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我被复制了???
午夜的钟声敲响。
【舞会】如约而至。
形形色色的愚者戴着他们华丽无比的面具,新奇又警惕的降临在会场之中。
在楼上观察了许久的许安远长叹一口气。
都到现在了,大角鹿面具的原主都没有出现,难不成这个舞会内的‘该隐’真的是穿越回来的自己假扮的不成?
真是滑稽又奇妙。
不过许安远转念一想,让别人以为自己是该隐似乎的确可以做到很多事啊?
也许还可以借此机会从别人口中套出该隐的更多计划。
一念及此许安远瞬间愉快了起来,他返回楼上的一个房间,将自己原本的白色无脸面具换下,戴上了大角鹿兽首同款面具,一个响指换上该隐同款牧师服,随后猛地一挥衣摆,模仿着该隐的气质,整个人大踏步朝外走去。
一边走许安远还一边想着,如果大角鹿牧师是自己假扮的,那么真正的该隐去哪了呢?
他不可能没有参加这场游戏,所以大概率还是要混迹在人群中的,这样的话到时候可就有些不好找了。
许安远正想着,结果刚到门口,一回头,许安远差点把大角鹿面具吓飞。
因为他旁边的房间几乎与他同时开启,从中也走出来了一个戴着大角鹿面具,身穿牧师服的人。
只不过这人的身材看着似乎比许安远更加高大一点,而他则光顾着调整他大角鹿面具的位置,手里拿着一个小镜子,像个正准备盛装出席宴会的少爷那样认真调试着自己的装扮,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优雅独特,竟然第一时间没有注意到他旁边出现的许安远。
那一瞬间许安远的大脑运转得几乎要炸裂开来,他想了成百上千种面对现在这种尴尬境遇的情况,但最终千思万绪却在极致的紧张中化繁为简,几乎是下意识地,燃烧巨斧猛地握在手中,朝着大角鹿的脑袋就是一个跳劈。
另一边的大角鹿刚放下镜子,听见声响下意识的回头,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见一张狰狞的鹿脸在他的眼中无限放大。
随后整个人莫名其妙的被劈为了两半。
“怕嚓。”
尸体倒地,带着一丝茫然和不敢置信,最终化为灰烬不甘的消散。
这一番操作下来,看得空气都沉默了。
许安远揩了揩额头渗出的冷汗,心有余悸道了一声:
“好险。”
随后便收起巨斧,神清气爽的朝着楼下走去。
可这边梦境世界中的许安远是清爽了,另一边现实中的某人可就炸了。
正义学院,会长休息室内。
该隐穿着睡衣一个猛子从床上翻起来,瞪着眼珠子出声道
“不是,这什么东西啊!”
舞会刚开始不到五分钟,自己被淘汰了?
这个结果该隐不会认可,也不可能认可!
明明为了这场精心布置的舞会,他还特地和菲尔思教授商量好让他提前一段时间进入梦魇水晶球精心打扮一番,谁承想刚调整好仪容仪表,自己就被不知道哪窜出来的大角鹿给跳劈了?
真不是该隐菜,是他真的没想到会来这么一出。
在他的设计里,二楼根本不会有新生上来才对啊?
一定是出现了什么差错!
一念及此该隐迅速换好衣服,撒腿就往顶层的院长办公室跑。
到了门口。
“咚咚咚。”
“请进。”
该隐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住心中那即将喷涌而出的郁闷和气恼,轻轻推门而入,接着礼貌地朝着菲尔思教授微微鞠躬:
“晚好,教授。”
“该隐?”
菲尔思教授正背着手看着窗外,见此有些意外的回头,沉默了一会儿道:
“午夜时分还不休息,可不是美丽的行为,说明你的来意,不然我可能会考虑为正义学院扣分。”
该隐无语的说道:
“教授,我是学生首席,宵禁不包含我的!”
“这样么。”
菲尔思教授转身拿起办公桌上的小本本,认真翻阅了一下,随后说道:
“原谅我的过失,该隐先生,我的记忆实在是一件不美丽的事物。”
随后菲尔思话锋突然一转:
“那么,该隐先生,半夜打扰一位教授也是不美丽的行为。”
该隐强忍住一拳砸碎鱼缸的冲动 , 深吸一口气,说道:
“教授,我们之前商量好的,您之前允许过我参加舞会”
“哦,的确有这件事,我的笔记上有记录那么该隐先生,你现在出现在这里是否说明你准备弃权?”
该隐:“”
这时一阵爆笑猛地在房间的角落迸发,该隐皱着眉回头,却发现在房间的角落竟然还坐着一个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安德烈!需要我提醒你,这里不是大礼堂的地板,也没人会允许你在这里打地铺吗?”
“嚯,该隐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安德烈不屑的朝该隐喷了口口水,随后摇晃着手中的梦魇水晶球,摆出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笑眯眯的说道:
“我可是教授特批来给【舞会】值班的,该隐大人该不会是羡慕我吧?来来来,我受点委屈,给我们该隐大人留出床位!”
说着安德烈还拍了拍身边狭窄的地板,一副家主人的慷慨模样。
而菲尔思的声音却从一旁幽幽传来:
“安德烈先生,如果不在一分钟之内将你的口水清理干净的话,人类学院将为此扣除一百分。”
安德烈“嗖”的一声从该隐身旁窜出去拿拖把了。
该隐站在门口,感觉整个人都要麻了。
原本的节奏全都被这家伙搞乱了。
而这时菲尔思终于回到了正题,他看着该隐,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
“那么该隐先生,既然以上的问题都没有发生在你身上,那么你一定是被淘汰了。”
该隐长长舒了口气:
“是这样的,教授,所以我想来请问您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回去。”
“该隐先生,【舞会】的规则是一旦被淘汰便永久失去参加资格。”
该隐脑门暴起青筋:“可我是主持人啊!”
“这个你不必担心。”
菲尔思教授将头又扭了回去,继续看着窗外的月光。
“因为已经有人在帮你主持了。”
“?”
该隐一愣,下意识看向那被安德烈随意扔在床铺上的梦魇水晶球,隐隐可以看见里面的舞会中,有一个身穿牧师服的大角鹿正在高举酒杯侃侃而谈。
该隐满头问号。
我被复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