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没没没!昨晚我只是趴在床边,绝对没有轻薄你!
就在那道凌厉的铁棍,离张淮安不到一丈时。
朵朵手中的铁棍,突然脱了手,“铛铛”跌落,竟将屋檐下的台阶,砸得龟裂开来。
而朵朵,则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软绵绵地倒向前方。她紧闭双眼,扑进了张淮安的怀抱里,嘴里还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呼噜”声。
“刚才?莫非是因为‘慑心’之症?”张淮安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心中仍有一丝余悸,“还好桃花酿后劲够大,不然方才……唉!”他心跳加速,越想越是后怕。
怀中的温暖,让张淮安原本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他低头看着朵朵,只见她那白皙的脸颊此刻泛着一层淡淡的红晕,宛如熟透的水蜜桃般诱人,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张淮安只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仿佛一片干涸的沙漠,急需水源的滋润。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缓缓抬起一只手,朝着朵朵的脸庞伸去。手指在空中微微颤抖着,似是带着几分犹豫和挣扎。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清晰感受到她脸上的温度时,张淮安的手停了下来。
“我……我在想些什么!”张淮安自责道,“这样的行为,与流氓有何区别。”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朵朵轻盈地搂进怀中,缓缓朝着主屋的方向迈着步子前行。
当他把朵朵轻柔地放置在床上时,动作格外小心谨慎,生怕惊醒了她。
接着,他细心的为她褪去鞋子,并温柔地盖上被子。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朵朵低声喊道:“不要离开!”
几乎与此同时,张淮安感觉到自己的右手腕,被一种轻柔的力量牵扯住了。
他原以为朵朵已经醒来,但回头一看,才发现她依然紧闭双眼,沉浸在梦乡之中。而那股拉扯感,则源自于朵朵的细手。
“做梦了吗?”张淮安轻轻侧身坐在床边,用低沉温和的声音轻唤着:“白雪!”然而,朵朵熟睡着,并没有作出任何回应,只是微微往他这边侧了一下身子。
张淮安凝视着朵朵的玉貌花容,嘴角微微上扬。谁能想到,在如此美丽动人的外表之下,竟隐藏着比男子更为高强的武艺,酒量更是超越了众多男子。
他慢慢地伸出那只、没有被束缚住的左手,轻柔而又仔细地,将朵朵蜂腰上的被子,再次整理好。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试图轻轻拨开朵朵那娇嫩的手。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朵朵似乎察觉到了张淮安的动作,她突然喊出了一声:“别走!”
这一声呼喊,让张淮安心中一惊,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与此同时,他只觉得自己被朵朵抓住的手腕,突然间传来了一阵刺痛。
“这……怎么还用力了啊?”他试着扯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看能否挣脱开来。
可不动还好,一动,朵朵的手捏的越用力了,同时,又听到了,她嘴里传来的呼喊:“求你……别走!”
“疼……”张淮安紧咬牙关,剧痛让他几欲呼喊出来,却又强行忍耐住了。所幸,只要他的手静止不动,朵朵便不会继续用力捏他。
原来,她看似坚强的外表下,竟如此缺乏安全感。
张淮安痛得深吸一口气,左手轻轻拍了拍朵朵的手背,柔声道:“我不走。”
不知是朵朵在迷糊中听到了,还是这一拍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捏着他腕子的手,终于松开了一些。
只是,张淮安这一下,可不敢再动了。
朵朵的力气大得惊人,目前又是醉酒状态,若是自己再动,她下意识用力捏的话,自己的手必定会断掉。
只能等她酒醒些,或许,自然而然的松了手。
张淮安凝视着朵朵沉睡的面容,微微皱起眉头,然后缓缓蹲下身子,坐在床边,不知不觉打了个哈欠,便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第二日,阳光撒落大地,春天的河边生机勃勃,鱼儿在河里窜,轻风吹起河岸大片大片的油菜花,衬得路边的军营,甚是热闹。
河里有一群将士打着赤膊,在徒手抓鱼。岸上有将士们,正井然有序的列队,发出晨练的嘶吼。
那声音响彻山头,传到了张淮安的小院。
朵朵睁开了迷离的双眼,一脸茫然的转动眸子。“难怪昨夜没有蚊虫,原来装了纱帐。”她支棱起身,下了床,往屋外走去。
一出门,便看见张淮安端着一大碗鱼汤粉丝,往桃树下的桌上放。
“白雪,你醒啦!”张淮安朝她一笑,“快去洗漱,吃鱼粉了。这可是你爷爷,大清早去河边抓的。”
“你的手?”朵朵此时注意到了张淮安的右手腕关节处,疾步向他走去,“怎么肿起来了?”
张淮安急忙将自己的右手,缩到背后,傻乎乎的笑道:“没事!就不小心撞了一下。”
朵朵不信,因为瞧着他手腕的红肿痕迹,有明显的五指拓印。于是,她夺过张淮安的右胳膊,扒开衣袖,便是一顿仔细打量。
详细审视之后,朵朵皱起了眉头。想起昨晚梦到了一些战场的画面,似乎在迷迷糊糊之中,自己的手,感觉是捏住了什么又软又硬的物体。
此时,她明白了过来。原来,昨晚那是他的手!
“昨晚捏疼你了吧!”朵朵满脸歉意道,“还痛吗?”
“没事!”张淮安微笑着说:“下次……可别喝那么多了!”
“嗯!好!”朵朵很自然的答应了。
“饿了吧!”
“嗯!”
“尝尝我做的鱼粉,厨房还有。”张淮安欲转身去厨房。
“等等!”朵朵忽然喊住了他。
“怎么了?”张淮安顿足,疑惑的问。
“纱帐……”朵朵指了指身后的屋子,“是你弄的吗?”
“嗯!”张淮安笑着点头:“昨晚你半夜把我捏醒了,我就听到蚊子在嗡嗡叫,刚好你的手松开了,我就麻溜地把纱帐装上了。”
“那昨晚……”朵朵一愣,低声问:“你睡我旁边了吗?”该不会,昨晚我和他睡一张床了吧?
张淮安慌得一批,手忙脚乱地解释:“没有没有!昨晚我就是趴在床边而已,绝对没有对你动手动脚!轻薄你!”他自己都纳闷,怎么就冒出“动手动脚”还有“轻薄”这两个词语。
这下可好,本来就有点暧昧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更加暧昧和尴尬了。
朵朵眉头一皱:“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这呆子,脑子里都在想些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