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建公退亲貂蝉，伯达鄙视陈起
“来，老哥，走一个。”陈起一仰脖子闷喝一杯。
王允说些什么他完全没听进去，他现在心里满是貂蝉的影子。
陈起的魂已经被勾跑了，心在貂蝉那。
第二天，王允亲自备厚礼去司马防府上退婚，他比司马防官大了好几级，虽然司马防不高兴，但也没办法，只好答应。
但是这理由，司马防咋都不信。
说什么貂蝉觉得父母的养育之恩未报，不想出嫁。糊弄鬼呢！
司马朗更是备受打击。
本来十八岁的年轻人，晚上睡觉都难熬，这下子更睡不着了。
只好夜夜流连于泉香苑，每天晚上都叫上十几个姑娘陪。
好在自家开的生意，不用花钱。
司马防也没办法，只好在合适的门户里再给儿子寻找合适的女人。
想来想去，觉得蔡邕的女儿蔡琰不错，于是备厚礼携子司马朗前去求婚。
蔡邕之女蔡琰，二八佳人，生得貌美，温柔贤良。
受其父亲的影响，好诗书、爱书法、精通音律；长算术、擅持家、博学多才，是远近闻名的才女。
说真的，除了家庭情况略逊于貂蝉，其它都不比貂蝉差。
蔡琰老早就放出话来，要自己择婿，蔡邕也不加干涉。
蔡邕本就是大汉的文学领袖，蔡家交往的文人骚客也非常多，实属国之名士，因此社会自发的诗会也经常在蔡家进行。
曹操算是个另类，但也是个非典型文艺青年，有事没事喜欢吟两首诗，做几句赋。
每个季节之初，蔡家都会举行诗赋词会，众多文学爱好者都会前来切磋，以诗文会友。
此诗会和司马家的泉香苑所举行的诗会有所不同，众人皆知，这不单单是诗会，还担负着给蔡琰选婿的重任。
所以每季度蔡家诗会，各路世家才俊，无不蜂拥而至。
携自己所做，或者是花钱请人所做之诗词歌赋，前来比试，或者说卖弄。
乐府也会派人参加，主要是记录，真有好诗词，就会加以征用。
作者也可借此机会名扬天下，作品就会广为流传。
司马防和儿子司马朗来到蔡邕府上，说明来意后，蔡邕倒是很满意这门亲事。
毕竟司马防家大业大，官职又比他高很多，这算是高攀。
而且司马朗也是身材高大，可谓是一表人才。
家庭背景好，人长得又不错，这放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抢手货。
从来都是这些世家大族挑选别人家的女儿。
可蔡邕知道这女儿从小就有主见，啥事都是自己做主，这事还真得女儿蔡琰自己决定。
蔡邕叫女儿到前厅拜见司马防，也让她看看司马朗，要是中意，一切都好说。
要是不中意，蔡邕也只好回绝司马防。
蔡琰本不想出来见客，打算让司马朗在诗会上发表其作品，以观其才。
可司马防毕竟是朝廷的治书侍御史，也就是皇帝的秘书，怠慢如此重要的人物，显得过于失礼，蔡琰只好随父亲到前厅见客。
司马朗是第一次见到蔡琰，眼睛立刻就直了，马上就忘记了貂蝉。
以前只听说蔡琰才貌俱全，没想到比传说中更美。
蔡琰走上前来给司马防施礼：“小女蔡琰拜见治书侍御史司马大人。”
“哈哈哈，不必多礼，”司马防一看蔡琰，也是心花怒放。
“久闻蔡昭姬貌美才高，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啊。”司马防忍不住夸赞。
毕竟世家大族，给儿子娶媳妇，门当户对是一个条件，人长得好看与否，是不是聪慧，也是个硬条件。
以后总有抛头露面的时侯，不能让其他世家大族以此来取笑自己。
这蔡琰给自己当儿媳妇，绝对配得上，不比那貂蝉差。
蔡琰只淡淡地看了司马朗一眼，说道：“伯达有诗文否？可在诗会时前来赛诗。如若拔得头筹，我定以身相许。”
然后就回房了。
蔡邕赶紧给司马防和司马朗爷俩赔笑：“啊……这个女儿娇宠日久，不懂礼数，治书侍御史大人多多包涵。
这些年一直没有看上眼的，我也是无奈。
其实她年龄也不小了，已经每年要罚税五算了。
再不嫁可就成剩女了。这次诗会，无论如何，都要促成此事。
只要伯达诗会能拔得头筹，女儿必嫁之。”
这个时代，女子十三四岁嫁人稀松平常，超过十五岁不嫁，还要交罚款。
超过十六岁的，都属于大龄青年了。
虽然两人没有说话，司马朗内心却中意不已，觉得这就是心目中标准的贤妻良母。
暗下决心，等会回家要花重金购买诗文，等到诗会时一定要一鸣惊人，俘获蔡琰的芳心！
……
陈起在王允府中待了十来天才想起去找蔡邕。
他拎个塑料袋，装了两瓶茅台和一大堆小零食，来到蔡府门口。
刚好司马防爷俩走出蔡府大门。
“乡野村夫，”司马朗看到陈起的穿着，不由得鄙视地嘟囔了一句，“这蔡邕怎么说也是高阳乡侯，怎么他府宅什么人都可以进吗？”
司马防听到儿子说这话，也看了一眼陈起。
陈起穿的是乞丐版破洞水洗牛仔裤，不像司马防爷俩穿的绫罗绸缎，根本没有光泽。
不但没有光泽，布面磨洗得发白不说，那几个破洞就那样露着，连个补丁也打不起。
在他们这些达官贵人眼里，就是白丁穷鬼乡巴佬。
大儒蔡邕家竟然有这样的白丁穷鬼乡巴佬来拜访，司马防和司马朗爷俩内心也有点瞧不起蔡邕了 。
不过两人对陈起手里的塑料袋多看了几眼。
觉得这东西像是布，又不太像。
半透明，依稀看见袋子里有两个盒子，金光闪闪。
司马朗更是觉得神奇，想过去问问这是什么东西，又怕被人说自降身价，跟一个穿破裤子的乡野村夫说话，只是远远地多看了两眼。
陈起把曹操给他写的介绍信递进去，蔡邕即刻亲出府门迎接。
互相道过姓名，寒暄一阵后，蔡邕把陈起让到书房。
蔡邕命令下人远离书房，想想不放心，把女儿蔡琰叫出来，在书房门口守着，任何人不许靠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