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体罚
前面的女生转过来,笑着道。
付贝更郁闷了:“你还不如不说,说真的,没来这儿之前,我真想不到,高中的数学,居然真有人能得满分?!”
女生摆摆手:“这算啥?能在前三的,基本上数学就没人下145,孩子,你惊讶,只能说明你还需要历练。”
女生语重心长的音调,逗笑了付贝,她重拾信心。
“那你呢,你排多少?”
女生随意道:“上次是第11,这次排名应该会降吧。”
很好,付贝又被打击到了。
……
“都怎么回事?故意给我难堪呢?你看你们考这烂成绩,撒把米上去,鸡胡乱啄一下,都能比你们考得好!”
英语老师拿着戒尺,一把拍到讲台上。
她气得满面通红:“我看你们,脑子都不是进水了,是进屎了!有多难啊?语法单词我有没有讲!你们背啊!一个个到学校来是干啥?做梦吗?成天就做些不切实际的白日梦!照你们这样,还高考?趁早回家种地去!”
下面没一个人吱声,她骂了一阵,拿出名单。
“好,不好好学是吧,那就打!这次英语成绩低于一百的,手拿出来!少多少分,打多少下!”
付贝看着那沉甸甸的戒尺,背后发毛,心里不禁庆幸。
还好,还好,我英语成绩刚100昏~
“手拿出来!才86,你脑子是被狗吃了!”
英语老师一手拿着戒尺,一手将第一排的女孩拽起来。
女孩垂着头,手瑟缩着,迟迟不敢伸出来。
周围人面面相觑,大家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自然也没人站出来。
“伸出来!”
女孩抿唇,像是鼓了很大勇气,才抬起头,厚厚的镜片后面,一双眸子浸满水色。
她哀求道:“老师,对不起,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你能不能……”
她话还没说完,英语老师像是失去耐心一般,一巴掌狠狠抽上去。
“啪”
整个教室的人都愣住了,这一巴掌的力气极大,女孩的脸立马红肿,一个清晰的五指印浮现。
这个年纪的少女少男,正是自尊心极强的时候,被当众这么羞辱,女孩不可置信的捂住脸,羞愤的咬唇,泪珠滚落,像一朵摇摇欲坠的荷花。
英语老师犹嫌不够,指着女孩:“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早干嘛去了!你瞧你这狐媚样子,想勾引谁啊!”
付贝双眉紧锁,小声骂:“她是不是有病啊?吃错药了,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娘,少教!”
“老师,您在打骂学生的时候,是不是应该反思一下自己!究竟是学生不好好学,还是您不好好教!”
陈喜站起来,漆黑的眸子紧盯英语老师。
“我去,陈喜,你疯了,你小心这疯婆娘等会儿打你!”
付贝眼珠瞪大,藏在桌下的手去拽陈喜的衣角。
英语老师也没想到,陈喜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好学生,有一天也会站出来,反驳老师。
她饶有兴趣的挑眉,也不管那个女孩了,朝着陈喜走过来。
“我不好好教?陈喜,你是不是以为,年级第一,就可以随意顶撞老师了?”
陈喜唇角上扬,嘲讽道:“顶撞?老师,您可别给我乱戴帽子,我只是阐述事实罢了。”
“事实?陈喜,如果你今天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咱俩,就去校长室评评理!看究竟是你顶撞老师,影响课堂纪律,还是,我玩忽职守?”
陈喜反正不害怕,学校规定,老师不得随意体罚学生,除非犯了原则上的错误,很显然,考试成绩低,不在这个范围,真要到校长室,陈喜最多落得一个不尊重任课老师的错处。
“无所谓,老师,您要是想,咱们现在就可以到校长室去,我反正问心无愧,至于您,随意体罚学生,往小了说,是您个人素质问题,往大了说,可就是残害未成年人,公报私仇……”
英语老师深吸一口气,知道今天的事确实对自己不利,倒也能屈能伸,挤出笑。
“那啥,陈喜,老师跟你开玩笑呢,今天的事,确实是我冲动了,来,同学们,卷子都拿到了吧,咱们这节课讲一下,哎,对了,我的英语课代表,变成谁……”
一节课就这样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我嘞个豆,陈喜,你就是我的神!整个高二,敢跟英语老师叫板的,你是第一人!”
一下课,前面的女生就迫不及待的转过来,一脸崇拜的看着陈喜。
陈喜敷衍的点头:“还好吧。”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前面的女生捂住嘴,似乎有点不可置信:“你居然回答我了?!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我呢。”
付贝深有所感的点头:“是吧,她第一次回应我的时候,我也超级震惊!”
“陈喜,谢谢你。”
三人抬眸看去,是课上被打的女生。
“没事,举手之劳。”
女生犹豫着,唇瓣都被咬的充血:“我,我,对不起。”
“啊?”陈喜扬眉,疑惑。
“之前王芷嫣把你堵在厕所里,我其实看到了,但是我没有告诉老师,你今天,还为我解围……”
女生看起来真的很愧疚,眼眶都有些发红。
陈喜摆手:“没关系,趋利避害是生物的本能,如果是我,我也会选择袖手旁观的,你也不用自责。”
堵在厕所里能干什么?付贝太清楚了,虽然她既不是施暴者,也不是受害者,但对于这种不入流的手段,还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看向陈喜,目光是毫不掩饰的心疼,这么好的的女孩子,怎么会那么可怜qaq
陈喜感受到身旁的注视,看过去:???
……
放学,陈喜买了点吃的,去了学校旁边的小公园。
付贝有些奇怪:“陈喜,刚吃完饭,你就饿了?”
陈喜:。。。
刚到公园,一只毛色非常好看的布偶,一边喵喵的叫,一边从树上跳下来。
陈喜张开手,刚好落入她的怀抱。
布偶似乎很想她,一直用额头蹭着陈喜的脖子,好像在说:你怎么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