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不学无术
门外，路过一个老教师，看见这情形，不由得摇摇头，叹息道。
“老邓，职高要什么未来？学生来这儿混日子，老师来这儿混资历混工资，这不是公认的吗？”
跟他结伴的另一位老教师笑着道。
老邓瞪眼：“你这是什么话！”
“难道不是？你我都教了这么多年书了，连这都看不明白吗？”
另一人人称老张，和老邓差不多年纪，两人性格截然不同，整天斗嘴，谁也不服谁，偏偏关系还好的不行，经常凑到一块儿。
“你！你这简直是强词夺理！职高的学生难道就只能混吃等死？他们也可以通过学习，不论是走单招还是高考，一样能获得很光明的未来！”
老邓据理力争。
老张却不屑一笑：“学习？你自己看看吧，学校里有多少学生心思在学习身上，整天不是抽烟就是打架，再不济就是谈恋爱打游戏，上课谁听啊？”
老邓白了他一眼：“这是学校的制度问题！要是学校能够严格要求这些学生、老师，职高也不至于在家长眼里那么拿不出手！”
老张无奈的摇摇头：“你想让学校怎么办？”
“那首当其次，没收学生的手机、化妆品、游戏机、扑克牌等等，将一切不合规定的东西赶出校园，再规范教师的素质，老师教学品质上来，学生才有兴趣学习！”
老邓说到这那叫一个侃侃而谈，很明显这些事情，他考虑很久了。
老张认同的点点头，但也很快指出问题。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是，怎么实施也是个很大的难题，职高里面本来就是被分流下来的学生，大部分都是刺头，管理不当也很容易出现更大的问题，说不定比现在的局面还要糟糕，你知道卫晟吗？”
卫晟这个名字在学校可谓是如雷贯耳，不仅是因为他父亲，更多的是因为他本人的行事作风，那叫一个肆无忌惮。
老邓提起这个人就皱眉：“知道啊，怎么了？”
老张神秘一笑：“那你知道，学生都管他叫什么吗？”
这老邓就有点不太清楚了，老实的摇摇头，有些不耐烦的催促。
“哎呀，你别卖关子，快说快说！成天听你说个话怎么那么磨叽呢！怪不得你老婆成天唠叨你！”
老张：。。。
“咱们说咱们的，怎么还扯上她了！”
说起家中的“母老虎”，老张面色有些窘迫。
老邓哈哈一笑：“你在我面前还要面子啊，你怕是不知道，你的妻管严在咱们学校都出名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咱们说卫晟呢！”
人一上年纪就是这样，话多还容易忘事，眼见着老邓就要在妻管严这条路上走远了，老张赶紧说话，将他拉回来。
“哦哦，卫晟卫晟！那你还不赶紧说！”
老邓反应过来。
老张白了他一眼，继续道。
“我真的服你了，卫晟，他那种学生，你拉的回来？你敢拉吗？”
老邓疑惑：“他确实经常打架，经常被叫家长，但是，我也不至于怕他吧，怎么，他还能打我这个老头子啊。”
老张一脸的高深莫测：“要不说你是老古董呢，成天就知道研究你那破教案，多出去看看吧，他爸实力不浅…”
多余的话，老张没多说，但他相信，老邓一定能get到他的意思。
但是，很显然，他高估了他们两人的默契，老邓还是一脸的黑人问号。
“他爸有实力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这天下还有不为孩子的父母吗？不让老师管教才是害了他家孩子！”
老张无语：“算了，跟你说这话纯纯多余，你还是研究你那破教案吧，咱们老了，改革的事情，交给年轻人吧。”
这话老邓倒是认同，但是，破教案？！
“什么叫破教案？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那可是我辛辛苦苦整理出来的精华！你怎么能用破这个字来玷污它！！！”
老邓这一生，什么事都能忍，唯独不许别人质疑他的教学能力。
“拜托，什么叫好教案？被学生喜欢，被学生认同的，那叫好教案，你那，一般般吧。”
“我跟你拼了！”
两人又陷入了小学生式对话，你一言我一语的，谁都不让着谁。
结果，转角就遇到了站在外面背书的卫晟。
气氛顿时尴尬起来，老张和老邓对视一眼，彼此都觉得有些不自在。
卫晟倒是坦然，还抬手友好的打了个招呼：“老师好。”
“哈哈，泥嚎泥嚎。”
随后，两人飞快逃离现场，连吵嘴都顾不上了。
“晟哥，看来你这威名传千里啊，老师见你都害怕，哈哈。”
旁边的男生嬉笑着。
卫晟：。。。
“滚！”
干净利落，不愧是校霸(bushi)。
“我也没有那么不学无术吧。。。”
卫晟喃喃道。
旁边的男生：“晟哥，你看你自己都说的那么不确定，哈哈哈，不行，笑死我了，哈哈…”
……
“陈德！陈德！陈德！”
午后的第一节课，往往是困意最浓的时候，陈德用手撑着头，一点一点的，台上老师的声音渐行渐远。
再见了老师，我要去见周公了~
他这么想着，耳边突然传来一道细小的女声，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
实在是被吵得不耐烦了，他猛地转过头，双双和她的朋友(小跟班)躲在窗口。
两人头上渗出涔涔汗水，脸也被晒得通红。
陈德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去看老师的方向，见老师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才恶声恶气道。
“干什么！上课着呢，你们不学习，别打扰我啊！”
小跟班名叫方欣柔，个子小小的，人也温温柔柔的，见状也不生气，而是挤出笑。
“哎呀，陈德，找你有事呢。”
双双全名叫顾双儿，听见陈德语气这么恶劣，眼神闪过不满，但还是压制住脾气，点点头。
“对啊，陈哥。”
陈德一看她俩就没安好心，不用问，肯定是问卫晟的事。
虽然卫晟不喜欢别人透露他的隐私，但顾双儿这种校花级别的女生叫自己哥，还是让他有点飘，抹了一把头发，抬抬下巴，端起来了。
“什么事？”
两人对视一眼，有戏！态度变殷勤起来。
特别是顾双儿，笑容灿烂：“陈哥，晟哥身边是不是有个叫陈喜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