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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喝二两小酒，“所以看他现在自在，我也高兴啊！”p> 碗筷都收拾过了，仨人这会围着个小桌子，上面搁着两小盅白酒，阮榛明天有课不能喝，盛情难却，宋书灵不愿意拂了老人家的心意，跟着喝上了。p> 散装酒，一入喉就是辛烈的辣。p> 宋书灵跟着笑，张老头问啥他答啥。p> “嗯，家里兄弟三人……我是最小的。”p> “没结婚呢，也没对象。”p> 张老头亲手给他添了点，宋书灵连忙站起来：“谢谢您。”p> “说什么谢，”张老头大手一挥，“你能来看娃娃……惦记着他，我高兴呐！”p> 刚才进屋的时候，张老头就问宋书灵此行的目的了，宋书灵倒也不瞒着，就说自己来看看阮榛。p> 结果老人家误会了。p> 以为是学校老师不放心孩子们情况，特意过来一趟，因此格外的热情。p> 阮榛一看不是个事，伸手拦住张老头的胳膊：“不能再喝了！”p> “好，”张老头红着脸，“听你的……最后一杯，就不喝了。”p> 他早就醉了。p> 居然抽出只筷子，颤颤巍巍地在酒杯里点了下，笑着看阮榛：“来，你也尝尝。”p> 年龄大了，晕乎起来的时候还以为阮榛小着呢，就要逗人，拿筷子头的一点点酒意，辣得小孩鼻子都皱起来。p> 阮榛真的探过身，尝了下筷子蘸着的酒。p> 屋里热乎，外套都脱了，里面就个薄毛衣，动作大一点的话就很容易看到腰线，宋书灵垂着眸子，给剩下的那点酒也喝了。p> 黄狗睡了，张老头也要睡，阮榛盯着他去洗脸刷牙，醉了，人就踉跄，时刻在后面预备着扶一把，最后躺到床上，阮榛给被角掖好，才转过身，轻轻地叹了口气。p> 宋书灵胳膊上挂着外套，站在门口。p> 阮榛一言不发地过去，拉开门往外走，宋书灵也不说话，跟在后面，门被反手关上，很轻的一声响，天大地大，他们又站在深夜的寒风中。p> 宋书灵以为阮榛要跟自己说话，就站着没动。p> 可阮榛只是看他一眼，就走向隔壁，拿出钥匙开门。
“傻了？”p> 钥匙拔出来，随着动作轻轻晃动。p> 阮榛说完，就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作势要关上门。p>
一只手伸了过来，按住门的侧边。p> 无言的对峙中，阮榛终于笑了一下：“喝完酒还要傻站着吹风，你想生病我不拦着。”p> 讲完，他转身就走。p> 屋里还没开灯，只有月光在男人的喉结处投下小小的阴影，随着吞咽，悄悄地动了那么一下。p> 宋书灵反手关上了门。p> 与此同时，阮榛也按亮了灯，屋内的装饰一览无余，和张老头那不同的是，这里没有折叠桌和凳子，多了个小小的两人沙发。p> 和左手边的单人床，就隔着一米多的距离。p> 阮榛把外套挂好，没回头：“拖鞋就一双，你光着脚吧。”p> 宋书灵说了个好。p> 阮榛捡起床上的一条毯子，随手扔到沙发上：“盖这个，冷的话再搭件外套。”p> 宋书灵“嗯”了一声。p> “厕所里有一次性洗漱的，”阮榛转过身，抱着胳膊看向对方，“等会给自己收拾好，睡一觉，明早就滚蛋，明白了吗？”p> 要不是怕人冻死在外面，他才不会给宋书灵带回来。p> 隔壁倒是有空的宿舍，但没打扫，就个落满灰尘的行军床，阮榛在经历了短暂的心灵挣扎后，还是决定收留宋书灵一晚。p> 人家也帮过他嘛。p> 并且根据他对宋书灵的了解，对方虽然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但是在感情方面似乎蛮严谨，挺规矩，不会一时迷了心智，x虫上脑，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事。p> 毕竟当初自个儿脱光了站着，宋书灵也没拿他怎么样，而之后在浴室的对峙，身体都贴得那么近了，这狗比男人也只是举起双手，努力往后隔出点距离。p> 想想，还挺绅士。p> 而刚才说的那些话，阮榛打算好了，假装没听见。p>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p> 阮榛仰着下巴看对方，一脸的无所谓。p> 他不是没被人表白过，知道这种时候一定要淡定，越是紧张或者患得患失，就越容易纠缠不清，所以态度上要随意，一副不在乎的神情，接下来无论是拒绝还是接受，都好办许多。
……等等。p> 他怎么可能会考虑接受？p> 把这两个字剔除出去！p> 房间真的太小了，放了一张床和沙发后，再站两个成年男人，就不由显得拥挤，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p> 真的太近了。p> 阮榛感觉
自己也被酒意晕染，跟着脸热起来。p> 心一慌，就再次重复了一遍：“都这些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没？”p> 说完赶紧睡觉！p> 被子一蒙，面对墙壁，倒头就睡。p> 宋书灵要是敢做点什么，门后立着的就有柴刀。p> 可对方只是深深地看着他。p> 可能是喝醉了，琥珀色的眼眸里有些水汽，显得有那么点的脆弱。p> 宋书灵变成了坐在教室的学生，听完话，就认真思考，有什么不明白的，要抓紧时间问阮榛。p> 于是，他看着阮榛的眼睛，很迟钝地开口。p> “我能……吻你吗？”p> 话音落下，阮榛没反应，呆呆地看着对方。p> 宋书灵大概是身居高位惯了，都这个时候了，还一副游刃有余的认真模样，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虎狼之言。p> “不愿意啊，”p> 他笑了笑：“那就算了，等以后有机会的话再亲。”p> 说完，他就彬彬有礼地冲阮榛颔首，走向厕所，动作迟缓地拿起一次性的牙刷，拆开，接水，洗漱。p> 很机械。p> 擦完脸出来，看到阮榛还在那里站着，就略微偏头，疑惑地问：“怎么了？”p> 阮榛沉默了会：“没事，你睡吧。”p> 宋书灵点点头：“好。”p> 他脱掉鞋子，在沙发上躺下，依着阮榛的话给自己盖好毛毯，往上拉到脖子的地方：“那我睡了，晚安。”p> 阮榛已经往厕所走了，敷衍道：“嗯嗯，晚安。”p> 这人估计喝多了，不跟醉鬼计较。p> 水流声汩汩，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随手弹了点水过去，蜿蜒的水道顺着往下淌，扭曲了里面的人影。p> 脑壳有病。p> 不仅是宋书灵，自己也是。p> 洗漱的时间稍微有点长，出来一看，好家伙，宋书灵已经睡着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