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儒学
赵轩七人赶紧御器离开千机城，千机城围观的人也逐渐离开。
木风他们回去千机殿，冰青涟、燕归山已去客房照料黄庭和萧一一。
燕之秋沉声地道：“风师弟，你说赵轩他们是有人指使这样做？”
木风点了点头道：“大概率是这样，也许是试探。”
“那会是谁指使他们，试探什么？”燕之秋道。
大家也想知道，都带着疑惑地看向木风。
木风呵呵笑道：“猜测的，你们信吗？”
大家摇了摇头，显然不太相信。
木风一本正经，学着一些老前辈的口吻道：“神州自古以来，实力为尊，道术强就占着优势，若实力低微只能担惊受怕，哎，等着受死吧。”
大家都露出若有所思的眼神，虽然这句话难说，事实上他们自己就是实力低微，连说话也变得无力。神州强者用拳头说话。
“怎么样，你们悟了没有。”木风看着他们摇着头，道：“你们快点追下本道脚步吧。”
大家鄙视着他，燕之秋晃动秋痕枪：“我要和你比斗。”
“哼，你帮我们洗衣服了没有？”木风笑着道。
燕之秋咯噔一下，看向寒无忧，道：“无忧呀，我们做为同门，应相互关怀与照应，去看看庭师弟和一一师妹妹现在怎么样？总是打打杀杀，不太仁道，应该有儒者之心。”
寒无忧没有理会，不过燕之秋非要拉着他过去。
“胖子，你也来吧。”
“好的！”
大厅之中只剩下木风和萧谨。
萧谨道：“风，你是不是没有确定谁是指使赵轩几人的所作所为？”
木风点了点头。
“难道四大城主，父亲他们有默许这种试探的存在吗？”萧谨心中满是疑惑，也是猜测，显然是带着不敢相信的意味。
木风没有回答，因为这是暗域四大城主的事与做法：谁回无缘无故庇护你一辈子？不然暗卫杀手组织成立为的什么？
木风看着萧谨的焦虑思绪道：“小谨，你不需要胡思乱想太多。太极之道有阳与阴，正如有白昼与黑夜，但对与错在于立场，如果你站在更高之位看，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我带你去散散心。”木风微笑着道。
萧谨点了点头，问道：“去哪里？”
“学艺。”
……
春日阳光，照射一处山间，悠悠琴声，鸟儿轻叫，山间木屋，石亭之中有一位老者轻弹古琴，一切尽显祥和。
两道身影，如道侣，脸带微笑，来到木屋门前，男的走到亭边静坐着，听着一位老者弹琴；女的进入木屋沏茶。仿佛一切那么的自然习惯。
一曲已终，燕伯回缓缓地道：“两个道童，今日有兴致来陪老道？”
“燕伯伯。”木风和萧谨见到燕伯回停止弹琴，开口问好。
“今日我们一起来第一件事肯定是陪燕伯伯，至于第二件事是风师兄想学弹琴。”萧谨为燕伯回递送一杯清茶，又将一些糕点放在他跟前。
“是的，燕伯伯。”木风点着头微笑着道：“我想跟您学习一下琴艺。”
燕伯伯喝了一杯茶，道：“小风，你资质好，在千机殿里，老道随意一个女徒弟都可以授教于你琴艺。是不是有想不明白的事，想通过琴声感悟？”
木风拱手作揖：“是的。”
萧谨笑嘻嘻地道：“燕伯伯，您料事如神，风师兄都有。”
“小风，看来你有大机缘。来，你坐下来，老道再去里面拿出一把古琴来。”燕伯回拉着木风手，让他坐下。
“谢谢燕伯伯。”木风坐下来，萧谨坐在他身旁。
木风看着萧谨道：“你笑什么？你不知道你笑起来很好看吗？”
萧谨笑着道：“我想起第一次我和你来到燕伯伯这里的情景，不知不觉已过去两年多了。”
木风抚摸着萧谨的秀发，轻声道：“我记得燕伯伯说：我们两个金童玉女，结为道侣，必成一桩美事。”
萧谨听道，那种少女情愫，为春日美感增添几分。
“哈哈……老道没有打搅你们两个童男童女打情骂俏吧。”燕伯伯一边提着古琴，一边走过来道。
萧谨脸色变红，露出差涩感。木风笑嘻嘻着，道：“燕伯伯，我们说您不仅料事如神，而且能让人美梦成真。”
“如此一说，老道不就是神仙。哈哈哈……”燕伯回大笑起来。
萧谨微笑道：“燕伯伯是儒道之仙。”
燕伯回笑呵呵着，将古琴放在另一边，道：“小谨，燕伯伯成了儒道之仙啦？美妙呀！”
“小谨，你坐坐这边，先弹一些音律指法，先让小风跟着你学，让老道看看你的指法如何？”燕伯回向萧谨说道。
萧谨本就有弹奏古琴功底，所以弹琴的指法还是相当了解。
一指一弹，慢慢进入佳境，让木风也看得不断点头称赞。
木风在琴声的熏陶之下，问燕伯回：“燕伯伯，静心怎么能化道？我记得您弹奏古人之典：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
燕伯回喝了一杯茶，反问木风道：“那你领悟到什么？是静心？还是道？”
木风道：“是虚之静，结合造化，造化是道吗？”
燕伯回仍旧问道：“虚静之道，你是否将之化成自己的道？是否想融入现今修炼的神功当中？”
木风摇了摇头道：“我不太清楚。天地归，地气藏，金木水火土引之……坠圣自然，道与魔亦合亦离，也为阴阳，五行合化……”
木风将地书大地归藏术的一掌破万法与道魔神功第二层的口诀缓缓地道出来。
燕伯回也感到这些道法口诀的神妙之处，眼前的少年还能称之为后辈吗？
“小风，如此了得的道术口诀，老道听到此功法也感到妙呀！不过你是不是过于依赖于功法，已出现心高气傲，你是年轻修士，虽也无可口非，但能领悟虚静之道，这是你的机缘。不过提醒：千魂剑带着戾气，加上你功法本身杀戮之气，都有对道心与心性有影响。”燕伯回简单的分析道：“你也应修得造化之法，如此仙缘，的确有高傲之本，但却难以融汇贯通。”
千魂剑，虽是大地馈赠之物，却系千魂所成，这需要杀生多少才能形成。道魔神功，让木风想回师父所说不该存在这世界，只因杀戮，他似乎明白神州修士为何称他为“魔狂”。地书仙术，让他不好领悟……
“小风，修道本无误，不需担忧，也许是老道也有误，只告诉你，何为儒：儒之修，至静以凝其神，精思以彻其感，善念以应其真，静心，静坐，守静。也许能中虚静之中找到真正属于你的道，希望能帮助你。”燕伯回提醒木风道：“你知道血殷的魔人，凭着他无上神功，为何仍旧被镇压？或许也遇到你的困境，何以解决，惟有仙古之书，神州四大神启之珠。本道猜测，你前半部分的口诀出自《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