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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5章 千里澄江,西风初孰,正竞逐(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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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芷胧看着他笑,金牛儿一下子反应过来,惊道:“是我?刚才那对骷髅就是释魔眼?”白芷胧轻轻摇头,仍笑着说道:“不错,你看到的便是释魔眼,姝木一族本该由此慧根,无需惊讶。可是不代表你驯服了这个怪物。”

    金牛儿不语,等着白芷胧把这释魔眼说个明白。金牛儿现在只能说对白芷胧的身体足够的了解,但看着她还是极其神秘。再问只会显得自己更蠢,不如耐心听着。

    “相公你不要怪我。这释魔眼每发动一次便会大量消耗元神,而现在的白芷胧伺候你还可以,要动用释魔眼伤敌实非我所能。不得已我只有使用释魔眼的幻化之术,通过幻象借用你的双眼来驯化这巨兽。”白芷胧又哀柔又诚恳的对金牛儿诉说着,那语气差点又让金牛儿陷入幻象中。

    “胧儿,我怎会怪你,但确实不曾想到自己一直在幻象中。既然如此你以前何必冒着性命有失的风险使用释魔眼,药芝谷那么多弟子,大可以借助她们的眼睛幻化。这样不没有危险也可以频繁使用。”金牛儿说着也趴在床上和白芷胧靠在一起,他们相互支撑着身体,呼吸心跳都随着对方的节奏。

    白芷胧头靠着金牛儿的肩膀,虽无力摇头,但是否定道:“相公你想得太简单了。这释魔眼本着阴阳相合,才能唤醒尸魔炫舞世间。先不说药芝谷都是些女弟子,就算是有一男子,也得与我合欢之后□□□□相调。不然是进入不了幻象的。”

    “原来如此,那你………”金牛儿默默沉思着,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他暗骂自己胡思乱想,怎么和那些凡夫俗子一样,想一些小男人的东西。

    可是白芷胧是什么人,不等金牛儿张口自己先答道:“我知道你在想着什么。放心这释魔幻化之法我只在你身上用过这一次。”

    金牛儿在心里自是想着不在乎不去问,可是听到白芷胧这么说当然很是高兴,一把抓住白芷胧的手,深情的说:“胧儿,你在我心里是神是魔。如果你需要,我愿意一辈子活在你给的幻觉里。”

    白芷胧听金牛儿说的这么认真,竟有些难过。她轻轻慢慢地把手从金牛儿手里拽了出来,叹道:“这样的话还是留着哄蕊儿,或者对你的暖暖说吧。”说完,一行清泪从眼里流出,正落在金牛儿的肩上,让金牛儿不知所措。

    “胧儿你怎么突然这样说,是我说错了吗?哪句惹得你不开心了?”金牛儿说着又去抓白芷胧的手,就怕这一下被她跑了。

    “你哪里有错,非说有错,错也在我。”

    “胧儿,你把我弄糊涂了。到底怎么了,可以对我直言无妨。”

    “释魔眼本不是我身上之物,也是由人传与我。既是相传,所用方法自然就有□□□□□□相调这一部分。你若嫌弃,此时便可将手松开了。”白芷胧泣声说完,手还任由金牛儿抓着,剩下得选择就留给金牛儿了。

    金牛儿若说有多么介怀倒没有,因为他自己就有暖暖,萧蕊一干红颜。这些白芷胧都是知道的。不过多少心里有点泄气,因为他太喜欢白芷胧了。只要和白芷胧的肌肤碰着,哪怕一点点,他整个人都如同脱凡入仙一般。所以当白芷胧说完,金牛儿的手不经意地松了一下,然后马上抓的更紧了。

    “其实你不必如此,暖暖和蕊儿都是绝好的姑娘。我不比她们。”白芷胧手掌接收着金牛儿掌心传来的温热,幽幽说道。

    “我偏要,暖暖和萧蕊的好我当然知道,可我就是贪心,就是想要你。”金牛儿说得激动,手抓得更紧。白芷胧仿若无骨的纤手像是白鲤,想游又游不走,在金牛儿手里挣扎地撒着娇。这样一来再次撩起金牛儿的心火,一翻身把白芷胧压在□□□□。他俩本来就不着衣物,□□□□□□□□□□□□□□又欢乐起来。可怜那巨兽傻傻的看着,也不知道发生着什么。

    “相公,你尽兴了吗?”白芷胧体力殆尽,娇喘着问道。

    “这还不是看你,谁让你总是………”金牛儿话还没说完,就觉得□□□□又在雄起。原来白芷胧,实在吃不消,免不了再来一番云雨。可怜白芷胧不断的呻吟,几乎无法呼吸。最后还是像一个重重的麻袋摔在白芷胧身上。

    “咱们得离开了,鬼域不会善罢甘休。这里不安全。”白芷胧在金牛儿耳边说,声音小的也只有金牛儿能听见。他笑道:“胧儿,你不会现在才想起这里不安全吧?”

