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烟酒论天下，书信荐故人
曹操也不是好惹的，放下酒瓶子就跟陈起扭打在一起。
不过身高几乎才只有陈起的一半，力气也不如陈起大，曹操终究是吃了亏。
好在陈起也没怎么用力，否则直接给曹操扭断，绝了曹操的爱好都是有可能的。
……
陈起给曹操点上一颗华子，又打开两瓶勇闯天涯：
“老曹，来，不管前门后门，走一个。
以后没事别敲空酒瓶子啊，怪吓人的。”
曹操不以为然：“尔丹八尺大汉，那里比酒瓶子还粗，竟然怕敲酒瓶子的声音。”
说罢不服气地手拿两个酒瓶子又互相碰了一下，继续发出了清脆的“叮”的一声。
陈起气得狠狠地瞪了曹操一眼：“老曹，我发现你挨打是一点都不冤。”
“……”
一箱勇闯天涯见底，曹操不喝了：“兄弟，不能再喝了，时间久了，抓我的人就该到了，我还得赶路。”
曹操站起来施礼：“多谢兄弟赠剑，我还有急事，不能久待，日后相见。”
“老曹你稍等会。”
陈起去车厢拿了些面包、方便面、火腿肠、可日可乐、雷碧等，装在一个双肩包里。
想想又给他塞上两条哈德门。
“路途遥远，留着路上吃吧。”陈起把包给曹操背上，“我也要去洛阳了。”
“尔丹在洛阳可有熟识之人？”曹操问道。
“现在的洛阳啊？”陈起苦笑，“一个都不认识。”
曹操想：人家初次见面就对我这么信任，虽然挨了一顿揍，但人家都给自己赠送了两把价值万金的宝剑，我把他推荐给尚书令王允和我的老师左中郎将蔡邕吧。
于是对陈起说：“我可给先生写两封书信，荐你去见两个人，肯定会对先生有所帮助。”
说着一伸手，扯起自己的袍子就要撕，陈起见状赶紧拦住。
“哎呀，老曹你可真是个实在人，动不动就撕袍子。
按你这个弄法，随便写上几封信就裸奔了。
不用撕袍子，来，我这里有纸。”
陈起去车上翻出签字笔，想想又扔下，换成毛笔和墨汁，又拿出几张a3纸。
看到那洁白、厚实、平整却又不失轻便的a3纸，曹操表现出一副土包子进城的惊讶：“这是什么纸？”
“昆玉龙皮雪花纸，是用龙褪下的皮和昆仑山的白玉造的，”陈起随口编了个名字，“你要不要？一两银子一张。”
“奸商！”曹操仔细看着那几张a3纸，“不过确实好纸。”
陈起很无奈地说道：“老曹你说这话就不够意思了啊，你看我那么信任你，万金宝剑都送你两把，咋能说我是奸商呢？”
曹操：“……”
双方执手，陈起郑重地嘱咐曹操：“不要从中牟县城过，要相信吕伯奢！”
“你也认识吕伯奢？”曹操很惊讶。
“刚才不是说了嘛，我能掐会算的，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保证没错。”
双方告别，曹操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走向马匹。
扶着马，蹦了半天才蹦上去。
屁股刚挨着马背，曹操就皱着眉吸溜一口冷气：“嘶……疼死我了……”
双腿夹着马肚子，趴在马背上，翘着屁股。
恨恨地瞅了一眼陈起，背着双肩包，拿着宝剑，向东飞奔而去。
陈起去整理拖拉机，却听见一阵马蹄声响，回头一看，是曹操又回来了。
“咋了，老曹，舍不得我？”
曹操艰难地跳下马来，一瘸一拐地走到陈起面前，掏出一块金锭塞到陈起手上。
陈起连忙接过金锭，推辞道：“哎，老曹，你看这……咋好意思呢，咱俩都这好的关系了，你还客气啥。”
曹操却拉着陈起的手不松：“洛阳城东有一小寡妇，我得管人家叫嫂子。
其夫生前是我好哥们，我答应过人家，要照顾他妻子，这金锭烦请尔丹兄弟转交与她。”
陈起挠头道：“这事好说，‘好玩不过饺子，好吃不过嫂子’。
老曹你放心，咱俩这好的关系了，你嫂子就是我嫂子，保证给你照顾好，照顾得比你还好。
不过问题是现在的洛阳，我人生地不熟，也不好找啊。”
曹操又向陈起讨纸笔写了一封信：“具体地点，兄弟可问我的老师蔡邕。”
俩人再次拱手而别：“日后再会！”
送走曹操之后，陈起感觉浑身燥热，感觉浑身一股子力气没处使，干脆拿出那把青龙偃月刀挥舞了起来。
一把大刀让他挥舞得虎虎生风，感觉毫不费力。
陈起很纳闷。
昨天装车的时侯自己也玩过这把大刀，当时双手仅仅提起来就觉得费劲，现在单手就抡得很轻松。
甚至感觉太轻了，手里就像拿根小树枝一样，几乎不用一点力气。
这是什么情况，力气突然变大了？
他又拿出方天画戟，左手大刀右手画戟，抡起来还是毫不费力。
陈起想来想去，肯定和那黑雾有关！
怪不得那么饿，吃的那么多，原来如此。
他扔下画戟和大刀，双手抓着拖拉机前杠，噔噔噔一口气往前走了十来米。
感觉很轻松，脸不红气不喘。
再看看脚下，十几个深深的脚印陷在泥土里。
……
陈起开着拖拉机，哼着小曲奔驰在官道上。
“冬至过了那整三天……三仙送来一箱苹果，还有五斤肉十斤面……小丫鬟手拿红鸡蛋，约瑟夫忙把饺皮擀……”
刚过一个驿站，看见一个年轻的女人抱着一个小女孩坐在离大路不远的地方哭泣。
等靠近之后，看那小女孩面黄肌瘦，让陈起想起了“小萝卜头”。
陈起停车，上前询问，女人边哭边说。
他们一家三口从陈留来，到洛阳投亲，至此钱也花完了，带的粮食也吃完了。夫君昨日一早去跟人去打短工，想着挣些粮米果腹，却是至今未回。
所留不多的食物已经吃完，她跟孩子从昨天晚上到现在粒米未进，又怕夫君回来找不着，不敢远去。
孩子本就瘦弱，一天没吃饭，饿昏了过去，女人也是绝望，因此哭泣。
陈起一听，到车厢里去拿出几包钙奶饼干塞给那女人。
女人知道这是食物，但看到那花花绿绿的包装，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