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以生命为赌注的少年 不向命运低头
轻轻拂动一片落叶，卡卡西凝视片刻，将其掷向湖面，“正因为失去，方知珍贵。传授你的力量，并非用于复仇，而是保护你珍视之人。深思熟虑吧，这是为师的忠告。”
冰冷的目光追随着远去的身影，音忍四人众穿过林间缝隙，率先抵达现场，抬起目光。
“刚才那人是拥有写轮眼的卡卡西，我认得他的容貌。若四周都是如此实力的忍者，我们可就麻烦了，还是耐心等待吧。”
“懦夫，你们害怕了就自己去。”鬼童丸瞥了多由也一眼，满是轻蔑。无论是卡卡西还是卡卡东，她毫不畏惧，哪怕来个卡卡北，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应战。
侧目看向队中的女汉子，左近嗤笑一声，“真的？像那样的忍者只需两个，你就会死得很惨。”
“闭上你的臭嘴！哪里都有你吵闹？”
“多由也，女子说话，你也该有些分寸。”
“肥猪，你也闲不住了？”
两句话噎住队友，酒红色秀发飞扬的少女，毫无半分柔情。
宇智波佐助，她多由也势在必得。
日暮西沉，经过一天奔波的御手洗红豆伸展慵懒的身躯，坐在纲手身后，满目忧虑。
“红豆姐，你说哥哥他们现在在哪里？”
“雏田啊，与其担忧那个小子，不如担心其他人，他会吃亏吗？”
确实如此，想起流芒的过往，小米书的脸上绽放微笑。
火之国三炮街，满脸黑线的混混头子一掌拍在柜台上，“掌柜的，金钱对你就这么重要？我都说了三个多小时了，你一分都不肯降！”
“客官，您得讲道理啊，哪有一分都不降的？八百的你给五百，五百的你给一百三，三百的你给五十。我卖给你就等于让我去死。”
“好啊！你敢死，我就敢埋。痛快点，卖还是不卖？”
“客官，这价真不能卖啊！”老掌柜拉长了脸，几乎要哭出来。遇到流芒这样的大爷，他真是倒了霉。
唇枪舌剑，砍不下价的混混头子终于失去耐心，“看来你是不想活了。”
“客官客官你想干嘛？”
卷起袖子，吐了两口唾沫，“干嘛？打劫！”
“打劫？”先是惊恐，接着大笑，捂着肚子的掌柜乐不可支，“你这小毛孩也想学强盗打劫，听大叔的话，快回家吃奶去吧。”
“我吃老婆的奶！”好心情被破坏，流芒额头冒火，一拳砸向柜台。
“咔嚓”一声，柜台四分五裂，满屋的人皆愣住了。
“你你”
“你什么你，打劫！男的站左边，女的站右边，人妖站中间，都给我快点。他娘的，这年头有钱都花不出去。小爷难得大方一次，你们偏要惹我生气。看看你们那倒霉样，出门就被抢。看什么看，快掏钱。”
大把的银票落入手中，流芒数着钱，眼中金星闪烁。
钱啊，全是钱。花别人的钱就是爽，卖祖宗田也不心疼。
“掌柜的，这些首饰我全要了。这，这些钱给你，别说我没给钱，爷有的是钱。”
两张最小面额的银票拍在脸上，掌柜惊恐地哭了。
两文钱，这也算钱？这小子太过分了。打劫还不够，还要戏弄人。我只是卖两件首饰，我容易吗？
收拾好的首饰打包带走，临走前还从别人脖子上扯下一条项链的流芒哼起了小调。
跟在旁边的君麻吕满心疑惑，“既然不喜欢花钱买东西，为何又要抢人钱财？”
额这个
半天无言，流芒苦涩地叹道：“人生在世，总要有追求。像我们这样的恶棍，肯定不会名垂青史。既然如此，不如遗臭万年。人总要给世界留下点印象吧？趁着年轻，把坏事干尽。等老了，想干也没机会了。钱嘛，现在抢，将来花，总有抢不动的一天。那时，咱就不做这有钱途的坏人了。改行后，这些钱就是生活的保障。”
“你知道人生最大的痛苦是什么吗？人死了，钱还没花完。君麻吕，你得跟我好好学学。”
“真不明白，大蛇丸大人怎么会看上这种废物，你看他那副窝囊样。”
“够了，就你话多。先解决监视的暗部，再把他抓走。”挥舞粉拳，昂起脑袋，多由也对潜伏的忍者宣判了死刑。
一片凄美的血花飘过，从清晨开始坐在池塘边发呆的二助子抬起头，三勾玉写轮眼缓缓转动，“出来吧，躲在暗处的臭耗子。既然你们解决了那些废物，想必也不会无聊。”
“狂妄！”四声轻响，一字排开的黑影抬头挺胸，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
