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问询
离开的路上，阿风带头走在前面。
周仁提着昏迷的孙辉一直跟在他后面。
不知走了多久，周仁忽然好奇地询问阿风：“他们是什么人？”
“金鱼帮，整个云庐市的地下赌场基本上都归属他们。”
“黑帮？”周仁口中喃喃，又接着问道：“那个龙武是谁？”
“金爷手下的三大悍将之首，以前见过……”
“魔法师体系，实力在三品。”说到这，阿风又补充道。
他自然明白周仁想问的到底什么。
“果然……”周仁并没有太过于吃惊，转而又道：“那你打得过他吗？”
阿风轻笑一声，边走边说：“不清楚，但有人肯定打得过！”
“谁？”周仁好奇追问。
“金爷有三大悍将，我们老板自然也有，而我在里面只能排第二。”
周仁微微眯起眼睛：“大块头一个，加上你一个，那……还有一个我没见过的。”
“你要是想见，应该很快就能见到。”
周仁嘶了一声，没有任何顾忌：“是王老板准备杀我的时候吗？”
声音传播在空旷的街道上，阿风猛地顿住脚步，回头望向周仁：“只要你将老板安排的事办好，至于其他的你不必担心。”
“说了不等于没说嘛。”
周仁在内心吐槽，表面上却露出笑容：“开个玩笑而已，好了，就在这吧，这里刚好没人。”
他随手扔下被自己提在手里的孙辉，脸色冰冷道：“借把灵剑。”
阿风闻言，没有迟疑，随手在空气中一划。
下一刻便凭空凝出一柄闪烁着寒芒的雪色长剑。
“咻”灵剑划破虚空，直刺周仁，过程中它没有任何要减速的迹象。
一股强风在周仁脑后袭过，而周仁却一脸平静，只是反手一抓，便很随意地捏住即将刺中自己的灵剑剑尖。
“接下来你不必开口，一切由我来问。”周仁没有回头，声音冷冷的传出。
阿风站在阴影中轻轻“嗯”了一声。
周仁单手提起雪色长剑，将剑抵在孙辉的脖颈处：“还装？”
一抹寒光顺着剑身滑落到剑尖，冰冷的剑锋触碰到孙辉的皮肤，一股凉意顿时袭遍全身上下。
“啊……”孙辉猛地睁开眼睛，感受到抵在自己脖颈处的冰冷剑锋，一时间惊叫出声。
其实他早就清醒了，只是想假装还昏迷不醒的模样，想要等到周仁他们不注意时，再偷偷溜走。
柔和的月光洒落，站在昏黄的路灯下，周仁嘴角勾起一抹瘆人的微笑：
“别害怕，只要老实回答，就啥事儿没有。”
孙辉连连点头，表现出无比配合的模样。
周仁很是满意，将灵剑缓缓挪开，他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为什么见到我要跑，哦不，是为什么我说出王老板的时候你要跑！”
孙辉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周仁眼睛眯起，冷冷地说：“要是敢有半点假话，你……懂得？”
“懂懂，我懂……”孙辉不敢在拖延，于是便道出了实情：“我以为你是来抓我的。”
“抓你，我为什么要抓你。”周仁露出疑惑的神情。
“啊……你不是来抓我的吗？”
孙辉感受到周仁话语里的诧异，他也顿时有点懵圈。
“我就是来问你两句话，打听点事儿而已，是你二话不说撒腿就跑，我追都追不上。”
“啥？就是来找我打听点事儿？”孙辉嘴巴张大，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好了，说重点吧，你为什么要跑？你在心虚什么？又跟王云有什么关系？”
一连串的问题被周仁一股脑地抛了出来。
孙辉看了眼近在咫尺的雪色长剑，不再迟疑：“差不多一周之前吧……”
“我跟王云到酒吧玩，当时我手头里没钱了，就想跟他借点，平常他都会同意的，而且大多数情况都不用还，他也不会提，全靠我自觉，可那天却不知道是咋了？”
“他……他突然急眼了，狠狠地羞辱了我一顿，当时骂的特别难听，最后还让我滚。”
“可我也有脾气……哎，可又知道他爹是啥人，我也只能憋着气，就偷偷溜到一边，想着忍一忍吧，毕竟这么多年，虽然说是同学，其实我也知道，自己就一个狗腿子而已。”
“过了一会儿，我越学越气，就……就”
“嗯……怎么了？”周仁看孙辉支支吾吾起来，又把剑抵在他眉心追问道。
“就趁他不注意，把他钱包给顺走了，然后我就跑了，后来好久也没再联系过我，我也就以为他并不在乎这点钱，毕竟酒吧里面那么乱，怎么可能知道是我干的。”
“就这些了吗？没了吗？”
“没了，真没了。”孙辉连连摇头摆手。
“就没什么你觉得异常的吗？”
孙辉想了想，才回答道：“没有，就是那天晚上他脾气有点暴躁，可能跟家里吵架了吧，平时也有这种情况。”
闻言，周仁又将目光转向阿风，阿风立马反驳道：“少爷那几天并没有跟老板发生矛盾。”
孙辉将一切交代完毕，周仁却一无所获。
“嘶……”他把剑插在一边，眼眸微微眯起，又开始了头脑风暴。
“什么线索也没有吗？真的啥线索都没有吗？”
忽然，周仁似想到了什么一般，猛地张大眼睛，他急忙追问道：“那天晚上，在酒吧里他是怎么骂你的？”
“骂我，这很正常，平时他就脾气臭，可那天确实不太正常，骂我骂得特别凶！”
“我问你他是怎么骂你的？把原话重复一遍给我，或者描述个大概！”
看周仁一脸认真，孙辉也只得老实交代：“好像……好像骂我是穷鬼，活该过着苦日子，这辈子都翻不了身，要当一辈子狗，反正就这些。”
闻言，周仁摸索着下巴，心中默默想着：“当时王云一定有什么心事，所以才会大发脾气，不然他不会突然拿孙辉当出气筒……”
“如果没有跟家里面发生矛盾，那一定就是在外面，可究竟是什么人会惹怒到王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