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守护的觉悟
“滴滴”
“错误警告11037——无法找到对象，拒绝访问。”
冷冰冰的机械声从电梯的操作中枢传来。
“看来这架电梯无法启动了。”姬子说道。
“哼，一架电梯而已，如果这都搞不定的话，我可以把名字倒过来写了。”
特斯拉依然不屑地说道。
随后，没几分钟，特斯拉便将电梯的控制权握在手中。
“真是效率，不愧是逆熵的最强黑客。”方羽不由自主地说道。
“对了，你这个小鬼……真的是休伯利安的舰长吗？真是年轻的吓人。”
特斯拉对方羽的分身皱了皱眉说道。
“他的确是休伯利安的舰长，我是他前任的舰长和现在的部下。”
一旁的姬子补充道。
“嗯……你比那个人都年轻很多，却有如此的能力……”
特斯拉想起了一些往事，略有惆怅地说道。
“特斯拉博士，我们回去之后再说这些事吧。”分身提醒道。
“好，是是是，对了，你最好别用你那双怪异的眼睛看我。”
特斯拉看向了分身那双写轮眼，有些不爽地说道。
听罢，分身只好关上了写轮眼，露出了正常的黑色瞳孔。
随即，三人来到实验室控制中心。
“只要关闭这个模块，实验室的所有防御就会一口气瘫痪。到时候这里就畅通无阻了。”
“但那些关在笼子里的实验怪物也都会跑出来。”
“但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姬子说道。
“呵，这下天命可有的收拾了。”方羽说道，随后双手准备结印。
就在特斯拉解除防御系统的一刹那，崩坏造物们便失去了束缚，从它们的牢笼中挣脱开来。
“火遁，豪火灭矢！！！”分身迅速结印，随后，一发柱状的火舌喷出，接触到地面的一刹那便蔓延开来，高温的火焰在实验室中形成了火海，将崩坏造物都烧成了灰烬。
“哼，都是些跑龙套的东西而已。”分身不屑道，虽然瞳力并不多，但查克拉的储备量还是很足够的。
“既然危机解除了，我们就去那个实验室看看吧。”特斯拉如是说道。
姬子点头道：“天命一定有针对律者的办法，他们一定考虑过计划失败的对策。”
“也许答案就在那里。”
“好吧，出发吧。”特斯拉有些无奈地说道。
三人于是来到了符华口中的实验室。
进入其中，映入视线的，是遍布整个楼层的工业仪器。
它们彼此相连，成为了一条巨大的流水线。
“与其说这里是个实验室，不如说是个工厂。”分身说道。
三人进入了实验室开始调查周围的一切。
“这地方看起来不大，藏的东西还挺多啊。”姬子说道。
“找到实验室的主控系统了，让我好好研究一会儿……”特斯拉说。
就在特斯拉研究的时候，一股意识再度浮现在了姬子身边。
“呵呵，终于出现了吗？”姬子看着再度浮现的符华说道。
“符华，这里就是你所说的地方吗？”分身即使背对着符华，也能感觉到那股不属于姬子的精神力，于是他再度开启写轮眼说道。
“其实没有……但是这个地方，有同样重要的东西。”符华看到了她们所在的实验室的标识，说道。
“好好探索一下吧，一定要找到……”
正当姬子想要继续问的时候，特斯拉的喊声却传了过来。
“喂！！！”
当二人回过神来时，符华的精神力又消失了。
“喂！你们两个为什么在发呆？怎么，战斗太激烈，脑子都被打坏了吗？”
“算了，快过来，我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特斯拉大叫道。
随后她打开了一段实验记录。
实验是奥托做的，有关于现文明能做到的，能够击败律者的一张底牌。
而在记录的最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成功了，在注入圣血和血清的混合液后，帝王级崩坏兽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弱。”
“同时，它体内的崩坏能开始脱离主体的控制，最终，仅由崩坏能构成的帝王级崩坏兽在瞬间化为了灰烬。”
“终于完成了……这就是人类的，弑神之枪！”
姬子听完所有的记录后，右手不由自主地拿出了那管血清，紧紧地捏着。
“弑神之枪，特斯拉，你能做出来吗？”
姬子说道。
“你……”特斯拉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但随即，她又用一种坚定的语气强硬地回答道。
“做就做！我做给你看！”