看到他们熟悉的装扮，佐助眼中闪过寒光，“你们是什么人？和大蛇丸有什么关系？”
“音忍四人组，东门鬼童丸。”
“西门左近。”
“南门次郎坊。”
“北门多由也。”
“奉大蛇丸大人之命，带你回去。”
“哼，就凭你们这些废物想带我走？”三勾玉写轮眼紧缩，佐助眼中杀意毕露。
四人众瞬间被激怒了。
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小瞧我们。
“上！”
足尖一点，飞跃而出，面对迎面而来的犯罪团伙，佐助右手一握，指尖缝隙中透出四枚手里剑，不退反进，冲入人群！
写轮眼·手里剑操控之术
十字飞镖脱手而出，划过弧线掠过人群。
看到连忍具都投不准的对手，四人众露出嘲笑的表情。然而，很快，嘲笑变成了惊讶。
怎么回事！
嗖嗖嗖，纲线来回穿梭，站在四人众
“哼！遁速倒也颇快。”
缓缓转过身，目光扫向树梢上屹立的四位修者，二助子眼中尽是嘲讽之意。
四人神色勃然。
“原本只想测试你是否有承载灵器的资质，如今看来，是我们低估你了。那么…”
“收服他。”
从流芒那里受的屈辱，在佐助身上发泄，知晓两人曾同在一个修炼班的四人，早已设好了计策。
可怜的二助子啊，活该你如此遭劫，与流芒为伍，实乃险境。
音忍秘法·哆
双手张开，头颅微倾，左近口中喷出一道无形音波。
紧贴的二助子瞬间被震飞数丈，双足按住胸口，踉跄倒地。
刚才那是什么？
“不必惊讶，音杀之术共有七重奏，接下来你将一一领教。我保证，不会遗漏任何一击。”
咬牙切齿，左近抚住发丝，狰狞的面容恨意滔天。
宇智波佐助站起，风起云涌，雷鸣电闪，闪烁的雷光刺痛了眼眸。
“左近！”
“无妨，还挺疼的。”穿透肩头的左手猛然提起，一脚踢飞佐助的西门扯掉了衣衫，半边身躯布满符文。
那是…
“这般乏味的攻击对我无效，想获得同等力量吗？那就随我们走吧。在这和平的村落生活，只会令你变得软弱。宇智波佐助，别忘却仇恨，你不属于宁静。”
呵呵冷笑，抚额的西门左近眼中尽是戏谑。
二助子的目光冷冽至极，“你们究竟知道什么？”
“并非我们了解什么，而是大蛇丸大人知晓什么，我们仅负责传达，具体之事还需你亲自询问。”
“我会让你们开口的。”左近有封印，佐助亦有。
目睹迅速蔓延的黑色符纹，四人均感惊惧，随即，接踵而至的符文涌现。
四敌一，佐助败北。
立于瘫倒在地的二助子面前，左近恶意地提醒道：“过度使用封印之力，会逐渐侵蚀全身，你尚处于第一阶段，侵蚀速度尚缓。一旦被封印之力完全侵蚀，你就不再是原来的你了。”
“大蛇丸赐予我们力量的同时，也剥夺了我们的自由。”红发飘扬，眼神迷离，多由也略带自嘲地遥望远方，“欲得必有失。你选择离开，寻求揭示真相的力量，还是在这充满欺骗的村落享受所谓的安宁？刚才的术想必已引起注意，我们引开追兵，你自己好好抉择吧。”
嗖嗖嗖嗖，来无影去无踪，望着四人离去的方向，二助子默默地低下了头。
无人愿在欺骗中生活，宇智波鼬，大蛇丸，三代火影猿飞日斩……
一张张面孔掠过眼前，二助子豁然仰望星空。
是时候作出选择了。
毅然返回房间，点亮灯火，环顾屋内每个熟悉的角落，佐助俯身收拾行囊。不多时，整理好的包裹背在了身后。
最后瞥一眼桌上的合影，卡卡西，小樱，鸣人，还有那个讨厌的家伙…咔嚓一声，照片翻转，再未抬起。
离开，无需回头。
有四人引开视线，佐助的离去无人察觉。
直至——
“大半夜你在街头晃荡什么呢？”见春野樱突然出现在街角，二助子瞳孔骤缩。
小樱失落地拽着衣角，“因为离开村子必须经过这里，所以我常在此地…”
“回去休息吧。”
“为什么？”泪珠滑落脸颊，小樱脚下沾满了泪花，“为什么不愿对我说一声？为什么什么事都不愿告诉我？我哪里做得不好，我可以改…”
“你太烦人了，谁要你多管闲事，还是省省吧。”
如刀锋般的话语深深刺入心扉，明眸含泪的少女黯然失色，“原来佐助还是讨厌我。你还记得吗，我们刚分组那天，你也是这么说我的，就在这里。”
“有吗？”二助子的回答低沉，轻得如同微风。
小樱苦涩一笑，“是啊，也是，都过去那么久了。从那以后，你、我和鸣人还有流芒共同完成了许多任务。虽然辛苦，但也很快乐。你家族的事我打听过了，仅凭复仇不会让人快乐。佐助，留下吧，留在这里…”
