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量子的空间
爱因斯坦向诸位讲述了有关于海渊城的故事。
“这里是一片前文明遗迹，是穆大陆的产物，据文献记载，这里曾经是科技最为发达的地区，居住人口曾达到世界的六分之一。”
“但……如此庞大的国度竟然消失地这么毫无痕迹，怎么做到的。”
德丽莎问道。
“这片遗迹以最糟糕的方式毁灭掉了。”
“第九律者，岩之律者，她创造了巨大的拟似黑洞吞噬了这里的一切，什么也没留下。”
德丽莎陷入了沉默，她明白崩坏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所以说，律者绝不是我们能掌控的存在，奥托的所作所为是在玩火自焚。”
“嗯，所以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拿回渴望宝石，不让天命得逞。”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交谈着，而后面则是方羽和布洛妮娅与阿琳姐妹的回合。
“看，布洛妮娅姐姐，舰长哥哥，我们现在住在这个超级大的海底花园中呢！”
罗莎莉娅兴奋地和二人说道。
“可是，天命却连这里都要摧毁，真是太可恶了。”
莉莉娅也在一旁补充道。
“别担心，我们一定能化解这次危机的，布洛妮娅相信博士们和舰长。”
“嗯，相信我们，我们能带来奇迹的。”
方羽和布洛妮娅回应道，之后，布洛妮娅也一直在和她们叙旧。
就在这时，分身转头看去，看向海渊城的核心区域。
虽然看不到，但自己能感知到，有一个异常巨大的空间扭曲在那里，喷吐着混乱的能量。
对此，分身不禁皱起了眉头。
“欸？怎么了，舰长哥哥，在海底待的不舒服吗？怎么看上去这么难受？”
罗莎莉娅转头看到了眉头紧锁的分身后说道。
“啊……没事，只是很好奇这里，没想到在海底下竟然会有如此美丽的存在。”
分身轻轻地说道。
“哈哈，看吧，莉莉娅，我就说舰长他肯定会喜欢这里的吧！”
“笨蛋罗莎莉娅，安静点，可别让舰长烦你了。”
………………
一边，德丽莎和爱因斯坦也讨论完了，准备进入海渊城的核心区域。
“舰长，布洛妮娅，我们现在出发去核心，现在每多耽误一段时间，就会多一丝风险。”
德丽莎赶过来说道。
“嗯，布洛妮娅明白，罗莎莉娅，莉莉娅，我们要先离开了，过会儿见。”
“再见，祝你们顺利！！！”
四人来到了海渊城核心区域的入口，等候她们的，是可可利亚。
“再往前，就是海渊城的核心区域了，按理说是逆熵的最高机密，但现在……祝你们好运。”
可可利亚叹了口气，为四人打开了入口。
缓步走着，明明还是海底世界的奇幻空间，却在顷刻之间，变成了光怪陆离的时空间。
不……与其说是时空间，不如说，是撕破空间所产生的一片混沌与碎片的产物。
“这里……是海渊城？？？”
德丽莎不敢相信地说道。
“这里和外面那种景象完全不一样，我还以为自己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前文明的遗迹……竟然这么奇特，布洛妮娅未得知有关于这里的任何情报和现象……”
布洛妮娅也疑惑着说道。
“博士，量子之海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分身进入了核心区域后，感到有些不适，于是也和爱因斯坦说道。
“……”
一阵沉默之后，整理好思路，爱因斯坦用最简单的方式解释了所谓的量子之海。
量子之海中漂浮着如同泡沫一般的宇宙，每个宇宙的事物就像装在杯子里的水，但是这些水会溢出它们所在的杯子。不同宇宙溢出的水到达了这个巨大“桌面”的坑洼之中，形成了量子之海。所以说量子之海里的事物来源于各个未知的宇宙。
而这些宇宙，也被形象地称为“世界泡”。
混沌，无序，才是量子之海的本质。
“唔……感觉，好难懂。”
德丽莎摸着自己的脑袋说道。
“真是难以置信，既然量子之海存在，那么理论上穿过它就能抵达另外一个宇宙。”
布洛妮娅皱了皱眉说道。