    “那有什么办法,天大的事也不如伺候饥渴的相公重要。”

    “你说,这男欢女爱真的大过生死吗?”金牛儿自觉白芷胧的话说到了自己的心坎里。他成长在玉蜂楼,无论福山羽屏的目的为何,都无形中把这少年塑造成享乐人间欢愉的至性生灵。所以在行走江湖时发现新朝严令禁止男女之事,已婚夫妇还需每月限次限时交欢,这对于金牛儿的冲击是巨大的。一种天然的本性的反抗,不知不觉间再他心底滋长出来。可以说起初和白芷胧的欢爱是□□之本能,那越到后来越像是刻意去放任。也许是萧蕊太乖,也许是暖暖太熟悉。而像司徒海洋这样的女子是在男人侵害中建立起的自我宿命。所以真正能让金牛儿感受到男女之事的恣意随性之往来而潮起潮落的只有白芷胧。

    “自然是大过生死,比天还大。不然新朝为何设立公妓来控制百姓。”白芷胧说话间咬着银牙,不觉流露恨意。

    “这说法可是奇怪了。我一直想不通,新朝既然严限男女之事,干吗还开设公妓馆?这不是自己和自己唱反调吗?”这个疑问在金牛儿心里好久了。以往他最亲密的就是暖暖,可是二人也是奉师命才有机会下玉蜂楼。对世事的认知走马观花,听说见过一些还来不及消化就得回福山羽屏那复命了。而福山羽屏也通常不与弟子过多讲说明白,这样才让金牛儿对外间这个新朝府县地志多少知道,但又很是陌生。他对白芷胧的身份见识之倾慕不亚于身体的吸引,现在两个人身心袒露,很自然的就着心里的疑惑聊了起来。

    白芷胧也乐得借机把新朝劣政对金牛儿讲诉明白,以便让他更加坚定复兴姝木一族的信念。但怕不久会有九幽鬼域的麻烦,就让金牛儿扶着她上了巨兽头上。两人一遍闲聊一边逃去星罡棋络图。

    那巨兽听不懂人言,却可会人意。金牛儿依白芷胧简单教授几句心法,很容易就指挥这巨兽。他们才发现,原来这巨兽的身形也可控制。消去初时的暴戾,苍南一点点变小,最后固定差不多和一只刚成年的狮子一般大。可即使这样也是只巨狐,好处是身形灵便许多。

    白芷胧浅言答意,告诉金牛儿关于新朝公妓馆目的。第一:普通百姓根本消不起那银钱,去公妓馆叫妓一次差不多是普通农户一家六口一年的收成。从这点上等于让老百姓自觉的断了男女之事的念头,只剩下每月一次和自己家的,还不能在入夜前和子时后。万一家里那口子有个身体上的不方便,则这一月中可怜的一次也错过了。这就是新朝所谓的教化民智,立塑贤达。第二:真正能去的起公妓馆的都是一方富甲,或是家境殷实的大户。控制了他们的命根子也就是控制的国库的收益,不然新朝不过几十年间,怎能做到从战后的一片焦土变成现如今的天国上邦。如果真是国富民昌老百姓安居乐业,实在没有推翻它的道理。可现今的实情是,人间阴阳不相合,百族不能生衍。户典里的人籍相比战后还少上十之二三,若按此下去,不出百年城邦内将人际罕绝。

    金牛儿听了白芷胧的道理,惊得浑身须毛咋起,就知道这新朝相比前朝富庶,老百姓衣食不愁,疆域安稳无外敌来犯。本着这些看来政宪不错,可是这样的隐忧他今天第一次听闻。难道这新朝的王上竟不曾想过,还是个糊涂蛋?