“樱，我们走的是不同的道路。”几步转身，凝视少女满脸泪痕，佐助眼中尽是冷漠，“是，我们一起奋斗过，我也以为我们会一直走下去。但现在，我才发现以前都是错的，复仇也好，仇恨也罢，都藏在虚伪的欺骗之下。我要去寻找属于我的真实，哪怕付出一切代价。所以我无法像你和鸣人那样，我要走了，你也该回家了。”
“不，不是这样的。你不是说过，孤独很痛苦吗？既然如此，为何选择独自前行。以前我不懂，但现在我感受到了，我有家人，有朋友，但你若离开，我我也会感到孤独。求求你，别离开好吗？”
“樱，我们只是选择了不同的道路。你还有你的生活，有你的父母，有你的朋友，有你的伙伴。时间会冲淡一切，你会很快忘记我，就像大家不愿提及那个家伙一样。”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是不同的！”见佐助决心离开，春野樱崩溃了，眼泪如溪流般滑落，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我喜欢你，非常喜欢你！只要我们在一起，我就会很开心。每一刻，每一秒，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会感到幸福。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所以求求你，求求你…”
猛然抬头，一双哭红的眼睛直直盯着即将离去的少年，春野樱哭喊着许下誓言，“你要报仇，我愿意帮你去报。你要寻找真相，我愿意陪你一起找寻。请留下来好吗？如果非要离开村子，我我愿意跟你一起走！”
“你一如既往地讨厌呢。”冷漠转身，佐助的话语刺痛了少女的心。
春野樱为爱疯狂，“你别走，不然我就…”
蓦然消失的身影出现在身后，
&34;何人敢逆天而行，宇智波佐助竟叛离宗门？&34;
&34;正是，宗主大人。据春野樱所言，恐怕确有此事。&34;
可恨！自来也一掌拍在案几上，疲倦的蛤蟆眼中怒纹交织成八字。
佐助为何叛逃，他欲寻何人，难道是宇智波鼬？此情此景，结合前番所探得的情报，被困于村落的色欲仙人内心万般无奈。
明知事有蹊跷，却无法抽身离去。
宗主之位，实乃束缚人心之所，连欣赏女子之美都无暇顾及。
&34;速去，唤奈良鹿丸前来见我。&34;
&34;遵命，宗主大人。&34;
鹿丸慵懒地走向饭桌，屁股尚未坐稳，他父亲的妻子，他的母亲，奈良吉乃便如催命符般扯开粗犷的嗓门：&34;快些用膳，你父亲今日外出执行任务，无法陪你修炼。&34;
&34;嗯，知道了。&34;
&34;只消应一声即可，你这态度如何？&34;
&34;嗯，知道了。&34;满脸无奈，鹿丸托腮而坐，满脑子都是烦恼，清晨就开始唠叨，真是烦透了。
哐哐哐
如此早
见麻烦的母亲去开门，鹿丸压低声音问父亲：&34;喂，父亲，你为何娶了个这般凶悍的妇人。&34;
&34;呃，她有时还是挺温婉的。&34;
&34;就没有别的了吗？&34;鹿丸满心疑惑地盯着奈良鹿久，正惊讶间，他那温柔的声音传来：&34;鹿丸，五代宗主召见你。&34;
五代宗主！那个骑蛤蟆的老者？
眼前浮现出初次与自来也相见的画面，鹿丸脑中全是问号。
果然，今日是个麻烦的日子，真要去吗？为何感觉如此不妙。刚晋升为中阶修士就有任务，麻烦，真是太麻烦了
心中满是不情愿，鹿丸整理好装备，随传令的中阶修士来到宗主府。一进门，便察觉到气氛异常。
&34;宗主大人，派去监视宇智波佐助的暗卫已确认丧生，死状甚是诡异。&34;
&34;我明白了，你先下去吧。&34;
沉声遣走通报的疗伤修士，自来也严肃地注视着鹿丸：&34;你应该已经猜到，宇智波佐助昨晚叛逃，监视他的两位暗卫身亡。所以不能排除有人接应的可能，我现在以五代宗主的身份向你下达追击令，若能生擒最好。若不能，你有权将其铲除。&34;
&34;等等，宗主大人，这样的任务应由上阶修士和中阶修士组成四人小队执行，我&34;
