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离开或者留下
而此时的诺却出现在了诺懿城的中心广场中,而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们却一个都没有感觉到异常,似乎那里什么人都没有。
一位位行人从诺的身体里穿过,他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很不适应这种感觉,他飞到了半空之中,躲开了人们的行动路线,可他的眼神一直盯着一处地方,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而并没有人能注意到的是,他的头顶黑发中多了一根金黄色的头发。
亲王府内尸体早已变为烤肉的那位精神系超凡者突然睁开了眼睛,可诡异的是这个惊悚的动作并没被时刻警惕着四周的两人发现。
而尸体的头部钻出了一位与那颗脑袋长相一模一样的生物,他的眼神迷离就像是一个机器人,过了很久他的眼神终于恢复了灵性,他环顾了一圈将现场的情况尽收眼底。
亲王府内满地破败,他的头颅就在他的脚边死死的看着他,至于他的身躯已然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亲王府内处处皆有残肢血块,不知道的人很容易就会想到战争,而事实上这里只是死了三位超凡者而已,而且其中一位还没有完全死透。
他仔细看了看那些残肢断骸,心中断定那位天生半神的小王子并没有死去,因为那些断肢的皮肤状态完全比不上那人的皮肤细腻完美。
这让他很是失望,不过祸福相依,他的右手食指上出现了一枚不知道什么材质的戒指,这说明他现在已经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半神了。
十戒是天道束缚超凡者能力的枷锁,也是人们定义超凡者的等级,当超凡者达到第一戒时,他的左手大拇指上就会出现一枚戒指,那就是天道的规矩,人类的枷锁,你只要不破坏规矩,它就是国王的新衣,而你一旦破坏了规矩它将取走你的特殊,使你变回凡夫俗子。
简单来说就是你越厉害天道自然就会给你带上更多的枷锁,而你如果太弱它就只会送你个枷锁意思意思,甚至有的因为太弱了都不配被束缚,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破坏规矩的能力。
汉子的灵漂浮在头颅旁边,心中虽有些实力大增的兴奋可很快就被茫然的心情取代了。
“从现场的情况来看,那俩个傻子应该是看不到我的,我的身体也已经死透了,不可思议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短暂震惊之后汉子立马开始分析起了局势。
“现在有两个选择离开或者留下。”
“逃?那么第一个问题那位同样是半神的小王子能不能看见我?嗯……他应该是像一开始时那样隐藏起来了,正在等待机会一击必杀,从我现在还没被攻击这点来分析的话他应该也是看不见我的,如果他真的能看见的话,他应该早就发动攻击了,退一步说就算他已经发现了我,现在也大概率不会攻击我,即使他的道十分克制我的道,要是我的话我会等那个脑子里全是屎的混蛋毒发身亡后再出手,哎!真倒霉。”
汉子在心中随口抱怨然后继续分析道。
“那么第二个问题,外面会不会有人埋伏?打斗的声音很大,尤其是那傻逼用火球覆盖攻击,声响更是大了去了,这片地界虽然人丁稀少甚至几乎于没有,但万一呢?刚刚那动静太大了,而且说不定就有人盯着这座院子,增员现在应该出发了,但城中应该没什么高手了,半神高手都应该去抓那个叫莱茵的家伙去了,而半神以下的高手除非极特殊的都看不见鬼,而这种极特殊出现的概率极低,毕竟不会有人知道我最终成了鬼魅之物。”
“而如果留下来最终能不能活下来先放一边,那火系的疯子已是将死之人,会不会怕我记仇,带着我一起下那黄泉路?人心是最不值得相信的,因为各种理由,损人不利己的人比比皆是。而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那个老武夫是一个有执念的人,这样的人往往十分惜命,他根本就不会因为救别人让自己陷入困境,我又不是他的生死之交什么的。”
一顿囫囵吞枣的分析,汉子最终决定大难临头各自飞。
他如老鼠般鬼鬼祟祟的穿过了亲王府那面华丽却不奢华的墙壁,然后急匆匆跑向远方。
破破烂烂的亲王府内两人依旧警惕的看着四周,可令人发笑的是,老者身体健壮,年轻人却病怏怏没什么精神。
仔细看的话还可以发现他的嘴唇已然发紫,身形晃晃悠悠,定然是时日无多了。
他的眼皮一张一开似是在跟困意斗气,过了一会他的眼睛闭上了,人也倒在了地上。
地面发出了惨淡的悲鸣,这使得那年轻人有了略微的好转。
而此时的老者更加紧张的环顾四周,可是人生总是不如意的,他并没有等来他想要的袭击。
又过了一会那本该已经虚弱无力的年轻男子从地板上爬了起来,他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故作轻松的问道。
“他真的还在吗?这都不出来,我都很怀疑他是不是在耍我们。”
“你敢赌吗?”
老者平静问道。
“不敢,毕竟人只有一条命,可若是到了必死的时候,那就不一样。”
年轻人很是诚实的回答道。
而话音刚落“嗖”的一声回荡在了空气中,一颗小小的石子冲着年轻人的脑袋飞了过去,似是挑衅,似是告诉两人他一直在。
老者轻轻一挥手臂轻松的将石子抓在了自己的手上,然后毫不费力的将石子变成了石粉,似乎也是在挑衅。
可扔石子的人并没有搭理他,那年轻人却下定了某种决心。
另一边逃出来的汉子居然诡异的迷路了,在满是路牌的大城市中迷路了,这让他十分的惊讶与不安,因为他可是能够掌握自己潜意识的半神,他居然被人不知不觉的引导了。
他来到了中心广场,他在那里看见了他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一个人,而最让他恐惧的是,那人死死的看着自己,就像是看着一件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