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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秦之晗的苦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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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檐下,赵墨晚怀里抱着煤球,斜斜靠在躺椅之上,有几分慵懒之味。

    她张了张嘴,一颗晶莹剔透的剥皮葡萄就被春罗送进嘴里。她抬一抬手,邱月就会将冰块送到她身边为她扇风散热。

    而她的面前,是跪在滚烫石板地上,汗流浃背的秦之晗。

    又是烈日,又是饥渴,秦之晗只觉浑身难受极了,额头也在隐隐作痛,势有如此下去便会头疼欲裂。

    似有些支撑不下去了,秦之晗开始有些摇摇欲坠。

    抬头看了一眼对面春风得意的赵墨晚,秦之晗心中心中怨恨顿起,记忆也不由回到了昨日午后。

    那时她喂了很久的野猫再次回到了她这里,似是归家,把她当主子了。

    她自然不会留,一开始喂养,本就是用来对付赵墨晚的,现在桥已过,是拆桥的时候了。

    那只黑猫一瘸一拐黏上来时,嫌脏的她将黑猫踢开后,强忍着素白的鞋面染上猫血的恶心之感,嘱咐婢女:“快将它带走,弄死了,扔远些。”

    婢女将黑猫带走,但很快就又折返,折返之时黑猫还在,裴永翾也在。

    秦之晗那一瞬只觉心神都慌乱了。

    按理来说,不该被发现的。

    黑猫是只野猫,裴永翾不该查到她身上,再者她留下的证据指向是赵墨晚从自己身边婢女嘴里知道的云浅小院确切位置,与她无关。

    裴永翾也不该怀疑她才对。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处理掉?”

    “若非卫青无看到了这只黑猫,我还真找不到证据。”

    事已至此,再多的解释都没用了。

    秦之晗跪了下去,即是认错,也是在泼脏水。

    “之晗知错,之晗只是看不惯赵墨晚对姑姑、姑父无理,看不惯翾哥哥的心被她夺走了,看不惯她顶替了本该属于云姐姐的位置。”

    云浅性子温软很好相处,秦之晗对付云浅是采取靠近然后背后捅刀之法。

    所以在外人看来,秦之晗与云浅的关系是顶好的,犹如亲姐妹一般,秦之晗敬云浅,而云浅也怜爱秦之晗。

    秦之晗说了这话后,裴永翾脸色一度阴沉到可怕。

    云浅就好像是他的痛点,一旦被旁人触碰,便会让他发了疯。

    “我最后说一次,这府中任何人都不许再提她。”

    “看在你自小陪伴母亲,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若还有下次,自己收拾行李,离开国公府。”

    离开国公府?离开国公府就等于失去了所有的荣华富贵。

    秦家不过是百里外一个商户之家,虽有些钱财却比不过国公府,更何况她的父亲早已听了枕边风对她如生人,她回去能过什么日子,不用想也知道。

    “之晗知错了,之晗不敢了,翾哥哥,你饶了我。”

    裴永翾也并未看她一眼,这个妹妹是什么品行,从她入府第一天就偷了母亲房中金钗他就知道了。

    之所以一直视而不见,不过是因为母亲看中,当亲女儿养大,轻易惩处只会伤了母子之情,再者他军务繁忙,也顾不上后院。

    可他也是有不可触碰的逆鳞的。

    在外如何,他能护就护,可若是动了家里人,他不会轻易放过。

    “那只猫就给你长嫂。”

    “明日自己登门道歉,别让我来请你。”

    有关昨日的回忆结束,秦之晗的心早已痛得麻木。

    她真的不懂,真的不懂为什么裴永翾会护着赵墨晚。

    她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裴永翾会护着赵墨晚。

    他不喜欢她不是吗?

    他不是应该就顺着她的推波助澜弃了赵墨晚吗?

    这才是裴永翾不是吗?

    难道,短短数日,裴永翾就真的喜欢上赵墨晚了吗?

    得到这个结论,比让她下跪还要让她难受。

    下跪到底只是屈辱,她在秦府受的屈辱还少吗?

    可若是,她爱了十几年的男人,爱上任何女人而都不爱她,她难以接受,难以接受十多年的付出谋算付诸东流。

    好恨,好恨,赵墨晚真的比云浅更该死。

    她配不上,根本就配不上!

    秦之晗气得浑身颤抖,赵墨晚见状冷哼一声,道:“哟,这才跪了几个时辰?”

