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章 季小姐不追究了?
“叮咚,叮咚。”谈话间,外头传来门铃声。
“进来吧。”季岚示意容安起来,这才扬声冲着外头道。
“季小姐早。”时安从外头踏步而来,经过时牧的事情,他已经不再掩饰自己能行走的事实了。
”你来的正好,我刚才正在说要创立一个紫阳观呢,到时候喊你剪彩去。”季岚笑眯眯道。
“紫阳观?季小姐选址了吗?打算建在哪里?”时安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紫阳观,平清观,季小姐估计是要和平清观一较高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能有人压制傲慢的平清观,他还是乐见其成的。
毕竟他们时家的事,平清观也没有少插手。
“就建在平清观旁边,我的钱建立一座道观应该是够了吧?”季岚想了想,觉得这个想法很棒。
“绰绰有余了,既然季小姐有心,我时家肯定鼎力相助。”时安应着,季岚手里,整整三个亿,哪怕是给整个道观镀金,都够了。
“嗯,晚点我们去选址。”季岚点头,平清观整整几百年历史,既然他们心术不正,被他们残害的倒霉蛋应该不少,其中不乏有气运的人,如果这些人转拜紫阳观,再一点点揭露平清观的真面目,让他们被整个社会妻子如敝履,也是很有趣的一件事。
“季小姐,这是两台最新款的手机,我已经办好卡了,你们直接用就可以。”时安把手机从盒子里拿出来,放在季岚面前的桌案上。
“昨天到我这里的三个人,怎么样了?”季岚瞥了一眼,想起昨天的那三个人。
“还在拘留着,不知道季小姐意下如何?”时家那位老的和邹家的人,以及平清观的人,都找了别人来说和,其中不乏时家不能拒绝的人物。
“一人赔付两百万给我,算是精神损失费,这档子事就算了。”季岚说着,毕竟一下子肯定是不能解决的。
“好。”时安松了一口气,如果季岚硬要追究,他目前还真的不能答应。
时家的内鬼,邹家,还有平清观的势力,他一下子面对这些,还是有些吃力。
“嗯,有两百万,你打到贺风那吧。”季岚想到自己重回人间这些天,接触最多的,除了时家就是贺风了,那孩子,还挺好的。
“好,我会转达给他。”时安愣了一下,点头应了。
“嗯,最近收了两个徒弟,过些日子一起吃个饭,认认人。”季岚瞥向正在泡茶的容安。
“好的,爷爷身子好多了,让我跟季小姐道谢。”时安看向低头不语的容安,只在季岚说到他的时候抬头对他点头微笑打招呼。
“嗯,让他多休息,对了,这个倒霉孩子,你帮忙查查二十二年前,有没有哪个大户人家丢了孩子的?姓夏。”季岚看着默默泡茶的容安,抬眉对时安说着。
“这个时间太久了,我得回去好好让人查一下。”时安皱着眉,二十二年前,时间跨越太大,他也不好回答。
“嗯。”季岚点点头,时间是有些久了,不行她就只能亲自出马了。
“季小姐,时家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等爷爷好些了,再亲自上门。”时安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就起身告辞了。
“好,”季岚应下。
“师傅,请喝茶。”时安走后,容安正好泡好了茶,恭敬的递到季岚跟前。
“不想问什么?”季岚接过茶杯看着他,刚才说到姓夏的时候,明显看到他的手一顿。
“该让我知道的时候,师傅自然会说。”容安这些年在平清观不是白待的,他察言观色的本事,也是一流。
哪怕跟季岚相处不久,也约莫知道她不是爱多解释的人。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在乎这些日子了。
“你跟他们说,一人出两百万,这事就算了。”时安坐上车,揉着眉心。
“季小姐不追究了?”贺风在前头启动车,一面问,他跟季岚相处这么久,季岚也不是好相处的人啊?
“只是这档事了。”时安沉默了一下,如是说。
虽然不知道季岚跟平清观还有吴家有什么恩怨,但是,既然她选择了对立,那么被季岚诊治和帮助的他们。
为了时家和季岚,都已经站在他们对立面了。
以后的事情,鹿死谁手,也未可知了,各凭本事。
“我就说,好的,一会我知会一声。”贺风笑着,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与季岚相处这些日子,哪怕私交不深,也知道季岚不是好惹的。
私闯她家还能全身而退,哪怕那三个人已经被揍的鼻青脸肿。
不过话说回来,他去拘留所看着那三个的模样,也吓了一跳,没想到季岚下手那么重,脸上没有一块好肉。
身上也是青紫相加,没一块好皮肤。
“嗯,季小姐说有两百万你留着。”说到这个,时安从后视镜看向自己这个学弟。
他是在大学的时候知道他的,他就读顶尖的学府,除了富家子弟,就是各省的状元。
贺风,就是其中一个。
知道他是因为他对钱极其看重,包括但不限于,给同学代写情书,给同学跑腿拿东西,买东西。
对于这些富二代来说,一个学习好,沉默听话的跑腿的,对他们来说,格外有优越感。
有一回他有事很晚回学校,看到贺风在灯下读着英语。
寝室过了十一点要关灯,他约莫是不愿打扰到同学,所以选择了在寝室的路灯下学习。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有感知到时安的到来。
可是时安也知道,出国留学,对于贺风的情形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
也许是那晚的灯光格外柔和,又或者是因为夜晚,他的脑子里居然没有那么多权衡利弊。
他走上去,直到贺风感知到他的存在,从而摘下耳机。
“我可以资助你出国留学,前提是学成以后,在时家工作十年。”时安俯视着贺风,那时候,他还很青涩,没有如今的老练。
贺风坐在长椅上,抬头看着时安,传来耳朵里的话,像是幻觉。
“你说什么?”贺风甚至不敢立刻答应,他小心翼翼的又问了一遍。
“我资助你出国留学,学成后,你要在时家工作十年。”时安从贺风的眼睛里看到了他的卑微和不敢置信,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