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那我是不是有机会了
出了教室。
泡面女王简单的向他们说明了一下孟晓的社会关系。
沈邪想了想，又问了几句有关苏婧的事。
泡面女王扶了扶眼镜片，疲惫的神色里总算有点欣慰：
“苏婧就不消说了，小姑娘品学兼优，挺好一学生。”
又和泡面女王聊了几句。
沈邪驱车去往专医院。
等红绿灯的间隙，沈邪摸出根烟点上，拨通蒋易电话。
电话接通，沈邪直接开口就问：“小朋友，我记得你们班叫苏婧的那女生，是你女朋友对吧？”
“前女友。”
沈邪多少有些吃惊：“分了你们？”
“嗯。”
沈邪心里莫名腾出一股喜悦，指尖弹着烟灰：“节哀。”
“节哀你个头，滚蛋。”
停了会儿，蒋易又问：“你现在在哪呢？”
沈邪坏笑：“怎么，才几天不见，就记着查我岗了？”
“你再不正经点，我就挂电话。”
沈邪连忙哎哎哎：“好好好，我正经我正经，我现在在冰城路。你有什么事，你说。”
“也没什么事，就随便问问。你有没有时间，我们出去撸串。”
难得蒋易主动找他一回，沈邪非常想有时间。
但问题是没有啊！
“要不下次吧，我要去专医院一趟，恐怕没什么时间。”
蒋易听到沈邪说要去专医院，心脏一下收的有些紧：“你又感冒了？”
又？
沈邪哭笑不得：“不是，我没又感冒，去医院是有别的事处理。”
蒋易听到他话里的不方便，非常识趣的没再多问。
“丽姐还好吧？”沈邪问。
蒋易轻松的嗯了一声：“这几个星期状态一直都挺好，也没有复发的痕迹。”
红灯切换，沈邪混入车流，缓缓驶过十字路。
听着蒋易从听筒里传出来，很有节奏的呼吸声。
沈邪突然脑子有点上头。
“小朋友，你分手是不是说明我有机会了？”
沈邪说这话时，前方有辆大货车刚好摁响喇叭。
蒋易没听得太清。
等喇叭声停下后，问：“你刚说什么？什么机会？我没听清，你再说一次。”
再说一次……
沈邪根本就没勇气再说第二回。
刚才也是一时间脑子发热。
就这么蹦跶说了出来。
“我没说什么，唱歌呢，你听着啊。不过是多一次机会说声再见，后来你可能酒精为伴……”
沈邪声线好，唱歌却是跑调跑得山路十八弯，典型的升级版号丧。
蒋易耳朵多少有些受不了。
“行行行别唱了。”蒋易在没被他唱歌唱得失聪前，及时阻止住。
沈邪停下歌声，无言笑了会儿，眼睛平视前方转动着方向盘。
沈邪去地下车库把车停好。
搭电梯坐上三楼，来到孟晓的重症监护室门外时。
孟晓爸爸妈妈正守在病床前哭得泪一把，鼻涕一把。
沈邪在门口边站了会儿，敲了两下门，推门走了进来。
“你们好，我是负责本案的警察，我叫沈邪，来找孟晓问点事。”沈邪说着，摸出自己的工作证给他们看。
孟晓妈妈登时泪如雨下，抓着沈邪手臂，哭得很伤心，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孟晓爸爸相对冷静一点，双目铮红，拉过椅子让沈邪坐下。
病床上的孟晓还在深度昏迷中，心电监护仪有条不紊的跳动着。
药水一滴一滴融进女孩纤瘦手臂的血管中。
孟晓爸爸声音沙哑道：“沈警官，你也看到了，我女儿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也无法开口说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孟晓妈妈抹着眼泪，开口就想掉眼泪：“我女儿被活生生打断了两根肋骨，身上，脸上，头部哪都有很多创伤……”
说到这，孟晓妈妈又控制不住，嘤嘤哭了起来。
孟晓爸爸轻轻搂住她，低声安慰。
孟晓这个样子，肯定也问不出什么话了。
沈邪安慰会儿两口子，起身，轻轻带门离开。
他现在就一个目标，苏婧。
一进食堂。
蒋易就在早餐窗口处，看到了某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修长背影。
黑皮衣，修腿长裤，鸭舌帽，形象气质总算不再走邋遢风的沈邪。
周围来吃早餐的很多学生，已经开始对沈帅逼的绝美背影投去了数轮秋波。
就连胖子也注意到了沈邪：“背影杀手啊。”
蒋易想，沈邪这骚包男可不止是背影杀手。
沈邪买了一口袋小笼包和一杯豆浆。
刚准备摸手机扫码付款。
食堂阿姨在收款机上摁下的数字，就让人用饭卡刷掉了。
沈邪一转身，是蒋易。
“小朋友，早啊。”沈邪鸭舌帽下的笑容很好看。
蒋易点头：“早。你吃饭还跑到我们食堂来？”
“工作需求嘛，没办法的，就地解决一切伙食问题。”
沈邪还想说什么，却接到一个电话，和蒋易胡乱打声招呼。
啃着小笼包，神色匆匆离开食堂。
学校二礼堂。
沈邪一路匆忙啃完小笼包，跑到二礼堂时，场面可谓不鸡飞狗跳。
只见被带过来的苏婧像疯魔了一样，又喊又叫。
对着礼堂里的几名警察又咬又踢，嘴里还不停念叨着：“我是神，你们逼问天神是要被处罚的！”
泡面女王在一旁也惊呆了。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苏婧。
就好像是……
换了一个人，还是一个疯人！
“这是怎么回事？通知她父母没？”沈邪问。
泡面女王说：“苏婧是单亲家庭，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了，法院把她判给了妈妈。以前和奶奶一块住，后来奶奶去世后，就是她自己住了，我知道的大概就这么点。苏婧妈妈常年在国外工作，我刚刚也联系过了，不过人一时半会儿赶不过来……”
泡面女王话还没说完。
苏婧一瘦弱姑娘也不知道哪来的蛮力，奋力推开拉住她的两名刑警，拔腿就往礼堂大门冲。
“追上去！”
沈邪话音刚落。
苏婧已经冲出了礼堂，一步不停地跑上礼堂天台，攀上护栏。
“啊呀！”
楼底来来往往的学生和老师惊叫出声，大波人聚拢在底下。
抬头望着站在水泥护栏上，不知道是哪个班的女生。
“跳楼了跳楼了，有人要跳楼……”
本来是上课时间。
却有大批大批的学生不顾老师们的制止，齐刷刷跑去二礼堂前的广场。
“苏婧你冷静！”沈邪带着一帮人冲上天台。
又不敢再往前走，怕刺激到她。
就在刚才，泡面女王接到苏婧妈妈打来的电话。
知道了一个惊天秘密：“苏婧患有精神分裂症！”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惊住了。
苏婧妈妈电话里几句也说不清，已经买好回国机票，正在飞速赶回s市的路上。
苏婧逆风站在天台上，梳得整整齐齐的齐肩顺发被风吹得左右乱飞。
看着下方密密麻麻的蓝色人群，苏婧慢慢脱下校服外套在风里摆了两下，扔掉。
楼下的还以为跳下去的是人，惊慌失措的伸手去接。
结果是一件外套。
沈邪一帮人，也被她朝楼下扔外套的举动吓得魂飞魄散。
“苏婧……”
沈邪小心翼翼，朝她张开怀抱，一步一步往前挪：“你听话，快下来……”
苏婧半只脚探出天台。
“苏婧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