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贤者方依再发神威
晚宴在海公主的宣布下轰轰烈烈地召开了。
一位位女仆小姐姐们穿着dirndl风格的围裙鱼贯而入。
她们端上了一盘盘颇具亚特兰蒂斯风味的美味佳肴。
要说这些菜为什么颇具亚特兰蒂斯风味？
那是因为…女仆小姐姐们端上来的这些菜方依都没见过～
在方依小声询问了一旁的丽雅之后。
便才得知，这是亚特兰蒂斯当地才有的特色菜肴。
方依了然的点了点头，视线再次打量了宴会厅一圈。
周围的海洋种族大多化为了人型，只有一小部分不是…
方依重点打量的便是这些没有化为人形的异型。
看着它们神色自然的吞咽那些被方依认为是它们同类的菜肴。
方依不禁思考了起来。
……
此时方依这桌
丽雅忙着应付姐姐们的打趣。
海公主正兴致勃勃的和雪帝交谈。
时不时的海公主会掩嘴发出几声轻笑。
两条与丽雅如出一辙的柳叶眉簇拥起来，颇像一只叼到老母鸡的小狐狸。
方依…不太会比喻，反正大概就是这样的。
冰帝在这场宴席上莫名就处在了一个尴尬的位置。
雪帝在应付海公主，无法陪她聊天。
她本身又和海公主一族的人不熟。
说起来这还是冰帝第一次参加海灵节。
之前也不是她不想参加，一个是雪帝每次参加也只是走走过场，通常露一个脸就走了。
其次冰帝说是在极北三天王排名第二。
实际上她和海公主的实力差了一大个级别，海公主一族也没有太把她放在心上。
冰帝倒也没有因此气恼。
无人问津的她观察起了此刻也算闲下来的方依。（方依正与脑海中的小克苏鲁酱交流不算孤寡）
“方依你还在发什么呆呀，不吃饭吗？”
冰帝的话将餐桌上正各自交谈的众人目光吸引了过去。
……
离方依这一桌最近的龙女收回了观察方依的目光。
坐在龙女这一桌一旁胆小的蛤蜊族小姑娘也是似乎松了一大口气。
…
方依如梦方醒，他先是不好意思的打了个哈哈。
然后说出了刚刚和小克苏鲁酱在精神之海中讨论的问题。
“我刚刚观察到有一个酷似章鱼的半人型海洋生物，它大口吃着与它类似的鱿鱼丝墨鱼仔，虽然我知道它们之间是有区别的，但我还是觉得好奇，你们吃拥有着你们一部分特征的海洋生物，不会觉得渗人吗？”
方依的话声音不大，却还是被用心听他说话的人给听清了。
……
被方依刚刚发呆所注视的龙女在听完方依的话后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蛤蜊族小姑娘也是一边吃着一边听着方依那桌的动静。
她们这一桌大多是和她们一类的年少有为的海洋生物。
蛤蜊族小姑娘是性格较为腼腆所以不大接触别人。
她有些好奇方依这个人，一个是因为方依宴会开始的大胆行为，其次刚刚方依直勾勾的盯着她，也让她有些好奇方依盯着她的原因。
龙女则是有着自己的骄傲，她强大孤僻，追寻有趣是她不懈的追求。
方依刚刚不加掩饰的盯着龙女这个方向。
让她也是第一时间察觉，原本因为她的外表，她受多了别人的目光
有很多人会垂涎于她的外表。
可短暂注视过她的外表后又会因为她那根基深厚的背景而畏惧怯懦。
方依这不加掩饰的视线还是让她生出了几分不快。
她对这位海公主一族未来的驸马印象很不好。
她想要狠瞪方依一眼。
可却等龙女看向方依想，这才发现方依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并不是在偷看她。
…
冰帝一脸茫然。
海公主依旧一脸笑眯眯。
丽雅满脸深思。
雪帝则是显得有些无奈。
最后还是听的懂方依问题，且不是谜语人的，丽雅姐姐们中的丽娜，解答了方依的问题
“灵兽和野兽是两个不同的物种，差别之大就类似于人类与猴子，人类偶尔也会将猴子当做食物吧。”
一旁的丽雅点头应和了姐姐的话。
冰帝幽幽补充到：“人类吃猴子的方法还挺残忍的，我之前潜入到人类城镇，看到有把活着的猴子脑袋掀开生吃的习惯，那个时候的猴子还是活着的，它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生吞活剥。”
“而且什么是文明呢？”冰帝继续说了起来
“人类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也不过百万年，其他生物存在于这个世界，更不知道多少年了，人类也只不过是在这百万年中极其的昌盛罢了，之前顶级一时的龙族不也覆灭了吗，没有什么是不会被毁灭的。”
“大家都是野蛮的血腥的，物质充裕了才开始追求精神享受，物质匮乏的时候，同族又怎么样呢…兽性终究是存在于人身上的。”
贤者方依了然点了点头对冰帝的话颇为认同。
冰帝有些疑惑