&34;这无法实现。&34;蛤蟆眼泛黑，交叉双臂，自来也歉意地解释：&34;村中能派出的上阶修士都已派出，未派出的也如你父亲一般有了决定。所以此次任务只能交给你。三十分钟内，召集你认为最杰出的下阶修士，然后出发。鉴于此次任务极度危险，我赋予你临机决断的权力。若不可行，立即撤退，以保全队员生命安全为首要。小心行事，此次可能有s级叛徒出现。&34;
&34;s级！&34;鹿丸瞪大双眼，瞠目结舌，此刻他最想做的就是晕过去。
该死的，这位新任宗主究竟在做什么，竟派一名新晋中阶修士去执行可能有s级敌人出现的任务。s级，那是上阶修士的任务，中阶修士去了也只是送死。该死的，竟让我带领一队下阶修士去与他们对抗这这这不是拿命开玩笑嘛！
见鹿丸脸上难以掩饰的震惊，色欲仙人尴尬地摸了摸鼻子：&34;咳咳，别这样，我还是很信赖你的。另外，我向你推荐一人。&34;
&34;什，什么！怎么会？那个蠢货&34;
一身绿衣，头戴歪帽，面对眼前又叫又跳的黄毛小子，鹿丸的眼皮直跳。
五代宗主为何推荐他？这家伙靠谱吗？
&34;你稍等，我马上就来。&34;
转身冲进屋内一阵翻找，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动静后，鸣人冲了出来，边跑向村口边问道：&34;除了我，你还叫了谁？&34;
&34;当然是黑道之人，其他人我不放心。&34;
想起刚才射向天空的烟火，鹿丸得意地眨了眨眼。
等他们跑到门口时，油女志乃、犬冢牙、秋道丁次早已等候多时。
小胖子睡眼惺忪打着哈欠，嘴里还塞着块早餐肉，木叶中也只有秋道家敢如此放肆。
&34;兄弟们，这次的任务艰巨且危险。&34;
&34;行了，行了，路上再说。&34;
拍拍怀中的赤丸让它落地，犬冢牙十分信任鹿丸的判断，一旦发现不妙，他肯定会下令撤退。
&34;我们这次可能逃不掉。&34;
什么！
一二三四，四双眼睛连闪，油女志乃、犬冢牙、秋道丁次全都惊呆了。
一心只想尽快找到佐助的鸣人不管这些：&34;我们快走吧，晚了就追不上了。&34;
&34;你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34;犬冢牙冷冷瞥了一眼吵闹的鸣人，神情凝重地看向鹿丸。
&34;大家别急，距离宗主大人指定的出发时间还有十五分钟。现在，我们先确认各自的职责。首先，我需要你们绝对的信任和服从，因为我们很可能遭遇s级叛徒。&34;
轰然一声，如同闷雷砸在脑门，除了漩涡鸣人这个脑袋缺根筋的家伙，其余三人皆吞咽口水。
s级！影级！
&34;没错，虽然不愿承认，但事实如此。为此，宗主大人赋予我临机决断的权力，一旦发现情况不对，我可能会立即下达撤退指令。那时，谁也不许胡来。&34;
说到这里，鹿丸的目光格外严厉，看向鸣人时瞬间停滞：&34;尤其是你，漩涡鸣人，我不知道宗主大人为何向我推荐你。如果你在关键时刻不服从撤退命令，为了保障他人生命安全，我绝不顾忌你的生死。因为那样，很可能搭上所有人的性命。我找的人，我要对他们负责。&34;
&34;知
“鹿丸”
“遵循队长之令，乃修士的天职。如今我身为领队，不容许有违令的弟子。”
“我、我明白了。”狠狠紧握拳，漩涡鸣人体内灵力微颤。
·
鹿丸取出一张符篆，公开宣读，片刻后抬首问道：“都听清楚了吗？若未明了，即刻检查法器，五分钟后准时启程。现在同步时间，以防分散，我们必须保持一致。”
鹿丸自怀中取出一枚古朴的时辰盘校准时刻，逐一检查每位队员的法宝。众人正欲出发之际，角落里有人站出。
“带，带我一同前往可好？”
“小樱！”
“不可。”
“为何？”鸣人疑惑地侧目，眼中满是困惑。
“火影大人昨晚已将详情告知，抱歉，我不能带你同行。即便你，也无法说服佐助。况且…”鹿丸选择沉默，心中对春野樱存疑，这个与佐助关系密切的女子并不可靠。已有鸣人一人已是麻烦，带上她，若临阵倒戈，那便
“小樱，你见过佐助了”
“鸣人，我…”泪光闪烁，春野樱猛然抬头，满目祈求，“请你，鸣人，帮帮我，把他带回来好吗？我没有能力阻止他离开。鹿丸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现在只有你能救他，带他回来。求你，鸣人，求你把他带回来，拜托了。”
