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天穹市的二人
五天过去了，除了天穹市外的分身都已经解除，作为本体的方羽接收到了他们的信息，不禁捏了一把汗。
“看来，只剩下天穹市了，琪亚娜，应该在那里。”
“嗯，那你不去吗？”
还在沦水市的二人还在一起生活着，听到姬子的话后，方羽回答道。
“再等等，而且我得先去休伯利安上看看。”
“保重，姬子……木分身之术！”
随后，方羽用了近乎一半的查克拉制造了一个木分身，其同样可以使用除淤母陀流和完全体须佐能乎以外的所有术式以及仙人模式。
“神威！”
方羽消失在了神威漩涡之中。
“啊……我终于回来了。”
方羽刚出来就看到了正在维修的休伯利安。
“看来她们之间果然发生了一场恶战……”
方羽走了下来，感知着自己分身的位置，随后一溜烟跑了过去。
“嗯？你来了啊，这就是我们的房间了。”
分身看到了回来的本体后，指着这座干净的小屋如是说道。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现在我来接手这些。”
“嗯，拜托你了。”
说完话，分身便变成了一块木头，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木身也化作了查克拉逸散开来。
也正是在这时，方羽接收到了分身的信息。
“看来大家受的打击不小啊……”
方羽看到了自己分身的记忆，感受到那些女孩内心的痛苦无助后，他忍着将姬子的真相告诉她们的冲动。
“嗯……博士们对琪亚娜的行踪也束手无策，而且这段时间崩坏事件频发啊……”
没办法，她们脱离了天命之后，能依靠的盟友只剩下逆熵。
“哦？情报贩子……德丽莎竟然能找到这条路……”
“需要两三个月时间……不行，等不了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律者的力量就再度苏醒了。”
对此，方羽只好在自己的房间里等待天穹市分身的消息。
“其他的分身都已经解除了……天穹市的确十分巨大，一个人的踪迹难以寻找……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了。”
就在方羽毫无思绪的时候，自己房间的门又被敲响了。
“喂，你在吗？小鬼？”
门外传来了特斯拉博士的声音。
“嗯，我在，博士，怎么了吗？”
方羽推开了自己的门，见到了火爆脾气的这位红发女人。
“过来，我们想测试一下你的力量，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我也想看看现在的自己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方羽说道，在经过了和律者的战斗后，他解开了自己的心结，在战斗力上有了一定的提升，他也希望进一步提高自己的力量。
毕竟，在她们还未成长起来之前，自己必须挑起这份担子。
于是二人来到了盐湖基地的训练场，作为逆熵的训练场，这里科技感十足，有各种各样的实验设施和场地。
方羽不禁感叹道。
“这就是逆熵吗？果然在科技水平这方面，逆熵还是有着无法撼动的优势啊。”
“但是，我记得逆熵并没有女武神，这个场地是用来干什么的？”
方羽转身问道。
“为了测试我们的泰坦机甲，机甲的性能同样需要这些训练设施的考察，正因如此我们的作战机甲在实战中才能有亮眼的表现，方羽先生。”
从方羽的背后传来了另一个声音，回头看，是已经调试完泰坦数据的爱因斯坦博士。
“爱因斯坦，这些是……”
“哦，这些是新一代的泰坦机甲，在和空之律者一战后，我们近七成的机甲全部报废，既然如此，我们便着手对上一代进行了提升，以备不时之需。”
爱因斯坦博士走过来和方羽说道。
“对了，博士，能否对这个进行一下检测？”
话音未落，方羽从神威空间中拿出了那把无尽剑，对爱因斯坦博士说道。
“这是……我明白了，那就让特斯拉博士带你去战斗训练吧。”
爱因斯坦接住了这把单手剑后，离开了训练场。
“喂，鸡窝头，你……”
特斯拉博士无奈地说道，随后扶了扶眼镜，对方羽说道。
“那和我来吧，小鬼，你的那些女武神也在这里训练呢，要不要去看看？”
“不必了，博士，我相信她们，她们会以最快的速度提升自己的能力的。”
“好吧，我们去γ训练场，让我看看休伯利安的舰长到底怎样使用我们还未知的力量。”
“你是说，查克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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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天穹市内。
“已经快一周了，为什么还是找不到她的踪迹……”