“你们离开这里，去找那个更深一层的东西，接下来的实验我不希望有其他人在！”
特斯拉推搡着二人，催促着让他们离开。
“特斯拉博士……祝你好运……”分身说道。
看着心意已决的特斯拉，二人只好来到更深的地下室中。
“这里……就是最下层了。”姬子说道。
光慢慢照了进来，那里——就像是一座庄严的圣堂。
二人前行着，清理掉了沿途的阻拦，看到了回廊的尽头。
那里囚禁着一具鲜红的装甲。
“这里就是尽头了吗……”分身凝重地说道，他感知到了，这具装甲中拥有着不亚于律者的力量。
“这就是……你要我来找的东西吗？符华？”姬子向周围问道。
“你终于来到这里了，姬子少校。”
“这里就是奥托深藏在这里的秘密，他的一张底牌，与律者正面对决的兵器。”
“——弑神装甲原型机，真红骑士 月蚀。”
符华说道。
“这具装甲……我感知到了其中蕴含着的巨大力量，符华，它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分身有些疑惑地说道。
“这是奥托疯狂的计划所导致的，他将疾疫宝石与这具装甲相连，制造出了人为律者兵器。”
符华对方羽的提问回答道。
“只是我现在无法使用它，姬子，你是我当下唯一能够寻求帮助的人。”
“那……来吧，这一选择，我早就做好了。”姬子没有一丝犹豫地说道。
“那么，我会帮你穿上它……”
符华开启了真红骑士 月蚀的牢笼，随即，一股力量便倾泻而出。
“我去找特斯拉，等你结束，我就用神威带我们回去。”
说罢，方羽便离开了。
“在你穿上这身装甲后，宝石会开始腐化你的心智，我会尽全力抵挡它的影响。”
在装甲开始依附在姬子身上后，符华便变为了一道白光进入了姬子的意识之中。
“姬子少校，愿我们在未来还会相见。”
符华留下了这一句话后，就消失了。
于是，真红的骑士登上了舞台，姬子手握着火焰大剑说道。
“谢谢你，符华。”
姬子直接冲破了实验室的阻拦，直接按照最短路线前往特斯拉所在的楼层。
心脏，鲜血沸腾着。
身体，从未如此轻盈。
伤口，也已经感受不到疼痛。
力量，仿佛要从身体里喷涌而出。
没过多久，她便找到了特斯拉和方羽。
“舰长！特斯拉！！！”姬子快步走来。
“正好，这一把弑神之枪也做好了。”特斯拉有些虚弱的说道。
“那好，抓紧我，神威！！！”
分身抓住了二人的手，那唯一一次宝贵的转移机会终于派上了用场，三人离开了那个残破不堪的实验室。
休伯利安上。
“大家，休息怎么样了？”
作为本体的方羽依靠千手的力量已经恢复了自己的力量，说道。
“已经可以了，随时可以再打一场硬仗。”
德丽莎说道。
“舰长，我们也已经休息好了。”
“嗯？”方羽感知到神威的力量被使用了。
“看来，她们回来了。”
话音未落，神威漩涡便浮现在舰桥上，姬子和特斯拉从漩涡中脱离了出来。
“原来空间转移是这种感觉，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些不爽。”
特斯拉看到了休伯利安的舰桥，便知道了她们已经回来了。
至于分身，他的作用已经完成，便在神威空间中把二女传送到休伯利安，自己在原地解除了分身。
“姬子！特斯拉！”德丽莎松了一口气，说道。
“我们回来了，大家。”
姬子笑着说道。
“太好了，我们应该可以开始下一步了。”
方羽说道。
“舰长，我们现在应该……”
芽衣话音未完，来自爱因斯坦的的声音却传了出来。
“各位，让我打断一下……”
“喂！鸡窝头，我们才刚回来，能不能让我们说完话？”
“很抱歉各位，但是第二律者不会给我们时间的。”
“就在刚刚，逆熵总部发来了崩坏灾难警告，崩坏发生地离我们这里……大概跨过了半个地球的距离，而且，包含着那只审判级崩坏兽在内，那是一次十分巨大的崩坏灾难。”
“你说…什么？？？跨过了半个地球的距离？鸡窝头，你在开玩笑吗？”
特斯拉博士惊愕地说道。
“恐怕不是在开玩笑，以空之律者现在的力量，在世界上的任意一处创造崩坏恐怕都不是问题，看来她已经完全吸收征服宝石的力量了。”
德丽莎凝重地说道。
“现在，怎么办？”
芽衣有些无助地说道。
片刻的沉默后。
“让我去，我去解决那里的灾难，天命那里是不会伸出任何援手的。”
方羽说道。
“什么？这么巨大的崩坏灾难，天命竟然会坐视不管？”
特斯拉叫道，一旁的姬子，德丽莎，芽衣和布洛妮娅也都挂了一丝凝重。
“因为天命要让牺牲来让琪亚娜的意识恢复。正因为如此，对付空之律者只能靠我们了。”
