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实物的回忆
女孩说完已经站上了床,那张可爱的小脸靠在了晨白的肩膀上,双手扶着我的双肩尽量避免着在床上摔倒的可能。
手中的信忆质可以说异常的浓郁,更加凸显了简单的纸蕴含着的回忆,这并非是在脑海中浮现的忆质,而是实物所产生的。
随即我便翻开了泛黄的纸,第一眼便是那写的工整的文字,这么一想当时遇到流音的时候我还好奇,当时连小学都没上的少女是怎么认识这么多字的呢。
“晨哥,这上面都是啥。”
“啊这个嘛。”
粗略的解释了一下信上的内容,也了解到了小天的文化水平大概不算太高,就顺便一边进行粗略的教学一边把信上的内容读给女孩听。
尽管年代的久远让纸上多多少少会有一点磨损,但不可否认那年的墨水质量什么的能保存到现在依旧字迹清晰。
信上内容大多数都是流音替我写上去的,因为那时的自己是那种想到就做的类型,当时少女看到我那潦草的字迹实在是看不下去,就自愿帮我代写了。
没想到的是我在长大后竟然忘了这件事,如果没有流音让我回忆起了儿时的回忆,那这件宝物应该会继续埋藏在树下的厚土中吧。
信上的内容纯粹又简单,儿童时期那天真无邪的画,还有早已被自己遗忘的理想,连同贴在那的吉他贴在一样磨损到几乎看不到。
不可否认的是我确实喜欢过吉他,但那是曾经最幸福的时光,那时候正好是上初中的时候,家里人得知了我的爱好集资给我买了一把吉他练习。
那时好像也是果摊支楞起来的一年,刚开业的店在城镇里无可厚非的受到了大家的照顾,家里的每个人笑容总洋溢在脸上。
好景不长的是在一次户外练习的时候赶上了初中时的校园霸凌,那时刚上初中的我总是把笑容挂在嘴边。
那几人当时见到当时穿着校服的我在公园练习时带着发自内心的微笑,很不幸的成为了那个时期的受害者。
吉他也在这场霸凌热潮中损坏回到了家中成为了再也不可弹奏的摆件,双手被束缚在吉他上的时候整个人就好像死了一样,情感什么的完全感受不到。
回到家也只能瞒着父母遮住脸上的异常带着微笑去面对生活,我便这样抛弃了这份爱好,转头开始了自己的身体强度训练。
晨跑,夜跑从未停歇。
性格从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暴虐的情绪埋藏在内心的深处,直到那天的彻底撕裂、膨胀、无止境的扩张。
但尽管如此,就算穷尽一生我也无法幸福
把那封写给自己的信读完,我侧脸看着正一脸认真端详着那张纸信上内容的晨小天,女孩身上的银发和那紫嫣的双眸还未被玷污。
“晨哥。”
“怎么了吗?”
“害怕吗?”
“”
是啊,我怕了。
我拿什么给眼前的女孩幸福?
残缺不堪的亲情?
一贫如洗的自己?
一想到这样的自己,身体就止不住的发颤。
“没事的,晨哥。”
女孩的小手伸向了我撑在床上的掌心,轻轻的把安全感传递给我。
“是是啊,事到如今也只能朝前看啊”
感受着手心的温暖,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女孩本身对人产生的那个悸动感暂时消失了,详细一点的话就有种原本被控制的理性被占据了。
但主导变成情感一样的感觉。
把拿在手上的信叠好,重新放回了瓶中。
把桌上的另一张纸拿到身前,不得不承认的是流音的任何行为行动都总能给人一股很强的即视感,就像已经做了无数遍的感觉一样。
想了想还是把折着的纸展开了开来,上面的内容可以用很简单的语言去概括,也可以夸大其词的去歌颂
上面留给我的文字信息几乎没有,而是一幅完整的画像熟悉的花海、粉白的点缀、还有那两个在不远处看着画面中心位置的人。
尽管没有画出正面,单从发型我也能看得出来其中的一人便是我自己,另一个黑发及腰的少女应该就是流音本人了吧?那中间这个
站在花海中身形浮动的少女,标志性的银发和紫嫣色的双眸无一不明示了此人的身份,原本看着图像的视线不由瞥了一眼身旁的女孩。
这也是在以前的某个时间点的记录吗?
“哇晨哥?”
视线又对上了,见状我连忙把头正了回来继续观察着图像上的细节。
“没事。”
“嗯嗯嗯”
身着白裙的少女在花丛中任由着风鼓动着自己的身体,裙摆和花瓣随着风飘散在那有着圆月的世界,深蓝色的天、明月的天。
并不是忆质空间的那副场景。
仔细看看少女脚下的花丛虽然也是粉白粉白的但这一次我能叫出它的名字了。
“三角梅吗?”
这种花代表着坚韧不拔的意志,而少女手中的那两朵就不一样了,虽然它们的称呼什么的大体都大差不差。
其中一朵是熟悉的紫桔梗花,前不久和流音说过了,那是为了那永恒不变、求而不得的爱才为之献上;另一朵也是桔梗花,但基于种类的区分大多数人都叫这种白紫色的桔梗花为洋桔梗花,但我并没有过于了解这紫色的含义白色的花代表着纯洁,紫色代表着诚实和不变的爱。
仔细想想突然发现把纯洁和诚实与不变放到小天的身上是不是刚刚好呢?流音也曾说过自己很早很早之前就见到过小天了,相貌什么的都没变化。
经过短暂的相处我也认识到了身旁诚实的女孩是多么的难得可贵,主要原因多少还是因为我干预了她的忆质空间什么的吧。
桔梗花啊
不知道爸妈收到我的心意了没有。
“晨哥晨哥!纸上的女生好好看!我以后也会这么好看吗?”
“笨蛋,没准上面的人就是你自己呢?”
随便怼了一句,便把那张图像给重新叠好,拿那个黑色的发卡给它夹住,重新放到了瓶子里用塞子重新封印了起来。
叮。
手机这时倒是老实的在该来信息的时候响了起来,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这周发生的一件小事来着。
我已经把自己的工作给做完了,换种说法就是被炒了但亏欠我几个月的薪水到如约的打到了我的账户上,说到底至少没违约不是吗。
“怎么了晨哥?”
“没工作咯~要重新找啦!”
像是从什么刑场解放了一样,我狠狠的伸了个懒腰,把手机捧到了自己身前,一旁的小天也学着我的样子伸了一下,然后倒在了床上。
“好累,我要睡会。”
“嗯话说为什么昨晚你没睡床上。”
“”
“你忘了吗?手还牵、牵着呢。”
“啊?一晚上没松?”
“被你扯下床了。”
嗯。
被我扯下床了
被我扯下床了?
被我扯下床了!
“什么?那你”
“挣不开,晨哥身上软软的。索性就直接睡了,嗯嗯。”
“”
得好好反省啊,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