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破碎
“发生什么事了？”
警察在张华血淋淋的头上略过，低头在本子上记着什么。
班主任一张嘴，副校长连忙打断：“警察同志，也没什么事，我们都调解好了，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白跑一趟。”
三位警察对视一眼，看着最年长的那个胖乎乎的警察道：“这孩子头都成这样了，真的调解好了？”
副校长给张华使了个眼色，张华立马道：“是，警察叔叔，我们都调解好了。”
付贝冷哼，也紧跟着道：“没有，警察叔叔，他们都胡说八道的。”
王芷嫣和男生对视一眼，两人见没人注意到，偷偷往门口移动。
教导主任眼尖，看见了，一言不发的堵住门口，王芷嫣两人只好乖乖的，不再有动作。
“到底怎么回事？报警人是这位老师吧，你来说一说，现场到底是怎么回事？”
胖警察看向班主任。
班主任忽略副校长拼命眨动的眼睛，如实道：“我是这位女同学的班主任，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要不然，还是让两位当事人说吧，也比较公正。”
“行，那谁先说？”
胖警察点点头，高警察也重新执笔。
“我先说我先说，”付贝踊跃的举手，生怕被张华抢占先机，“我叫付贝，付出的付，贝壳的贝，当时考完试，我正收拾东西，他在旁边，就跟几个男生一块说我同桌，开黄腔，造谣，简直是下三滥不要脸，我一时气不过，就拿拖把棍，打了他几下。”
“放屁！你那是打了几下吗？你恨不得把我命要了！”
张华瞪着眼睛，还想上前。
“诶诶，干嘛呢，当着警察的面，你还想打人？”胖警察指着他，语气严肃。
张华讪讪收回手：“没有，我就是情绪有点激动，没，没想打人。”
胖警察才不会相信他的鬼话，提醒道：“现在是这位付贝同学发言，等会儿有你的发言时间，肯定不会冤枉了你。”
直到张华不情不愿的点头，胖警察才看向付贝，问：“那付贝同学，有没有人能为你作证呢？你的同桌，在现场吗？”
付贝哽住，教导主任刚刚把所有人都撵出去了啊，她看向班主任。
班主任则是道：“有的，警官，这两个同学，当时都在现场，付贝的同桌，就是她旁边这个女孩，并不在这个考场。”
说完，她手指向王芷嫣和男生。
王芷嫣知道有监控，她也做不了假，于是大大方方道：“嗯，警察叔叔，我作证，张华的确说了这些话，付贝并没有撒谎。”
男生也紧跟着点头。
张华垂死挣扎：“不是，我只是开玩笑而已，干嘛那么较真……”
闻言，女警察有些愤怒：“玩笑？到底是不是玩笑，我不相信你一个高二学生会不知道，你这是性骚扰！”
副校长出来和稀泥：“哎呀，什么性骚扰啊？他们都是孩子呢，懂什么这位小美女，言重了。”
女警察上下打量他一眼，皱眉：“什么小美女，你说话给我注意点!还有，17岁还是小孩子，你搞教育的，不知道现在孩子有多早熟吗”
她上周就办了个案子，三名小学男孩，长期霸凌一个小女孩，还恐吓殴打，小孩子，往往才是最恶毒的，因为够天真。
副校长被噎住，搓了搓手：“好好，警察同志，我是看你漂亮又年纪小，夸你的。”
女警察冷哼一声，没作声。
审问继续，胖警察目光移向陈喜：“那这位同学呢，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想说的”
陈喜看了一眼王芷嫣，王芷嫣预感到什么，心中警铃大作。
“警察叔叔，我叫陈喜，耳东陈，欢喜的喜，我举报，她和这个男生造我黄谣，并且传播范围极广，网上也有一定的影响力，张华，只是这些传播者中的小小一个。”
这事，开始变得不简单了……
三名警察对视一眼，神色慢慢凝重。
“陈喜同学，这件事是真的吗有没有什么证据”
女警察开口，神色柔和。
陈喜点点头，班主任上前打开手机，给他们看着什么。
王芷嫣抿唇，她很确定，陈喜手中不可能有证据，于是看向副校长。
副校长目光一沉：“陈喜!你知不知道，造谣是犯法的!王芷嫣平时善良温柔，学校谁不知道，她会干这种事就算你和她平时关系不和，也不能这样，你这样会毁了她一辈子……”
“够了!别说了!来!这位同志!你自己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胖警察大喝，将手机对着副校长。
副校长顿住，上前拿过手机，仔细看着，半晌，他不可置信的喃喃：“这……怎么可能……”
班主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王芷嫣就是他安排进来的，这两年，她没少在学校作妖，都是副校长一手压下，这次，不知道副校长还压得住不……
王芷嫣和男生也上前，一字一句的看着，屏幕里，赫然是他们的聊天记录和他们伪装成隐私用户发布的ai视频……
王芷嫣这下是真的慌了，她一下坐在地上，看向男生：“怎么办，冯善我不能去公安局的，我要是留案底了，我爸会打死我的，冯善，我该怎么办……”
她无助的攥住自己的衣服，泪水不由自主的落下来，整个人看起来破碎极了。
冯善倒是没那么慌，他看向胖警察，神色倨傲。
“你知道我爸是谁吗谁敢抓我就算这件事真的是我干的，你们能把我怎么样一群臭打工的!我爸不会不管我的!”
闻言，王芷嫣仿佛吃了定心丸，也道：“是啊，我爸可是局长!你们谁敢抓我!谁抓我，下场就是死!”
副校长眼睛紧盯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
胖警察可能是见多了这样的，也没太计较：“行了，一直占着教室也不太好，回局里说吧，做个笔录，张华，你脑袋撑得住吗”
张华本来没啥事，一听这话，顿时哎哟哎哟的喊疼。
“哎呀，警官，我不行啊，我估计我脑震荡了，我得去医院。”
胖警察被他拙劣的演技无语到。
“那行，让肖清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