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连理村6
刚刚穿过唐岁悦的女孩被男人抓住,半拖半抱的往最近的房间带,女孩声嘶力竭的求饶,男人却在张狂大笑。没一会功夫,女孩便被拖进房间,房门被紧紧关上。
唐岁悦走到被关上的门口,可以听到里面传出的哀求声,她想进去帮忙,可她竟然没有办法穿透这张贴着喜字的木门。
她很焦急,可当下她什么也做不了,于是开始尝试其他房间,发现所有木门都穿不过去。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发现楼梯可以走,便选择上楼探查情况。
二楼是一整个大厅,大厅里摆着一张张床铺,可怕的是床铺上的女人各个衣不蔽体的躺在那,表情麻木,对身旁其他女人的哀求声,还有正在她们身上做恶事的男人们置若罔闻,好似都不存在一般。
唐岁悦气的双手发抖,这些男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简直就是畜生,她上前想拉那个在哀求的女人,她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青紫淤痕遍布全身,可手还是毫无意外的穿过她。
唐岁悦眼眶湿润,看到这些女人的悲惨,她心脏微微抽痛,可悲的是她什么也做不了。
环顾四周,唐岁悦捏捏手心,命运让她来到这里,那一定是有原因的,只是她还没有找到而已,她要冷静。
唐岁悦在心里进行自我疏导,目光停留在通往三楼的楼梯。从二楼往上看,三楼一片黑暗,站在楼梯口也听不到楼上一点声音。
唐岁悦定定心神,还是踏上前往三楼的台阶。
三楼也是一排排的床铺,床铺上有的女人腹部高高隆起,有的女人小腹微凸,全都赤果果的躺在那,四肢拴着链条,好像待宰的羔羊一般。
唐岁悦在这群孕妇里看到了那个在村道上逗弄怀里婴儿的少妇,脑中灵光一闪,结合这三层楼房,她知道这是哪里了,这里是山顶上的小洋楼。
这念头一出现,眼前的场景再次变换,她又回到了一楼。
一楼依然是追逐战,可这次求饶的却是男人,只见男人们像蛆一样在地上蠕动,而女人拿着木棍或者柴刀,像逗弄玩物一般,时不时来一棍或砍一刀。
男人的哀求声,女人的狂笑声不绝于耳,在唐岁悦耳边三d立体环绕。唐她重新去往二楼,她想知道二楼变成什么样子。
二楼的景象简直让她大为震撼,从来没想到可以看到那么多男人的大型交配现场。
只见有个男人力竭瘫倒在地,旁边一个女人端着一杯水给他硬灌下去,那男人半分钟没到立马虎虎生威,扑向另一个正在奋战的男人身上
有个男人好似真的不行了,就被一个女人像拖死狗一般,将人拖到一楼,一楼一个女人二话不说,先切掉男人的那里,趁着男人因疼痛抽搐时,砍断他的手经脚经。动作流畅中透着狠劲。
唐岁悦只觉大快人心,她欢欢喜喜踏进三楼,期待三楼带给她的惊喜。
可真到三楼后,才发现三楼静悄悄,原本摆着床的地方是一个个小坛子和牌位。牌位上的字很简单,不是往常常见的格式,只有简单的姓名,好像只是为了让人知道牌位后的骨灰坛是谁的一般。
她上前两步,桌上有封《认罪书》,认罪书三字写的很漂亮,不难看出写这字的人是接受过良好教育的。
我于2000年被人贩子拐卖到这里,在这里过了15年非人的生活。
连理村每个适龄女人都是从各个地方拐卖过来,刚开始我们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个个白天被锁在买家的厨房里,只有晚上会被买家拖上床。
后来村长提议,因为村子太穷,为了大家都能有后,于是决定以后女人大家平摊,费用也可以平摊,于是就有了喜房。
我们这些先买回来的全部锁在二楼,后买回来的住一楼,怀孕的锁三楼。
连理村的畜生想要儿子,如果我们生的是女孩,女孩就会被弄死,后来这些畜生觉得买来的女人太贵,又决定留下女婴,说是要留到以后生儿子。
生下来的小畜生会有村里的妇女帮忙带,那群畜生人性完全消失,连自己村里土生土长的女孩也不放过,小小年纪就被他们自己的族亲拖进喜房。
最后喜房成了连理村所有女人的魔窟。
整整十五年的时间,我获得了村里的信任,开始可以在村里活动,可以给男人们烧饭洗衣。
我之前在大学学的就是制药,如果当年没有好心给老奶奶带路的话,我应该会成为一名制药师。
不过现在也不晚,我用学到的知识成功炼制出老鼠药,无色无味。和喜房里所有女人沟通过,我们决定当晚就做,女人们把毒药涂在自己身上,等着来找自己的男人,而我和其他烧饭的婆子则是在山下烧饭时,将药下在没有上山人的饭里。
结果很美好,连理村只剩下我一个活人。我将女人们都火化装好立上牌位,而那些男人我也烧了,我将他们的骨灰倒进粪坑。
村里那批三四岁的女婴也都被毒死,这是我们一起做的决定,连理村的恶心事以后一定会被人知道,这些女婴一辈子都要被指指点点,没有大人的保护,还留着畜生的血,她们的人生会很苦。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来做这个坏人,我们希望女孩活着,又不希望她们带着畜生的血脉活着。就像我们希望畜生们都死,可又不希望他们只是死了。
祸害的报应来的太晚,所以我愿成为他们的报应。可如果杀人有报应,我愿承担所有罪过。
署名:吴巧巧
唐岁悦五味杂陈,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叹息,她猛地转身,面前是赫然出现的村长夫人
“你觉得我错了吗?”苍老的脸上有苦涩,有悲伤,有坚毅,唯独没有后悔。
唐岁悦摇头,“你没有错,错的是那帮畜生,是那些人贩子。”
老人再次长叹口气,“那为什么我们会被锁在连里村不能去地府,一日复一日的重复死前那一天的生活。”语气是疑问是悲凉。
唐岁悦大概猜测和那个宝物有关,于是开口问道,“应该是什么结界被你们启动了?你有没有什么印象。也许我们可以帮你。”
老人家摇摇头,“我不知道。”
唐岁悦见她什么都不知道也就没有继续问,而是从空间里拿出一些食物放在摆放牌位的台子上,就当是贡品了。
老人家出声阻止,“不用摆那些好东西,我们也吃不到,摆几个馒头就行。”
唐岁悦闻言一怔,她想起来件事。
之前村长请客吃饭时,村长那里的饭菜都上霉了,而她这边的馒头却是普通的馒头,那这馒头哪里来的?这样想的,唐岁悦也这样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