“不过，理论终究还是理论而已，没有人知道量子之海的另一头是什么。”
“事实上，就连进入其中，都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爱因斯坦如是说道。
“不过，根据资料记载，前文明的人类做了大量的实验，最终终于制造出了通往量子之海的“门”。”
“ “门”？难道说这里就是……”
分身也难以置信地说道。
“没错，这里既不是城市，也不是要塞，而是一座巨型传送门，而这里的真正名字，叫做海渊之眼。”
“也就是，我们身处的这个地方？”
德丽莎也反应过来回答道。
“难怪从刚才开始就觉得不舒服，原来这里就是量子之海的入口。”
在进入这里之后，一种特殊的压抑感就缠绕在德丽莎心头，仿佛纠缠在心脏处的丝线，只要轻轻一碰就会感到不适。
“在漫长的岁月之中，它不断受到量子之海的侵蚀，从一座人工建筑变成了现如今这样的异形空间。”
“在一年前，我们进行过有关量子之海的实验……可是，失败了。”
在阐述完失败的结果后，爱因斯坦博士的双眸也黯淡下来。
“从那时候开始，海渊城就再也没有被搬上试验台。”
“没想到，我们还会回到这里……不过，当务之急是尽快进到门的另一边，找到渴望宝石，然后把它带回来。”
重整情绪后，爱因斯坦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与二人交谈道。
“现在，我们往下面走吧。”
说罢，三人便一同前往底下的空间。
和虚数空间的混乱不同，这里的空间被不为人知的力量所扭曲，压迫着周围脆弱的世界，经历了漫长无比的岁月之后，这个程度已经被无限放大，仅仅是走了不到十分钟，众人就感觉体力消耗了不少。
“这里的空间……太诡异了，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压迫着自己。”
德丽莎喘着气说道，而一边的布洛妮娅和爱因斯坦似乎并无大碍。
“舰长……你就没什么感觉吗？”
德丽莎转过头看向了分身，结果……
“扑通”一声，分身无力的跪在围成旋涡状的下坡路上。
“舰长！！”“舰长！！！”“方羽先生！！”
三人围了上来，却只看到了那具脸色苍白的木分身在呻吟着。
头痛欲裂，有种说不上来的恶心感觉，这里怪异的空间在不断扭曲自己，对于拥有着跨越空间的神威之力的方羽而言更甚。
从进来的那一刻，再到逐步接近海渊之眼的此处，这种不适感越来越强烈，只感觉空间要把自己的神威扭曲同化一般。
“呼哈……呼哈……呼哈……”
分身趴在地上，无力地喘着粗气，极度的不适让方羽如坐针毡。
“舰长！博士，这是怎么回事……”
德丽莎焦急地和爱因斯坦说道，而爱因斯坦也眉头紧锁道：
“并不是所有人都具备进入量子之海的资格，他身上出现了强烈的不适感觉……说明了量子之海很不欢迎他的到来。”
“我想，恐怕是他的空间能力与这里起了强烈的冲突，所以让他出现了这种反应。”
爱因斯坦解释道。
“哈啊……哈啊……不用管我。”
分身吃力的坐了起来，强忍着身体的眩晕，双手合十打坐。
他要尝试进入仙人模式来缓解自己的不适，在仙人模式下的瞳力和身体都会增强，而且仙术查克拉也能阻挡崩坏能的侵蚀。
量子之海中那股特殊的崩坏能能穿过方羽身体表面的那层查克拉从而对其造成影响，唯有仙人模式能够缓解这种特殊的干扰。
可随后，方羽便发现了，原本只需要不超过十个呼吸就能进入的仙人模式，在这里哪怕自己原地打坐，仙术查克拉的积累都十分缓慢。
足足过了七分钟，那黑色的仙人脸谱才浮现在了分身的脸上。
“好多了……我们继续去看看吧。”
看到了脸上浮现出特殊脸谱的方羽，爱因斯坦担心地说道。
“没问题吗？强行接近这里可能会让你这具身体消失……”
“没事，仙人之力能帮助我与这里抗衡，只要在仙人模式结束前，回去就行。”
于是众人继续向海渊之眼接近，在此期间，爱因斯坦也禁不住对那副脸谱的疑惑，和分身交谈，而分身也尽可能地解答了她的问题。
“这世界上……真的有如此神奇的力量吗……要不是亲眼所见，我都难以相信，自然的力量竟然能抵挡崩坏。”
