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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可恶!堂堂将军,居然被尿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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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一片漆黑,她觉得身体很沉重,不知道自己是死了,还是在哪个深不见底的水潭。迷离之中,云朵朵看见朱老大提着大刀,向自己的脖子砍来。

    她想躲,却不躲开,也躲不掉。

    她感觉自己,就像被无数条黑手抓住了四肢,无法动弹,直至冷厉的刀,直接穿透了她的脖子。

    朱老大的脸,渐行渐远,直至变得狰狞如恶鬼,还哈哈大笑起来。

    猖狂的家伙,有本事再战三百回合!

    她在呐喊,她在咆哮,可无论怎么撕心裂肺,那张脸越来越远,直至完全消失在黑暗。

    可恶……

    她不甘心,她要回去,可是,无论怎么挣扎,她都无法挣脱眼中的黑暗。

    直到她感觉自己的手,捏住了既柔软又坚硬的物体之后,眼前忽然亮了起来。

    然后,她听到一个声音,在不断喊着:“疼疼……疼……疼!”

    此时,张淮安一只手拿着碗,一只握着木勺的胳膊、被雪白的手,紧紧捏着。

    “可……恶……”朵朵猛然惊醒,弹直上身,喘着粗气,捏着张淮安的手,力道愈发加重了。

    “啊……”只听见张淮安,发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叫喊。看来,是真的很疼啊!

    朵朵转头,凝视着他,那是一张因疼痛而扭曲且极度夸张的脸。他被自己捏着的手正拿着木勺,而另一只手的碗里传来淡淡的药香,这场景,朵朵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圆溜溜的眼睛眨了眨,看着疼得泪流满面的男子,手,下意识地慢慢松开了。

    “你……你是谁!”朵朵惊愕地问他。

    可张淮安,哪还出得声啊!

    他疼的眼泪横流,被捏红的胳膊,不受控制的高频率抖动,勺中的药随着抖动,撒了一地。

    他一边流泪,一边张着嘴巴,一边捏着木勺、还有装药的碗,蹑着脚步,缓缓转身,将碗放到旁边的桌上,再将木勺轻轻的放到碗里。

    等做完这一切,他才拼命的甩起胳膊来。

    “我的胳膊啊!要断啦!断啦!啊……”他一边甩胳膊,一边跳,一边喊,似乎想以这种颠公模样,缓解痛感。

    “你?”朵朵见他的样子,差点笑出来。这傻里傻气的样子,应该不是坏人!

    她试图下床,但刚动了一下脚,就觉得全身疼痛难忍。“怎么回事,全身好痛!”她审视自己,腿、胳膊,都被木板和布条固定,胸部也被布条包裹,还能看到渗透的血。

    她现在的模样,除了脸以外,整个身体跟严实的木乃伊差不了多少。

    “你别动!”张淮安胳膊一甩,急忙跑过来。

    “不疼了?”朵朵的大眼睛注视他。

    “不……不疼了!”他一怔:“好……好美的眼睛!”

    “什么?”

    “没……没什么,你……你不能乱动。”张淮安的脚步,停在离床一丈左右的距离,想靠近,又不敢靠近,“你……你全身多处骨折,若……若是乱动的话,以后……可就真下不了床了。”

    听他这么一说,她不敢动了。毕竟,那种传遍全身的痛感,说不了谎。

    见她的老实了许多,张淮安才转过身,将桌上的碗拿了起来。“来……先把药喝了!”盛了一勺药,递到了她嘴边,“喝吧!放心!没毒!”

    朵朵皱了皱眉头,这家伙应该……不是坏人,算了!喝吧!思绪酝酿到这,便果断喝了药。

    “苦不苦?”张淮安从腰间鼓鼓的布袋,掏出一颗梅子,送到她嘴边。

    朵朵一愣,摇了摇头。要说不苦,那是反话,只是这一点药苦,对于她这个驰骋疆场的将军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听人说,女孩子摇头,那就是反话。”说着,张淮安直接将梅子塞入了她的嘴巴,还笑着问:“甜不甜?”

    “嗯!”朵朵呆呆的看着他,这家伙看起来傻傻的,心却这么暖,样子嘛!长得还可以,算美男子一枚。

    她扫视了四周,房间虽然不算堂皇,但是看来整洁,物件摆放的有条不紊。

    从一侧窗户望去,依稀可以看见院子里,有一棵与房子差不多高的桃花树。

    姑且,先在这里安心养伤吧!