“难道说律者意识已经……”
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方羽的分身上，他猛地摇了摇头，想把这个想法抛出脑后。
“难道不在这里……不，不对，我一直有感觉，琪亚娜就在天穹市内。”
分身继续漫游在巨大的天穹市中，可他不光肩负着寻找琪亚娜的重任，还要处理这座城市的崩坏。
没错，因为空之律者的降临，这里发生了比过去发生多几十倍的小型崩坏灾难。
“啊啊啊！！！有怪物！！”
“快跑啊！！！”
此时，人群的惨叫声划破了黑夜的寂静。
“嗯？又有崩坏兽了吗？真可恶……”
分身听到了人群的慌乱声，于是从神威空间中拿出面具和链刃。
方羽在遇到二位博士的时候就想让她们研究自己的剑，事到如今只能用链刃代替了。
分身戴上那副白色勾玉面具，身上的黑衣为他勾勒出了一股神秘感。
他跑向崩坏降临的地方，看到了三只崩坏帝王。
“啊！！！救命啊！！！”
一个女人在逃跑时跌倒了，坐起来却被恐惧所按住了身子。
“什么？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崩坏帝王会在这里出现？”
分身顾不了那么多，正当崩坏帝王的利刃要攻击到那个女人时，他快速结印。
“风遁，真空大玉！！！”
充斥着风遁查克拉的多发空气爆弹猛地砸中了三只崩坏帝王，将它们的身形震得连连后退。
“快离开，这里很危险！”
分身一把抓住了跌倒的那个女人的手，黑夜伴随着街上惨白的灯光，女人看到了那副白色的勾玉面具，以及若隐若现的一双血红眸子，又吓得连连颤抖。
“快走！！！”
女人这才反应过来，于是连忙逃跑，而分身将两把链刃甩出袖口的护臂。
随后分身以鬼魅的身法迅速接近了三只崩坏帝王，用查克拉挥舞着锋利的链刃，还附着了自己的风遁查克拉，链刃外还包裹着一层薄如蝉翼的风刃，几下斩击便将崩坏帝王砍得遍体鳞伤。
“该结束了！”
“链刃，处决！”
话音未落，便将两道铁链紧紧缠绕在一只崩坏帝王的身上，随后，分身抓住链子的末端，用力往反方向一扯，包裹着风的两把钢刃便将一只崩坏帝王整个切碎。
“一只……”
正当分身想要故技重施之时，他一扭头，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倩影踉踉跄跄地走着。
雪白的头发，熟悉的麻花辫，那身女武神装甲……
“错不了……一定是她。那就速战速决吧！”
“火遁，豪龙火之术！！！”
在这样的一座巨大城市中，谁都不想引人注目，所以，分身戴着面具，一直没有使用忍术，但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
数发火龙喷出，剧烈的爆炸将剩下的两只崩坏帝王彻底消灭。
“琪亚娜！！！”
分身用最快的速度冲向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我……是谁……
我……做了什么……
白发少女从海边醒来，苦咸的海风吹来，让少女的意识逐渐清醒。
“你只是个容器，为我而打造的容器……”
“你不配拥有那些美好甜蜜的一切……”
律者的潜意识一直在她的脑中低语着，想要腐化她的内心。
可突然，一抹红色的烈焰出现在了脑海中。
“琪亚娜……前进吧……”
“去把这个不完美的世界……变成我们所期望的样子。”
温柔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回响，少女那朦胧的意识开始恢复……
“姬子……姬子老师！！！”
“大家……不要……不要！！！”
少女突然喊叫着，眼泪再也止不住，从湛蓝的双眸中流出，掉在海里，少女如同梦醒般迷茫。
少女失魂落魄地站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向何方，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
………………
“唔……啊啊啊…………”
琪亚娜的右眼又变成了夺目的金色，身后缓缓出现几把亚空之矛的虚影。
“你这个软弱无能的废物……你杀了你最在意的人……不是吗？”
律者的意识试图瓦解琪亚娜的内心，想彻底掌握身体的主动权。
大量的崩坏能外泄，崩坏造物在自己的身后诞生……唯有这样，才能控制自己的心智不被侵蚀。
“这些灾难……是我创造的吗……”
琪亚娜的心灵终于要抵挡不住，强烈的自责感和痛苦又涌上心头，她想哭，却发现自己似乎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哭泣。
这一次，她停下了脚步，她身心俱疲，独自一人在这座天穹市中毫无目的地漫游着，光是孤独都让她难以忍受。
过去，德丽莎的关照，芽衣的陪伴，姬子的教导，舰长的关爱，是支撑琪亚娜走下去的动力。
