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速之客
“升迁？”方羽挑了挑眉，开口道。
“琥珀女士，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舰长，还没有当多久呢。是不是搞错了？”
“并不是的，方羽舰长。”琥珀轻轻地摇了摇头，回答道。
“无论是在沧海市回收了月光王座，还有这次为天命夺回了渴望宝石，这些事您都功不可没。”
琥珀顿了顿，又说道：“主教大人了解到了您的情况，他认为您理应获得天命的重用。”
“哦？主教大人这么赏识我？”方羽问道。
“的确如此……您如此年轻，就取得了如此优秀的成绩，听丽塔说您还拥有十分优秀的战斗才能。”琥珀赞叹道。
“呵呵，您过奖了，琥珀小姐。”方羽说道。
“这次也是特地向奥托大人引荐您的才能，您这样优秀的人才正是天命所需要的。”琥珀摆了摆手说道。
“运输机就在圣芙蕾雅的停机坪上，请让我带您去天命总部，让您参观一下天命的核心。”
“去总部吗……嗯……”方羽陷入了沉思。
“请放心，方羽舰长，这一次参观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天，而且只要您接受了主教大人的提拔，那么天命总部随时都欢迎您的到来。”琥珀耐心的说道。
“那好吧，我换件衣服。”方羽走向了自己的寝室。
“请吧，方羽舰长。”琥珀回应道。
事情发生的这么突然？
方羽有些不敢相信，再想想德丽莎告诉他的，奥托是个很危险的人物，他更加感到可疑了。
很有可能，这是天命对自己的一次试探。
“总之……先这样吧。”方羽双手结印。
“木遁，木分身之术……”随后，一个与方羽一模一样的木分身从方羽的身上脱落。
方羽与分身对视，便知道了互相的意思，分身换下了教师制服，换上了舰长服，于是方羽躲了起来，而分身走出了门去。
“现在，等待，是唯一能做的事情了……”方羽安静地靠在寝室的墙壁上。
“琥珀女士，我准备好了。”分身说道。
“很好，方羽舰长，请随我来。”琥珀便带着方羽登上了属于天命的中型运输舰。
此时此刻，在虚拟空间中……
“唔……这本日记本……字怎么比我还难看啊……”琪亚娜翻着在巴比伦塔中寻找到的一本日记本。
“不知道塞西莉亚妈妈那边发现什么没有……”
“唔，这好像写的是……”
“[只要在心里默念，就能实现所有愿望的魔法咒语，能够让我，见到妈妈的魔法咒语……]”
琪亚娜出神地读着那本破损的日记。
“[——ich iiebe dich……]”
“诶？我念出来了？为什么，我明明看不懂这句话，却知道它怎么念？”琪亚娜这才反应过来……
天命总部内。
“哦？没想到事情的发展，竟然超出了我的预期啊，k423。”一个金发身着主教衣服的男人说道。
“你们，可要盯紧她哟。”男人说道。
“明白！”“明白！”
此人正是天命现任主教。
奥托 阿波卡利斯
“至于这边这位嘛……”奥托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捉摸不透的笑容。
“你会怎么做出选择呢？休伯利安的舰长？”
“天命的运输机吗？还真是够大的，哪怕是中型的，也能运走半个学园的人吧。”方羽分身和琥珀面对面坐在了运输舰上的待客室中。
“的确，天命虽说在科技上并不领先逆熵，但也不逊色多少。”琥珀道。
“关于服役的飞机和战舰，天命的能力甚至比逆熵还要高不少。”
“原来如此……对了，琥珀小姐，您这次来，想必并不只是为了来将我引荐的吧。”分身话锋一转，看向了带着护目镜的琥珀的双眼，他还不能用写轮眼，也因此，他看不透琥珀的想法。
“哼哼哼……方羽舰长的感觉果然十分敏锐呢，的确如此。”琥珀顿了顿，随即严肃道。
“就在四天前，逆熵的盟主瓦尔特 乔伊斯，入侵了天命研究渴望宝石的中心。”
“不过所幸的是，天命已经获取了渴望宝石的所有有用的价值，现在的宝石，就是纯粹的崩坏能而已。”
“天命被一个人单枪匹马地抢走了渴望宝石？”分身有些难以置信道。
“虽然有损天命的颜面，但的确如此。”琥珀正色道。
“伊甸之星，第九神之键，就在乔伊斯的手上，那是能够控制引力，甚至能够创造黑洞的强大武器。”
“哦？所以，难道你想让我帮你把渴望宝石再抢回来？”分身说道。
“并不是这样的，方羽舰长。”琥珀轻轻地摇了摇头。
“经过这次袭击，天命知道只有更多的像您一样强大的人才加入，才能够为天命的未来打下更好的基础。”
“所以，我想正式的询问您……”琥珀同样话锋一转，用略带威胁的语气道。
“您是否愿意效忠天命，为主教大人托付你所有的力量呢？”
威胁……这是彻彻底底的威胁……
方羽分身意识到了，这是一场鸿门宴。
“在此之前，琥珀小姐，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一下。”方羽分身说道。