    “对了!姑娘,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张淮安随手从布袋,也掏出一颗梅子,放入了自己嘴里,“我叫张淮安,你呢?不过,你怎么会在瀑布底下,你该不会是从峭崖跌下来的吧?莫不是……遭遇了山贼?”

    “我……”朵朵不自觉地犹豫了一下。这傻小子,一口气说这么多,要她怎么回答。同时,她也在犹豫,该不该说出自己的身份。

    只是,这片刻迟疑,却让这傻小子误会了。

    “怎么了?你该不会……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吧?”张淮安将药碗放桌上,然后,手托着下巴,在朵朵的眼前来回打转,嘴里嚷嚷着:“难不成……失忆了?师父……可没教过治疗失忆的方子啊!”

    “张淮安!”朵朵嫌他晃眼睛,便喊住了他。

    “啊?”张淮安闻声,顿住脚步。

    “我全身的包扎,是你弄得?”朵朵话锋一转,忽然问他,眼神也变得犀利。如果是他解开自己的衣服,给她包扎,那她直接杀了他。

    “不不!姑娘,男女受众不亲,我怎敢毁了姑娘清白!”张淮安连忙摆手,“我叫隔壁的钱婶帮忙,我在屋外传声指导。”

    “这样啊!”朵朵露出了笑容,还算你小子老实。

    张淮安松了一口气:“总是姑娘姑娘的叫你也不好,你白如雪,在你没恢复记忆之前,不如先叫你白雪吧!”

    “好啊!”朵朵随口应声。白雪?白你个头!罢了!为防不测,先以白雪的身份养伤吧!待伤愈后,再从长计议。

    “你先前的衣物满是血痕,我已托钱婶拿去清洗了。钱婶说啊!你的衣物由蚕丝编织而成,非常名贵,我给你缝补好了,就挂在屋外晾晒着呢!我看你气质脱俗,我觉得啊!你定是哪家的大小姐。”张淮安言之凿凿。

    “也许吧!”朵朵轻声嘟囔。于她而言,那不过是寻常衣物,然于寻常百姓,或许一生都无福消受吧!

    “等你好的差不多,我就去集市打听打听,看看哪家的大小姐走失了!”说到打听之事,张淮安首先想到了卖瓜的李婶。

    “好啊!”朵朵在想,这小子看起来傻乎乎,心思还是挺缜密的。

    大难不死,重伤在身,虽说力大无穷,但无法起身行走,那无异于废人。

    朵朵也不想在折腾什么,倒不如安静疗养一段时间,反正,这地方没人认识自己。

    而且,还有一个长的不错的小哥哥每天伺候,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待遇。

    于是,这段时间,朵朵每天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药来一口闷的日子。当然,药苦了,傻小子还会给她梅子吃。

    就是每次如厕了,有些麻烦。

    “张淮安,张淮安!”朵朵在房间内向外呼喊着。

    “白雪!怎么了?怎么了?”张淮安在外头晒中药,闻声,立马着急的进了屋。

    “我……我,”朵朵有些难以开口,觉得羞愧难当。

    “是要如厕了吧!”张淮安脱口而出,似乎习惯了,“稍微等一下,我马上去叫钱婶过来!”说完,便跑出了屋外。

    可是过了好一会,张淮安居然还没动静,不见他带钱婶出现。

    可是她实在忍不住了,所谓,“屎可忍,尿不可忍”。她感觉自己的下体要爆了。

    “怎么还不来啊!”朵朵支棱着上身,脸上宛如戴了痛苦面具,那是真的不好受,冷汗都开始冒出来了。

    没想到,堂堂云将军,居然要被尿憋死了。

    张淮安终于气喘吁吁的进了屋,但是,只有他一个人。“钱婶呢?”朵朵预感大事不妙。

    “钱婶……今早回婆家了。”张淮安一时间没了办法。

    因为她的下肢完全无法活动,之前如厕的标准流程是:第一步,张淮安把她抱下床,放在马桶上。第二步,钱婶扶住她,再脱去下身衣物。第三步,解决如厕问题。

    现在,看似简单的流程,却在第二步和第三步卡住了。

    “早不回,晚不回,偏偏这个时候回。附近就没其他人了吗?”朵朵冷静地问他。

    “还有一户。”

    “快去叫啊!”

    “但跟我一样,只有男的。”

    朵朵的眼眶湿润了,天啊!难道这是老天在戏弄她吗!

    “我想到办法了!”张淮安沉稳地高呼一声,跑出了屋外,片刻后,他拿了一条粗壮的绳子回来。

    “你……你要干嘛!”朵朵是真的吓到了,他该不会,这个时候暴露野兽本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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