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你们去跟尧帝说一声,干脆把位子禅让给他们得了!
几百位将士们步行的厚重响声,最终停在了护城河边缘,云少卿骑着战马,慢慢踏入了护城桥梁。
姚重华立马向前走了好几步,拱手弯腰道:“恭迎国公!”
接着,那群官员齐声恭迎道:“恭迎国公回朝!”
姚重华保持着揖礼:“尧帝,特派我在此恭迎国公,此番旅途遥远,尧帝特在宫中,为国公准备了接风宴。”
“哦?那得多谢陛下,如此敬重老臣了。”云少卿端坐于马背之上,丝毫没有下马之意,他打量了一番姚重华,说道:“许久不见,姚太子倒是意气风发了不少,想必,替陛下分忧了不少国事!”
“岂敢!岂敢!”姚重华恭敬陪笑,“本太子,即便再辛劳,也不及国公劳苦功高。若不是您镇守北海,镇我国运,那些蛮夷外族怎会如此乖巧。”
“客套话就不必说了,”云少卿向后挥手,一辆马车从后方驶来,“烦请姚太子,回禀陛下,老夫先回一趟国公府,晚些再入宫。”
“是!”姚重华回答后,目光扫视着那一辆马车,“这里面是?”
“乃老夫孙女!”
“原来是神武将军一同回来了!”姚重华刻意提高嗓音,朝马车喊道:“云将军,是我,姚重华啊!”
云少卿眉头微皱:“云将军平定匪乱,舟车劳顿,正在歇息。”
“原来如此,那就不打扰将军了。”姚重华赶忙低头,向后退了好几步,让出了过道。
车马浩浩荡荡地进了城门,姚重华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直到确认完全看不见云少卿的身影后,他才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并抬手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
“哎呀妈呀……这云少卿都一大把岁数了,怎么还是那副凶神恶煞要吃人的样子。”姚重华轻声嘟囔道。
“云国公和云将军,可是我大虞的镇国之神人,如果他们不是这般威严庄重,这天下还有谁会畏惧我们大虞呢!”站在一旁的某位官员说道。
“嗯,有道理!”姚重华边说边挥手,“依本太子看呐!这个太子我也别当了,你们去跟尧帝说一声,干脆直接把位子禅让给他们得了!”
听到这话,那位官员被吓得连忙弯腰低头,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姚重华见状,轻哼一声,然后甩动衣袖,大摇大摆地离开了现场。
在泥泞不堪的山路上,一辆华丽的马车,正艰难地前行着。
车轮在泥水中翻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车身也随着地形的起伏不停地摇晃。
那位驱赶马车的马夫,身材高大威猛,肌肉虬结,孔武有力,满脸浓密的络腮胡,让他看上去凶神恶煞,绝非善类。
“阁主。”马夫扭过头来,大声问道:“我们是继续前往平阳城,还是返回神阁?”
车厢内传出一阵低沉的声音:“回神阁吧!”
“好嘞!”马夫应了一声,然后用力一挥手中的缰绳,催促着马匹加快速度。
车厢内部,一片昏暗。
一位身穿鲜艳红衣的男子,静静地坐在那里,他的头发如雪般洁白,但面容却如二三十岁的青年一般俊美。
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
在车厢的中央,还躺着另一名男子。
他浑身湿漉漉的,身上布满了鲜血和伤痕,看起来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
他的年纪大约在二十岁左右,面容清秀,但此刻却显得无比憔悴。
那人,正是张淮安。
此时此刻,白发男子面沉似水,缓缓地拿出一根闪烁着寒光的银针。
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这根小小的银针。
随着他的呼吸节奏,一股炽热的真气,从他的手腕处喷涌而出,并迅速汇聚到他手指间的那根银针之上。
紧接着,白发男子毫不犹豫地,将银针扎入了张淮安的心窝。
瞬间,他的右手开始汇聚起一股透明的气息,如同一股清泉,源源不断地流淌着,最终,导入了张淮安的心脏之处。
“咳咳!”张淮安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一口浓稠的鲜血猛地喷了出来。
白发男子见状,迅速将扎在张淮安心窝处的银针收起,然后立即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扶起张淮安的上身。
“小安子!好些了吗?”白发男子焦急地拍打着张淮安的后背,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师……师父!”张淮安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是你吗?师父……”
“是我!”白发男子心疼地,看着眼前这个虚弱不堪的徒弟,眼中满是怜爱与自责。
“师……师父!你总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张淮安激动得热泪盈眶,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襟。
“傻孩子!师父只是闭关去了,谁知醒来……已然过了十年。”白发男子看着眼前虚弱无比的张淮安,心中满是疼惜,轻轻地将他搀扶起来,小心翼翼地让他靠坐在墙边。
“师父……”张淮安又咳嗽了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徒儿很听你的话,没到万不得已,没有显露自己的剑法。”
“傻孩子!”白发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块洁白的绢布,轻轻地擦拭着张淮安脸上的血迹,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和愤怒,“那个老家伙,都那般欺负你了,还不是万不得已啊!我什么时候教你不还手了?现在可好,身受重伤,你的美娇娘也被抓走了。”
“徒儿……死不了!”张淮安每说一个字都显得十分吃力,但眼神却异常坚定,“白……白雪,我会去救她……”
“有为师在,你想死都死不了。”白发男子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那白雪可不是普通人。再说,那是她爷爷,她跟着自己爷爷,自是安全,何须你去救!”
“那……我该怎么办,还有……我的身世!”张淮安紧咬着牙关,强忍着身体的剧痛。
白发男子沉默良久,终是一声叹息:“为师原是想着,待你成年之后,再亲自告知于你。不想,事与愿违!如今,你先养伤要紧,其他事宜,日后再做计较!”
“谨遵师命……”张淮安问道:“我们……这是要去何处?”
白发男子思忖片刻:“去平阳!”继而,他朝着车外的马夫朗声道:“去平阳吧!”
“是!”马夫应了一声,手中缰绳一甩,大喝一声“驾”,马车朝着前方的三叉路口疾驰而去……
百姓听闻云国公回朝,都自发的夹道迎接。因为,国公府邸离帝宫,不过一条街。所以,迎接的队伍,从城门一路排到了帝宫外。
此时,那位宫中的帝王,正站在帝宫最高的摘星楼,俯视着远处宫外的景象。
“哼!这架势,可比我这个帝王,气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