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她走得越来越慢，左眼也浮现出淡淡的金色。
而就在琪亚娜即将在此坠入深渊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琪亚娜……琪亚娜！！！”
舰长的……声音？我幻听了吗……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琪亚娜……琪亚娜！！！”
可这声音是那么真实，是那么洪亮。
于是她转身，看到了那个充满安全感的身影。
“琪亚娜！振作一点……仙人模式……开！”
分身以最快的速度进入了仙人模式，那副熟悉的脸谱再度出现在面具下的脸颊上。
“仙法，崩坏净化！！！”
一股暖流涌上了琪亚娜的心头，仙术查克拉在缓缓进入她的身体，与体内那股强烈的崩坏抗衡着。
琪亚娜只感觉那个律者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眼前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清晰。
最终，琪亚娜双眼中的金色完全褪去。
“舰……长？”
琪亚娜有气无力地说出了那句话。
“太好了……赶上了，琪亚娜，我们……”
可分身还没说完话，琪亚娜却猛地发力一把推开了舰长。
分身还没反应过来，琪亚娜便一下跑开了。
“等等！！琪亚娜！！！”分身见状便追。
不……姬子她已经……我不能……不能再伤害大家了……
琪亚娜头也不回地跑着，眼泪再度夺眶而出，眼泪随着跑步的风而落在身后。
当琪亚娜见到舰长的那一刻，她便一下子跑开，她想远离她爱的人，不让他们再被自己伤害。
而分身用链刃当钩索飞速在建筑间穿梭着，用写轮眼一下子就发现了正在奔跑的琪亚娜。
“琪亚娜！！！别走！！快回来！！”
分身借助链刃荡到了前面几米处，随后，抑制住使用虚化的想法，绷紧肌肉。
“咚”的一声，琪亚娜整个人撞进了分身的怀里。
“呃唔……”
分身发出一声闷响，便一下子抱住琪亚娜，不让她再离开。
琪亚娜感觉到自己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定睛一看，那副熟悉的白色勾玉面具映入眼帘。
“舰长……舰长！放开我！放开我！”
琪亚娜的双拳伴随着眼泪一直捶着分身的胸口。
“不！我不放！冷静下来，琪亚娜！”
分身忍着胸口的冲击带来的痛感对琪亚娜说道。
“我……我不想……伤害大家……”
琪亚娜捶向舰长的手越来越慢，最终啜泣着说道，她的脸上早就已经因泪水浸泡蒸发而留下两道明显的泪痕。
“别说了，琪亚娜，难道姬子想看见这样的你吗？”
分身用出查克拉发出了清晰无比的声音，言语钻进了琪亚娜的耳朵里，如同一把利刃，猛地扎进了那因为悲伤痛苦而朦胧的意识。
“！！！”
琪亚娜睁大了双眼，如梦方醒一般停下了自己的行为，终于看到了摘下面具的那个舰长。
摘下面具的脸上，写满了担心与疲惫。
“没事了……没事了……”
方羽又抱住了琪亚娜，身上散发出木遁查克拉来安抚琪亚娜过激的情绪。
“舰长……舰长……”
看着分身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琪亚娜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悲伤，猛地抱住了方羽，哭了出来。
眼泪止不住的流出，琪亚娜的哭声在方羽耳中是那么凄惨又熟悉。
同样……失去了……最重要的人么……
但是……琪亚娜……你要站起来啊……
“琪亚娜，相信自己，你可是我无量塔的最得意的学生啊……”
姬子那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琪亚娜想伸出手，却什么也抓不住。
“没事了……琪亚娜……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方羽轻轻拍打着琪亚娜的背，
“轰隆”一声，黑夜里突然打响了雷声。
下雨了……
方羽召唤出须佐能乎的骨架挡住冷冽的雨滴，周围因为发生过崩坏灾难，一段时间这里都不会有人再来了。
方羽就这样，一直安慰着琪亚娜，直到她的眼泪哭干了，她哭累了，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仿佛过了一瞬间，又仿佛过了很久。
琪亚娜在床上醒了过来。
“这里是哪里……”
琪亚娜只感觉自己眼睛哭的有些发酸，于是她揉了揉红红的眼睛，眨了眨，看向了这个自己所在的小屋。
自己的身上盖了一件衣服，是黑色的作战袍，琪亚娜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舰长的外衣。