“琪亚娜，卡斯兰娜，到底是什么？”
“哦？她是什么？这个问题……那个小女孩琪亚娜她，就是琪亚娜啊。”琥珀有些玩味地说道。
“我的意思是，“琪亚娜”不是真正的琪亚娜吧。”方羽分身逼问道。
“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你麾下的女武神，琪亚娜卡斯兰娜，是主教大人的实验体，代号k423。”琥珀说道。
“什么实验？”方羽心中一惊，k423这个代号，他在德丽莎的记忆里看到过，原来就是琪亚娜。
“告诉我，你是否愿意效忠天命，否则我不光不能继续告诉你，而且连你的安全我也无法保证了！”琥珀彻底用威胁的语气说道。
“呵呵呵呵……琥珀小姐，你知道西伯利亚的第二次崩坏吧……”方羽分身毫不在意地说道。
“当然啊，发生在西伯利亚的第二次崩坏。”琥珀说道：“是塞西莉亚大人与第二律者同归于尽的崩坏灾难。”
“那……你知不知道，那个发生第二次崩坏的那座塔呢，天命所建造的，巴比伦塔……”方羽毫不客气地说道。
“嗯？天命从来没有在那里建造过什么塔。”琥珀反驳道。
“哼……那么，“晓”，“塞威尔斯”，“无空”这几个词……琥珀小姐还记得吗？”
方羽看到的是脸色剧变的琥珀。
“你……你是谁？”琥珀不敢相信地说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呵呵，看来你想起来了啊，琥珀，那次天命的烂摊子，我可是至今都记得的。”方羽重新掌握了主动权。
“那个叫塞威尔斯的组织，发现了你们巴比伦塔的秘密，是为了研究更强大的律者力量是否能够在人类身上显现。”
“而且塞威尔斯在西伯利亚就是地头蛇的存在，作为人道主义组织，他们发现了你们那些肮脏的勾当，但天命又不敢脏了自己的手来处理他们，我说的对吧！”方羽嘲笑道。
琥珀沉默了……
“于是，你们找到了一个名为“晓”的组织，当时欧亚大陆首屈一指的雇佣兵组织，他们都身着红云图案的制服，对吗？”
“你……难道你是……”琥珀惊讶地说道。
“首领和你们联系了，让你们找一个代号叫“无空”的人，这个人会帮助你们处理掉塞威尔斯的麻烦。”
方羽直接打断了琥珀的言语，继续道。
“现在想想，我可真是该死啊……竟然对那些可怜的孩子，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她们仅存的救世主在我的手里覆灭。”
方羽回想起那个曾经冷血，自暴自弃的自己，又懊悔不已。
“你……怎么可能？“晓”明明，十五年前就……”
“就被崩坏摧毁了，我说的没错吧。”方羽分身说出了最后的话。
“很难相信吗？我就是“无空”，琥珀，你真当我不知道你们天命的嘴脸吗？第二次崩坏还顺带着摧毁了那个“晓”，让你们的这个秘密石沉大海，这个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响亮啊。”
方羽的分身与琥珀撕破脸皮了。
“我想想，你们之所以这么找我，是因为可可利亚吧，以她的性格，她一定会把关于我的那场与天父的战斗给你们发过来。”
“于是，我将计就计，摘下了那副面具，露出了我的面目，而到了今天，这一切的一切发生的都太巧合了。”
方羽继续冷静地分析道。
“所以，恐怕逆熵盟主夺取渴望宝石的事情，也是个引我出来的幌子吧……”
“啪啪啪啪。”琥珀突然鼓起了掌。
“真是不错的推断，方羽舰长。”琥珀突然恢复了刚才的平静姿态。
“您说的的确属实，我们了解到，你的力量并不来自于崩坏，而是我们未知的能力，如果放由你离开，恐怕会对天命产生不小的威胁。”
琥珀突然从衣服里拔出一把枪，正是拟态的天火圣裁。
“很抱歉，方羽舰长，您本应该拥有更好的未来的，我是说，“无空”，你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
琥珀的枪口对准了方羽的额头。
“你说的对，琥珀，但有一点你错了。”
方羽分身说罢，装作要攻击琥珀的样子，琥珀积蓄了拟态天火圣裁的力量，冲着方羽分身的头部扣动了扳机。
“咻”的一声，携着恐怖威力的崩坏能穿膛而过，贯穿了方羽的脑袋。
与预想的不同，琥珀只看到了方羽被命中的脑袋的伤口开始木化，再然后，全身都变成了木头。
“这是……什么？？？”琥珀看到眼前的景象感到无法理解。
“下次可一定要注意真货假货啊，粗心的琥珀小姐。”
“啪，啪，啪！！！”
语音未落，琥珀再次三下扣动扳机，预想中的血肉飞溅，尸骨融化的现象没有发生。
面前的这个男人，的的确确地变成了树木一样的身躯。
“什么？？？可恶……”琥珀这才发现自己被耍了一道。
“要赶快通知她们……主教大人的计划决不能有什么岔子。”琥珀紧张地咬了咬手指，用通讯终端发了消息……
