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饿饿,饭饭~(48)
“嘶。”
明明吃了强效止痛片,沉渊还是觉得很疼,不是被电的,就是觉得骨头像被什么东西啃咬一样。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耳朵里流出脓液,牙齿似乎也在松动。
奇了怪了,自己不会要变异吧?
沉渊脑子里立刻脑补出一大堆的异形,但是都无一例外,一个长的比一个丑。
沉渊哆嗦了一下,可别呀,死可以,但丑不行,自己长成那个样子,可是会给她留下心理阴影的。
不过沉渊等了一会,似乎也没什么更进一步的变化了,于是,她还是决定,天大地大,修炼最大,先修炼提升实力才是王道。
然而,好消息是:她的修炼的速度比原来快了好多好多。坏消息是:她只要一修炼,刚刚出现的症状就会继续出现。
沉渊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完了,毁容了。待会儿等青青醒过来,不会都认不出自己了吧?毕竟契约都没有了。
不过这实验室的药剂真厉害啊,这惊人的修炼速度,放在外面肯定会被无数人趋之若鹜。
当然,沉渊也就是想想,如果代价是变得不人不鬼的话,那估计很多人就得望而却步了。
肚子痛,真是的,怎么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啊!
沉渊倒是不崩溃,就是有点无语,她这才进来第一天呀,那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呀?
“月久,你说,我现在修炼速度这么快,有没有机会在短时间内突破到八阶把青青救出去呀?”
反正她突破没有动静,等阶不仔细检查也看不出来,她觉得有戏唉。
月久皱着眉头,直接从自己的伙食费里面扣出几个积分给沉渊进行了扫描:
“宿主,别做这种春秋大梦了。以你现在这种状态,根本到不了八阶,就已经完全异化了。”
异化这个词,沉渊好像听青青提起过,不管是对于御兽师还是宠兽来说,都是一件相当可怕的事情。因为完全程度的异化,就相当于你会失去理智,彻底变成一个只知杀戮的怪物。而且异化的过程是不可逆的。
“啊?”
沉渊有点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青青说,正常的异化只会出现在手上沾满无辜者鲜血的人或兽身上,而且开始异化前会有明显的征兆,处于极度精神不稳定的状态。”
沉渊虽说手上也沾过性命,但都无愧于心,而且数量太少了,和电视上那些出现异化的黑道大佬们一比…根本就比不了呀!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沉渊哪个也搭不着边呀。
“宿主,你真的运气好背啊。”
说起这个,月久都叹气了:
“你觉得筋脉和骨头疼,是因为药剂起了作用,你后来觉得肚子疼,其实是你最早吞下去的那个圣物。好巧不巧,它们两者在你身体里发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
我估计希迪亚现在要是在这的话,肯定非常有兴趣把宿主你给解剖了。”
沉渊傻眼了。不是吧,就那破东西,害她一来就被追杀就算了,现在连个全尸都不给留了?
说是圣物,好出沉渊没感受到多少,坏处倒是挺深刻入骨的。
这么巧的事都让她给碰上了,真是天要亡她。
不过看了看怀里的青青,沉渊又重新振作起来,亡就亡呗,亡她是不要紧的,别忘青青就行。
既然生命都快倒计时了,那赶紧想想该怎么办吧,原来那个陪青青一起长大,一起变强的计划是一点都行不通了。
唉,亏她之前辛辛苦苦和别人谈了那么久,最后一场比赛的广告费很高,现在也吹了。
虽然沉渊这个任务者好像哪哪都不占优势,但只有一点,她死了无所谓呀。也正是因为这个心态,所以沉渊呆在笼子里面居然还有心情想她的广告费。
这里的政府又不靠谱,想保护青青就得把实验室灭了,想把实验室灭了,就得提升实力,想提升实力就得修炼,想修炼就会异化,异化就会伤害青青,完美闭环了属于是。
她现在甚至都已经不奢望青青将来怎么样怎么样站在世界的顶端了,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长大就很好了。
这个任务…唉。
想躺平却又不能躺平,一直在躺和不躺之间做仰卧起坐的闲鱼沉渊表示,前三什么的,她感觉她根本没戏啊。
不过,完全不努力还是不行的,就像,期末考试你就算再怎么没把握,那也得去考呀,万一走狗屎运及格了呢?
“宿主,也别这么丧气嘛,我们还是有收获的。至少可以证明,这条看起来似乎很适合你的道路其实一点都不适合你,还是好好的当恶毒女配好了。”
顿了顿,月久又劝了一句:
“也别想着什么靠武力的混乱社会了,宿主你不行的,拼下线,宿主你的下限太高了,还是在有秩序的社会里待比较好。”
沉渊觉得月久说的对,她可能的确不太适合这条道,但现在的问题是这个吗?现在的问题是,她到底要怎么样才可以保证青青平安呢?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这个基地的幕后黑手似乎是两个人,不是一个人啊。现在她只见到了希迪亚,另外一个人又会是谁呢?
不管是谁吧,她连一个希迪亚都已经对付不了了,何况是再来一个。
沉渊觉得自己的未来可真是一片黑暗,真的,反派可能都没她惨她。
在无限的忧虑中,沉渊她…睡着了。准确的来说,更像是被痛晕过去了,那强力止疼片对药剂和肚子里面那颗消化不掉的珠子起的化学反应一点作用都没。
早知道就该去医院开个把它取出来的。
沉渊疼的满头大汗,但是她晕过去之前最后一个想法。
可惜的是,世上没有早知道,沉渊每次从系统那里获取的一点点的背景信息,甚至还是错的,也完全不支撑她有任何的早知道。
……
“姐姐。”
迷迷糊糊中,沉渊似乎听见有人在叫她,声音很轻。她下意识用手遮住了有一点点毁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