“对了……舰长！！！”
琪亚娜如同失了魂一般猛地打开了卧室的门，她害怕，她害怕自己与舰长的相遇只是一场梦。
“舰长！方羽舰长！！！”
琪亚娜喊了出来，眼泪似乎又要流淌出来。
“好了好了，我听见了，我还在做饭呢……”
琪亚娜一转身，看到了在厨房里做饭的方羽。
“你很久没吃一顿像样的饭了吧，再等等，马上……”
方羽还在注视着锅里的饭菜，却感觉自己被什么人抱住了。
“琪亚娜，别闹，我还在做饭呢……”
“我不！我怕你走了！”
“……我是来找你的，怎么会走呢，快坐下，马上就能吃饭了。”
听到这话，琪亚娜这才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看着舰长。
“这个房子不大，但足够了，房东还是个挺不错的人。”
分身看着周围温馨的环境，感觉自己租这个房子真是很明智的选择。
暖色调的装饰，并不空旷的布局，能给人安全感，现在琪亚娜最缺的就是安全感。
“好了，饭好了，快吃吧。”
方羽把饭菜盛到碗里端上了桌说道。
“可能没有芽衣做的好吃，但我觉得做的也还行。”
香脆多汁的炸鸡，金灿灿的蛋炒饭，还有干煸豆角，土豆丝等菜。
“吃吧，虽然只是些家常菜。”
分身笑着说道。
琪亚娜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炸鸡，一咬，汁水四溢，又夹起一筷炒饭，含进嘴里。
已经很多天没有正经填饱肚子的琪亚娜只觉得这些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饭。
看着一旁微笑的舰长，琪亚娜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欸？不好吃吗？”
分身看到琪亚娜又流了眼泪之后有点慌张，连忙问道。
“噗嗤……呵呵，没有哦，舰长做的很好吃呢……”
琪亚娜看着如此滑稽的方羽笑着说。
随后，没用几分钟，整桌子菜都风卷残云的被琪亚娜消灭了。
分身捏了把汗，看来自己做了这么多菜还是正确的，自己差点又低估了这丫头的饭量。
“对了舰长……我身上……”
“那个律者吗，别担心，我能处理的，就像当初在长空市我控制芽衣的律者意识一样简单。”
“相信我，琪亚娜。”
看着面前这个可靠的男人，琪亚娜只感觉自己那颗紧绷的心终于能够放松下来。
“唔……”
由于多天的流浪和与律者意识对抗，琪亚娜从未感觉自己的身体如此疲惫，填饱肚子之后，一股困意又涌上了心头。
但她又害怕了，她害怕如果自己放松下来，那个律者意识又会苏醒，与她夺取身体，于是她下意识的拽住了方羽灰色衬衫的衣角。
“嗯？”
“啊……抱歉……我有点困了……还有点……害怕……”
琪亚娜猛地松开了自己紧攥衣角的手。
“没事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琪亚娜，相信我，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我会在一旁陪着你的。”
听罢，琪亚娜轻轻地点了点头，回到了卧室躺了下来。
“舰长……我突然有点想听故事……”
一个有些幼稚的想法突然出现在琪亚娜的心中，她不假思索地把那个想法说了出来。
而方羽只是愣了愣，随后又笑着说道。
“那……可以啊，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故事吗，正好今天就告诉你吧。”
“嗯？舰长的……故事吗……的确想听呢……”
“那……我就告诉你吧……”
于是，这个名为“宇智波羽”的故事开始了。
这是一个男孩，拥有一切后，而又失去一切的故事。
这是一个男孩，在虚无之中，寻找自己意义的故事。
这是一个男孩，从过去走出，走向他的未来的故事。
他也同样提出过疑问。
为什么呢？
为什么是自己在宇智波的浩劫中存活，
为什么是自己获得永恒万花筒写轮眼，
为什么是自己进入时空乱流后被救出，
为什么是自己背负着身为忍者的命运。
他迷茫过，他无助过，他向命运询问，可命运却从未给过他答案。
方羽不知道答案，但他知道的是，他现在站在这里。
虽然他听不到他曾爱过的人的声音了，父亲，母亲，哥哥，搭档……
但他仍活着，他从来没有放弃过，他奋力地从过去那痛苦的泥潭挣脱，即使遍体鳞伤，即使筋疲力尽。
因为他，想看到那个明天。
想看到那个大家微笑着走向的明天。
其实他那颗守护的心，从未放下。
分身又望向在因故事而在朦胧泪落中进入梦乡的琪亚娜，出神的说道。
“我想守护的，是美好的你们啊，琪亚娜。”
“呼……好了，该办正事了。”
方羽木分身分出了一个影分身，二人开始结印。
“但愿妈妈教我的术有效吧……”
“崩坏 八卦封印！！！”
“崩坏 四象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