    这些念头在金牛儿脑子里不及细推敲,他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从断壁残垣的痕迹上判断,这里就是昔日初识“甄玉”的甄府。可是现在骑在苍南背上才发现甄府的构造是整个倒立过来的。天蓝色一片空荡在脚下,四周的角落里能捎带看到一簇屋顶梁脊。也是因为甄府就是这附近最大的建筑群落,所以别户人家的房子很少有高于它的。

    二人相依骑在苍南身上,金牛儿随手捏了下白芷胧的□□□□,听她“嘤咛”一声以确定自己不是在梦中。可是这样的奇事让他惊得忘记和白芷胧正谈论关于新朝的政效。白芷胧也很无奈,知道金牛儿是少年心性,好奇的兴头上来,再与他说别的恐怕是听不进去了。只好又为金牛儿解释,甄府的构造源自七象山九卦伏魔谱中的分卦。把个金牛儿听得云里雾里,光是卦数的变化就在数千种之多。好在那苍南对这里很熟悉,不一会就寻到星罡棋络图。

    “好刺鼻,这味道。”刚一到星罡棋络图附近,金牛儿就闻到一股烧焦的鱼干味,不对,也许还有死耗子。反正他受不了捂住鼻子道。

    “九幽鬼域,地通九玄。看起来,除了那些墨人,还有不少异类的魂魄已经发现星罡棋络图。老翁这把火烧得不赔。”白芷胧似乎并不在意这呛人的气味,显得十分冷静。

    金牛儿想问老翁来历,暗想:“这样的火势自能毁天灭地,白芷胧这仆人实非凡人。但他却甘心守着白芷胧这样一个小女子,让人难免不好奇。”他和老翁相见不过数次,原谈不上多深厚的情感。只有今日被其舍身相救时深受感动,当然也许他救的只是白芷胧。现在人已不在,惟有这被大火焚烧过的痕迹依然触目,让金牛儿不由泛起百般滋味。

    白芷胧似已猜到了金牛儿的心思,轻叹道:“老翁如同我的兄长,他自从进了甄府便和甄家的复国大计绑在一起。今天他也算死得其所,你倒也不必过分悲伤。”

    金牛儿总算从白芷胧的嘴里听到了一丝轻描淡写的难过。特别让金牛儿不解的是,以白芷胧的年纪居然把老翁比作兄长。而听白芷胧说着“甄家”的复国大计,就像是真假的复国大计。总有点别扭的感觉。不过金牛儿自我解释的道理是:白芷胧不轻露喜怒,此刻内心正承受着巨大的悲痛,才会这样言语有失。金牛儿双膝落地,朝着四面八方各磕了三个响头,算是谢过老翁的救命之恩。白芷胧也没拦他,等金牛儿磕完头,把玉手扣在那红肿的额头上。只一下金牛儿就觉得倍感清凉,笑问:“胧儿,你手上涂的什么灵药,真好舒服。”

    “你猜?”白芷胧一笑不答。

    “你是药芝谷之主,我只是一个小淫贼。哪里猜的到嘛。”金牛儿轻摇着头,表示猜不出,实际只为了多在那温凉如玉的手掌上摩擦几下。白芷胧也任由他,但说道:“你看我身上还有放药的地方吗?”

    金牛儿噗嗤笑了。是呀,他和白芷胧数度缠绵,现在两人都只剩片缕遮体,身上哪还能放药呢。一边笑又一边打量着问:“好胧儿,你倒告诉我呀,你手上的究竟是什么?怎会这么舒服?”

    白芷胧笑着说:“刚刚还用过,你就忘了?那可是我身上的东西啊!”

    金牛儿这才恍然。白芷胧常居药芝谷,受百草滋养,身体已含药性。其实金牛儿心里还有一个疑问:无论暖暖还是萧蕊和司徒海洋,她们的□□味各不相同,但总是温热的湿粘。唯独白芷胧,此时摸起来竟是如此冰凉。莫非因她自身的药性才与常人不同?

    金牛管不了那么多,她抓住白芷胧的手,顺势往地上一倒,滚着滚着就滚到星罡棋络图前。白芷胧急呼“不可”,可是金牛儿哪能听得进去。老翁的火已熄,而金牛儿身上的那团火又被燃起。这也不能怪他,任谁挨着白芷胧这等尤物也难以自持。

    白芷胧挣扎了几下 终于放弃抵抗,任凭金牛儿把她摁在星罡棋络图上□□□□。原来那星罡棋络图早已被大火焚烧,斜斜的倒在那里 。

    这星罡棋络图上每块石头的温度都不一样,本就是采集天下各地的灵石,附载着当地的气候。以天罡卦象排列。金牛儿和白芷胧在上面就像是枕着大地纵横驰骋在无边的欲海之中。

    在忽冷忽热,干湿交替咸甜变化的气候中,金牛儿又诧异的发现白芷胧的身体正随着这些变化而显得不同。她的皮肤有些剥落,像是细细的白面皮,而后露出的皮肤竟似新生的婴儿一样嫩滑。金牛儿不解,咬着白芷胧的嘴唇再看她。白芷胧正微闭双目,沉浸在这场欢愉中。“奇怪。”金牛儿暗想,“怎么她的身体和神情好似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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