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科举
很好,那你呢?苏慎安排吴用解开了宋平的穴道。
急促的呼吸声,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
我学的是西方术法,我愿意教导侯爷学习,只求侯爷能够留我一条性命。
宋平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只求能留他一命。
挑断他们的脚筋,让护卫安排在最末的马车后。
苏慎极为冷淡的说着。
嗖嗖嗖,几道气劲,割断了三人的脚筋。
可能任他们也没有想到,平平无奇的吴用居然会是一尊气罡强者。
天下武林,二十年一番。
武林魁榜,有者五十,并非中土江湖只有五十位气罡强者。
而是在最鼎盛的年岁评出的五十位巅峰强者,二十年一番轮换。
而吴用,这位宫里出来的老太监,正是上一代天下第九,笑面奴。
天下第九,何其殊荣,或许就算如今处在巅峰期的周平,都不是他的对手。
若是当年兑州城外,有着吴用跟随,或许苏孝仁就不会惨死在……苏慎的神情有些感伤,这一幕也同样看在了吴用的眼中。
作为一个合格的仆人,他知道自己眼下不在,反而是给主子的一个能够独处的空间。
自顾领人退下,留有老人哀叹。
把黄老道留下,苏慎的房中传来声音。
一夜星稀,破晓之光撒入大地。
六枚古朴的大钱落在苏慎的掌心,此时的他已经能够熟练的用气操控大钱的走向。
侯爷天资,古往今来难有侧身者。
黄经天一脸谄媚的跪在苏慎的身侧。
孤这就算是掌握了外气?看着手中随着气辗转腾挪的大钱,苏慎也是喃喃的出了声。
实然,对于外气的掌握,侯爷您已入了初窥境。黄经天的脸上很复杂,这是祖宗传下来之法,内功给了苏慎他已经肉疼了,如今连这外功都要拱手相让以保性命,他的脸色能好就怪了。
何为初窥?很显然对待修仙的新名词,他苏慎还是比较好奇的。
初窥,内气外放的标志,将吐纳的先天之气转为后天之法的一种手段。
天下修者万万千,走的是道门正统所传下的金丹大道。
练气筑基,金丹元婴。皆是一种对气的运用。
听着黄经天的解释,苏慎也不由询问道。
既是修的金丹大道,那孤如今也算是炼气士?
不不不!黄经天急忙挥手。
怎可是练气士,咱们凡尘的修士撑死也只能算是有些道统的练气修士。
凡俗三境,初窥,探渊,通幽。走完三步才可真正踏入炼气的门槛。
如今我为初窥?那宋平与你又是何等境界?苏慎眉头一蹙,不由得发问。
老道惭愧,修行一辈子,不过走入探渊便原地踏步,停滞不前。
宋道友同样也是探渊,但他比我年轻,有生之年可冲通幽。黄经天有些尴尬的掩面。
那具体三境实力如何?苏慎如今最想知道的,还是他达通幽之后究竟能否在那强者如云的修仙界生活。
初窥可战小刚劲,初探气之灵,探渊可战大刚劲。手握气渊海。
通幽可在气罡强者面前立于不败之地。上天入地唯我独尊。
气分万万千,以先天养后天。六爻金钱所引乃天地庚金之气,以阴阳定乾坤。黄经天解释的说道。
大致实力,苏慎已了解,今后之路,气的修炼法也该提上门路。
马车继续赶路,初阳早霞,万里晴空。
乾州一路百余里,四周村舍俨然,不少庄子错落棋盘。
不远外就是乾州府了,相较于京都,苏慎这个老东西更喜欢称其为乾州府。
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一切梦开始的地方。
侯爷,官道六十里便是京都了,咱们随京而来的仪仗也该换下了。
自京不足百里,原本赤红麒麟旗的仪仗要被换下,因太皇太妃薨逝,苏慎回京吊唁,礼应挂白旗,扯白绫。这所谓的丧仗自然要换上。
如若不然,难免那些御史言官要参上一本,落人口舌。
这些事你自己办就好,入了京第一时间递玉牌,孤要进宫面圣。
说罢,苏慎头也不回的继续扎入了气的修炼中。
酷暑正阳,赶了几日的车马,吃的都是一些走卒贩夫售卖的流食,既是流食,自是品质不多。
相较于京城放眼望去,琳琅满目的食铺,来的莫过太寒酸些。
这些美食看在黄经天的眼里那可是望眼欲穿。
馋虫在他肚子里作祟,他被苏慎抓起来已经两天了,两天别说是喝酒吃肉了,就是脸糙米糊糊也是限量供应。
如今两条腿被吴用打断了,想跑也没法跑,想要继续活下去都不易,怎么敢过分奢求。
去寻落脚地,将这些人妥善安置。在交代完一切,苏慎的马车扬长而去。
进宫面圣,是一件极为繁琐的工程。从外门,到内门,再到内殿,层层设卡,层层检查。确保天子身侧是一个安全的人。
老臣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佝偻的苏慎跪倒在玉案之前,此时的太和殿一片寂静无声。
爱卿乃是先帝帝师,先帝赐卿面君不跪。不必如此大礼。赵传祺的声音在空荡的大殿之中响起。
赐座!随着鼓声响起,苏慎面前的玉案前林林总总的摆满了时应的蔬果。
大庆朝堂,不似前朝拘谨,仍有礼节,但不多。上的都是些无核之果,避免吐核有失仪态。
陛下急召臣而来,太皇太妃之噩耗,臣在路上已知晓一二,为君父哀。
苏慎吃了一瓣的甜瓜,拱手说道。
今日之日多烦忧啊……赵传祺捂住了自己的额头,这几日他甚至都不敢在朝堂多言,生怕肆远带着那群文官跪在地上继续作死。
陛下可是为礼节之事而发愁?苏慎不紧不慢的说着。
朕之祖母,孝慈孝忠。朕也为一国之君。在这朝堂之上,竟也要受文官节制。
哎……一声长叹诉说心中事。
臣为武将,有些话说的有些僭越。
朝中文官清流,大夫门阀,隐隐有结党营私之嫌。
天下文人骚客,不以天子门生居,以宰相门客自居。已是大逆不道。
臣并未有挑拨之意,付斟,冯世元,姜渊合此举,有错!但并为首错,结党营私,才是陛下真正将他们下了昭狱的原因。
苏慎淡淡的说着。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也是赵传祺最为重视的一点。
结党,土地兼并。地主阶级的成熟。是封建王朝最为难挺过去的坎。
大庆开国七十年,已经算可以具备一个封建王朝逐步走向末路的开端。
大庆察举制,举荐有才之人入仕。久而久之,门阀成熟。察举制的弊端也一一显现。
苏慎一直认为,从来没有最先进的制度,只有最契合当下的制度。
后世先进的科学制度,远比察举人才来的更加高效,却不可能完美的契合庆国的国情。
大殿很空,皇帝的内心更空,他提高了精神,在这聆听臣子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