泪珠滴答落地，鸣人怔怔地看着眼前女孩，心中五味杂陈，许久才涩然一笑，“我明白，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小樱喜欢佐助，所以我能理解你的痛苦。放心，我一定会把他带回来，这是我们的宿命之约。”
“鸣人！”一声抽泣，泪水浸湿衣襟，春野樱望着笑得豁达的队友，从未如此感到卑微。想起自己对鸣人的种种，眼泪止不住地滑落，感谢的话语梗在喉间，无法出口。
所爱之人另有所属，爱我之人尚未出现。
“鹿丸，我们该出发了。”挥袖不带一丝留恋，漩涡鸣人昂首阔步向前行去。
鹿丸半晌才回神，推了推犬冢牙，“那个，佐助是朝那边逃的吗？”
“不，好像不是…”
“那还不快追。”
“这蠢货。”
“就知道有他没好事。”
“捉回来炖了吧。”
“清蒸还是红烧？”
一二三四，轰隆隆启程，春野樱凝视着鹿丸等人离去的方向，紧攥衣襟。
此时，伏在虎背上的流芒也睁开眼，“君麻吕，我们不必如此急躁赶路，你那四位手下虽略显无能，对付木叶之人已绰绰有余。我们需关注的，是火影继位大典，金钱啊金钱，能否发财全看此行了。”
“大蛇丸大人对宇智波佐助寄予厚望，我不能让大人失望，还是快些吧。”
“好好好，你说怎样就怎样。西风，快些，见鬼，这简直是找死的节奏。希望那些小子聪明些，他们不会那么傻吧？”
“迈特凯上忍，很遗憾，这种手术我们确实无法进行，强行操作成功率不过三成，一旦失败…对不起，为了这个孩子，我不能做这个决定。”
目光呆滞地盯着低头的医疗忍者，热血男儿紧闭双眼，看着这位木叶医术最高的中年女忍者。
病床上的李洛克面色如土，三成几率，几乎宣告了他的命运。失败的后果虽未明说，但也可想而知。
他真的无法成为忍者了吗，从此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的村民。
想到未来的生活，李洛克迷茫了。离开他深爱并付出一切的修行之路，他还能做什么？
“抱歉，请节哀顺变，做个普通人或许才是他的最佳选择。”中年女子深深鞠躬，转身走出房门。
砰的一声，铁血凯僵硬地看向病床。
“凯老师，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李！”
“凯老师，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凯老师，我已经‘零零零’无法成为忍者了。”翻身拉起被单，伤心欲绝的小李极力压抑抽泣，颤抖的身体却暴露了他内心的痛苦。
看着弟子无声哭泣的模样，铁血凯仿佛心碎一半，“李，别放弃你的执着，老师一直以你为傲，并希望一直如此。”
“凯老师，对不起。”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李洛克满眼泪花，“我刚成为下忍时，曾对宁次和天天说过我的梦想，那时还被他们嘲笑。但我那时是认真的。”
拉在头上的被单缓缓落下，李洛克直视床尾，“您曾对我说，只要有与对手共同成长的竞争，就能成为杰出的忍者。当然，还需努力。”
“李…”
凯的声音低沉，他不知如何面对此刻的李。
看到老师脸上的无奈，李洛克自嘲地笑了，“能得到老师的鼓励，我很开心。在此之前，无论是学校的老师还是同学，都没对我说过类似的话，他们都说我是铁血吊车尾，注定成不了忍者的废物。是你让我重燃斗志，找到了奋斗的目标。只要努力，就能成功。”
回忆过去总是美好，小李说着，眼泪再次滚落，“后来我哭着说我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超越天才，你告诉我，我是努力的天才。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自信的重要性。可这次，就算再努力再自信也没用了。阿凯老师，请教教我，我真的不知所措。”
越说泪越多，越说越激动。看着病床上紧抓被单的弟子，看着弟子眼中止不住的泪水，铁血凯猛然瞪大双眼，“李，若想从痛苦中解脱，就要做好心理准备。”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