“！！！”还在圣芙蕾雅宿舍的方羽感知到分身摧毁的信息，同时也感知到了那段记忆。
“呵呵，看来我猜的没错啊……这根本不是什么招安，就是一次刺杀。”
“得到就算了，得不到就毁掉，还真是他们的作风。”方羽冷冷地说道。
“嘁，要不是那时候……”方羽又不禁回忆起了那段最后悔的回忆。
肃杀的雪地，殷红的热血，染红了皑皑白雪。
可怜的孩子被天命抓回去进行惨无人道的崩坏能试验。
自己消除了那个名叫“塞威尔斯”的组织，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身上的红云图案的黑衣沾上了那些伸张正义的人的鲜血，那个自己，摧毁了那些孩子唯一的希望，间接导致了第二次崩坏的诞生。
那次崩坏，也导致了搭档的死亡……
“别管我了……阿羽，那些孩子……需要你……”那是方羽曾经的搭档，方老头，代号“工匠”。
他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
可怜的他，到死也被蒙在鼓里，亲手把他最看重的孩子们送到地狱的，正是身前的羽……
“可恶……不能胡思乱想了……”方羽连忙摇了摇头，试图把这种痛苦甩出头颅。
“对了……琪亚娜！”方羽又想起来琥珀说的，琪亚娜是奥托计划的实验体k423。
方羽立马拽开了寝室的门，冲向了教学楼。
“芽衣！！！琪亚娜在哪里？？？”方羽看到下课刚出教学楼的芽衣喊道。
“舰长？你问琪亚娜在哪里？她请假了啊，她说学园长找她有事情。”芽衣疑惑地说道。
“什么？？？”方羽有些惊愕。
“我知道了，芽衣……”方羽话音未落就跑向了教师办公室，留下了一头雾水的芽衣。
“姬子，你看到琪亚娜了吗？”方羽猛地打开了姬子的办公室门。
“哟？怎么这么火急火燎的，舰长？”姬子看到了难得惊慌的方羽。
“琪亚娜跑到哪里去了？”
“琪亚娜？她和我请假了，德丽莎找她有事情，要不你去问问德丽莎？”姬子疑惑道。
“德丽莎吗……我知道了，姬子。”方羽头也不回地跑了。
“不会这么，巧吧……”一个不祥的念头出现在了方羽的脑海里。
“可恶，学园长向我隐瞒了她的行踪，我再想想……那时候的记忆。”方羽停下脚步，闭上双眼仔细回想着……
地下……中央教堂…………
对！应该是这里！！！要快！！！
方羽出了校门，来到学园外，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尝试着洞察学园的地下，很快，他看到了那个隐藏在学园中心地下的那个“中央教堂”。
说是中央教堂，不如说是个巨大的地下室更贴切一些。
“就是这里了吧……我看看怎么进去……有了！”
方羽看到了清晰的构造，于是马不停蹄地前往了中央教堂。
虚拟空间中
“哈哈，德丽莎，你来的也太慢了，第二律者已经被我和妈妈……诶？”
“妈妈……？”琪亚娜失魂落魄地跪在地上，明明刚才还在和塞西莉亚妈妈一起作战，转眼之间那个自己心心念念的身影就消散了。
“？？？”德丽莎吃惊地看着面前的琪亚娜。
“琪亚娜？你是怎么进入这个数据空间的？？？”
“快跟我回去，这里的东西……啊！！！放开我！！！”
德丽莎被暗中的人偷袭了，挣扎着。
“为了避免妨碍到我们的任务，还请您暂且退场吧，学园长。”身着弑神装甲，影骑士月轮的符华突然出现，用冷酷的声音说道。
“琪亚娜，你的母亲并不在这里。”符华说出了那对于少女最为残忍的话语。
“诶？这个声音是……班长？这里是哪里？！我的妈妈在哪里？！”琪亚娜恼怒地说道。
“这个数据空间从来就没有过任何虚拟环境或者ai，巴比伦实验室和塞西莉亚从一开始就不存在。”符华平静地说道。
“你在……说什么？！不……你骗人！！！妈妈明明一直都在我身边，我们一起打倒了第二律者，我保护了我的妈妈！把妈妈还给我！！！”
琪亚娜愤怒地向符华挥拳，不甘的眼泪从湛蓝的双眸中汩汩流出。
“这一切，都只是你的幻想而已，是那个律者的诡计，你所看见的，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个所谓的“母亲”，只是西琳用你的渴望做出来的幻影。”
“不……不可能！妈妈一定就在这里！！！对了，对了！我还有，那句咒语………………”
“[——ich iiebe dich……]”
“[——ich iiebe dich……]”
“[——ich iiebe dich！！！]”
强大的崩坏能从琪亚娜身上爆发出来，领域装白练的装甲开始蜕变，白骑士月光，属于琪亚娜的弑神装甲觉醒了。
“不，这一次，世界不会随着你的想法而改变了，琪亚娜。”
符华也进入了作战准备，身上的影骑士月轮开始爆发崩坏能，进入了月食形态。
“梦，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