方羽继续说道。
“以完全体须佐能乎的飞行速度，再配合神威，大概几十分钟就能抵达，这个速度休伯利安也无法达到。”
“而且……这是个机会，这意味着第二律者想要击败我们，她在声东击西。”
“如此巨大的崩坏，她明白只有我去才能抵挡，她要把我和你们引开，在这之后她才会出现，这是我们挽救琪亚娜意识的唯一机会。”
方羽清楚的知道，空之律者已经不会在正面面对自己了，她要先对付舰上的各位。
因此，只要自己离开，以空之律者的力量，她应该很快就会出现在休伯利安附近，并发动攻击。
“可是……”
德丽莎还在想补救的方案。
“没有可是了，德丽莎，现在我们必须分秒必争，我去解决崩坏，你们对付律者，就这样吧。”
“大家，一定要把琪亚娜带回来啊。”
方羽有些感慨地说道。
“好吧，既然劝不动你，那至少让我们和你道个别吧。”
特斯拉似乎对这种行为已经习以为常了。
方羽点了点头，想着离开了她们，不知道她们能不能对付律者。
不过分身的记忆显示，姬子在符华的帮助下，已经获得了足以与律者匹敌的能力。
随后，众人纷纷与方羽告别。
“舰长，我们会做到的，姬子她已经获得了新的力量，我们一定能赢的！”
德丽莎率先与方羽说道。
“舰长，一定要平安回来。”
“舰长，布洛妮娅真想回到在圣芙蕾雅的那些日子，但现如今……大家一直在为更好的未来而努力，相信我们。”
芽衣和布洛妮娅也和方羽告别道。
方羽一一笑着接受了，随后她们来到了甲板上，那个属于她们的舞台。
“姬子……”方羽看向唯一没向自己告别的姬子说道。
“啊……到这时候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姬子感慨着说道。
“当初把你们从长空市挖出来的时候，你还是个小鬼。”
“但你真的是让我觉得，有些嫉妒，我在你那个年纪，还幼稚得很，而你却已经成了个好男人。”
“姬子，人总会长大的，只是时间不一样而已。”
方羽抱着膀子倚在舰桥上说道。
“我只不过是比你们那时候经历的多一些而已。”
“哎呀……我突然觉得，我好像还有好多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做……”
姬子又说道。
“这次……真的闹大了啊……也该出去透透气了……”
“舰长，我最得意的学生们，就拜托你了……”
“别说这种话！姬子！”
方羽直接打断了姬子的话。
“你们能做到的，平安回来，我相信你们，从你们成为我的舰员的那一天我就对此深信不疑。”
“呼哈……是么，那还真是谢谢舰长的信任了呢。”
此时，姬子又感觉到缺失了点什么。
“真想……在喝一杯啊……”
“姬子，你回来之后，我亲手调酒给你喝。”
“哦？你还会调酒？”
姬子有些诧异地说道。
“哼哼，当然了，方老头在不务正业这方面从来没让我失望过。”
“我可从他的身上学到了不少调酒的东西，保准和外面的酒吧……不，和外面的酒吧比起来更好，我保证！”
方羽有些激动地和姬子说道。
“时间差不多了，该动身了。”
方羽和姬子来到了甲板上。
此时，方羽却突然从左手中展现了一枚球体。
“呼……终于完成了，姬子，带着这个。”
方羽举着左手上的天蓝色球体对姬子说道。
“这是……什么？”
“这个能量体中，有着属于我完全体须佐能乎的力量，我就是靠完全体须佐能乎击败空之律者的。”
“不过，因为你的身上没有查克拉，所以你只能使用来自完全体须佐能乎的威装力量。”
“你身上的那具弑神装甲，拥有承载这股庞大查克拉的能力，但是，它只能维持五分钟。”
“带上它吧，多少能增加点胜算……”
方羽最后说道。
“那多谢了，舰长，祝你好运……”
姬子收下了那个天蓝色的圆球，放在了月蚀装甲的口袋里。
“那我走了！各位！”
方羽再度双手合十，背对着姬子，解放了完全体须佐能乎，身后的双翼产生的巨大推力让须佐能乎腾空而起，离开了休伯利安，同时，神威漩涡也浮现出来，开始不断的在视线区域内转移。
姬子也向等候着的众人走去。
她清楚，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但她至少……至少要给自己……最在意的学生，上那最后的一课。
“这次吸取了教训，我在姬子她们的身上留下了神威标记。但愿能成功吧……”
方羽马不停蹄地赶往崩坏发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