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过去：上第章药
江郁黎的皮肤白，有点痕迹就很明显。
昨夜云不璃的动作特别激动，指痕青青紫紫的。
蘸取白色的药膏抚上青紫的皮肤，一想到这些痕迹都是因自己而起，云不璃耳朵越发红了。
江郁黎闭上眼睛装作什么都没感觉到，心里却在纠结自己这个选择到底对不对……
罢了，做都做了。
他红着耳朵想，目前最要紧的就是替师父报仇——
没错，报仇。
雪青莲是被杀害的——这一点也是江郁黎无意撞破的。
他的师父已经三百多岁了，早已到达化神期，离最后那一点只差一步。
那一天雪青莲闭关修炼，三个徒弟在外轮流护法。
轮到江郁黎的时候，他却听到了屋内混乱一片的声音。
雪青莲吩咐过，无论成功与否，任何人都不能进去，只能等他出来。
可是那一刻，江郁黎鬼使神差的戳破了窗户纸——
他看到了文允故将雪青莲掐住了脖颈，而雪青莲的身体已经被剑身刺入。
江郁黎那时才二十岁，正是热血上头的年纪，本能的就要冲进去——可是雪青莲那双眼眸一动，似乎感觉到了他，极其轻微的摇了摇头。
江郁黎一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屋内起了火，吸引了无数弟子前来。
“师尊！”
他想冲进火海，可是吕柏故揽住了他，自此文允故也消失不见了。
掌门之位落到了吕柏故的身上。
江郁黎恨自己懦弱，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来守着雪青莲，他恨极了，他愿意付出一切杀了文允故为师报仇。
可是文允故的修为也比他高，而江郁黎就算想揭发他，也没有证据，更没有人信他。
那一刻，江郁黎痛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弱，为什么没有话语权。
后来他努力修炼，可是修炼这种事不是说努力就行的，并不是努力就有回报，有太多人在这条路上磋磨一生而无半分成果。
如果没有良好的心态，很容易在一念之间万劫不复。
江郁黎告诉自己不要成为那样的人。
……可眼下他还是成为这种不择手段的人了。
他和吕柏故、文允故一模一样了。
前者为了修炼想吃掉他，后者因为贪图功力亲手杀师。
我又能好到哪里去呢？江郁黎把头埋进枕头里，恍惚的想。
“说起来，”云不璃哑着声音，突然问：“你为何要杀自己的师弟？”
“……与你无关，”江郁黎咳了下，“你弄好了吗？”
云不璃给他穿上衣服，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不往某个地方看，“……嗯。”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江郁黎这么可爱……
按到腰的时候耳朵会红，掐住脖子的时候会露出让人很着迷的表情——
就像昨夜一样。
昨夜他其实有一点理智，但那一点理智压不过本能的兽欲。
他发现他很喜欢江郁黎哭。
情欲再次被勾起，云不璃躲了一下，不想让江郁黎看见。
江郁黎也没心思去看他的表情，而是穿好了衣服，把可怜的猫咪抱了出来。
小猫蓬松的毛都瘪了，眼神可怜的说：“主人，你们刚才在干什么呀？”
“……修炼。”江郁黎下意识骗他。
小猫一呆，也不计较为什么修炼时会发出奇怪的声音，只说：“哦！好呀！那你快给我取个名字吧！”
“无离。”江郁黎早就想好了，“不要分开，永远不要离别。”
江郁黎自己的名字寓意不好，便想挑个好点的名字，可惜他没意识到‘无离’也并不是好的寓意。
“好！”小猫蹭蹭他，紧接着那柄地上的剑身上突然出现了——
‘无离’两个字。
外面天色依然很阴，还在下雨。
这雨一连下了三天。
第三天夜里，江郁黎正在修炼，却忽然感觉背后的莲花印又烫了一下。
这意思太过分明，江郁黎愣住了，不明白为什么短短的时间里又会迎来第二次发情期。
他下意识看了眼云不璃——云不璃正在修床榻，顺手还往床边上刻了几朵栩栩如生的梅花。
……真有情调。
江郁黎动了动身子，怀里的小猫睡成了一滩饼，可爱得很。
周遭的气息似乎都变热了，云不璃正在刻梅花花蕊，鼻尖却突然闻到了一股幽香。
像花，又像木。
云不璃不可置信的看了眼那刻出来的梅花，迷茫了一瞬，心想，我的技术现在已经这么好了？都能刻出香味了？
不，不对。
云不璃动了动鼻翼，很快反应过来了什么，放下刻刀，往江郁黎那边一看——
江郁黎原本也在看他，见他望过来，顿时一躲，将目光看向小猫，摸了摸它的头。
小猫折了折耳朵，没有醒。
“……师尊？”云不璃咳了下，“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江郁黎年纪还是小，藏不住事，动作一顿，欲盖弥彰的：“没有。”
“……没有嘛？”云不璃见状却已经明白了，走到了他身边，低下身，“可是，师尊，你好香呀。”
他不靠近还好，一靠近，江郁黎顿时感觉很热了，眼尾泛起红来，莲花印越来越滚烫——
……难受。
但是他说不出那种求欢的话。
云不璃见他如此，越发想逗他，“师尊，你身上的气味……很像那一晚的样子。”
江郁黎眼眶一红。
……坏了。云不璃见状立刻知道又过火了，放软声音：“我错了，师尊，能不能告诉我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气味……可以催情吗？”
——他娘说了，一个合格的君王，绝对是不会欺负妻子的。
虽然，江郁黎现在还不是他的“妻子”，他也并不喜欢他，但是以后会是。
江郁黎根本都不知道自己眼眶红了，闻言一顿，心里微妙起来——他好像，知道怎么能拿捏云不璃了。
这人居然吃软不吃硬吗。
“……我是玉雨族。”江郁黎看向云不璃。
云不璃一顿，他显然是听说过这一族的，神色中有点意外起来，“原来如此……不过，你怎么问什么答什么？不怕我又欺负你么？”
江郁黎一愣，倒是真没想到这个方面。
“那你会吗？”他倏然反问。
尾调在云不璃听来有点委屈。
只是一瞬，云不璃就知道自己栽了。
这辈子都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