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下雪了
天气越来越冷，日子还如往常一样平凡。
小鹿回学校读书，钱成和李雪继续着对韩聪的特训，韩聪依旧带着比球送外卖。
双十一，下雪了。纷纷扬扬的雪花漫天飞舞，天地间皓然一色。
“猪大爷的第一场雪！”比球欢叫着在落地窗前来回奔跑。
“一会儿我就带你出去看雪。”韩聪边做俯卧撑边说。
“你今天的早课免了！”比球心急道，“现在就带你猪大爷去赏雪！”
韩聪不敢怠慢，迅速穿好工作服，背上比球下了楼。
小区大门口，韩聪的电瓶车被胖保安截停。
“啥事？胖哥。”韩聪摘下头盔问。
“不许出去！”胖保安严厉道，“平时玩儿玩儿就算了，下雪天还送啥外卖？”
“胖哥，我去河边看雪景。”韩聪笑着解释。
“那也不行！”胖保安坚持原则道，“大小姐吩咐了，雨雪天你不许外出！”
李雪时不常给‘清河湾’的保安送烟、送酒、送水果，她让韩聪和钱成成了保安心中最尊贵的业主。
“胖哥，”韩聪低声下气道，“你放我出去，我不跟我姐说。”
“不行不行！”胖保安义正词严，“小少爷，你的安全最重要！你要是擦破点儿皮儿，我拿命都赔不起！”
“捧杀！”比球在耳机里憨笑。
“这样，胖哥。”韩聪赔笑道，“你放我出去，我请你和兄弟们吃饭。”李雪教过他：受人尊敬是有代价的！
“你要非得出去玩儿，也得开奔驰！”胖保安大义凛然，“你那车厚重，安全！”
韩聪无奈，回车库换开奔驰。
奔驰s450l停在了胖保安的身侧，胖保安肃然敬礼。
韩聪降下车窗，探出头对胖保安笑道：“胖哥，晚上你带兄弟们去‘九芳楼’，吃多少都记我账上。”韩聪底气十足的原因是：九芳楼还有钱成存的几万块钱……
“谢小少爷！”胖保安大声道谢，再次立正敬礼。俨然一名受检阅的士兵。合格的士兵！
沿着清远河，韩聪将车开到了郊外。寻得一处无人的僻静河岸，韩聪停好车，放出了比球。
“啊哈哈哈哈！——”比球在岸边疯跑，雪花在空中翻飞。雪地上留下了许多杂乱无章的小脚印。
还不到上午十点，大地还没有被太阳温暖，韩聪的呼吸在风中化为了白雾。冬日的河流宛如一面镜子，将天空的蓝和雪地的白全都揽入怀中。
看着孩子般欢乐的比球，韩聪幻想着比球变成男生后，在雪地里打滚的情景。希望那一天早些到来！
雪越下越大，比球安静地伫立在河边，漆黑的鬃毛已经覆上了一层银色。它昂起头，用拱嘴接住了几片洁白的雪花。
“哇……”比球喟叹。眼中满是憧憬。
电话铃声响起，韩聪掏出手机，见是一个陌生号码，韩聪犹豫着接通了电话。
“韩聪，我是徐天凯。”电话里传出了徐天凯的声音。
“班长？”韩聪皱了皱眉。他对这个胁迫过冯小鹿的同学没半点好印象。
“韩聪，我现在在云凉，想约你中午吃个饭。”徐天凯的声音傲气十足。
“我不去。”韩聪断然回绝，“班长，咱们不是一路人。”
“我想跟你说说冯小鹿的事儿。”徐天凯道。
韩聪的心里忽然升起了巨大的不安。
中午十一点多，韩聪开车来到了“兰亭别墅”12号。要不是徐天凯约他来这里吃饭，韩聪真不知道这栋三层的别墅是一家私人会所。
别墅主体的占地面积不到二百平米，风雪中的哥特式建筑给人一种尖锐的精神感受。门前的花园改建成了小型停车场，稀疏的花草已在冬日里凋零。
停好车，韩聪坐在驾驶室里发了会儿呆，最终还是忍不住给冯小鹿发了条微信：“小鹿，徐天凯约我吃饭，说要跟我聊聊你的事……”
等了片刻，冯小鹿回了信息：“大葱别理他，他老在微信里骚扰我。”
大葱炒铁锅：他这是要明抢啊！
小鹿走丢了：抢啥？
大葱炒铁锅：我老婆。
小鹿走丢了：他也配？！
大葱炒铁锅：咋没跟我说过他追你？
小鹿走丢了：我不想恶心你。
大葱炒铁锅：估计徐天凯那傻子是想威逼利诱我……兵来将挡，我来应战！
小鹿走丢了：带着比球！注意安全！
大葱炒铁锅：你就这么放心？
小鹿走丢了：单打独斗你能打死他。更何况你有比球？
大葱炒铁锅：我不欺负他。
小鹿走丢了：别吃一口菜！别喝一口酒！
大葱炒铁锅：放心，我不傻！
小鹿走丢了：姐让我练一字马，是不是你的主意？
大聪炒铁锅：还有心思说这？
小鹿走丢了：大葱你等着！回家我把你屁股打两半儿！
……
收起手机，韩聪的心情好了许多。他忽然问道：“比球，你不知道徐天凯骚扰小鹿？”
“小鹿不说，猪大爷不多嘴。”比球回答。
“徐天凯上的哪个大学？”韩聪问。
“天津大学。”比球答。
“还好。”韩聪嘀咕，“离小鹿够远。”
“幸好他离你家小鹿远！”比球道。
“啥情况？”韩聪疑惑。
“徐天凯是个花心大萝卜。”比球悄声道，“他现在就有两个女朋友。”
“他要是敢碰小鹿，我弄死他！”韩聪心有余悸。
“韩聪记住，徐天凯的女朋友一个叫赵艳艳，一个叫王雨歌，”比球提供重要信息，“赵艳艳是徐天凯的同学，山东泰安人。王雨歌是徐天凯的学姐，广东惠州人。两个女生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韩聪默默记住了比球提供的信息，他打开车门下了车，背好了装着比球的背包。
走进别墅的一楼大厅，韩聪发现这里的装饰和李雪家近似。西式的装修让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高贵的气息，让人仿佛置身在一座欧洲贵族的城堡之中。
别墅的地下室改做了厨房，弥漫而出的美食香气令人垂涎。
“先生您好！”一名绰约多姿的妙龄女郎走上前，彬彬有礼地对韩聪道，“您，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韩聪低头看了一眼身上外卖员的服装，耸肩一笑道：“徐天凯请我来吃饭。”
“你？”妙龄女郎面露惊讶，“你是小徐总的同学？”
“高中同学。”韩聪挺起胸脯道，“现在我是送外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