“或许，这是地球对崩坏做出的抗衡吧……”
脸上黑色的脸谱从太阳穴伸出，绕过双眼，穿下鼻梁，再到自己的脸颊，虽然奇异，但却不失一种超脱的美感。
又过了一会儿，四人终于来到了路的尽头。
注视着已经吞噬了下层道路的海渊之眼，布洛妮娅问道。
“博士，关于进入量子之海的人选……”
“我会自己进入，届时量子之海的崩坏能会爆发，可能会吸引周边的崩坏兽，到时候请你们保护好这个入口。”
爱因斯坦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这并不是一次九死一生的赌博，而是一场闹剧。
“真的……没关系吗？”
德丽莎也担心地说道。
“没关系，请相信我，我是最了解量子之海的人了。”
“好了，我们回去吧，明天会很忙的。”
“嗯，仙人模式也快解除了，我来送大家回去吧。神……唔……”
刚要驱动神威将四人带走时，那种难受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舰长先生，我们走回去吧，看来量子之海附近，你的神威被这里的空间扭曲所压制了。”
“嗯……也只好……如此了……”
天命总部。
“主教大人，我们分析了之前在天穹市获得的那台人形机脑内的情报。”
“虽然不足以推断出k423的具体落脚点，但从分析结果来看，她依旧停留在那座城市。”
“同时，这份情报的存在本身就意味着，k423正处于世界蛇的监视中。”
丽塔在整理提取人形机的资料后，毕恭毕敬地向奥托禀告着。
“……我倒是很想看看，这条潜伏的蛇想要玩什么把戏。”
“丽塔，我要你重新回天穹市，锁定k423的行踪，继续追捕。”
奥托用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我担心可能会打草惊蛇。”
丽塔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不必担忧，我可以让你们以视察合作企业的名义前往。我们和全球许多领域的大型企业有不同程度的合作。”
“其中名为神城医药的制药公司一直在进行一项援助计划，向世界各地受崩坏侵害的城市提供无偿的医疗服务。”
“这一次，你担任代表，负责运送新的一批药物前往那里，也就是天穹市。”
奥托不紧不慢地说道。
“借助他们的医疗记录和信息渠道，你的搜索行动也会方便不少。”
“遵命……”
丽塔说完，便优雅而不失风度的退下了。
没过多久，另一位女武神又来到了主教的教堂。
“奥托主教，我来了。”
耀眼的金发，精致的五官，展现少女窈窕身形的女武神装甲覆盖在身上，她用着湛蓝的双眼看向了背向着她的奥托。
“幽兰黛尔，你来了啊，你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关于……那个休伯利安的舰长的……”
…………
…………
“你的力量究竟能到达什么地步呢，你不会对你的女武神坐视不管的，对吧……”
奥托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道。
黑暗的夜空如同被墨水浸染的一席丝绸，笼罩在天穹市的上空。
而此时的天穹市，却并不太平。
“嘿呀！！！”
又是一记华丽的攻击，几只崩坏兽在琪亚娜那来势汹汹的攻势下毫无还手之力，被亚空之矛轻易的撕扯开身躯，被双枪精准的摧毁弱点。
“最近的崩坏……真是越来越多了。”
“舰长说，我们又被盯上了，这一次，我一定要帮他做点什么，只要在这里闹出足够大的动静……应该能帮助舰长追踪那个人。”
说完，琪亚娜又唤出亚空之矛，冲向了那群仅剩不多的崩坏兽，尽全力挥舞着长矛，制造出剧烈的噪声。
但结束后，一切又归于沉寂……刚被崩坏光顾的地区一时半会儿都不会有人到来。
“……”
琪亚娜沉默着伸出了手，一个金色传送门出现，将自己吸了进去。
“看来，计划进行的很顺利。”
在看到了悄无声息落在身边的那把熟悉的苦无之后，琪亚娜明白。
鱼儿，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