    邱月答:“回少夫人,两个时辰多一刻钟。”

    差不多了,跪死人,这错的可就不是秦之晗了。

    赵墨晚抱着煤球朝着秦之晗走了过去,居高临下望着她,眼里满是鄙夷。

    “我可不是你得罪得起的。”

    “算计人之前,就不能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吗?”

    “自知之明这词,连我都知道,秦姑娘你自诩聪慧过人,怎的就不知呢?”

    “这次先饶了你,下次我可不会善罢甘休了。”

    秦之晗听着满含嘲讽与得意的言语,撑着虚弱的身躯,她抬眼望去。

    日头太辣,骄阳刺眼,她看不清赵墨晚,但眼里的恨一点也没少。

    “赵墨晚,你就尽管仗势欺人,我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尽管格外虚弱,秦之晗却依旧咬着牙一字一字格外铿锵有力。

    对付伤害自己的坏女人,赵墨晚一向嘴毒,一字一句都往秦之晗心里扎尖刀。

    “哇哦!”

    “那可真是对不起咯,姐姐我打小就有人疼,打小就喜欢仗势欺人。”

    “你想学我啊?”

    “那你也得有势仗才是啊。”

    “小可怜。”

    秦之晗在京城权贵间游走,在之前还不得好之时,不知因自己出身商贾受了多少委屈,忍下了多少嘲讽,她最忌讳就是旁人提起她的出生,也会厌恶嘲讽她出生之人,听着赵墨晚的嘲讽之语,她气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忽然一个气血上涌,秦之晗当即吐血昏迷不醒。

    秦之晗真是错怪赵墨晚了,赵墨晚从未嘲讽她的出身,赵墨晚所嘲讽的是秦之晗做人下作不得人心,才会没人帮她,也终将会失去人心。

    赵墨晚压根儿就没关注过秦之晗的出身,也根本就不知道秦之晗出身商贾,她只知道这女人是国公府的表小姐且喜欢自己的表哥且对她充满敌意,仅此而已。

    所以,当秦之安被自己气吐血,赵墨晚也是一瞬被吓到了。

    心想这也太不经骂了吧,就这战斗力,是怎么敢招惹她这个京中恶女的?

    陪着秦之晗一起跪的婢女绿枝连忙上前查看秦之晗的情况,见秦之晗怎么唤都唤不醒,抬头望向赵墨晚满是怨气。

    “就算我家小姐做错了事,少夫人你也不该想要我家小姐的命吧,太欺负人了,闹出去,少夫人就不怕人笑话吗?”

    赵墨晚本来还疑惑来着,被这一大盆脏水,也顾不上疑惑了,满心只有恼怒了。

    “你放什么屁,你哪只狗眼看到我伤她了?”

    “我两……”绿枝发现了不对劲,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话锋一转哭着说道:“我家小姐本就身子娇弱,哪像少夫人自小习武身子康健的,跪这么久,不伤了身才怪了,我家小姐真……”

    赵墨晚耳朵都要被苍蝇的叫声给烦得想失去听觉了,这婢女真是比家里小妹身边的那个还要聒噪。

    赵墨晚招了招手。

    邱月立即上前,轻车熟路捞起还在喋喋不休的绿枝提了起来。

    绿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邱月狠狠打了一巴掌,然后扔在地上。

    “你是个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数落主子?”

    “你主子有你也是倒了八辈子霉运,见你主子晕了,第一时间不是去找大夫,反倒是装可怜哭诉委屈了?你是怕你主子死得不够早?”

    这样的戏码,在之前时常上演,且屡试不爽,回回都让欺负秦之晗的人心生愧疚,且落得个被人数落恶毒的坏名声,而秦之晗则落得个惹人心疼。

    绿枝跟在秦之晗身边,自然也是懂些医术,她查看之时便知道秦之晗身子问题不大,那口血吐出来倒有些益处这才又演了起来。

    只是她是如何也没有想到赵墨晚见自家小姐这样竟然没有分毫的慌乱和愧疚,反倒是……厌烦,非常的厌烦和不耐烦。

    绿枝哪里知道,比起赵墨晚家中的那位小妹妹,秦之晗的手段到底是对自己不够狠,这样的苦肉计,在赵墨晚十三时已经施展了无数遍了,至今也没停过,赵墨晚当然心烦。

    这样的意外是绿枝没有想到的,一时也没想到应对之策,愣愣望着邱月,还是邱月让春罗去找的大夫,也是邱月安排的人将秦之晗抬回了自己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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