“我是在讽刺你做作，你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首先你对于文明必将毁灭的这个理论我很赞同，所有东西都会消亡，没有绝对的真理，没有绝对永恒的事物，你这一点我是十分认同的。”
“其次你所说的兽性存在于人身上，我也是认同的。”
冰帝疑惑更深了
“你既然都知道那为什么开始能问出那个问题。”
“抛砖引玉”
……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沉寂。
众女都在咀嚼方依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很有意思”
海公主率先发出点评。
…
另一桌的龙女也是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
蛤蜊族小姑娘有些怯怯的不敢再碰桌上的肉食，她小心翼翼的夹起了一筷子海中的不知名蔬菜。
…
“抛砖引玉，你这句话颇有深意呀，方依小弟弟”
丽娜紧接着海公主的话说到。
话毕她还上下打量方依一圈，似乎重新认识了他一番。
丽雅还是有些迷糊。
方依见冰帝丽雅还是一脸迷惑，便开口解释了起来。
“抛砖引玉”指抛出砖头，引回白玉；比喻用自己粗浅的东西（多指意见、文章）引出好的、珍贵的东西。”
丽雅冰帝露出了然的神色，这才算是理解了方依的话。
……
贤者方依在众人看不到的角落，悄悄抹去一把头上的虚汗，差一点就出丑了。
幸好他头脑敏捷，心思活跃，迅速把这个话题揭开了过去。
不然自己这幼稚的行为要被她人发觉的话，自己平常威严满满的形象就没了。
……
紧接着吃完饭后海公主与来的海洋种族中的头目们稍稍开了一个短会。
方依和丽雅她们对于枯燥的会议并没有兴趣，雪帝冰帝也是如此。
苦逼的海公主只能咬牙切齿的嘱咐丽雅，带方依一行人好好游玩。
……
方依不想再乱跑，俗话说的好嘛，酒饱饭暖思…咳咳，反正方依是不想出珊瑚宫殿。
他现在想睡觉，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用脑用多了，可能是就是单纯的懒得描写海灵节下的亚特兰蒂斯。
那些久远的传说，比如说人鱼族的先祖们在海灵节灵灵会回归，又或者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遇到的各种事情，他都提不起兴趣了。
海灵节开始前的兴致勃勃消失了，自从讨论那个问题开始，他进入了一种冷静的状态。
就是我们所熟知的贤者方依。
他不是不好奇海灵节，可突如其来的丰富情绪就是让他一下子提不起兴趣了。
好像经历太多太多精彩了，或者说经历了太多事情所以对于任何事情都已经提不起兴致了？
他好像看破了一切，所有都看淡了，哪怕是他自身，方依都觉得无意义，空虚。
丽雅的姐姐们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雪帝陪着冰帝去逛街了，临别前她看了方依一眼没有多言。
丽雅牵起方依的手，陪他待在珊瑚宫殿的某处走廊上，看起了走廊玻璃外的美丽水世界。
……
海底不知名的高大藻类植物环绕了珊瑚宫殿一圈，它们的种子散发着荧黄色的光芒。
它们既养活了海里的生物又为这漆黑的海底带来了一丝光亮。
海底人脑般的红色珊瑚冒出一个个气泡，小鱼从红色珊瑚管中钻出它像是好奇的孩童般打量着这个水世界，左游游右游游。
除去这些生命外，再往外一点几乎就是纯粹的黑暗了。
方依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丽雅陪着方依一直静静的看着玻璃外的水世界。
她将头靠在方依肩上十指相握。
海色透过玻璃印在方依和丽雅身上。
尤其是方依，他那张略显青稚的小脸上被冰海涂抹上几分苍凉，显得成熟了起来。
可哪怕就是成熟后也显得年纪轻轻的脸，你却能从中看到苍老。
那种如风烛残年老人般的苍老。
那眼瞳没有一丝的光彩，只有幽不见底的深沉。
……
小克苏鲁酱不清楚方依的状态，此时她正深陷自身悠久的沉睡中。
还是那句话，除去方依呼唤她，亦或者是方依有了很大的危险，抛开一些特殊情况外，小克苏鲁酱一天几乎都必须沉睡。
不然她的存在会对方依造成很大的困扰，方依精神之海还未完全，至少要等到他实力足够，又或者是年龄足够了，小克苏鲁酱才有可能始终保持清醒的状态
……
要问丽雅好奇方依为什么会突然间这样吗？
说实话丽雅比任何人都要好奇，但她还是没有发声去打扰方依。
她从给方依的祝福中也感受不到方依的情绪波动。
此时方依的情绪想必就如封闭沉寂的湖水般波澜不惊吧。
…
好半响，方依才缓缓开口了。
他的神色是那么的深沉内敛，所说的话也是让人摸不清头脑。
“我叫方依，是一位不死的穿越者”