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黄忠领受汗血宝马,蔡邕审案洛阳县寺
趁着典韦把大刀抡得虎虎生风,陈起拉着黄忠的手对史阿说道:“史阿,你带汉升去后院挑一匹好马。”
史阿带黄忠走后,陈起又把蔡邕拉到一边:“二岳父,恭喜恭喜啊。”
蔡邕一头雾水,疑惑道:“尔丹,喜从何来啊,你打算跟昭姬办婚礼啊?”
“……”陈起郁闷地看着蔡邕,心想这老丈人怎么满脑子都是嫁女儿呢,“你就那么想把女儿嫁给我吗?我人就在这里,又跑不了,你急个啥嘞。”
蔡邕讪讪笑道:“嘴边的肥肉而已,不是还没吃到嘴里嘛……”
“得,昭姬妹妹都不急,你急啥。”
“那你恭喜我什么?”
陈起神秘一笑,压低声音,趴在蔡邕的耳边说道:“你这段时间不是一直闲着么,现在你当洛阳令了,有实权了。”
听了这话,蔡邕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真的?”
蔡邕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洛阳令听起来是县令,其实天子脚下,这个县令比地方上郡守的级别还要高。
“当然是真的,这种好事我还能骗你不成?”陈起用力地点点头,肯定地说道,“你快去尚书台领命去吧,要不你刚搬家,他们也不知道你在我这里。”
蔡邕赶忙回屋去换官服,陈起又叫住他:“待会去尚书台,千万别说你住在我这里啊。”
“为啥?”蔡邕一脸疑惑地问道。
陈起又拿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来:“后面你就知道了。”
为了审理自己和司马朗的案子才临时任命的蔡邕,要是让人知道主审官跟被告住在一起,这还不得被人抓把柄换人啊。
这时,只听一阵马蹄声响,黄忠牵着一匹马过来,陈起一看,对黄忠说道:“为什么不挑汗血宝马呢?猛将应该配宝马,你去换匹汗血宝马来吧。”
黄忠牵马而立,对陈起鞠躬说道:“主公,你给小儿治病,又赠百金,还赐月俸十万之职,黄忠已经感激不尽,实在不好意思再多取。
况且此马亦是西域良驹,其速度、耐力与爆发力皆不逊色于一般的宝马,足够我骑了。
汗血宝马还是留着主公骑吧。”
陈起微微摇头:“汉升差矣,既来之则安之,汉生既然来到我这里,就安心把事情做好即可,没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
再说,你既然身手不凡,要是配上一匹宝马,肯定是如虎添翼,更能施展你的才能。
那汗血宝马不是有两匹吗,你骑一匹,我骑一匹,
以后高兴了咱俩还可以换着骑玩玩。
汉升别再犹豫,跟我去换一匹汗血宝马来。”
“谨遵主公。”
当黄忠手持青龙偃月刀雄姿英发、气宇轩昂地跨上汗血宝马,威风凛凛地奔驰在校场上时,陈起不由得暗暗喝彩:牛笔,猛将果然不是盖的,这要给他一个师,他真能去打东京。
嗯,以后灭小日子,就是你了。
青州高唐县,县寺内,县令刘备正在和关羽、张飞一同靠墙根坐着享受温暖的阳光,暖洋洋的阳光晒得三人昏昏欲睡。
刘备正拿着一根细柳枝在地上拨弄小石子,却忽然传来一阵憋闷感。刘备扔掉小树枝,捂着心口,说不出的难受。
看到大哥脸色难看,关羽和张飞齐声问道:“大哥,你咋了?”
“我心里难受,总觉得像是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
蔡邕回来后,就收拾东西,说要搬到王允府上暂住。
他在尚书台领了任命,就听说了陈起的官司。
他又不想住在县寺,当即找到尚书令王允,请求在他家暂住几天,王允自是爽快地答应。
陈起一听,两个老丈人搞到一起去了,不由得有点头皮发麻,赶紧嘱咐蔡邕:“二岳父,你可千万不要跟尚书令说我跟昭姬的事啊……”
“怕啥,他王允还能吃了你不成?”
“别别,你就先憋一个月,最多一个月啊,一个月之后,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没人管你。但这一个月内不行,你千万别说,我这麻烦够多的了。”
蔡邕挺胸抬头,摆出一副官架子模样,打着官腔教训道:“明天一早开堂审案,你小子自己到县寺来,别等着我票传你。”
“哼,小心我用棍子抽你闺女!”
“你说啥”
陈起撒丫子就跑,一边跑内心一边发狠:狠狠地抽,整晚上不停地抽!
……
第二日清晨,阳光洒落在洛阳县寺的大堂之上,映照出一片庄严肃穆之景。
因为案子牵扯到皇帝的秘书、治书侍御史司马防,其影响力非同小可,所以皇帝派司徒黄琬亲自主持审理事宜。
然而,明眼人皆知,此乃司马防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码。
毕竟当今圣上年仅九岁,稚嫩年幼,哪能知道这么多。
他知道蔡邕跟陈起关系好,去找董卓要求换人审理,被董卓驳回。
思前想后,司马防决定搬出世家交情,请来与自家素有渊源的黄琬,欲借其权威为自己撑腰壮胆。
既然司徒都来了,司隶校尉肯定也到位。
堂下司马防作为原告坐在右边,司马朗立在身后。
陈起作为被告,坐在左边,史阿站在身后。
大堂之上,黄琬和蔡邕谦让一番,黄琬坐了正中。
按官职,黄琬是司徒,朝廷三公之一,最大;蔡邕是左中郎将,次之。
按爵位,蔡邕是高阳乡侯,属于二十等爵位的最高级别列候,最大;黄琬只是关内侯,次之。
黄琬高居正中,右侧是蔡邕,左侧是司隶校尉。
虽然司隶校尉是洛阳令的顶头上司,但蔡邕是高阳乡侯、左中郎将兼任洛阳令,所以地位高于司隶校尉,居右。
司隶校尉只能屈居左边。不过他今天就是来打酱油的,在座的哪一个他都惹不起,所以从进门的那一刻就打定主意一言不发,看戏吃瓜。
蔡邕向司徒和司隶校尉微微颔首示意,手持界方,轻轻一扬,缓缓放下。
毕竟堂上堂下都是高官,做做样子就行了,没必要拍得震天响。
不过陈起倒是觉得这个惊堂木很帅气,那什么国外传来的法槌,真特么土!
蔡邕发问:“佛山侯、演武中郎将陈尔丹,现有治书侍御史司马防告你盗窃其家中珍宝,且被洛阳南部尉人赃俱获,你有何话说。”
陈起一脸戏谑地看着司马防,笑眯眯地问道:“你家有这玩意?你们哪来的?”
司马朗在其父身后,恶狠狠地盯着陈起,怒声呵斥道:“穷鬼、乡野村夫、无耻贼子,毫无教养、知廉耻,那是我家祖传之宝物。
我家先祖、殷王司马卬(ang,同昂)当年曾受西海龙王邀请,去龙宫做客时,西海龙王所赠。
此宝贝价值连城,每枚价值百万金不止。我们家本欲在下月董相国五十寿辰时,作为寿礼献于董相国的。
现在被你这小贼盗去毁坏,你陈起简直是罪大恶极,死不足惜!”
陈起一拍大腿:这是我的词啊!
你们司马家的人脸皮真厚,大言不惭,撒起谎来眼睛都不带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