好，大部分成功了，它真的能飞起来！哈哈，龚哥，你说我们这种大滑板一旦上市，人们会不会喜爱，会不会疯狂？现在想想，其实面积大也有好处，一家人在上面铺张毯子，飞到空中野餐，或者一个人脱光衣服抹上防晒油享受日光浴，绝对是最酷炫的装备！……龚哥，龚哥，你在听吗？”
杨凌正滔滔不绝，忽然发现龚全盛神情恍惚，脸色发紫，嘴唇颤抖，赶紧提醒。
龚全盛捂住胸口，白着眼睛，艰难地说：“你……你们就打算做……做滑板？”
“是的！”杨凌点头，望着远方，像是自言自语：“自从看了那部电影，空中滑板就成了我的梦想，或许说是我的执念。我曾发誓这辈子一定要拥有一个，现在，终于快实现了。接下来我们会加快研究，争取早日微型化，让它能装进万千年轻人和小孩的书包。到时候，放学时学校门口就会像烟花绽放，五彩斑斓的滑板腾空而起，那个画面……美得无法形容，美极了！”
龚全盛几乎要窒息，杨凌的每一句话都令他心如刀绞，痛至灵魂深处。
杨凌转头看见脸色苍白的龚全盛，立刻焦急地喊：“龚哥……龚哥……你昨天没休息好吗？怎么满头冷汗，小郭，快送龚哥去医院检查一下，不会是急性阑尾炎吧？”
龚全盛颤抖着抓住杨凌的手，面色惨白地说：“杨兄弟，我身体很好，只求你别再说了！”
“好吧！不过，龚哥……你脸色看起来还是很不好。”
龚全盛咬紧牙关：“我真的没事？”
“那就太好了！对了，我刚才的想法不错吧？”
“是……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